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留下就意味着被占有
商觅沉收起了笑容,沉郁的盯着她那张挂着泪珠,正哭得无比凄惨的小脸。这个小女子确是十分好看,是出乎他意料的那种好看。好看到十分生动,让他不忍心再讥诮她的程度。 他因着脸被毁的缘故,一直少有女子亲近,他也并不愿与女子来往。这次是父亲逼着他娶妻,他才决心随便娶一个放在家里,容貌美丑他并不介意,只要老老实实的待着便可。不想这个小女子竟如此……吸引人。 他上下打量着她,只见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鼓胀饱满的胸口上下起伏着,如同要跳脱出来一般。他忽然察觉到一阵异样的燥热感从下腹传来,这是这么多年清心寡欲的他从未感受过的。 可是,这样的小女子,他明媒正娶的妻子,竟牵挂着另一个人。他不对女人抱有期待,因此本以为自己不在乎,可是此刻他却莫名的感到一阵失落。 他忙挥开了这些混乱的心绪,不着痕迹的挪开了视线,皱眉不耐的说道:“行了,别哭了,你要是后悔,现在就出去吧。”说罢,他转过身不再看她,将身上的大红喜袍粗鲁的扯下来,扔到旁边的地上。 走到床边,见床上满是花生桂圆,又怀揣着怒气,把它们一把扫落,蹬掉靴子,便转身躺到了床上。 杨柳儿哭了一会,开始觉得累了。这一天从早上开始折腾,到现在已经很晚了,哪里还有许多精神。听到他让自己走,她先时并没有反应过来,又哭了一会,见他背对着自己躺在床上,才明白他的意思。 他让自己出去? 可是这里她又不认识,能到哪里去?回家?可是如今自己已经是嫁出门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里还有家? 即便是回去,也是要把人家送来的彩礼退回。想到哥哥嫂嫂那般贪财势利,怎么可能许她回去?他们收了的钱,不可能会再吐出来的。 更何况今天自己这样大的阵仗嫁出来,再被赶回去,名声只怕就毁了,以后更没人会要她了。她如今已然十八岁,再耽搁在家里看嫂嫂的冷脸,只怕更加没有活路了。 她擦干眼泪,颓然坐到榻上。那天到自己家提亲的男子和商觅沉如此相似,想必是他的弟弟了。这里素来有兄弟替兄长上门提亲的习俗,甚至还有帮忙拜堂的,因此这也不算欺骗。谁让她先入为主,把他认定为要嫁的男人呢? 想来,人家当时明白自己是未来的嫂嫂,也只是礼貌性的扶了自己一下,自己却想这么多,倒是好笑。她凄惨一笑,摇了摇头。 她素来是个想的开的姑娘,如今既到了这一步,无法回头,也别无他法,只能嫁鸡随鸡了。可是,她忽然想起刚刚自己还在跟商觅沉说她对那日提亲之人的心思…… 哪有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对别的男人有心思呢?更何况还是新婚之夜…… 她忐忑的抬起眼,瞄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高大身影,他依然背对着自己,一动不动。但是她知道,他并没有睡着。他生气了,却并没有冲自己发火,这样看来,他其实……也还不错? 她可是一向随遇而安的,如今既然拿定了留下来的主意,也只好装作之前的事都没有发生。哭了半日,口渴的厉害,她便起身走到桌前,执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谁知这竟不是水,而是喜婆们按规矩备好的合卺酒。她不料,这一口下去,直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商觅沉本按捺着烦躁,听着身后的动静。听到她不哭了,室内安静下来,以为她当真要走,便讽刺的一笑,等着那声无情的门响。 谁知等了半晌,竟听到她一阵剧烈的咳嗽,他不由得吓一大跳,忙回过头去看,只见她手里握着酒杯,正趴在桌边咳的眼泪鼻涕横流,一看便知,是喝了酒。 他心内忽然有一丝舒畅,嘴上却不肯饶人,冷笑一声,说:“怎么,不肯走?方才不是还吓得直哭么,此刻便这么迫不及待要和我喝合卺酒了?” 杨柳儿没空和他拌嘴,只是扶着桌子咳了半天,才缓过了气。 此时她已是哭了一场,想着脸上红妆已花,这等狼狈之相都被他看在眼里,便也不再矜持,破罐子破摔一般,干脆走到妆台前,把头上的发冠发饰卸下,任由一头乌丝如瀑布般垂泄。 商觅沉眯起了独眼,紧紧的盯着她的动作。见她慢条斯理旁若无人的卸完妆,又到水盆处去洗漱,终于忍不住,问道:“你这是何意,难不成当真要和我做夫妻?” 杨柳儿不由得一僵,却并没有说话,只是依旧忙活自己的。商觅沉缓缓起身,慢慢的走向她,如同一只野兽在悄无声息的走向自己的猎物。 杨柳儿洗好之后,一回身不防身后站着这样一尊巨神,吓得低低惊呼了一声,险些向后跌倒。商觅沉来不及思索,便一把搂住她的腰,向自己怀里带了过来。 电光火石只见,两个人都愣住了。杨柳儿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一半天神,一半恶鬼,心脏砰砰直跳,却不是害怕。她向来不胜酒力,那一杯酒已经让她头脑麻木,双颊绯红,目光迷离,此刻就这样呆呆的看着他。 商觅沉呼吸一窒,这个女人,真的是人吗?她难道不是狐狸幻化而成的妖精?此刻她素着一张小脸,带着摄人的魅惑,双眼含春的盯着他,莫说他,换作别的男人,都无法把持。 他感到一股火从下腹燃烧上来,阳具迅速的硬了起来。那欲望来的如此凶猛,竟是他从未有过的渴求。他竭力压制着变身野兽的渴望,低低的问:“你当真不走?” 杨柳儿如在梦中,她感到一个坚硬guntang的东西抵在自己的小腹上,虽然不明白那是什么,却已经意识到危险。她试图推拒着他,可是那柔软的力道竟像是欲拒还迎一般。 她嘴唇嗫嚅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是没等她说出一个字,嘴唇就被他狠狠的封住了。 烟花在她脑中轰然炸开,她只能如溺水的人一般,条件反射的抱住他的腰,承受着他的掠夺。 商觅沉在碰到她如同最嫩滑的花瓣的嘴唇的一瞬间,理智就彻底崩断了。她不走,那便是留下了。从此,若要走,也晚了。 他疯狂的掠夺着她的嘴唇,大手在她背后游弋着。一只手揽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另一只手却往下移,罩在她丰满挺翘的臀部上。那里浑圆且充满弹性,让他有一种肆意凌虐的欲望。 可是他却没有舍得,只是感受着,揉捏着,品味着她的甜美。老天,这如同水蜜桃一般的小女子,小妖精,是他的女人! 他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即便她是因为银子才留下,他也不介意了,此刻,他浑身上下的都在叫嚣着要她,占有她! 他炙热的吻从她唇上移开,密密的落在她小巧的鼻尖,精致的下巴,饱满的额头,甚至是颤抖的睫毛上。他一路亲到她的脖颈,再往下便是那高耸的山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