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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筹码她也不愿祖母为她担心受怕,再有个三长两短什么的,得先送去父亲那边眼不见为净。寿辰到晚结束,果不其然梨娘身边多了很多丫鬟,小斯,竟然连轲竹也在其中,“让元昭过来。”梨娘吩咐,然而却没有人跑去通报,轲竹冷冰冰的抱剑倚靠在门框上闭目养神,爱搭不理的模样叫人瞧了火气直往上蹿。梨娘压住脾气索性也不去生气。敌不动,我不动,就这样干耗着,她总有空挡可以钻。没有一处看起来不太聪明,智障的地方都要怀疑一下原因,不能让元昭脑子秀逗的地方诊脉所以梨娘第二日践行时一直呆在家里没有出去,这时上至朝中要员,下至黎民百姓无不去送行的,场面混乱是逃跑的最佳时机。而她却不能。因为稍有疏漏后果不堪设想。她不能拿祖母和仲狼来冒险,况且元昭也会加派人手,到头来她逃跑不成,反而会永久的被禁锢。从天明等到天黑,她靠着围墙听着外面的声响,哪怕是一丁点的声音,但是距离太远了,除了高墙之外人流走动的吵杂,以及商贩叫卖的吆喝,她听不见一丝丝践行的马蹄,人群的欢呼和道别,她倚墙抬眸望着渐渐暗淡的天空,直到靛青回了元府找到了她。“少爷和老夫人走了。”“......”她直立起身,垂头并不言语,靛青见状只是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不再多话。走至院落门口时,梨娘望见远处巡逻的护卫,还有门口扫地的小斯,她转头对着靛青吩咐到,“靛青,你明日去医馆请郎中过来。”她悠悠的开口,没有什么精神看起来蔫蔫的。“夫人身子可是不舒服。”靛青不安的问道,声音不免大了些,“要不要我现在就去叫。”梨娘摆摆手,一副我累了的模样,“我要去睡了,叫其他人不要打扰我。”她另有所指,却也明知道元昭要是来谁也挡不住,她瞧了眼周边人的神色,随后半眯着眼揉揉发酸的眉骨径直走向屋里睡觉去了。元昭晚上回来听到下人汇报了梨娘一天的行踪,久久没有动静,仲狼那边安排了他的人,到了西川还可与父亲联系。“小的听夫人和靛青的对话,说是要明日请郎中看看。”护卫抱拳低头多说了一句。元昭捏茶杯的手一顿,抬眼望了望眼前的人,“可有说是哪里不舒服么?”急切的关心没有以往的淡定从容,他放下杯子,人就站了起来要往门外走。护卫迈开大步跪在地上,“夫人说是累了,还不让人去打扰。”元昭踏出去的脚没有跨出去,停在半空然后又收了回去,半响,“你继续看着,有什么情况立刻告诉我。”护卫叩首起来转身时听见似有若无的叹息,他回看站在门口远眺月色的男人,认定是自己听错了。丑时,逸轩院的门吱嘎一声打开了,声音很轻要是睡着的人根本不会发现,但是梨娘却没有谁,夜色里她侧卧在床榻上一如往常那样的睡姿,她依旧是闭着眼,可脑子清明的很。他走路没有声响,窗幔挑起引来一屡屡细不可闻的动静,梨娘背对着睁开眼,眼前的纱幔映着模模糊糊的影子,然而却一动不动的停在那里,梨娘就这样看了许久,久到她眼皮沉重快要睡着了,她阖眼再睁开时,影子不见了,窗幔也放下了,周遭寂静一片根本不像是有人来过的样子。好似她是做了一个梦。靛青一早就去了医馆,请了馆中年纪资历最老的郎中,可是请到了逸轩院,院里的所有丫鬟包括她自己都被叫去了外边守着,房中只剩下梨娘和那位老者,这诊脉一诊就是一上午。郎中走后,梨娘郁郁寡欢,手里还留着一份大夫留下的药方,“靛青,去抓药吧,切记莫要给旁人看到。”前天朋友结婚,所以近期没有更,还有就是在想怎么设局,感觉脑子不够用啊。安胎药“侯爷,今早靛青就请了郎中给夫人瞧病。”下了早朝小厮立马过来给元昭报信,“靛青领了方子去药房抓药,我整好有认识的人。”元昭正脱着官服对于他冗长的话着实是没有耐心,“说重点。”他冷着一张脸,不耐全都写在了脸上带着愠怒。那厮一吓埋头呈上手里的纸张,“那人说这方子是安胎之用。”元昭脱衣服的手一抖,他转向又问了一遍,“什么?”小厮被他严厉的语气威慑住,“那人说是安胎的方子。”他怕元昭不信补充道,“我把靛青倒掉的药渣拿去验了,确是安胎的无误。”元昭懵着了,表情瞬息万变,跪着的下人见侯爷不语壮着胆子抬头去看。呃,眼前的侯爷到有些像城东米商家的傻儿子。他慌忙的低下头像是发现了惊天的秘密一般,唯恐叫侯爷发现。元昭从惊喜到雀跃再到慌张,他来回踱步心中不安,梨娘怀有身孕,可这几天他还做了这些混账事,想来她也是心中郁闷,身子不适才会切出喜脉。如何是好。莫要再伤了身子。募得,他突然想起前世梨树下,她吊在半空小产后的血崩侵染小腿的场景,心没由来的咯噔一下,“吩咐下去撤掉巡防,叫厨房食时多炖些滋补的药膳过去。”他挥手示意退下,想来还准备多派些人手前去服侍,然而下一刻却打消了念头,梨娘心细,此时有了孩子应是会更加敏感些的,罢了罢了之后再说吧。一则喜讯冲淡了多日以来的焦虑不安,那个看似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侯爷俨然变成了一个手足无措、无所适从的寻常男子,他在书房坐了许久,终是按耐不住走了出去。梨娘坐在床前,后面的圆桌上放置了一碗凉透了的汤药。她瞧着门口梨树上栖息的鸟儿忽的飞上天空,转而靠在椅子上小憩起来。“夫人,这是今早抓的,已经热了好几回了。”旁边的靛青焦急的不免声音大了点。元昭刚要进来又退了回去。梨娘不出声,只是摇摇头。“哎呀,这在热的话药性就没了。”又响起靛青的声音,“药不喝,但起码也得把汤水给喝了吧,早上也没吃饭垫垫也好啊。”“吃不下。”微小的声响,还是不肯,她就是这般倔强得没有一点点余地。元昭蹙眉,隔窗看着那抹消瘦的身影,原是激动不安的心变得极为不舒服。靛青劝说无效只好端着汤、药往外走,外面侍奉的下人不知何时全都撤走了,只有两三个打扫院子、烧水煮饭的,再无旁人,靛青端着东西瞧了瞧退了回去,“小姐,真的撤走了。”梨娘托腮,睁开眼起身朝外面探探,人是走了,她捧起冰凉的瓷碗走到木架上支着的盆栽前举碗倒了进去,“这药照常一日三餐的煎不要间断了,过段时间我寻个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