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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狭小的空间里被唤醒。顾纳兰右边受伤,期间自然是没有自渎过,周州的挑逗又颇具技巧,都是他熟悉的。粗喘被他止在喉咙里,有些窒息的感觉...浊液顺着便池壁滑下。两人都有点气息不稳。顾纳兰想回头给周州一拳,又不争气的止住了。一拳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何况自己多日不运动,又受伤,怎么也打不过周州。就在顾纳兰以为一切都该结束的时候,周州扯着顾纳兰进了浴室,然后褪下所有衣物,扶着墙,塌了腰。“顾哥...”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听得分明,带着情动的沙哑。“帮我...”顾纳兰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周州便扶着他自己动了起来。太不争气了...顾纳兰唾弃自己。一切结束的时候,天还黑得很。回想这几周,顾纳兰觉得自己是个无力的废人——不用自己照顾自己,衣食住行,甚至于发泄欲望。然后就着熹微的晨光,他突然想,这样不对,他应该走了。也许是离开这个营地,去往另一个军区,或者...——退伍。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顾纳兰震惊了。他觉得一股寒意从心脏蔓延开来,这个陌生而遥远的词汇,冻住了他满腔的热血。原本他坚信的人生动摇了,那么块,那么猛。他突然不想再囚禁在这里。这里是他的舒适区,所有的任务都是千篇一律的紧张刺激,身边的人对自己太过宠溺。这几周,他是闲得惯了,身体被照顾的太好,心理也不再能,或者说不适合上战场执行任务了。就像绷紧的皮筋突然松了,他还能绷回那么紧吗?到此为止了吗?他问自己。走了之后,自己可以做什么呢?他害怕起来。但是,又何尝不可?不考虑值得不值得的问题,他只觉得自己应该走出来。他突然想到顾老爷子,他应该在家里,期待收到自己的消息吧。如果他知道自己受伤了,该有多么心疼。他会支持自己吗…然后,这个念头就一直盘旋在顾纳兰心里。早上室友起床去训练,周州也从床上下来,却看顾纳兰没有醒。平时这个时间,即使他不需要训练,也会醒了。周州俯下身,在顾纳兰耳边道,“顾哥,我去早训了。”他知道顾纳兰会听见自己的声音。“走了,周州!快点!”室友在门口催促,周州又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顾纳兰,才安心出门了。第四十七章退伍?这几天,顾纳兰的大脑一直在不停运转。考虑的事情很多,不管是哪一件,都是不归路。室友回到宿舍倒头就睡的时候,顾纳兰就着窗前的月光思考人生,室友起的比鸡还早出门训练的时候,顾纳兰在安静熟睡。这样的作息一反常态,让周州也不得不注意起来。“顾哥,你这几天睡的不好吗?”中午的时候,周州见顾纳兰还是靠在床边看书,把饭递给他。“没有啊,挺好的。”顾纳兰朝他笑。“那伤口也不疼吧?”“不疼。”“那就好。我看过段时间你就得回来训练了,怕你这样倒不过时差,到时候回很累的。”“我知道的。”周州看了顾纳兰一眼,觉得顾纳兰的回答太漫不经心了。如果说一开始顾纳兰对别人的态度是温和而疏离的,那周州已经用自己的努力让他变得随和了。可现在似乎倒退了一大步。他和顾纳兰天天见,比任何人见他的时间都久,顾纳兰又受了伤,不是应该对自己更加亲近和依赖吗?周州又跟顾纳兰说了很多训练场上发生的趣事,顾纳兰也只是微笑附和着。在他脸上看不出什么端倪。如果顾纳兰想隐藏自己的情绪,那么没有人会知道他到底怎么想。所以周州只当他是太过无聊,想要回去训练了。他征求了顾纳兰的意见后,向营长申请顾纳兰的恢复测试,安排在一周之后。大概是三天之后的早晨,训练开始后的两个小时,周州觉得浑身难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连日在高温天气里,还跑来跑去照顾顾纳兰没有好好休息,似乎有些中暑的迹象。请了假回宿舍休息。接近宿舍的时候,隐隐听到一楼的电话亭那边有人在说话。这个点,这个地方,八成就是顾纳兰。他会和谁打电话,又会说什么呢?要说周州对此不好奇,是不可能的。但他还是想走过去跟顾纳兰打个招呼。那头顾纳兰的声音传过来,“爷爷,我想好了,我打算退伍了...你别担心,我身体没问题...”后面的话,周州一个字也没有听清,脑中“退伍”两个人嗡嗡作响,把他的脑子全搅拌成了浆糊。他从来没有想过,顾纳兰还有离开的一天...他疯了似的撒腿往回跑,中暑让晕眩感和呕吐感都格外强烈,他一路跌跌撞撞到了营长办公室,也没想到敲门,直接闯了进去。营长正在批阅文件,不悦的抬头瞪了他一眼,“怎么回事?你不在训练跑到这里做什么?”“营长...”周州大口喘着粗气,口水都来不及咽下,和汗液一起滴落,“营长,你听我说...顾哥,顾纳兰,他的恢复测试...他还没恢复好,他要推迟测试...对,他要推迟...”营长皱着眉头,“那也是他自己来跟我说。我看他已经好多了,知道你们关系好,也不用事事都你代劳吧?”“他...他还没好。他今天早上还跟我说伤口很疼,他做不了测试的!再让他休息几天吧!”周州声音嘶哑,久未喝水让他几乎要失声。营长想了想,摆摆手示意他出去。“营长!”周州不甘心。“够了!你这样成何体统?!出去!”营长生气暴喝一声。周州终是出了办公室,眼神中的光泽也慢慢暗淡下来。他被营长吼的开了窍。营地的空气很熟悉,在这里生活了5年,一草一木都是看着自己成长,自己又何尝不是和他们朝夕相处呢。可这一刻,他觉得草木有情,而人无情。他扶着墙,一步一步往回挪动。他可以想到顾纳兰已经回了宿舍,就坐在床上,他经常的那个姿势,膝盖上摆着一本书,看他进来,朝他温和的笑。阳光从床背后的窗户照进来,顾纳兰就沐浴在淡淡的晨光里。然后他的世界的灯光熄灭了。一盏一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眼里就只有顾纳兰一个人了。顾纳兰是交响乐舞台上聚光灯聚焦的光点,那个指挥自己所有动作的人,自己是旁边围了一圈的乐手,满心满眼都只有他。可他眼里有很多人。自己也许是首席小提琴,那之后呢,还会有大提琴,管乐器...顾纳兰就见周州脸色惨白,他赶紧去扶。“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快躺我床上!”周州瘫软无力,顺势就倒在顾纳兰的床上。他把脸埋在顾纳兰的枕间,嗅着那种熟悉的味道。趁着顾纳兰转身倒水,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