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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罪孽深重,在欲望的城池中辗转纠葛。她不能思考,分不清爱与欲,兴许二者本就一体,无从区分。他身上还披着素白的丧服,楚楚衣冠,此刻却承载着野兽般的心。遥遥单薄的身体被甩在墙上,冰冷的墙体搁疼了瘦削的背脊,横逸在她颈间发出粗重的喘息,恣意地,带着凌虐的意味,重重地啃咬她透出青色脉络的肌肤。他扯开她的衣衫,将她一身凝重的丧服远远抛开。遥遥静静看着前方,一地哭泣的衣衫,落魄着,凄婉着,吟唱出凄厉绝望的曲调。横逸的手终于蹿进小衣内,狠狠搓揉着她柔软滑腻的胸。遥遥胸口坠下一滴灼热的泪,他含住她的桃花容颜一般润泽的乳尖,急切地吮吻,犹同饿极的婴孩,寻求母亲温暖甜蜜的抚慰。原来,还未冷漠如斯,还是会躲在人群之后,缅怀哀伤。遥遥被他弄得有些疼,她伸手抱住他,侧脸贴着他微微沾湿的面颊,缠绵厮磨,轻轻说:“我在,横逸我在。”横逸的眼泪落下来,片刻又消失不见,他狠狠将她抱住,狠狠将她往身体里揉。他guntang的胸膛挤压着她丰盈的□,她蜜桃似的臀在他掌心中染上绯红娇羞。一切,暧昧而甜蜜,他呼吸着她的香——馥郁瑰丽的玫瑰,交叠着一朵一朵开在他心上。他含着她小巧玲珑的耳垂,绵绵低语,“遥遥,我不想一个人。你陪着我,一定陪着我,好不好?”他的声音萦绕着深邃的蛊惑,在她耳边诉说着缠绵情话,遥遥承受不住,这般极致诱惑,这诱惑源自她的心,她干渴的内心,对爱与真诚的渴望。“好,我就陪着你,永远…………唔…………”横逸的吻猝然袭来,覆盖了她所有感官,她只能依着齿间缠绵,黏着他长驱直入的舌尖,寻找他们壮烈无畏的爱恋。遥遥醉了,遥遥忘了,遥遥只愿沉沦在今日。尔后某日不期然惊醒,原来那是她与横逸,最贴近的时刻。横逸抬高遥遥一条腿,略略试探,便一寸寸,折磨似的挤进去,直至两人贴合得一丝缝隙也无。遥遥的背贴墙面,坚硬而冰冷。她仰着头,看着横逸的眼睛,他眸中闪动的欲望与情愫拉扯着她,将她一丝丝拉近,落入他编织的网。太近,太真切,遥遥急剧地渴望,她真实且无可躲避地感受着横逸强悍的侵入,他在她体内灼热发烫,烧疼了她丝华紧致的内里。她听见他满足的喟叹,他贴着她,紧挨着她的身体,漆黑瞳仁倒影着她的影,漫漫都是她,春色满面的她,媚眼如丝的她。他隐忍着,捧住她的脸,“遥遥,有一句话,我再说一遍,最后一遍,你必须永远铭记。若你忘了,我便杀了你!”遥遥的眼泪落下来,她望见他眼中绝望颜色,伤痛无言。“遥遥,我爱你。”最后一句,低沉绵长。仿佛将一切放弃,他成了赤身□的婴孩,站在孤独旷野中,撕心裂肺却徒劳无功地嘶吼。遥遥转而微笑,微翘的嘴角绽放出惊心动魄的美丽。“我记得,你爱我。”冲撞。一声一声,低哑沉闷。是大相国寺的钟声,“咚——咚——咚——”,伴随帝王驾崩的千里缟素,带出死亡的绚烂迷离,一声声,激荡在狭小阴暗的空间,氤氲开华丽颓靡的香,喷涌出无可藏匿的欲望。遥遥被这蓬勃的情欲搅乱了思绪,迷乱中狠狠抓挠着横逸的背,喘息不定地唤着他姓名,她低头咬住他肩头布帛,哼出破碎音调:“不……不行…………我站不住…………”横逸便拖住她的臀,将她双腿统统环在腰上,这样的姿势,他闯入更深,“啊——”遥遥受不住,仰头惊呼,横逸却莽撞地动起来,每一下都重重顶在她深处禁地,伴随疼痛与渴望,焦灼黏腻,不可自拔。遥遥紧紧缠着他,身下不断紧缩,横逸地呼吸也愈发沉重,一巴掌拍在她臀上,“好jiejie,太紧了,紧得我都疼了。”遥遥气恼,一口咬住他耳垂,末了却细细舔咬起来,惹出横逸愈发高涨的欲望。他陡然发力,将遥遥抱着往圆桌走,于遥遥而言,这短短几步路,便已足够让愈陷愈深,高高抛起,复又重重落下,两人纠缠的身体击打出极致的快乐。遥遥被放倒在小桌上,横逸将她的身体扶正,双手握了她的腰,还未等她缓过神来,便已开始了快速而凌厉的攻势。遥遥的身体大敞着,无可依存,便只有牢牢抓着衣襟,她看着不断晃动的屋顶,承受着横逸野兽般无期无尽的撞击,承受着无法拒绝的诱惑,仿佛下一刻就要死去。横逸俯下身子,细细舔弄着遥遥殷红水润的唇瓣,安静的,全然放松地停留在她温暖湿润的身体里。他终于觉得安全,头枕着遥遥柔软舒适的□,“遥遥,我是皇帝了。”遥遥有些冷,合上外袍,遮掩住如诗如画的美好身体,“嗯,我知道。”“jiejie有什么想要的么?我一定允你。“遥遥沉默,继而又笑了笑,缓缓道:“想要的太多,一时也想不起来,以后再慢慢说吧。”横逸亦笑着,一件件为她穿衣,“好,以后说。”遥遥突然伸手抱他,带着小女人的软弱与依恋,靠在他胸前。横逸得了意外之喜,止不住嘴角轻笑,吻了吻遥遥眉心,满含宠溺,“这阵子忙,过几天,我也去jiejie那处玩玩。”遥遥不说话,张口咬住他指尖,轻轻一舔,便听他倒抽一口气,抽出手来,惩罚似的吻上她早已红肿不堪的唇,“坏遥遥,勾引我么?”他将她推倒,压上她的身体,遥遥却躲闪起来,静静看着他,“横逸,你会杀了我么?会有那么一天么?”横逸眯起眼,危险,且带着警告的意味,“我不知道,别再问我这个,好么?”虽是询问,却毋庸置疑。遥遥点了点头,横逸满意地笑,他驯服她,从今后,她便专属于他,如何不让他欢欣鼓舞。然,遥遥却在心底冷笑,她与他道别,说缠绵的情话,脑中浮现出承贤的脸,解脱的笑容,她确定,横逸狠得下心去除掉承贤,必然也舍得下她。横逸爱她,只在界定的范围内。她无可逃避,便欣然接受,虽极力抵抗,却无法抑制地沉沦,她也不过是普通女人。也许,当真要伤过心,才能了悟,遥遥想着,紧紧抱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