1213郭嘉你小子到底行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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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你上句刚夸了江东景好,孙策就问你好在哪里。 视线越过小霸王肩头,远处玉树临风的白衣公子正在海棠树下抚琴。 沉雅俊美,如潺潺流水,随音律流入人心。 周瑜似察觉什么,轻抬眼皮,与你遥遥对视上。 如沐春风的一眼,吹乱你心。 “好在有你。” 你面色不改道,英姿飒爽的男儿却因你的话红了脸。 “你这么说,我可是会当真的!” 孙策急急念道,不敢与你对视。 挠着脸羞得侧目,偶尔瞟你。 “就是真的。” 孙策悄悄伸手去牵你,见你无动于衷,紧紧握牢你手。 明亮若星的眸子盯着你,很快又垂首含笑。 这般清澈热烈的男儿郎在侧,你何苦再想得不到的天上月。 在孙策牵着你散步于树下时,高山流水的乐曲戛然而止。 你和孙策已经走远。 2. 你还是烦闷,前些日子你终于按捺不住。 硬是与周瑜对弈,从日头高挂,到繁星璀璨。 窗外虫鸣聒耳,屋里暖光明亮。 你瞧着一身云缎锦衣,姿容皎皎的周瑜,起了个头。 “再过几日我就要回广陵了,公瑾。” “这里没有旁人在侧,怎么不叫我兄长了?” 周瑜捏着细腻玉润的云子,撩袖落子。 “……兄长。” “到你了。” 周瑜云淡风轻,任何事好像都不能让他变了脸色。 越是清风霁月,就越想让他波动。 你曲了指节,掷子有声。 “兄长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周瑜这才看你一眼,旋即随棋而下。 “有何可说?” 芝兰玉树的人轻描淡写,将你心绪打乱。 “兄长难道看不出——” “你我既是兄妹,又是广陵与江东。你还要说下去吗?” 你全身都僵住,难以言喻的落寞席卷了你。 罪魁祸首静默片刻,才淡声。 “夜深露重,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今夜的话,我当你从未说过。” 周瑜做事细致,言行顾人,此时都不会让你太过难堪。 可你也是广陵亲王,在他阻你说完时,很快就整理好情绪。 “今日与兄长对弈,收获良多,既已入夜也不多叨扰了。” 他身披薄杉,拢在胸前,提灯送你出院,将提灯交与你。 “兄长……”你看着他清澈温和的眸,话噎喉咙,今夜已不是第一次被他打断了。 只是这次来江东停留太久,次次周瑜都将你照顾妥帖,由你亲近。 是你先怀错了心思,生了不该有的妄想。 上次来江东,你还开玩笑问他,明明广陵江东不过结盟,为何他却这么容你,就凭这淡薄的兄妹之情? 清朗温润的男人只是静默,然后道了声我与母亲有愧于你。 你脸色一定不好看,不然周瑜当时不会问你要不要吃些糕点。 他真是会以柔克刚,又能在你怀柔时以铁腕手段相应。 “……就送到这吧。” 你接了提灯,转身入夜,头也不回。 徒留周瑜原地伫足,思虑片刻才纤指抓衣,拢着罩衫回了屋。 3. 从一开始的试探,到被吸引,沉沦,不过短短一年罢了。 直到孙策兴高采烈地告诉你,周瑜有意和乔家结亲。 连鲁肃都在你这哭落泪,委屈问为什么周瑜都能定亲,他还没个着落。 你随口敷衍说若你一直寻不到良人也可来我府上。 你本意是给他养个老得了,因周瑜定亲的消息扰得心烦意乱,未注意鲁肃的神情。 “殿下的话可能当真?” 眸含星光的文弱书生问你,话里暗含期待。 你胡乱嗯了一声,难捱心思,匆匆道了失礼,去找那天上月。 穿过长廊,短短几步,脑海中闪现无数你们二人相处的片段。 最开始是在他那下棋下到直接瞌睡。 周瑜察觉了你的困意,落子的间隔越来越久,直到你趴在桌上睡着。 第二日发现自己宿他房中,同榻而眠。 周瑜毫无虞色,清清浅浅问你。 “醒了?” 你揉着睡眼朦胧应声。 “过来吧,为你梳发。” 刚睡醒的你,任他为你梳发,末了将你发冠戴好,用长针穿发固定。 他实在神态自然,在你略有羞意之前就抽身离去,白衣胜雪,风流无拘的闲散。 又问你还要继续棋局吗。 还想起孙尚香用火药误伤了你,清冷的公子难得发作,修理得孙尚香直呼jiejie救我。 尔后罚她去学房抄书,抄不完不准吃晚饭,让陆逊监督她。 最后才到你跟前,高洁的天上月蹙眉,惹得你想伸手抚平他眉间川字。 “能走吗?” 你摇摇头。 “上来,我背你回去。” 看似弱不经风的貌美公子,却将你轻易托在背上。 若是你二人未分散,怕兄长也会如此将你从小背到大。 你贴在他背上,下巴搁在他肩,鼻尖萦绕周瑜身上清冷的气息,令你安心。 回忆太多,还没全想一遍,你就到了周瑜房门前。 周瑜见你来,头都没抬,坐那抚琴。 等一曲定音,才遥看你。 “怎么过来了?” “你要定亲了?” “男婚女嫁,不是很正常吗,你以后也会成亲。” 明眸微垂,细细擦拭着他的琴弦,不咸不淡说出让你憋闷的话。 周瑜说的没错,你以何立场…… “兄长要装糊涂吗?” 周瑜擦拭琴弦的手一顿,慢条斯理看向你,衣襟敞露他精致的锁骨,细腻白洁,性感得要命。 偏偏用最不带情的寒星冷眸看你,眉眼似黛青远山,让你无法靠近。 “是你在装糊涂。” 周瑜声音低沉,毫不留情戳穿了你。 呼吸一窒,你马上要将倾慕之情诉出,周瑜已经收琴。 “定亲的事是真的,以后不要再说不该说的话了。” 你默不作声,定定盯着他。 “以后你我还能以兄妹相处。” 他一锤定音,不再给你挣扎的机会。 此时说什么都显得狼狈,你只好咬唇喊了声兄长。 已经是答应他了。 4. 因周瑜将要定亲,孙策眉眼都带笑,拉着你非要去狩猎。 “你们女孩子不都喜欢狐裘吗?正好给公瑾未来夫人猎一匹,给你……也猎一匹,白狐裘穿在你身上,一定很好看。” 说到后面,孙策低了声音,有些不好意思道。 因为他在想,这算不算暗示以后你也会成为他的夫人? 你心思重点放在前半句,本有些不愿,打眼瞧见白衣胜雪的人和陆逊往这走来,连忙应下。 “那走吧,我们赶紧出发。” 孙策还以为你是期待狩猎,满心欢喜扶你上马,也骑上棕马与你并行。 在孙策带你策马离开时,眼角余光扫过远处,你似乎看到白衣公子脚步一顿停在了原处。 不过来不及确认,孙策已拉着绳绕你身侧,热烈地邀你共骑。 “我可是会空中换马。” 小霸王神采奕奕得意道,然后眼睛放光问你要不要看。 不忍心拂他愿,你刚点头,鲜衣怒马的男儿郎就手撑马背,在空中翻身,风吹披风猎猎作响,温热手掌牢牢固住你腰。 孙策环住你,覆着你手拉了缰绳,得意爽朗大笑。 一转头看到了什么,更是兴奋高呼。 “怎么样!公瑾,伯言?” “看来你和殿下玩得正开心,倒是我们来得不凑巧。” “我还以为你们还在处理公务,怎么得空了?” 孙策脸色微红,收紧了固着你腰的手,带着害羞与得意,像在宣告天下这是我的至宝。 周瑜看了你一眼,尔后不温不火道。 “公务处理完了,和伯言出来散散心。” 陆逊讶异地看他一眼,很快点头称是。 “二人同骑,于礼不合。” 周瑜突然出声提醒,孙策毫不在意地摆摆手。 “怕什么,这是在江东,何况……咳,早晚都会合礼的……” 孙策低首望着胸前的你,极其微弱地小声道,耳根都红透了。 你走神了一会,察觉孙策低头,呼吸的热息都离你极近。 转首仰头疑惑地看他,猝不及防地唇瓣擦过他下颌,引得上一刻还嚣张的小霸王连忙捂住嘴巴,通红了脸看你。 好像一个被调戏的良家妇女…… “哎,公瑾,你怎么走了?” 陆逊转头看到白衣同伴已掉头离开,也没再看两人的暧昧氛围,转身去跟。 5. 身为广陵王,你做的最顺手的就是斩断。 不管是阻拦你的障碍,还是困住你的枷锁。 在明了苦涩的爱慕永不得见天日,你就不再去找周瑜。 面如冠玉的公子都讶异。 “殿下近日,似乎很少去见公瑾了。” 鲁肃问你时,你正阅着广陵来信。 傅融信上说你再不回来,崔烈就要替你开选秀大会了。 你随口敷衍鲁肃已成了习惯。 “是吗,忙着选妃呢。” 碰一声,是茶杯坠地碎裂的脆响。 茶水溅了一地,你赶忙收信起身,拽着鲁肃察看。 “怎么这么不小心,没被茶水烫到吧?” 软绵发颤的声音自头顶响起。 “殿下,怎么能这样?” 你猝不及防被抓了手腕,鲁肃用了力气,都将你抓疼了。 疑惑地抬头看,皱起的眉头下紫眸里都盈了水汽。 “殿下不是说要将我带回王府吗?” 委屈的小公子几乎落泪,白面凝脂,唇红嫣然。 也不小,没有哪家小公子会比你个头还高,肩宽挺拔,身量颀长。 你茫然,犹疑着重复他的话。 “带你回王府?” 眼瞅着鲁肃泪光涟涟,马上一撅嘴就能流下清泪,你赶紧点头。 “对,对,带你回带你回。” 听你这么说,盈泪的公子才吸吸鼻子,缩回泪水,还紧抓你腕部不放。 娇俏却清润的声音带着颤地问你,好不可怜。 “不是骗我的?” 你摇摇头,“我怎么会骗子敬呢。” 鲁肃才松开手,心情好转,欲哭的神情消失得无影无踪。 “肃就知道殿下不是背信弃义,始乱终弃的人。” 你想破脑袋也想不出,鲁肃是怎么把这两个词扣你身上的。 难道鲁肃有投诚广陵的意思? 你迟疑片刻,试探问他。 “你自己来广陵?” 此话一出,泪水又盈满紫眸。 “有我一个人殿下还不够?!” “……不是,我是问你一个人,还是鲁家?” 你索性直言, “殿下若是喜欢,肃也愿意以鲁家为…礼。” 聘礼二字到底在舌尖打了个转,没好意思说出来。 毕竟他无法迎娶广陵王,能入她府中应该算是入赘。 你心下了然,没想到江东之行还有意外收获。 “广陵不会让鲁家失望的。” 两人跨频道居然聊一块去了。 6. 你在江东收获了个跟班,说跟班也不准确。 没有哪个跟班这么粘人,一早就来找你,一粘就是一天。 “殿下可以教教肃吗?” 鲁肃探个脑袋看你落墨,你好心情应允。 不过鲁肃还用你教吗? 疑惑未出,见那清澈水润的紫眸望你一眼,态生两靥之愁,你就只好应允了。 冰凉的手指挠在你掌心,你眉头一跳,酥麻触感蜻蜓点水般消失。 莹润的娇公子正看着你,似在等你执笔。 你视线掠过他红透的耳尖,故作不知。 “不太难,我手把手教很快。” 合手叠握,近乎十指相扣,你倾身手臂与他相贴,眼神专注,盯着笔锋下墨染左伯。 太近了……太近了…… 鲁肃错开视线,努力地专注跟随你。 太难了…他都想呜咽出声,让你离他不要这么近,空气好像都被你夺走了。 但是又不想你离开,呼吸都轻了不少,怕扰了你。 待你收手直身,你见鲁肃脊背微颤,僵着手不敢与你对视。 “殿下……” 鲁肃细若蚊鸣地唤你,眼皮一抬就是眉眼带水,似怜似娇,爱慕之情溢出眼底。 你喉头干渴,蹙眉沉思。 柔若无骨的小指勾了你的衣带,垂下的脑袋夹着热息就凑向你。 你站在原地没动,等唇上覆了炙热娇唇,毫无章法地舔舐你唇瓣时,你才轻笑出声。 扣了他腰身,反客为主,热烈凶狠地回吻过去,直把一双淡雅如雾的紫眸吻得艳色生香,含情泛泪。 倒是他先推开了你,喘着气红着脸,差点晕过去。 连换气都不会啊…… “今日就教到这吧,剩下的以后再教。” 你模棱两可的话让那凝脂雪肌更红三分。 待鲁肃离开,你在屋里完成剩下的画作,一笔勾勒出千树海棠,想到刚才的事啧了一声。 原来鲁肃跟你回府原来是这个意思。 不过你并不讨厌。 天上月得不到,你也不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驴。 7. 自那日后鲁肃更是在你这一待一整天,起先是与你十指相扣共作画。 后来成了你用口脂在他唇上作画。 娇俏的玉人尝了你的好,比你还流连忘返。 只是次次末了都喘息着泪眼汪汪看你,你脑袋里闪过祸水害人四个大字。 难怪纣王被妲己魅惑,你还没成君王就被子敬勾得差点心动。 自古帝王大多皆有一个共同点。 爱美人,且不光爱一个美人。 可惜你动过心思,只可惜人还在江东,如果鲁肃真跟你回广陵你还得再等些日子。 今日鲁肃没来找你,来的人让你意想不到。 “陆逊怎么没和周瑜一道?” 你还看了看他身后,没人。 “今日只有在下,殿下不用再看了。鲁肃有差事在身,周瑜去学房教课了。” 板着脸的年轻人对你说,你点点头。 “找我何事?” 剑眉星眸的陆逊一身红衣正装,向来直言不讳,与你开门见山。 “鲁肃说要跟你回广陵。” “我想想,是有这回事。” 你静待他继续,以为是周瑜借陆逊来敲打你。 陆逊抿唇,静默片刻,直直盯着你。 你被盯得浑身发毛,终于在你受不住前,刻板的年轻人移开视线,脸色僵硬。 “在下恭祝殿下和子敬了。” “……哈?” 你觉得自己实在不该发出这样的声音,眼前的年轻人正襟危立,一身正气。 结果到你跟前是来贺喜的? 难道让鲁肃跟你回广陵是江东的计? 你警惕起来。 “就为说这个?” “……” 你看穿他攥紧泛白的骨节,握着的公事文书都咯吱作响,惊扰了他,让他连忙松了力道。 也松了一口气。 “在下没有别意,上次一别已是许久,是在下想的太多了。” 陆逊已转身要走,你察觉到什么,叫停了他。 “…要留下喝杯茶吗?” 他静望着你,襟怀坦白,磊落入座。 让你怀疑反倒是自己因为鲁肃想太多。 “殿下对孙策是何意?” 陆逊突然发问,你恍悟,原来是替孙策来问。 只是陆逊和孙策不和,没想到他人还真是清风高节,公私分明。 “伯言觉得呢?” 陆逊抬眼与你对视,眼中清明澈底。 “殿下的心事,在下猜不透。” 这话给你堵回去了,只好无奈作答。 “你既然叫我殿下,也该知道这声称呼后面是什么。” 言外之意是,情意或许有,但都不会修成正果。 陆逊看着手中茶杯,墨蓝发丝丝缕缕,垂在两侧,未曾抬眼。 “殿下一直如此吗?” 你真的很想打开窗户看看,今天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升起的。 “此话何意?” “殿下……真如公瑾所说。” 爱装糊涂。 你摸摸鼻子,尬笑两声。 听起来可不像夸奖啊。 “在下还有公务在身。” “伯言,我还记得。” 你这么一说,陆逊反而顿住,抬眼直直看向你,星眸中情绪不明。 当初也如这般,他看着你恭祝你国运亨通,拜别了你。 也如这般,在他送你回房时提灯熄灭,陆逊少见地慌了神,紧抓着你道害怕。 全身心地依赖了你一次,黑暗中他的呼吸随你的靠近而加促。 他说着殿下此举不合礼,陆逊克己复礼得过分,当真符合心如规矩,志如尺衡,平静如水,正直如绳。 可他又为你破例多次,包括黑暗里不该有的一段唇齿相依。 你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只当自己是意乱情迷,毕竟气氛到那了,不亲热一下实在对不起那阵突如其来吹灭提灯的风。 想来陆逊守礼规矩得要命,正直如他说不定还会把这事当耻辱。 你二人都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眼下看来,你更像是花楼里提起裤子的负心汉。 “伯言志存高远,礼教为先,我以为你不会想让我放在心上。” “殿下不该以己度人。” 你可以当上次是风来得巧,黑暗里是意乱情迷,可现在白日当头,陆逊此话一出你牙都酸了。 怎么办,人都自己送到眼前了。 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江东谋士团瓦解,还能抱得美人归。 你是广陵王,不是柳下惠。 在你倾身捏着他下巴,在如尺板正的青年注视下靠近他。 陆逊垂下眼睫,等待你的落幕。 可惜此刻门外响起了声音。 “公瑾,你为何也要跟我一起来?” “找陆逊。” 你松了手,万不能让鲁肃和周瑜看到。 不然你面前的青年就得先生气了,说不定以后都不让你碰了。 在你撤离时,突然被拦了后路,陆逊直接伸手扣住你后脑勺将你按下。 实实在在地吻在一起。 你顾不得感受他唇有多清凉,此举有多大胆,也来不及注意为何会突然失礼的举动。 包括陆逊眼底的深意。 你满脑子只有,完了。 中计了! “殿下?殿下?” 鲁肃敲门问着,似乎马上要推门进来。 你着急地去推,陆逊却控住你手,加深了唇齿厮磨。 叮当作响,茶杯打落,屋外的人听得清楚。 “殿下,肃失礼了。” 鲁肃已经拔高声音,推门而入了。 8. 推门而入的鲁肃和周瑜立在门口,顿住身形。 “殿下?伯言?” 鲁肃最先疑问出声。 “原来伯言在殿下这。” 周瑜淡漠道,将视线在你二人身上一转。 磊落坦荡的陆逊点头称是,坦然道,路过你这,恰好闲聊几句。 在鲁肃推门的刹那,你用力推开了他,跌坐回位。 幸好没被撞见。 “刚刚敲门,殿下怎么不应?” 鲁肃责怪地看向你。 你面不改色道:“是吗,没听见。” 周瑜掀起眼皮看你一眼,又在看到陆逊时神色微动。 声音都更清冷了些。 “下午还有教考。” 陆逊已起身与你和鲁肃告别,跟着周瑜离开了你这。 人一走,鲁肃立刻就缠上你,泪比声先出。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你看他眼尾泛红,糜烂又艳绝,衬得肤更白,无端带着媚意。 怎么这么大个清流风雅贵公子,勾起你来是一套带一套。 哭得梨花带雨都自然无比,和在军营谈判时,微蹙眉头为难地便将人置之死地的模样,实在天差地别。 可也惹人火气,自下腹涌现的火气。 “殿下亲过肃后,都会将口脂染在肃唇上。” 鲁肃拽着你衣带,不松手,你已明白。 陆逊唇上也有你的口脂,这点细节当时来不及注意。 不过鲁肃能发现,周瑜肯定也能。 察觉你的落寞,鲁肃呼吸一窒,掉的眼泪更多了。 你让他啜泣的声音吓回了神,赶紧跪伏他身前,抬手捧着他脸拭泪。 “好了好了,只是个意外。” 你犹豫一下,很快违心道。 “我只心悦子敬。” 当然,尤其是你背后的鲁家。 可美人带泪,抓着你衣带,还是为你落泪。 或许此时此刻,你这句话是作数的。 “殿下此言为真?” 鲁肃停了啜泣,喉头滚动,眼含春水地看着你。 你觉得还是别说话的好,多说多错,于是捧着他脸亲上去,勾了他软舌吮吸,轻易就将他推倒在桌案。 还好,桌案上的茶杯早因陆逊全滚落地上了。 鲁肃仰着脖颈迎合你,双臂自然圈住你腰,这下将你彻底压在他身上。 肌肤隔着衣料相贴,温度都能清晰感知,包括他胸膛下跳动的心脏,砰砰作响。 将他的情意准确地传达给了你。 “殿下……” 微颤的声音即使平时说话都悦耳清丽,更别说现在还染了情欲。 你垂眼看他,迎着那双湿漉漉的紫眸,嗓子干涸,不知该说什么。 “肃也只心悦殿下……” 完了。 这下你真成了哄骗良家妇女的负心汉了,此刻回想你安抚他的假话,更像骗人上床的人渣了。 春葱长指牵着你手,解了玉环钩带。 玉佩发出清脆响声,衣料窸窣,你僵住还未想出怎么办的身子,更僵了。 因为冰凉修长的手覆着你手背,将你的手压在了炙热guntang的地方。 隔着布料顶在你掌心,似乎还在发颤。 你喉咙滚动,看着莹润公子脸色绯红,在你掌心握住顶端时,就引颈颤喘,眸中春水更旺。 骑虎难下了,站在悬崖勒马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掌心里感到一丝湿意,衣料估计都被沁湿透了。 眼下你只能做出选择。 鲁肃见你垂首,发丝蹭在他脸侧,有些瘙痒,紧接如珠玉的耳垂被湿软的唇含住。 你含唇吮吸,身下人颤得不行,喘着气流泪,下身的阳物都在你手里作乱,比它的主人还急不可耐。 指尖撩开他的衣衫,饱胀的粉嫩弹跳而出,倒有些可怜,和子敬一样流着泪颤巍巍的。 不过上面柱身筋络绷着浮现,一手都握不住,与他颀长的身材相合。 你心里想到物如其人,又觉得太放荡,思绪散开。 见你盯着他腿间挺翘的roubang发呆,鲁肃咬唇娇娇唤你殿下。 一声就酥你骨子里,夺人心魂。 哪家温文尔雅的公子能比他娇媚,要人命了。 花楼头牌叫得都不一定比他这声殿下还迷人魅惑,你只好亲着他唇,手握着guntang硬挺的roubang上下圈弄。 在你手中越发动情的人眼神都迷离起来,被你亲得口涎流出,舒爽得泪水滑落。 环着你腰抓皱你锦衣,绷紧了腹挺腰,粉嫩的guitou水流个不停,湿了你一手。 全抹在roubang上,晶亮水滑,粘糊滑腻,一时咕啾咕啾的怪异水声从你手下不断传出。 “哈啊、殿,殿下” 酥得你六神无主的娇喘一声比一声颤栗媚人,像羽毛挠着你心,撩拨得你不得不咬住他唇,卷出他舌尖让他只能张嘴和你缠绵。 鼻尖都通红,不知道是舒服得还是哭得。 鲁肃在你身下快感如潮,肿胀的roubang被你圈弄得越发昂扬,下腹集着欲望潮水,迫不及待随你的动作涌入顶端。 越涌越多,只能挺胸绷腰,将胸膛贴上你的胸脯,隔着衣料摩擦,缓解胸前的空虚寂寞。 比你还要着急热烈地回吻,在你想要亲他的别处时,又伸着舌尖yin糜得把你勾回来。 “好喜欢殿下” “殿下让子敬很舒服” 鲁肃已经让你弄得意乱情迷,发情的媚态尽显,你甚至怀疑他私下可能想象着你手yin过。 模样估计和现在差不多。 而你身压一支海棠,由着海棠花枝乱颤,花蕊吐水,在你手里湿软身子。 快感堆栈,鲁肃直接哭得止都止不住,吐着热气叫你殿下。 声声色情至极,又可怜又艳丽,尾音颤得你都想腿软,撩开衣袍直接坐上去得了。 你不敢,毕竟这里是江东不是广陵。 在你速度越加快,指腹揉开顶端rou眼时,哭娇的美人扣紧你背,弓腰呜咽一声,一道白线尽数射在你身上。 至此这场荒唐情事结束,而身下尚在余韵里的人还在瘫软哭泣,潮红着脸。 一副被玩坏的样子。 你咂舌,还是捧着他脸轻轻吻去他的泪。 “殿下的锦衣,都让肃弄脏了。” 子敬好像更委屈了,明明该委屈的是你。 见他泪眼婆娑,再哭恐怕你真要亲身上阵才能哄好,你赶紧说不脏。 早晚都要落在我身上的。 说完你彻底闭嘴。 色令智昏,鲁肃怕不真是江东派来制你的。 听你的话,原本哭泣的人终于止泪,这时候知道羞耻无措起来。 抿唇一言不发为你擦衣,耳根红透。 垂落的羽睫轻颤,将他所有心思藏起。 你全都不知。 门外的人也终于离去。 9. 隔天一早,你还睡眼朦胧,就有人来敲门。 “怎么来这么早,子——” “伯言。” 你赶紧改口,睡意去了大半。 门口红衣鲜艳的男人朝你点头,古井无波的星眸看着你。 “公瑾托在下转告,今日有晚宴,殿下可以提前准备一下。” “送行宴?” 你顿悟,明日你就要回广陵了。 陆逊颔首,手扶腰而立,不笑时本就看着刻板严厉,此刻更像是随时能抽出戒尺打人的教书先生。 虽然你知道陆逊为人还是脾气挺好的。 “那……伯言还有事吗?” 你手还搭在门扉上,大有他一说没事你就关门的意思。 陆逊仍是点头。 “有。” 你二人站在原地对峙,你等了会发现陆逊不再说了,只好侧身无奈。 “进屋说吧。” 仪表堂堂,一身正气的青年踏入你屋中,你看着他肩宽背挺的身影,觉得眼熟。 关门时才想起来,这身影和那天他查封花楼时真是一样。 你不免有些做贼心虚的奇怪感觉。 好像你来花楼正玩得爽快,突然被正室抓了个正着。 你赶紧回头扫视屋中,果然是错觉。 你屋里可没藏男人。 “什么事?” “子敬已经收拾了行囊,准备与殿下同回广陵。” 陆逊正色敛容,平静道。 “殿下答应带鲁肃回广陵的原因是什么,在下可以知道吗?” 直白的坦问让你一时回答不了。 “没有原因,你是说客?” 你还在疑心是周瑜阻你,再开口时不觉带了质问的语气。 “殿下竟然是这么想我的吗。” “在下担任不了说客,殿下的心不在此处,在下说服不了。” 陆逊面色如常,你却听着不太顺耳。 “听起来你知道我的心在哪儿?” 你的反问让陆逊失神,未料到你会如此反问,闭嘴不言。 只是用璀璨如星的明眸看你,似乎想从你眼中寻找什么。 不过片刻,仪度翩翩的一张脸露出了苦笑。 “在下明白了。” 直到晚宴时,你发现座下的年轻人无论何时都不会与你对视时,你才后知后觉了一点。 也不是后知后觉,难以想象陆逊真会不顾理智决然追随你罢了。 鲁肃频频看你,你知道这公子哄起来多难,立刻悠悠收回视线,只饮酒应酬,多的不该看的,反正今天先不看了。 奇怪的是,当你和孙策举杯对饮时,你感觉好像有三股视线在盯着你。 只是一转头,只有鲁肃对你盈盈一笑。 白衣胜雪的佳人如天上月,鲜少有人敢招惹他。 红衣似火的公子如军中尺,仪度翩翩却严谨有治。 哦,旁边还有一朵惹人怜惜的娇花,不用浇水都能靠泪水滋润自己。 不过眯眼微笑着,轻而易举就让敬酒的人不敢再上前的样子,不太像娇花。 酒过三巡,兴头高起来,宴会也越加肆意,直到深夜才散。 你呼着酒气,在回房路上碰见了提灯独行的青年。 “伯言还没回去吗?” 你出声叫了他,他回望你时伫立原地,你错觉他好像就是在这等你一样。 “殿下也还没回去吗?” 他等你走上前来与他并肩,才提灯缓步前行与你相伴。 “去吹了会风。” 陆逊低喃了句难怪,可惜太轻,一出口就被风吹散,你没听到。 你二人一路无言,只有清风虫鸣在说悄悄话,连月亮都藏在云后。 提灯昏黄暖光打在陆逊脸上,挺拔鼻梁的下薄唇抿着,将他的轮廓都柔和不少。 映着灯光的眸子炯炯有神,似藏星淬火,认真专注地看着前路。 陆逊留在江东,或许真的前程似锦。 你莫名想到这话,于是没有先开口。 再拐一角就到了你院落,你快走了两步,转头想说送到这吧。 刚转头看来,提灯就熄灭,周围瞬时黑暗。 下意识地,你焦急地向前扑去,伸手想要抓住他。 陆逊怕黑。 可没抓到他的手或衣,而是被拥进柔软的怀中。 “我怕黑,所以在灯笼点起来之前,可否请殿下不要离开?” 你试着挣脱他的怀抱,未果。 “…可是你这样我怎么点灯笼?” 陆逊没再说话,你很快想明白。 “我会在这。” 轻声的安抚只让这个怀抱加深了些,箍紧你仿佛要将你压入身体里。 你用软发蹭了蹭他。 此时无言胜有声。 陆逊会不顾军令救你于生死存亡之际,即便代价是他的前程似锦,亦或性命。 可他不会为了你放弃江东追随你去广陵,这就是他的处世之则。 提灯是风吹的,还是人为的,都不重要了。 黑暗里你感觉他哑着嗓音叫你殿下,你还未应答就被堵了唇。 又是唇齿相依,厮磨缠绵的一次灯灭。 两人的鼻息纠缠在一起,黑暗中感官更灵敏,他唇的形状,舌的柔软,酒香与些微的汗味,不难闻,属于陆逊独有的气味。 你无法描述,但会令人安心。 只要想到他,明明是个比你还要小许多的年轻人,就会让人安心。 情难自抑,喃喃低语,缱卷的吻。 在黑暗中撩得温度升高,喘息渐起。 你心想,还是年轻人会。 看着正直古板,克己复礼,情动起来也如春水温柔,细致体贴。 说话硬气,唇倒软,舌头也很软。 “伯言。” 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你二人,陆逊抬起头。 你转头看到周瑜提灯站在你院门口。 看到你们二人刚才的行径也面色如常。 陆逊松开了手,你万万没想到会被周瑜看到。 “不知中郎将在此,在下失礼。” 陆逊清浅道。 周瑜应了声,看到了陆逊手中熄灭的灯。 “你带这个回营,我有事和殿下相谈。” 陆逊看你许久,才接过灯盏,告别离开。 他没有正当的理由留下,何况周瑜还是他的上司。 周瑜待陆逊离开后,转身向屋中走去。 一言不发,却让你觉得有些危险。 不过你已不再追着他说违背伦理的话,不会因为你和他的下属亲一起就要拿出兄长的身份管教你吧? 你摇摇头,抬脚跟了上去。 好歹你也是广陵王,你与周瑜的兄妹关系,也只有你们二人知道罢了。 进门没走两步,周瑜冷淡回瞥你一眼。 “关门。” ……总不能是要把小时候没揍过你的遗憾给填补上吧? 你回身关上门,一瞬间犹豫要不要请他离开。 还是打消了念头,终究是兄妹,不至于如此生疏。 兵来将挡 水来土掩,兄长要揍就揍吧,他连孙尚香都能打服,你没有反抗余地。 10的片段预告 “你叫我什么?” 周瑜沉眼看你,半晌才浅淡发问。 你怔愣一瞬,不太确定地重复。 “兄长?” 强势的吻落下,夺走了你所有的空气和话语,缠绵至极,衣料窸窣。 “继续。” 他哑声道。 “继续什么?” 你气喘吁吁,娇媚了声音,可望着他明眸皓齿,忽福至心灵。 “……兄长?” 更热烈的吻落下,这次扣着你后颈攻城掠地,眼尾泛红,旖丽糜烂。 周瑜清清冷冷,此刻却动作略显粗鲁,禁锢你的力道太大,难怪能打服孙尚香,徒手拆屋顶。 垂眼望着你时,像戈壁迷失多日的人终于看到了水。 “不是喜欢你兄长吗?一直叫,别停。” 周瑜的话字字敲你心上,你脸色通红,对他暗示十足的话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