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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令便出去了。“轲竹,你去撤掉永慈庵的眼梢,转去苏府盯着。”元昭的声音不大,却一字不差的落到了梨娘的耳中。永慈庵。梨娘震惊。他竟然一早就知道了,还派了眼线。为何?难道。梨娘呆住了,手上一松簪子滑落下来。不好意思最近没怎么更新。三月初三哐当——梨娘惊慌的抬起头,就见元昭人已经出现在她面前了,黑暗笼罩下,他惊讶的表情见到地上掉落的簪子时转而变了颜色,他摆摆手示意门口的轲竹退下。他静静而来,不言不语逼仄的气息压抑窒息,他弯腰托起还愣着蹲在地上的梨娘,固执的拽着她的手不肯放开。“李王妃的事情是你做的?”回答她的是元昭执拗的纠扯,他冷脸难看到了极点,然而微亮的黎明阻碍了她的察觉。“......”气压似是在爆发的边缘,而却又沉静看不出一点波澜。她只是好奇疑惑,可在他听来成了变相的质问,他看着她手里拾起的簪子没有放开,焦躁的暴戾袭来,“你心疼了。”元昭皱眉,眼梢嘴角弯斜的笑,他起来还未束及的长发遮住一方阴影,那片晦暗的角落一双眸色盯着梨娘的面容。一个失去判断与理智的男人,即便是镇定的若无其事也会曲解为佯装的假意。梨娘是惋惜的,惋惜一个刚刚束发的少年就这样湮灭了星星的光火,无忧罪有应得,可是李城然却是无辜的,母亲遭受凌辱他必定是要与贼人刀剑相向以死相逼,元昭何等聪明,钱忠是陛下派遣,这样的结局只从一开始就瞥见了结局。一箭三雕。不可否认,元昭此举确实是保守了苏元两家的秘密,可也是残忍的建立在了城然的前程上,虽说替她出了气但明明是可以用其他的法子的,他这样做无非也是有了芥蒂、猜忌。她没有立场指责元昭为她出气,但对于无端的怀疑却是有的。梨娘不语,不想再去解释。“你果然对他有意?”他瞅着梨娘沉默,抽走了那只碧色的簪子随手不知扔去了哪里。闷声,她眼力不行,更辨别不了声音的方向,继而只好放弃,欢愉之后理智回笼她疲乏又清醒,辩解是无用的。他不会相信。他只会用情潮迭起的欲望掩埋、束缚她,控制她的身心,尽情的勉强她、冤枉她。元昭的狂躁于她,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看着她冷静无情的瞧着他时,情绪完全失控了,“你喜欢他是不是。”他一点点奔溃,见她仍是不言,“难道你爱他。”不可能的。不会的。元昭摇摇头,表情痛苦。前世她是钟情于他的。“对,我对他有义。”是义气,梨娘抬眼承认,她瞧着他暴怒的站起心化为悲凉。元昭啊,元昭,你果然还是信的。梨娘被软禁了,她搬离了逸轩院住在了主屋,元昭安排了十几个丫鬟照看她,起居坐卧都有人时时伺候,白日里家丁开始了巡逻,元府的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梨娘作息规律,一切看起来都自然常规,她心理清明,翌日就是祖母的寿辰,所以也就是一日时光的禁足。她不在乎。仲狼在过一日便会启程,陛下之所期望,所以为让他走的安心必然会让苏家将生辰大cao大办。以表皇恩浩荡。她明日也是须得在场的。元昭自是安排了人手使他们无法相见,亦或会想方设法的让城然离开。三月初三,元昭早早的带她去了娘家,祖母精神不错,衣着打扮端庄慈祥,嬷嬷在一旁绾发梳妆,笑着看她掀帘进来,后看到元昭脸摆了下来。插翅难逃“老生的今日寿辰多亏了元侯啊。”苏老太太沉着脸对着镜子头也不回,“还劳烦元侯让我和我孙女说些话。”元昭停留在珠帘上的手顿了顿终于放下隔在帘外施礼转身离去,临走前他冷然的眼角瞟向梨娘短暂得几乎没有停顿的收回了视线。他似乎是有话要说的,然而却什么都没说。老太太声旁的嬷嬷丫鬟应声也都悄悄的退下。梨娘听见关门声,目光转向祖母,“祖母有什么话同我讲的。”老太太甚少是会用身份压人的,且平常遇谁都是随意、平和,怎到了元昭这里就这般了。苏老太太托起她的手,上了年纪的花眼发现了上面一圈的淡淡青紫色痕迹,“梨娘啊祖母好像做错了些事。”她苍老的手指滑动她的皮肤,依然是坐在那里不在是高高在上的苏家祖母,而更像是关心照顾她的奶奶,她扶着梨娘缓缓起身,“活了大半辈子,挣得了现在苏府的荣耀,是时候该放下了。”她一丝不苟的脸上露出稍许的释然,“荣华富贵,功名利禄都不及家人团聚来的重要,奶奶想清楚了,明日我们就走吧。”本来梨娘打算费点时间说服祖母的,但是不知怎么的竟然想通了,她当然是高兴的,却又觉得隐隐的不对劲,直到出了院落才发现,护卫多了许多,梨娘自小生在长在苏家,其中的护院有多少,长相如何她也是熟悉的,毕竟每次跳墙出去都不是那么顺利。元昭不仅软禁了她,还控制了苏家。如果仅仅是应为李城然,他不至于大动干戈,而且还是在祖母的生辰宴上,“祖母,您与元昭……”究竟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我许他苏家所有的权利和富贵。”老太太露出做错事的歉疚,“为的是于你和离,梨娘啊,奶奶这辈子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让你嫁给了他。”半年前送回来时,梨娘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身上无一处完好,她就不该答应那门亲事,哪怕违背圣意也得抗旨不遵。瑞柏虽书信明言那一箭是元昭为救梨娘所射,但现在看来那厮却没有儿子说的真心实意,婚前强求,这会儿梨娘手上的伤。她果然是糊涂了,越老越糊涂啊。怎么就没有看出来。老太太垂头摇了摇叹息,“只是他没答应,我也害了你呀。”梨娘恍然,不怪昨日他封魔了一般,只是稍微看了眼那簪子便大发雷霆。。他是认定了她心里藏了别人,加之祖母亮了底线,他便更加觉得此举是想成全李城然。即是没有答应,只能说明他布了天罗地网叫她插翅难飞。她走不掉的。“祖母,明天您和仲狼一起离开。”“那你呢。”梨娘笑笑安慰老太太,“您先走,到时候我们再汇合,我一个人好脱身。”她露出十足把握的信心,心里清楚只是为了让老太太放宽心罢了。元昭的个性她到底还是能了解一些,真的要是一起走到时候一个都走不了,祖母的病才刚刚好转,她不能让她呆在这里,万一和他起了冲突,怕是祖母会成为他禁锢自己的筹码即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