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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张胆。这么多人都看出来了?“你跟我去那边吧。”陈醉没动,光天化日的干嘛要去角落里偷偷摸摸?什么话见不得光。张若兰心里一喜,但还是表演痕迹很重的咬了咬嘴唇,“池藻藻的爸爸是个强jian犯。当初就是她报的警,他爸爸才坐牢的。”陈醉眯着眼,他发现张若兰这个话说的很有技巧,如果心思不单纯就会直接理解为池藻藻被他继父强jian了。嗬。“是吗?”“千真万确!”张若兰猛地点了点头,上前一步,“我小时候和她是邻居……”“我也听说了一件事。”陈醉面色讥诮,“我听说你被隔壁学校轮jian了。”说瞎话谁不会。这种闲言碎语还比不上他平时在舆论上的造势。“我没有。是谁瞎说的,是不是池藻藻!”陈醉不屑地看着张若兰惊恐破碎的表情,“别把池藻藻跟你相提并论,她做不来这种事。”“陈醉,你听我解释……”张若兰突然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怎么会这样,明明以前大家都相信她的,怎么会……陈醉没那闲工夫,警告了一句,“别再让我听到这种话,否则我告你诽谤。”松润园。月黑风高。“少爷,真的要开吗?”陈一拎着一箱开锁工具,犹豫地问着正一脸眉头紧锁的陈醉。他家少爷也不知道是哪条筋没搭对,这几天自己消极怠工不务正业也就算了,现在还让他们大半夜来开一个姑娘家的门。他也是道上的一位爷,居然被叫来干这个,就因为祖上有人做过锁匠?“快点!”陈一拿出家伙事还没伸进去,却看见锁孔里面有一根细长的头发,捏出来,在陈醉眼前晃悠着,笑出声,“还别说,池小姐还挺有防范意识的。”防范?陈醉捏着那根柔软的发丝,眼神更加阴沉。一个人的防备意识很重,要么是有人教导,要么就是阅历够多……她没人教。“咔哒。”陈醉只身走进去。房间有很淡香气,像是酒,又有点像是苦橙花,有点像她的味道。原本如堕深渊的心脏瞬间着了地,突然就踏实了。客厅里陈设简单,一眼就能洞悉布局,除了玄关上摆放着一个个青白釉的小瓶子做装饰,只有一张餐桌,一张沙发,一盏落地灯,几把椅子。冷冷清清。陈醉皱了皱眉,他知道池藻藻是一个人住,但也没想到居然会这么空旷。她远没有她看上去的那么向阳而生。推开卧室门。很大的一幅海报,占据了整面墙——是那天他刚冲完澡从篮球室更衣间走出来,只围了浴巾,裸着上身被景灿抓拍的。陈醉已经不想去管池藻藻是从哪里得到这张照片的。他只觉得稍稍安心,海报还在。他就还在她心里。“啪”薄脆的玻璃制品在陈醉脚下碎开——是一只被掰开了的瓯瓶,里面已经没有液体了。叔叔公寓。“嚓嚓。”印着药品成分分析的化验单因外力挤压而微微变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陈醉咬着牙盯着那三个字:月力西。她居然敢用月力西!黄三皱了皱眉,陈醉是他看着长大的,很少看到他这么情绪外露的样子,不是什么好情况。“各大医院还有周围诊所我们都派人去看过了,没有池小姐的就诊记录。”“嗯。”陈醉颔首,因为紧握而有些扭曲的化验单折痕终于伸展开。“今天一班有个动员家长会。池小姐应该会去。”池藻藻失踪的第二天就去了西月市参加了数学竞赛,明明昨天比赛就结束了。她却没回来。她打算躲到什么时候?陈醉倒进沙发里,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还好,她没出事。林城一中教师办公室。“藻藻啊,一会儿跟大家分享完学习心得你就回去休息吧。”一班每两个月都会有一次小家长会,一般情况下许志成是不愿意让池藻藻参加的,他心疼她。只是,他也不是池藻藻一个人的老师,他要树起的不是一个只在学生心里存在的榜样,而是一个连家长都要交口称赞的典型。他希望那些小崽子在家也有紧迫感。“谢谢老师。”池藻藻说话的时候有气无力的,许志成更心疼了。她到底有没有吃过饭啊。“你是不是又瘦了?晚上去老师那儿吃饭?我让你师母给你做小排骨?”许志成担心的不得了,到以后高三不单拼脑子还要拼一身的肥膘。没点脂肪怎么扛得住?“我想回去睡觉。”池藻藻嘴角上扬,弧度很甜,眼睛里却没什么温度,她知道许志成是为她好,只是,她真的吃不下。陈醉找她了吗?一班。陈醉紧赶慢赶地到一班时,池藻藻已经站在教室外面,手里捏着一张纸,不知道在想什么。“哎呦,半期考试嘛,放轻松,又不是高考,你紧张什么。”“乖乖,你头发怎么少这么多了?是不是压力太大了。”“你怎么数学才九十几?第三个选择题我闭眼睛都能蒙对!没出息!”每个人座位都有家长,除了她。她就像是瓢泼大雨下没有父母荫蔽的小鸟,躲在一个小洞里,不敢哭,不敢叫。所有的热闹都不是她的。“干嘛不进去?”巨大的阴影遮住,像是天地突然暗起来了。又像是突然有了荫蔽。嗯?池藻藻抬头,看了一眼陈醉,他穿了正装,还带了金丝眼镜,整个人成熟不少。薄唇紧抿,眼神犀利,有点斯文败类的味道。小时候就长得优越,大了也一样。吃了药才压下蠢蠢欲动留下的命,真的很美好。陈醉居高临下的看着池藻藻,她一声不吭的样子像是站在几柜上的猫,不喵不语,但是只要他再多说什么,她就能把他的手办从桌上扫下去,摔得稀碎。又乖又凶。“跟我进去。”许志成刚介绍到自己的得意门生池藻藻的环节,教室门一下开了,进来一个男人,有丢丢眼熟。池藻藻不知道陈醉想干什么,就被他拽进来,娇娇弱弱地跟在身后像是某种小崽子。“不好意思老师,我来晚了。”这个时候是不能掉链子的,但是许志成实在是绷不住,这是池藻藻的家长?他怎么不知道?“你是?”“池藻藻的小叔叔。”眼镜反光,声音压得很低,听上去严肃正经,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