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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不动。虽然许志成没弄清楚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南极大陆左拐右拐企鹅洞里的亲戚。但是面子依然给的足,“没事,您坐。”“谢谢。”两个人一前一后坐下,池藻藻全程低头,鼻尖的雪松味道越来越浓烈,明明隔了两层布料,却觉得他胳膊好烫。往边上坐了坐。陈醉紧跟其上,扬了扬眉,一脸的不怀好意,“跑什么?”不想跟他讲话。“呵。”嘲笑声很轻,池藻藻不知道怎么就听清了,转过头他正在翻自己的语文试卷,所以这个大学渣是只认识汉字吗?“宝贝儿,你这作文……”陈醉扫了一眼她的三段式,极其公式化,非常没有诚意,但是铺排了大量的引用,反正通篇扫一眼就是有种“山下兰芽短浸溪”的清爽感,但仔细一看又压根没什么想法。毫无内涵,没有情感。“也比你不及格的好。”池藻藻抢过卷子,压在手下,她作文确实是弱项,她的经历是虐待,饥饿,猥亵构成的,都是不愉快的情感,她不愿意回忆,也不愿意去博取同情。伸爪子了?陈醉没一点不高兴。会竖起刺的池藻藻真的很可爱,可惜她面对自己的刺都是柔软的,没有丝毫威胁。奶凶奶凶的。“请池藻藻同学来分享一下自己的数学心得。”她坐在里头,出去的时候要经过陈醉,在他的视野,是一只被泡泡松松的校服裤子裹着的水蜜桃。手掌非常“友好“地扶上……腰间guntang。池藻藻不可思议地盯着陈醉,他居然在那么多人面前摸她的痒痒rou!“宝贝,快去。“耳朵也红了。混蛋!“大家好,我是池藻藻。”她拿着稿子,站的笔直,像是落日余晖里的嫩枝,柔弱,垂暮。为什么她身上一直有种很绝望的气息?「大家好,我是池藻藻。」记忆回溯,好像某个清晨,她站在国旗下,也曾经用那种有点瘆人的目光占有欲极强地看过他。陈父永远以一副资本无情的态度对待他,就好像是在教育一个价格极其昂贵的工具人。而陈母却希望陈醉做一个有血有rou的人。明明应该合二为一,但是不知道哪里出了偏差,他越来越像他父亲期待的那样发展——成为陈家东山再起的基石,冷酷、虚伪。他本来以为世上无人会真心爱他。偏偏冒出来一个池藻藻,纯粹无比地喜欢他这样一个人。热烈又绝望。她喜欢自己多久了?“希望大家在期中能取得好成绩。”潮水般的掌声在池藻藻身后响起,依然没多给陈醉一个眼风,直接往外边走。嘿。陈醉也不管别人什么眼光,淡定的起身,还非常装模作样的整理了衣襟,像个霸道总裁刚把各个办公室骂了个狗血淋头然后又十分温柔和煦地来了一句:各位辛苦了。衣冠禽兽。“下面让物理课代表跟大家分享一下哈。”许志成多赶了两步,他终于反应过来那个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小叔叔是谁了!居然是陈醉!以为自己装成熟就可以骗过他了?还带眼镜,文盲看报纸,装模作样。小混蛋!“陈醉!你……”“许老师,为什么要让她一个人在外面?”突如其来一个发问,打得许志成措手不及。“你让池藻藻一个人孤零零站在外面,你知道她有多无措吗?你知道里面家长的每一句话都会让她心碎吗?没有人帮她领卷子,没有人帮她签字,她考的好不好,是年级第一还是倒数第一都没有人在乎,你为什么要压迫她,逼着她来做什么心得?”陈醉语气很冷,还带着很强的压迫感,“她的心得做的不少,可是又有几个人学的进去?”里面那些人不值得池藻藻一次次面临自己无人所爱的情景,不值得她悲伤。陈醉先发制人,突然就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逼得许志成说不出话。他做了十多年的优秀教师,居然被一个学渣教训了,维护的对象还是自己最喜欢的学生?“是我欠考虑了……”“我没事的老师。”乖巧顺从是她最大的保护色,池藻藻没有觉得不情愿,“我本来就没有父母,我感觉不到。”她没被爱过,所以感觉不到落差,感觉不到悲伤。“藻藻……”池藻藻越是懂事,许志成就越觉得自己那点为人师表的道德感可耻,“我……”“老师,我想回去了。”“好。等下……”许志成又上前拦了一下,他一向分得清,一码归一码,“陈醉是你叔叔?”“不是,我刚好遇见了,看不过她受欺负。”斯文败类突然就成了热心青年,池藻藻觉得陈醉这种张嘴说瞎话的本事简直可以领奖。“你们认识?”哦,无缘无故就来见义勇为。他陈醉心这么好了?就是对他宝贝学生没安好心!“我之前遇到个小混混,是陈同学帮我的忙。”陈同学?陈醉对她这个解围一点感激之意都没有,关系撇这么清是要跟那个小眼镜儿在一起?“又遇到小混混了?你怎么不跟我说啊?报警没有?”陈醉皱了皱眉,他对许志成的那个“又”很敏感,池藻藻以前被小混混欺负过?「有个小混混摸过小池的脸。」cao,手他妈不想要了!“许老师,里边结束了。”班长突然走出来,许志成急的挠了挠头,最后走到陈醉面前,“陈醉同学啊,刚刚是老师不对,你帮老师送小池回去一下。她家那边治安……”“老师你放心吧。”答应的多爽快!许志成突然老泪纵横,好孩子啊!他以前怎么就对这么个热心肠的小孩子有那么大误解!不应该!太不应该了!“走吧,小侄女儿。”语气吊儿郎当,讨厌得很。不想理他。香菜天有点阴了,像是要下雨。陈醉一路跟着池藻藻,看着她小小的一只,顶天立地的,莫名觉得特别安心。这几天他过的不太好,就像是外太空遨游了半生的旅人,新鲜感激动都被时间消磨,只剩下对地面的渴望。看见池藻藻的那一刻,他就像是踩在了地面上,心跳恢复了。只是她要是愿意跟自己讲两句话就好了。池藻藻自顾自走在前面,完全不搭理陈醉,摸了摸有点瘪的肚子,脚尖一拐进了另一条巷子,“阿姨,我想要一碗牛rou面。”嗯?她饿了?陈醉跟着停下来,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