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5郭嘉鼻子底下长个洞,只会喘气不会说
书迷正在阅读:青山不改(瓶邪,副黑花)、【SD/灌篮高手】合集、广陵夜厥、【鼠猫】渡春风、(咒回同人)让她流血、【代号鸢】【郭嘉×广陵王】合集、[ivl]我们艾薇捞还没完蛋?、「安雷」猫耳鲸鱼钟、我能控制我的梦、短篇合集《要坏了》
14. 郭嘉闲倚着栏,开着窗散去满屋酒味,香艳的美人裹着薄纱趴睡在榻边,胸腔起伏着,满面红晕,呼吸匀长,已是喝得酩酊大醉。 美人在榻,任人采撷,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偏偏郭嘉腰段比美人还妖娆,垂着的发丝每一根透着缱倦,眼底毫无情绪,望着窗外街上来往的人抽烟。 脸上淡漠得令人心惊,直到街角拐出辆马车,桃花眼中寂寥的死水才突然活了起来。 醉酒的姑娘也被他推醒,郭嘉睥睨着她,暧昧不清道你该走了。 等人离开厢房,郭嘉起身时金链耳坠叮当作响,比丝竹还悦耳。 小二敲响门进屋时,奇怪地觉得氛围好像僵持住,明明屋里的那位爷还笑容满面,望着他笑意不达眼底。 手中香奁也变成烫手山芋,小二只好硬着头皮道:“这是广陵王府送给先生的,托我转交给爷。” 郭嘉抬眸,唇角溢出声笑,扫了一眼他手中的香奁,随口说:“放下吧。” 小二不愿多待,赶紧将香奁放在桌上转身离去。 郭嘉定定地盯着那香奁,猜测里面会是什么,想了许久,不由轻笑。 他的心头rou真是一贯爱给他惊喜。 将香奁上的搭扣翻开,打开后,原本脸上还带着慵懒笑意的男人僵在原地,脸上的笑意散去,良久,才发出低叹。 “真是,这是要和我……恩断义绝啊。” 郭嘉将香奁中的物件捧在手心,拇指摩擦着冰冷的棱角,尔后侧首,将它挂在耳上。 原来送来的香奁里,正是他曾赠给她的耳坠。 今日还未饮酒,郭嘉靠在榻上却似喝醉般颓靡,时不时发出轻快的低笑,手背压覆在眼上,遮落下所有心思。 郭嘉从未这么想念过一个人,闭上眼她的模样就能浮现在眼前,忽然就想喝酒,可是想与她共饮,醉卧在她怀中,再勾着她的衣带,向她耳中吹气,黏糊糊地唤她—— “心头rou啊——” 总是忍不住想念,即使在人群里,视线也会忍不住落在她身上,一开始是为了满足他凿刻英雄的愿望,但渐渐的,她在自己的脑海里的样子,变成了潮红着脸,不穿衣服的模样。 郭嘉克制得喉头发颤,放下了覆眼的手,直望着厢顶,落寞寂寥,心脏发疼。 他说要凿刻英雄,成为英雄就要先失去一切,所以他想让她失去一切,包括情之一字。 郭嘉眼底浮现一丝迷茫,可为什么感觉现在正在失去一切的人是他自己呢。 广陵王再次踏入花楼时,沉着脸色,小二战战兢兢道郭先生已经病了两日了,不肯吃药不见大夫。 他既不敢违背客人的意愿,又怕人真死在楼中,小二只好去了广陵王府。 原本打算不再管他的,可小二求上府里,广陵王还是动容了。除了两人不堪的过往,郭嘉也还是辟雍三贤之一,更是已向她投诚的门客。 身为广陵王,她无法不管。 帷帐下的人跟条死鱼一样,小二咯噔一下,赶忙点亮屋中灯火,确认床上的人还有微弱鼻息,才松了口气,连道在门口候着,等爷吩咐。 广陵王借着柔和的光睥睨着他,屋中突然亮了光,郭嘉眉头微蹙,喘息着睁眼,桃花眼中水雾弥漫,迷离不清。 刚还烂成泥的人,在有了丝活气后,跟画龙点睛般,浑身上下的勾人妩媚劲也活了过来,郭嘉的好看不是袁基那种的清俊,也不是傅融的英气,而是一种妖。 他勾勾手指,广陵王就愿意为他的皮囊低头。 就算要与他恩断义绝,见他病弱地咳嗽,似乎忍耐着痛苦地拧眉时,心底还是泛起心疼。 “为什么不看大夫?”广陵王责备地问着。 郭嘉竭力撑坐起来,突然侧身咳了起来,广陵王刚要替他抚背,手指却被他抓住,郭嘉眼底浮着笑,绵绵颤音道。 “可算舍得来看我了么?” 广陵王唇线绷直,见他如此脆弱的模样,还不忘风花弄月,多少带了点气。 “我叫大夫来,你好好休息。” 广陵王试着抽出手,却被他紧紧抓住。 “再让我多看会,这么久不来,都快忘了你的长相了。”郭嘉喉中溢暧昧不清的笑,想要圈住她。 没有抓住,她就已经挣开了他的手,甚至还退了几步,与他拉离了距离。 不咸不淡开口:“忘了就忘了吧,等大夫来给你看过病,我就走。” 郭嘉也不恼,一双眼流连在她脸上,连带身上的病痛都察觉不到。 “叫什么大夫,光是看到你,我的病就好了。” “少说浑话。”广陵王对他,又恼又无奈,更多恨自己心底泛起心疼的不争气。 郭嘉喘着气,用眼神描绘尽她的轮廓。 “还在生我的气?好了,我的心头rou,别再不理我了。”郭嘉发娇地道着低头示好的话。 往日只要他微一低头,广陵王就会无奈的边叹气,边纵容他将自己拦进怀中。 “香囊呢?” 郭嘉确实算尽了她,心尖上的人病成这样,还在放低了姿态与她示好,广陵王一瞬是想两人再重修旧好的。 可是视线落在他的腰间,那里空荡荡的,只挂着个酒瓶。 连酒他都不离身,金丝香囊恐怕还在那个玉兰身上。 这一下,广陵王不再心软,又冷硬了态度。 见她再问,郭嘉桃花眼中的愉悦也淡漠了些。 自宴会回来,他就将香囊收了起来。眼下广陵王却提醒着他,也许他确实不是独一人享着她的好的。 她心里,或许还装着另一个人,甚至和他已行过实事。 郭嘉唇起讥讽,脑袋又沉,只觉得心跟针扎似的疼,连带着少见地有了一丝火气。 他从来没动过怒,记忆里就连别人当面指着鼻子骂他,他都能笑着当夸奖应下来,百无禁忌的人,同理也不会有任何东西惹怒他。 可心底头次燎起丝火,就这么把话说了出去。 “不过是个香囊,至于吗?” 15. 酒杯甩向他时,破空而来,郭嘉下意识地偏头抬臂,瓷杯还是砸在他的额角,碎裂在地。 额上瞬时划出一道血线,鲜艳的血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很快湿了他的眼睫。 郭嘉不发一言,用手擦去脸上的血。 “今日,我就当是先生喝醉了。” 广陵王在看到他脸上的血时,心脏抽疼,还是压抑着漠然出声。 他挨这一下,不冤。 本以为郭嘉会愤怒,惊讶,全没有。他只是抬着手指想要触碰伤口,最终作罢,笑了起来。 顿时风月失色,如深雪寒梅,艳得刺眼。 “这样殿下可有开心些?” 他轻飘飘地说着,甚至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愉悦的心情。 疯了。广陵王下意识想,绷紧脸盯着他。 “郭嘉,这样顶多是我们之间扯平了。我说过我对你已再无情意。” 她说的很坚决,一字一句都凿在他心上。 “殿下说是这样,那就是这样好了。” 郭嘉勾着唇角,对她的无情好像无动于衷。 “……你好好处理下这伤吧。” 广陵王叹息一声,收敛心思。即使染了血,狼狈成这样,郭嘉都能风轻云淡不在意,使着他无限风情,让鲜血只能成为增添他魅力,令他更加靡丽绽放的添头罢了。 她转身离开,留郭嘉一人在屋中。 只是等广陵王一走,那桃花眼中的平淡尽失,脸上出现了一丝彷徨紧张。 额角跳跃的疼痛提醒着他,郭嘉急切地去找酒坛,直接拎在手中从头顶倾倒而下。 火辣辣的痛从伤口传来,抓着酒坛的手指都发颤,脸色惨白,薄唇都失了血色。 脸上的血迹被烈酒清洗掉,挂了水液的睫毛忽闪,郭嘉扔掉酒坛又拎了新的,开封,倾倒,重复动作。 急促的烈酒倾泄湿透了全身,郭嘉喘着粗气,烈酒可以不让他的伤口溃烂恶化。 这是最快的解决方法,他等不及大夫来,他太害怕了。 害怕自己的皮相毁了,现在的他已经一无所有,失去了广陵王。 皮相,是唯一能留住她的了。 如果连这艳丽的皮囊都没有,那他或许真的就失去她了。 到后面已经不是为了消毒,而是近乎自虐,剧烈的痛楚让他喘不上气。 广陵王看他的眼神太冷漠了,白日画舫上她低头撩水时,袁基在一旁为她拾去了肩上的落叶。 现在闭上眼,都是她猝不及防抬眼看袁基的那个眼神,阳光折得她眸里带着碎光。 袁氏对她说了什么,她笑着回了什么,隔船观望的他无法得知。 只是想象猜测,胸腔里都是被搅动得烦闷。 嫉妒,在他的心底疯狂肆意蔓延。 他几乎要捏断手中的烟杆,一旦想到日后,她也会在袁氏身下承着欢好,为他求来保平安的香囊,袁氏会成为她的身边人,唯一与她并肩的人。 郭嘉就难以否认,那一瞬间脑海中想要毁灭袁氏的念头,如此失控,妒火将他燃烧殆尽。 甚至只是转眼,落叶还未飘零到江面,他就已经想出了数十种方法。 如何让袁氏就此在棋局上悄无声息地消失,即使会打乱他的棋局,与他的梦想相悖。 因为那一刻,他的心脏被她捏紧了,触目所及,嫉妒着在她身边的人,嫉妒能落在她肩头的叶,嫉妒能沾湿她的水。 旁人无从察觉,船夫只看到慵懒靠船的男子,随意抬了手臂,吞云吐雾,闲散倦怠。 精致的金链耳坠垂落在耳下,露肩的衣衫将他正好的身材完美勾勒,薄薄的皮肤下每一寸肌rou都恰到好处,无任何多余的赘rou,将附着的青筋清晰凸显,蜿蜒得性感要命。 这么完美夺目的男人,只是僵了一瞬,就点着烟杆抖落烟灰,挂着不达眼底的笑,遥望远处。 船夫以为这又是哪家的纨绔公子哥在赏景,并不多话,任劳任怨地推杆送船。 郭嘉掩藏任何情绪都太好了,广陵王只看到他的多情风流,纸醉金迷,不拘束世俗的洒脱。 可是烟酒与美色浸染下的他,被野心和执念萦绕的他,内里早就倾向扭曲。 世人在他手中,不过是一棋一子,落在棋局,应当由他cao控。 在他看来,世人只会吃饭,喝水,拉屎,zuoai,不如为他的棋局出一份力,凿刻出这乱世里最耀眼的英雄。 可他选的英雄超出他的cao控,棋子有了自己的血rou,变成了广陵王的形象,音容笑貌,占据他的棋局,等他反应过来—— 郭嘉无比庆幸,他有一副上佳绝美的皮相。 烟杆在他指尖轻摇,在空中似乎描绘着什么,如雾似幻里,郭嘉浅笑一声。 早烂熟于心,只是烟杆轻绘,她的锁骨,圆乳,细腰,便在烟雾中显现。 “我的心头rou啊……” 一声长长悠悠的叹息,吹散了烟雾。 郭嘉又回到了只有他一人的屋中。 呛鼻的酒味熏得他头疼,昏暗里他倒在地上,墨发散开铺在地上,如鱼搁浅,急促地呼吸。 把她拱手让给袁氏…… 桃花眼中不知是醉意还是别的,血丝密布,长久地睁着,郭嘉伸手摸酒坛,没有摸到。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察觉到了一些不同。 或许是从因为她的一个脏字,再看其他女人时,都有了些胭脂俗粉的意味,甚至她们主动脱下绮罗衣裳,赤裸在他面前,郭嘉都觉得差点意思。 也或许是在借着酒意上头,看着美艳的女人含吞他的性器,郭嘉也只能因为生理反应而半勃起时。 也许是他将那金丝香囊终日挂在腰间时。 也许是在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情绪失控时,也许是明知不该还是选了袁基在府与她偷会时。 两人谁都不愿先将真心放出来,拿爱作筹码,试探,伤害,疏离,一定要冠以一些别的名义去说爱。 终究走到如今这步,也许一切都冥冥注定,中间的曲折弯绕,不过是或早或晚地走向结局。 只是他不甘心。 就这样将她拱手相让,那可是他的心头rou啊,没了她,他的心就会少一块,一直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