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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清场,另一部分人正在搜索周边,看是否有其他埋伏,以确保人质救出后的撤离路线的安全。顾纳兰明白,就是现在。于是他缓缓蹲下,一只手打算放下枪,另一只手撑着耳朵按了微型耳麦切换了讲话模式。“现在!”“嘭”,站在左边窗户的雇佣兵的大腿被狙击手击中,顿时摔倒在地,哀嚎起来。同时,顾纳兰从蹲的姿势突然暴起,撞向右边窗户下的雇佣兵,而周州则是扑向挟持人质的歹徒,从上往下劈他的手腕,匕首落地,他也和歹徒缠斗起来。顾纳兰很快把那歹徒制伏,虽说是个雇佣兵,但显然受过的训练并不专业,被顾纳兰用绳子绑起来,扔在房间一边。他再去给人质解绑。周州对付的雇佣兵估计是个小头目,身手不赖,两人过招数十,竟没有分出胜负。顾纳兰倒是不担心,他觉得以周州的格斗术,完全可以取胜,而且他们的首要目标是解救人质,不必和这些人纠缠。于是他脱下防弹衣给人质穿上,带着人质往外走。外面战友也已赶到。顾纳兰回头招呼周州撤离。就在此时,被击中大腿倒地的那个雇佣兵居然站起来了,捡了掉落的匕首,就朝周州刺去。“周州!小心!”顾纳兰喊了声,然后迈步冲了过去。周州似打了鸡血,猛然闪避和发力,攥住那雇佣兵头目的手臂,脚下一撂就把他摔在地,半跪着用膝盖把他按住。只听见什么被划破的声音,“噗嘶”的一声,令人心惊。而后是一声痛苦的闷哼。再抬头,却看见顾纳兰斜站着,有什么液体沿着他的右手臂往下滴,刺目的鲜红。战友三下五除二把本就已经受伤的那个雇佣兵按倒,而顾纳兰支撑不住,身体一歪跪倒在地。“纳兰!”周州一掌拍晕了身下的雇佣兵,一步就跨到了顾纳兰身边。他看到一把匕首。那匕首划破了顾纳兰的衣服和皮rou,从右臂后一直延伸到肩胛骨,最后刺在后背接近中央的地方,想是那人在攻击顾纳兰的时候被顾纳兰用左肘打开,最后一用力扎进去了。周州目眦欲裂。...营救行动很成功,后续赶来的战友肃清了现场。而顾纳兰也被直升机送往最近的医院进行手术。再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床边坐着的周州。他的头发很乱,胡子也没有刮,眼下是一片青黑,眼里是担心自责和将落未落的泪。顾纳兰咧嘴笑了笑,“你干嘛,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他的声音沙哑的好像在锯木头。周州赶紧用袖子擦了擦眼睛,笑了。“嗯,感觉怎么样?我给你倒水!”他背过身,看水壶里的热水慢慢倒进杯子。倒至八分满,他放下水壶,却久久站着,没有要端过来的意思。顾纳兰在心里叹了口气。他看了周州的背影很久很久。端过来的那杯水,尝起来似乎有点咸...顾纳兰的伤说重不重,说轻不轻。背心被扎的有点深,只差一点便会碰到脊椎,万幸只是三角肌和菱形肌受损,没有伤到神经。正因为背部的伤口基本都靠缝合,伤疤格外长,所以他的右手需要尽量保持不动,以免伤口崩裂。医院里的那几天,伤口很痛。火辣辣的,那种划伤的感觉好像在伤处不断重复,先是冰冷的匕首接触皮肤,而后是尖锐的痛感,还有滑腻的液体流过皮肤的痒。顾纳兰没有吭一声,旁人也就无从知晓他的煎熬。这一刻,他很想家,前所未有的…回到营地,营长给顾纳兰放了假,让他先好好养一段时间。之前任务不断,太过密集,让人精神紧张,再这样下去也很难执行好任务。顾纳兰好像从来没有过这样清闲的日子。他带着伤无法独自回家,在营地也无所事事。战友都照常训练,晚上偶尔来看看他。只有周州,连训练中休息的那几分钟也要回宿舍一趟,确认顾纳兰好好的待着,没有乱跑。“周州,你不用一天回来个五六次,我挺好的,你这样太累了。”顾纳兰合上书,靠在床上对周州道。“我不觉得累啊。”周州在一旁削着苹果皮,对顾纳兰露出一个阳光的笑。“你热不热?我帮你…”“我不热,你...”顾纳兰有些无奈。这样的话在这周里他说了无数次,每次都被周州这样笑嘻嘻堵了回来。周州把他看得太重了,或者说把情看得太重。如果当时的情况换成别人,顾纳兰也是会去救。可是在周州眼里,这是不一样的,顾纳兰知道,周州想还。有什么可还的呢?如果要算的那么清楚的话...顾纳兰数着这些年他们出任务时相互“救”对方的次数。那这次正好打平啊。周州把苹果切成小块,又切了香蕉,放在床头的盘子里,又回了训练场。顾纳兰知道中午周州还会回来,从食堂给他带饭,而且一口一口喂到他嘴里,他拒绝的话,周州还会生气。到了晚上,周州带他去澡堂,帮他一点点擦身体。他甚至想代替军医给顾纳兰换药,顾纳兰没同意。他实在不习惯这样被人照顾,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里,痛了可以自己抗,累了也要继续拼。他觉得周州对他的情并没有像自己想的那样,随着时间和年龄增长而衰减,随着并肩作战而转变为友情,随着相互扶持而变成亲情。他不是一时的冲动。再这样下去,还不起的是自己...如此过了两周。顾纳兰的伤口大好,只是还不能剧烈运动。他完全可以自己吃饭,洗澡,穿衣服,整理内务了。他对周州说,他觉得伤口恢复的很好,他以后不用事无巨细的照顾自己了。“好。”周州看着他,表情很欣慰,“你觉得好,我也就放心了。”眼神却是暗沉又不舍的。周州觉得自己卑鄙极了,竟隐隐期盼顾纳兰能永远躺在床上,那自己照顾他一辈子又何尝不可呢。顾纳兰被周州那样的眼神看着,心跳的很快。不是萌动的荷尔蒙作祟,只是紧张。他突然意识到,曾经和周州保持的关系,会羁绊着两人。一开始是动力,而后是束缚。自己脱身容易,周州却只会在泥潭挣扎不出。说到底都是那年的除夕,自己鬼迷心窍,鬼使神差。太年轻了,太幼稚了。冲动而不顾后果,天知道有些情丝是斩不断的。夜里,顾纳兰睡不着。几乎是躺了两周,到了万籁俱寂的时候一反常态清醒起来。他去了洗手间,单手刚解裤带,就感到背后有人也进来了。他还没回头,一只手就伸进了底裤里。“周州。”顾纳兰咬牙切齿,“我要上厕所。这就不用你帮忙了吧?!”周州不管不顾,只握着那东西。顾纳兰本就内急,这样僵持也不是办法。而两人本就已经坦诚相见过了,平时营地里大家一起洗澡上厕所也没那么多顾及。便索性放松了自己。等他排完,周州也没有放手,而是顺势就动了起来。沉寂了数周的欲望就在这短短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