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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故意装作生气的模样,紧紧掐住了他的脖颈:“那要我怎么理解?”“我只是不想让你对别人笑,不想让你再受委屈。”元季年扒下他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讨好小媳妇般地凑近了他的唇。裴浅没有推开他,反倒还做出了让他更为惊喜的回应,呼吸间轻轻喘着气。仿佛受到了鼓励,元季年的手情不自禁地转到裴浅身后,揉按着他的腰,吻了好一会,他忽然松开了裴浅。嘴里一股子血腥味。那不是他的血,而是从裴浅唇上尝到的血味。裴浅低着头,仿佛累极了,额上一直带着莹光点点的虚汗,脱力般地靠在了他怀里,手始终未曾从他肩上松开。元季年擦拭着他唇上和下颌的血滴,眼里忽地怅然起来,他当然看得出裴浅一直在忍着痛。直等到了此刻,他都没等到裴浅口中的那一个“疼”字来,也没听他提起半句关于中毒的话来。元季年不想他再忍下去,便问道:“这是什么毒,有得解吗?”每看到他不经意地蹙一下眉,心也跟着一颤,仿佛他自己也感觉到了疼。裴浅当然会觉得更加难受,元季年怕他又动了求死的念头,便把他抱得更紧,有心要刺激他:“你在李将军耳边说的话,还故意在他面前亲近我的模样,让李将军已经看不惯我了,要是你被毒死了,他也一定不肯放过我。”“我不会死的。”裴浅知道他的心思,嗔笑着也抱紧了他,像情人一般安心地依偎在他怀里,却是十分温柔的场景,只是他说的话又大大煞了风景。“但殿下可要记住了,既然要了我,自然不能轻易就甩开我,若有一日我发现你玩弄我,我定会亲手杀了你。”这一次,这也是第一次,他可以试着放下戒心,真正面对一个人。元季年笑着应了:“好,我答应你。”“最后一句话不是开玩笑。”裴浅语气端得是格外认真。“我知道。”元季年同样也认真回应着。“可是你的毒……”元季年低头看着裸露在他眼下的白颈,那脖间有一道印记最是显眼,“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有办法解各种毒,但需要付出一定代价。”元季年在心里反复猜测了好几遍。他一直觉得自己看到裴浅或者想到他后,心里突然不痛了,连那么一点异样的感觉也感受不到了,这事应该和裴浅有点关系。否则的话,裴浅明明有办法解毒,又怎么会让自己受到这样的折磨。他想了很多次,可这样的设想也被他推翻了好几次。原因就是他觉得裴浅不会这么做。裴浅不会为了他而伤害自己,这是他一开始就认定的想法。裴浅只把自己的脸埋在元季年怀里,像是在逃避什么一般,沉默着不回答他。元季年又问:“我应该也中毒了,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你的毒自然已经解了。”裴浅只是抱着他,很是依赖着他身上的热度。“为什么会突然就解了?”在没等到回答时,他心里一直不敢相信的猜测又浮上了心头,且变得越来越真实。“那是因为你的毒已经转到了我的身上,所以每次多碰一下你,多看一眼你,我都会觉得心如绞痛。”裴浅的手指蜷在一起,终于说出口后,他也不用再掩饰了。裴浅藏在心口的那一只手慢慢移到了元季年胳膊上,紧紧攥了他手臂上的一块衣料揉搓着,努力想借此缓解着身上的痛。“你怎么……”元季年哑口无言。方才他们有过那么多的接触,裴浅有多难受,元季年体会不到。但他深刻地知道,裴浅蹙在一起的眉和嘴角流出的血全都是因为他。元季年松开了抱着他的手,只得在心里骂了几句徐左下的毒,又骂了几句自己的无知和没有理由的猜忌。这是他对裴浅的第二次错误预判了。“裴公子……”帐里两人正沉默着,一个声音并不突兀地插了进来。“李将军。”元季年推开了裴浅,同时看了一眼他,期待着他说出那句话。裴浅紧抿着唇,顽固地摇了摇头。元季年皱了皱眉,眼里有些不悦。忽地,旁边那道声音终于说出了他一直想要裴浅说的话:“李将军想问什么,我都可以告诉李将军。”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复习太忙啦,一直没更,对不起对不起>人<这章够长吧!可怜的裴裴,我心也在疼QAQ第74章撩拨他知道裴浅不愿意说出这句话,可他如今没有能力保护裴浅,只能以这个借口先招来李知茂过来,再让李知茂相信裴浅,带他回去。虽然不能永远地保护着裴浅,但让他暂时待在李知茂旁边,只能算是目前较为稳妥的办法了。让裴浅在自己身边,就只有看他受疼的份,元季年不想看到,也不希望裴浅会那么痛苦。“裴公子说的是真的吗?”裴浅的话给李知茂带来了无限惊喜,至少美人已经愿意相信他了。李知茂眼睛又毫不意外地忽视了元季年,几步走到了裴浅面前,渐渐才留意到了裴浅满身的鞭伤。那一道一道的血痕就像盛开在清竹边的朵朵玫瑰,妖艳与清雅混合撞击,生出更加美妙的视觉感受,他拉着裴浅瘦弱素净的手腕,看着一道道被锁链勒出的红痕,眼里掩不住心疼,还夹杂着一些震惊,“徐左他对裴公子用刑了?”裴浅在他走近时就站了起来,面对着李知茂的触碰,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李知茂以为他是受了伤才惧怕起他,便又上前拉住了他的手,想要抚慰他。他一边拉着美人的手,一边愤慨道:“徐左一介莽夫,把我的命令当做耳旁风,还擅自挟制两位,真是让裴公子受苦了。”帐帘又被人揭开,来人嗓子粗粝响亮,在李知茂身后道:“将军不知道这件事吗?上次我让人带走他们时,将军还在场,我也还问过将军,将军一句话不说,我记得丁老说过,不说话就是默认了。”“狡辩!”李知茂气急败坏地转身,脸色涨红,平日里沉稳的气势也在此刻消失得一干二净,“我说过,太子殿下和裴公子既然到了大宋,那就是我们的客人,要好好照顾,可你视军令如草芥,还滥用私刑,伤害了两位客人。身为都督,不以身作则,按军令,当领罚百鞭。”裴浅懒散地倚着床栏,阴冷地笑了笑。元季年望了他一眼,很快就知道他在笑什么了。他在笑李知茂的话。徐左是在李知茂面前把他们带走了,李知茂不可能不知道徐左要做什么。关着裴浅的地方李知茂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