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小说 - 同人小说 - 【狂飙 默盛】可是偏爱在线阅读 - 2 做题

2 做题

    高启盛到后半夜才终于迷迷糊糊要睡着,可是早些在车里几乎要贴上来的脸就连入睡也不放过他。

    已经努力想逃了,可是一个呼吸都可以让大脑缺氧失控,被握紧的手腕皮肤下血液要掀起海浪来。

    睡梦里看着面孔渐近,唇角开合想要多沾染些气息,只还差一点,就只要再抬抬头。电流飞闪,泄开的嘴角终于被滚热的唇舌含住熨烫,渴望的气息被填满的感受好踏实,他几乎立刻展开身子张嘴迎合上去。

    “嗯...”刚吻到呻吟就xiele出来,在茫然中空荡了一夜的身体终于得到梦里渴望的热源,胳膊缠绕着和他痴缠。和记忆里的气息不同,也没有了那些粗浅的胡茬,可是计较也没有意义,于是将错就错地顺从着抬起腰肢,方便男人的手顺着衣摆钻进去。温热细滑的肌肤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小腹大腿泛着势不可挡的热潮。

    唇舌已经痴缠到要麻木,来不及咽下的唾液顺着下巴流出来,他用偶尔喘息的间隙黏黏糊糊说要。

    男人看着自己熟睡的小男友被吻醒,还在迷迷糊糊就急不可耐地求cao,实在喜欢地不得了,忙了一夜赶到家就有这么个温温软软的小妖精被自己压在被子里任亲任抱,谁不受用。睡衣扣子被一颗颗解开,露出锁骨上还留着的前两天的吻痕,衬得半梦半醒的美人那被吮到软嘟嘟的唇更红得yin靡。

    铺展开的每寸肌肤都格外渴望触碰,小腹大腿烧着了似的热痒。男人起身脱衣服,他感受到热源的消失,嘟着嘴哼着声就要坐起来又缠上男人精壮的身体:“别走。”

    下一秒就又被急不可耐的男人压回床里。被压制的感受太过刺激,热源重新回到周身也太过温实,手脚并用地妖妖调调缠上身上的躯体,像撒娇又像要哭似的,嘟囔一句:“要..快点。”

    男人发现今夜的小盛格外的主动,美人蛇似的缠着要吻要抱,连包裹吮吸他的甬道都格外温暖湿润,一个劲儿地绞。他被讨好地厉害,把人紧紧圈进怀里深深凿下去。

    还没弄几下美人就伸长了脖颈呻吟,比水滴子还软听得人血脉喷张。缠在他腰上的两条腿带着他的腰往里压,嫌力度不够似的恨不得往贪吃的xue里多塞点。

    “怎么今天这么馋?”

    “嗯...啊!”美人皱着眉把脸往他怀里埋,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只知道把腿再分开的大些要爽。水声已经响得要压不住,浑身软瘫着抽搐个不停,爽翻了天的小sao货在紧闭的眼皮子底下翻白眼。恬不知耻的舌尖伸出来像要迫不及待勾到面前男人的吻,唇舌被堵上的瞬间xuerou就有节奏地抽动准备要射。

    美人被濒临射精的快感弄昏了头,胳膊无助地抓完床单又来拍打身上的男人。一截手腕被男人抓在手里却好像按到了什么按钮,腰抽搐着往后弓起来带着胸前的红点送到男人嘴里。男人伺候完胸乳又探索着牵住那截手腕放到唇前细细地吻。

    身下的人儿在那一瞬间爽到失了控,xuerou开始狂烈地张合,每一下都紧致地要把男人立刻吸出来。疯癫中一迭声喊着用力,被握住的手腕像是得了什么瘾抽了筋似的扭曲,最终男人顺他的意下了好像要折断的力道把那截手腕死死压在被子里,他在让手指扭曲的快感里挺着腰射满了两人的小腹。

    情热到出奇的美人高潮来得又急又绵长,他终于受不住在死命绞吸的xiaoxue里灌了个满。抱着宝贝等待潮热平息,感受到脸颊的热流才知道又被cao哭了。他心疼又好笑,一点点把小男友脸上的泪痕吻去,又俯下身把人圈紧在怀里。

    “宝贝儿,最近太忙了,对不住啊。”

    还在断断续续喘息的宝贝这才终于睁开闭了一夜的眼睛,红透的失神的眼尾还汪着一捧水,转瞬聚了神就成了美人蛇,直勾勾看着他。胳膊又妖精似的重新缠回男人身上,在下巴上点吻几下:“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第二天清晨高启盛被后颈上细密的吻弄醒,他往身后男人的怀抱里靠靠做回应。男人很满意昨夜热情到急不可耐的宝贝,猜测这是他的娇花有日子没有得到怜爱,于是把他抱紧些趁着这个早晨多给他一些滋养。

    手指按上昨夜被吮到红肿的胸乳,胯对着紧实的臀缝来回地蹭。就着侧躺的姿势从后面插入,男人贴在耳后温柔地喊他宝贝。他对敏感处的亲吻和环在腰上的结实肌rou并不反感,也庆幸是背对着男人可以在自己怀里塞个枕头牢牢抱住。越发沉重的顶弄缓和一点,大手在他发顶揉揉。男人觉得这样的小盛可爱,都二十八岁了,睡觉还总要在怀里抱个枕头。

    小盛侧过头回应一个吻,牵过男人的手绕到身前让他握住早在流水的茎身。yinjing的快感总是比后面来得快些简单些,他不消多想就在男人温厚的手里挺着腰射了个满。

    “宝贝儿真是给饿坏了,怎么这么快啊。”

    他瘫在男人怀里扭着腰撒娇,

    “太爽了嘛,嗯快点,肚子饿想吃饭。”

    等到男人终于又把他灌了个满,他已经晕头转向陷在枕头里要昏睡过去。感受到身上细密的吻离开,房门被轻轻带上,他终于把埋在枕头里的脸分出来。他慢悠悠眨着眼,闻到厨房渐渐传来饭菜香味,可是反倒不想起,眼皮终于耷拉下去。

    其实这样的日子是很好的吧,醒来zuoai,做完了就有人去替自己做饭,甚至能猜出来男人会照着自己的口味做出什么菜。

    日复一日在这好到没边的生活里使力往下沉,笨拙地面对男人露出喜悦,生怕不够似的表达依赖,夜间如果感受到男人起身那一定要缠上去嘟嘟囔囔不要走。也说不准到底是不是真的怕他会走,可是毕竟谈恋爱,总要努力找些方式表达爱意。

    从没认真谈过感情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显得爱,只能从记忆里的电视电影中生搬硬套。绞尽脑汁时记忆混乱,晕晕乎乎的某个夜间突然发现抓住男人不要他走的动作不是从哪个电影里学来的。

    好像打通了记忆里某个关节,后半夜纷纷扰扰的片段缠绕眼前,无知无觉中枕头被打湿,从脑袋下抽出来抱在怀里好不被发现。想起以前与人同睡的时候其实不需要抱枕,一节胳膊就够用,可以让熟睡的自己感知到他什么时候要起身,然后缠上去让他不要走。睡梦里的记忆总是混沌,努力回忆下似乎记得那个人揉了揉他的脑袋说不走,即便音调还是常年不变的古井无波,却总可以安抚下躁动恐惧让自己又安稳睡去。这才发现原来爱人的时候那些反应是不用学的,连害怕人会走时的眼泪也可以肆无忌惮让它流下来而不必害怕沾湿枕头。

    可惜人总是后知后觉。

    他还是日复一日地练习喜悦和依赖。想起小时候看着早早养家的哥,也恨不得自己能早点长大帮上忙,所以总是学着做大人,从沙发上起身的时候刻意且夸张地撑着椅背好像腰腿不好,彷佛这样就代表长大成熟。

    可惜人也总还有偏爱。

    心里的风总是吹向着意荒废的角落,要顶着风走就好累。所幸他聪明,很会从相处的细节中寻找曾经熟悉的印记,像是考试的时候做到了以前做过的相似的题,兴致勃勃胸有成竹地提起笔要把曾经得过的分再得一遍。他总是很会做题的,所以在男人做饭的时候站在他身侧,把脸埋他胳膊里磨蹭撒娇,然后抬脸在他一样消瘦的下巴上点吻的时候,也说不清到底还累不累。

    但现在好像真的有点累。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眼睁睁看自己和新男友形影不离一整晚也可以无动于衷的。厨房里饭菜的香味更浓,闻出来是做了自己最爱的虾粥还煮了咖啡,刚被填满的身体也还暖洋洋瘫软着回味残留的快感,可他依然只是趴在床上等着睡意袭来。

    是该很知足的生活了,可是还是怕。怕推开房门出去那一刻期待看见的是另一个背影,期待听见的是沙发角落的小女孩喊小盛叔叔。如果转过身来的面孔不是他,那自己还要打起精神迎上去,做题。

    所幸还是避过去了。男人真的好贴心,做好了饭看他睡得沉不舍得叫醒,轻轻地在他发顶吻一吻就留下字条出门了。他一个人在终于只剩自己的家里吃饭洗脸,终于长长喘了口气却不觉得自在。毕竟早就不是自己的家了,男人实在很有品位,大大小小的被精致装裱的合照很有家的氛围,可是无处不在的两双笑意昂然的眼睛一直注视自己,监控摄像头似的连让他走神想想别人都很难。

    “这样才像个家嘛!”

    他也曾经一样登堂入室装饰过别人的家,把和瑶瑶路过花市时随着性子挑下的盆栽花草放在显眼的窗台,转头明目张胆地对房子的主人挑衅:

    “你说是不是默哥?瑶瑶喜欢!”

    难得地看见陈金默睁大了眼睛看自己,可是一瞬间就又摆出他万年不动的冷脸来。小盛皱皱鼻子笑他:“默哥,想笑就笑呗,总憋着干嘛呀,瑶瑶你是不是从来没见你爸爸笑过?”

    其实陈金默很常笑,他嘴角是往上翘着长的,像只小猫,所以只要他眼神不疲惫不冷漠的时候,看着小盛就是在笑了。

    可是那时候没能看出来呢。

    他胃里装着男朋友给自己做的饭,手里拿着自己和男朋友的相片,所以即使想到小猫似的嘴角也不能肆无忌惮地笑出来。他把相片放下,要出门透透气。

    老旧的街道口有一颗年长的树,几十年来只往南吹的穿堂风早已把它吹歪。从小就看见立在树干上的木架子也无法把它架正,毕竟风之所向总是很难改变。

    好巧,在他顺着树的指引迈进街道的时候好男友发来了消息,问他有没有吃他留下的饭,眼睛长在他身后似的。

    男人或许也是有过察觉的,毕竟他常在笑意温存的时候突然走神,zuoai的时候神情投入却又目光游离,他总得一遍遍地把娇喘的人脸扶正,问走神的人在想什么。

    最开始的时候还觉得有趣,好像全心全意爱一个人的时候连他的心不在焉也可以理解成捉摸不透的神秘,反而添了点刺激,zuoai时的游离也可以被打趣一句“不专心”然后用大力的撞击帮他回神。

    可是日复一日,刺激变成恐慌,他不明白还要再怎么对他好,才能在拥抱的时候不必害怕他会化成一缕虚无缥缈的烟飞走。

    曾经在某个夜晚实在忍受不了这怎么抓挠也握不住的虚无感,燥郁啃食地心里发烧,环住脖颈问他到底他妈的要怎样。黑暗里看不清脸,但是感受到身下的躯体紧绷旋即又张狂,就像手下的动脉冻僵却又开始沸腾。本来游离的灵魂突然燃了火,四肢急不可耐地缠上来追着他吻要他快点。

    脆弱脖颈上的手像是指环,血液爱恨感情被环住了就没法再流出去。身下的人还缠着要他吻,好像狗链真的把人拴住了。他收起链圈,俯下身奖励般的迎合迫不及待的吻。

    宝贝儿,你只能是我的知道吗。

    他环住宝贝的腰热烈地往深处凿。他怎么知道高启盛偏爱在漆黑的房间里zuoai,又怎么知道以前一个常和高启盛zuoai的人脾气不好,可高启盛就是不怕他,反倒喜欢在床上挑拨到他忍无可忍地掐他脖子。

    他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说起以前,高启盛也只提起大学刚毕业的时候不轻不重地试过几个人,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他在需要变傻的时候大多很配合,怜爱也喜悦于自己放在心尖上许多年的漂亮宝贝真的没怎么谈过恋爱,所以珍惜地把他捧在怀里,跟他保证我一定好好对你。

    高启盛被吻得晕晕乎乎,也来不及思考为什么那个人的名字很难说出口,毕竟其他几个也都大大方方说出来了。只是在要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才发现那三个字烙铁似的,都不消吐到嘴边,只要在心头打个转就够烧得喉咙冒烟。

    所以很久很久没有想到提到那三个字,直到现在终于看着鱼档里面的面孔,才允许一忍再忍的防御机制松动,顺从肌rou记忆熟练地张口。

    “陈金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