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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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金默有些错愕,盯着来人看了几秒也猜不出他来干什么。 “买鱼吗?”只有可能是老板要求他过来,喊他去送鱼。 他倒真的要挑鱼似的,指尖伸进缸里在水面划过,问老板今天的鱼新不新鲜。 鱼新不新鲜他不知道,高启盛想要什么他倒是一清二楚。第一次勾搭上的时候,高启盛也是这么晃过来问他的鱼新不新鲜。 可惜现在不是六年前,刚从牢里放出来的莽夫看到逼就迫不及待地扒下裤子干。他手上刮鱼鳞的动作没停,问他难不成是昨晚的鱼好吃想再买一条。 看鱼的人不答话,自顾自坐到鱼档里的小桌上,桌子旁总是摆着瑶瑶的一些课本,他拿起来随便翻。鱼档老板一头雾水却也没有赶客的意思,反正女儿的功课也确实很久没有人补习,等到忙过了日头其他摊主都开始收摊关灯,他转头再看见他已经缩在小小的桌椅上睡着。 不自觉。 自己女儿的课本习题册还被他压在脸底下,要给压皱了。老板把沾了水和鱼鳞的围裙解下,过去弯下腰,一只手垫到他脸下把脑袋抬起来,另一只手正要去抽习题册。人被他不知轻重的动作弄醒。 可似乎也没全醒,只是眨眨眼睛,然后小手攥上人的衣角,顺着他直起背的动作把脸埋进他腰里。不知不觉间两只胳膊都环住了他的腰,还迷迷瞪瞪的人把脸在他衣角里蹭一蹭,确实还是那个熟悉的气味。毛衣洗的有些发硬,却也依然是温暖厚实的触感,好像回到之前几年,在他家睡到开饭,叫他起床吃饭的声音总是冷淡,可是也总愿意弯腰伏在床头几秒,让刚睡醒的自己把脸在他胸口的毛衣上蹭一蹭,等自己慢慢醒。 余光瞟到最后一个摊位的灯也已经熄灭,平日烦扰的市场终于安静下来,男人一动不动地任他抱着,站着的角度往下也看不到什么,只能看见毛茸茸的小脑袋埋在自己腰间磨蹭。伸手捧起水滑的下巴,让人抬起头和自己对视。 左脸颊还红着,刚刚在桌子上印出来的,迷迷糊糊的眼睛半眯着,让眼尾好看的上挑开扇更显眼,整张脸在自己掌心温顺地躺着,像只满心依赖主人的小猫静静等待疼惜。 “到底想干什么?”他嗓音很轻,像在说悄悄话。 “嗯...不知道。”他好像真的迷茫,眼睛里也泛起雾来。 不知道?他应该最知道要干什么。就像他应该清楚刚刚脸埋在自己腰间的时候,温温热热的喘息都透过毛衣打到自己小腹上,所以现在直直抵着他下巴的滚热隆起,他也应该再清楚不过。 人都走光了,小猫抬着雾蒙蒙的漂亮眼睛格外可人,泛着粉的脸正对着自己胯间,应该正好适合掏出来让他含一含,最好在脸侧捅出来个圆鼓鼓的形状,再把脏东西射到他白净的小脸上,把睫毛头发粘成簇。那么好看的景色已经有日子没看见了,怪想的,所以他带着挑逗的意味问他是不是真的不知道要干什么,一边抓住人的发顶挺动腰身,把已经要燃烧的胯轻轻隔着裤子往他脸上撞。 本来如果顺着拥抱和抚摸进行下去,小猫一样软哼的人也是很愿意做下一步的,毕竟被他温柔地捧着脸就已经足够让隐忍的情愫冒泡泡一样顺着眼角和xiaoxue流淌出来。可是似乎被羞辱性的动作激怒,挣开了手推开男人几步。 “我不是过来找你做的!“ 男人看着他气得圆鼓鼓直瞪眼,问他难不成真是来买鱼的。 自己的鱼真的就这么好,能让他在小凳子上坐上一个下午也要等? “谁要吃你的鱼。”他低着脑袋。 “你男人做的鱼就不错,合你口味。不买一条回去让他做?” 被问的人假装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还是低着头绞手指。 他等不到回音,于是转头去收摊。其实陈金默也很了解他的口味,但有时候也不全然了解。比如鱼,小孩有时候夸他做得好,还一个劲吹嘘自己哥也最会做鱼,就着他随便烧的一条能吃上两碗饭。有时候却又皱着眉头嫌腥嫌贱嫌上不了台面,就像现在这样。 收拾家伙事的动静越发大起来,他思考着这个人对于饭桌上鱼缸里一条条鱼,到底喜不喜欢。 收拾完转身回来,他还是低着头吸鼻子。他弯下腰去问他到底要干嘛,依然不出声,委屈巴巴地蹙着眉,不知道的还以为在他这儿受了多大的欺负。 这张万年不变的可怜见的小脸看得他心头火起。 行,想不出来是吧,我帮你想。 他顺着手腕把人从小凳子上拽起来,一路拖到菜市场管理员的小房间里,甩门的声音在空荡的菜市场里响到吓人,窗户上的百叶窗跟着抖动,男人粗暴的手抓住绳子用力一拽,一整片百叶窗全都哗啦啦落下来把屋外遮了个实。他被男人甩进房间刚刚站稳,后脑就被铁硬的手兜住,被迫迎上唇齿上的舐咬。 “唔!”唇舌被堵得严实想叫也叫不出来,男人比他高出许多迫使他的头向后仰起,暴露出脆弱的脖颈和小巧的喉结,正为了应承凶狠的吻而上下滚动。 被甩进屋子的烦躁还想让他把男人推开,手脚挣扎间被抵到墙角切断退路。 “要跑啊?跑哪儿去?” 下巴被强硬地抬起,粗喘的气喷在脸颊。 “眼巴巴过来找我,不就是想挨cao的吗?你当我不知道你?” 要甩到他脸上的巴掌刚抬起,就被包裹住全身的怀抱烫化掉,滚热的吻带着鼻息贴上脖颈的时候,好像把动脉里的血都捂热了冲进头腔,闭上眼眼前都是一片猩红,任命地软掉了身子抬起脖颈给他吻。应该是真的过来给他cao的,反正以前一直都这样,只要来找他就是来给他cao的。 别的也想不出理由了,为什么要在那个狭小的椅子上难受地坐上半天。被男人扔到床上的时候只是短暂的两秒没有热源,竟然全身立刻犯了瘾一样地痒,扭着腰爬起来钻进男人怀里不肯撒手。 衣服被一层层撕扯开,滚热的肌肤熨上来的时候舒服到一阵阵热流涌往眼底,带着鼻尖和胸口也热乎乎的痒,于是偏要在这种时候搞温情,蹭着男人的下巴问他记不记得第一次在一起也是在这张床上。 怎么会不记得。那个时候穷人乍富穿着一身sao包的红西装,花花公子玩起来百无禁忌,什么口味的都要尝一口,在他面前粘了半天问他鱼新不新鲜。他最终忍无可忍把人拖进管理室说不cao男人。小高总被抵在墙上咯咯笑,怎么的还想为黄翠翠守贞啊?不想cao我怎么还硬了? 果然衣服裤子还是都被剥下来,他拉着他修长的手指舔棒棒糖似的一节节舔湿,然后带着往自己腿间探。声称只cao女人的直男摸起男人来实在不输,他在第一根指节的刺入下就立刻软了腰。 意乱情迷倒进枕头里,他缓慢地眨眼,幻想自己如果是个女人现在被打开的腿间一定是鲜活鲍鱼似的蠕动,堪堪沾到jiba的味就扭了筋似的要含住绞吸,猩红的花蕊间只要被指甲微微触碰就能喷出甜腻的潮水。 后xue比起会像花一样层层打开的逼似乎差了些极具美感的表现力,可幸亏他是天生挨cao的美人坯子,腿间缺掉的那朵花在绯红的脸颊上开到荼蘼。柔弱无骨的胳膊伸下去握住男人滚热的性器往自己身体里塞。 “好默哥,快进来...”里面一样的,甚至比女人的还好。 甬道被一寸寸摩擦到,第一次在这里跟陈金默上床的记忆和现下男人扭曲的面目重叠。他不知死活地舔舔唇,像是犯了毒瘾的人终于把赖以生存的液体打进血脉,拔掉针头瘫倒开来准备迎接高潮。 yindao一般十厘米长,总会顶到头。但自己的就更好,钻不到尽头更捅不到底,再浩荡的欲望也可以灌进去。别人赚不了的钱他来赚,别人不敢睡的人他要来睡,骑在不同身份的男人身上就总像征服了一座山。也总会有些没填满的缝隙难受得骨头发痒,就要倒在男人身下掰开腿,果然是天生被用来灌的。直到后来要坠落在欲望沟壑里的恐惧可以化在夜半的一句不要走里,然后总会有厚实的怀抱把他接住说不会走。 陈金默看着天生挨cao的小婊子还没被cao几下就爽得直抽,脖子上大腿间都还有鲜红的印记,使力把他的臀抬一抬一巴掌扇上去:“就这么欠cao,你男人昨晚没cao爽你?” 好像需要提醒才能想起来自己还有个男朋友,有一丝神智要在情欲的浪涛里挣扎几下冒出头,陈金默看着他瞪大了眼睛有过片刻的惊慌,可旋即又涣散了眼神倒回yin乱潮湿的被单里。男朋友这个称谓触发的一丝道德感本就微弱,最终还是被漆黑的浪涛淹没,反倒还带得xiaoxue绞紧了吐水。 细微的变化很难不被埋在体内的男人察觉到,性器又胀大了几分,更像是确认一样问他:“又爽了?这么喜欢给你男人戴帽子?” “小婊子,还给多少人cao过?幸亏我没跟你谈,要不然不得绿到没边了?” 被骂的人委屈地要哭,扭动身子想挣扎可是早就被cao到腰肢酸软,再加上本来就不舍得体内的大家伙,所以不痛不痒的两下扭动反倒妩媚妖娆的像在勾引人,还顺带着加剧了和体内guitou的摩擦。 恨死了天生爱犯贱的xiaoxue听见昏话就更发sao,四下崩溃之际抓起枕头蒙在脸上,呜呜咽咽着我不是小婊子不是小烂货。 最开始搞上的时候陈金默还会被美人凄楚可人的泪水唬到,所幸早就cao熟了,知道那眼泪不用管,享受起小saoxue一波一波地绞紧,各种昏话更加无所节制,搞破鞋小母狗之类的话轮番着来。 “不是小sao货?那你在这儿让别人cao你,你男人知道吗?” “不就是发sao了才找我吗,来找我除了他妈挨cao还有什么事。” 顶弄的动作随着冷硬的话语越来越深,破旧的铁架床吱吱呀呀,却也盖不住身下人的浪叫。他把失声尖叫的人嘴巴捂住,低下头学着他男人的语气跟他耳语:“宝贝儿,小声点,我这个门上的窗户没帘,让人听见了再往里看。怎么?想让别人都看见你怎么偷人啊?” 早就魂飞天外的人闻言看向了紧闭的房门,确实有个小小的玻璃窗。虽说其余的窗子都被拉上了帘,这个点也应该不会有人来市场,但是想到了可能会被人看见自己赤身裸体被男人玩成了个jiba套子,还是一阵战栗。仿佛真的有无数双贪婪的无名的眼睛,正透过窗子把自己被玩肿的胸和大开的腿jian了个透。 或许在那么多双眼睛里,还会有一双是属于最不该在这里的那个所谓的男朋友,把这场阴暗处的偷情以捉jian在床的方式演到高潮。似乎早已潮红的身躯真的被来自第三人的愤怒的目光抚摸到,全身的肌肤格外敏感起来,肌rou连带着xue都缩紧,哆哆嗦嗦射了自己满身,直要往男人怀里钻。 “不是的默哥,不是小sao货,只给...啊只给默哥cao...” “还说不是,吃着一个吊着一个还不是sao货?” “一个男人都不够你是吧?还要找两个,我他妈让你找两个!” 身上的人充耳不闻也不让他休息,胡乱从胸口肚子上抹了把刚被射上来的浊液,手指伸进人儿大张的嘴里搅弄让他尝尝自己的,接着cao。 他在射精的空白里崩溃到哭,抽泣着说不是的默哥,不是想找两个。 刚高潮完的身体根本受不住这样的刺激,抓住男人的胳膊哭着求他不要了。 男人停下来问他要什么。 他皱着小脸委屈地嘟囔着要抱。 心还是当下化成一滩。 他被拉起来跨坐在男人胯两边,身体还是敏感地哆哆嗦嗦,但是下巴可以靠在男人肩上,有力的胳膊也还是把他圈住,他瘫软在男人怀里舒服地眯上眼小声喘。 roubang还杵在体内,不过幸好不再蛮无道理地横冲直撞了。刚高潮完的身体经不住什么顶弄,却也不喜欢roubang退出去的空虚,所以就这样骑在上面软软地含住就很好。 “默哥,你对我好一点。” 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胳膊挂在男人脖子上抱回去,小猫一样在男人下巴上亲,趴在肩上的侧脸rou被顶着,夹得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含不住:“你有没有想我?” 气氛随着他委屈的话音沉下来。腰上的胳膊环紧,和他相拥的人却不说话。他等了一会儿自己也笑自己矫情,抹抹脸又扶着他的肩膀晃起来,“又想要了...嗯好舒服。” “陈金默,陈金默...” 本来凶狠的人却一直沉默,他低着头垂下眼看两人相连的地方,任身上的人用他的东西把自己cao到水液四溅。胳膊还环在他腰上,不时流转到rou臀上帮他前后摆动,可是多余的什么cao干的动作都没了力气再去做。 在他身上颠簸起伏的人看他垂着眼尾,耷拉着眉毛想藏住点什么,可是滚动的眼球要在薄薄一层眼皮下翻出些波浪。他猜自己和男朋友zuoai走神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所以学着他说一句“不专心”,蛮横地把脸捧起来吻他小猫一般翘起来的嘴角。可是男人的手在他背上环紧流连,压住后颈加深亲吻,吻完了也要相抵着额头不舍得放他走。他说没有不专心。 “那想什么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