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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堡的主人。古堡的小主人在很小的时候就和远方一个古老家族的小姐定了亲,因为两地相隔很远,所以两家少有来往。陆管家成年后,那个姓氏为凯里的家族的小姐也到了可以结婚的年龄。本来是该由陆管家的父母前往凯里家商量履行婚约的事宜的,然而陆管家的父母早已去世,老图伦也在一年多前撒手人寡,最后前往凯里家的是同陆管家青梅竹马的图伦先生。莫娅小姐只是在窗边看了一眼,便对那个高大挺拔的青年一见钟情。她不知道前来的是她未婚夫的管家,还以为是未婚夫亲自到访,便大胆地设计了一场偶遇。【……我又一次前往了我们相遇的那个湖畔,碧绿的湖水让我想起了你的眼睛,在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深深为它着迷。我可以再见你一面吗?你可记得后花园的白墙,今夜的午时我会在墙上等你,等你到月亮落下去,如果你没有在下面接住我,那我便只能落入墙外的玫瑰丛中。】即便是通过文字,也可以感受到年轻时图伦夫人的美丽热情,与少女对爱情的憧憬。从信上可知,莫娅小姐本想与图伦先生来一场轻松愉悦的邂逅,可途中却由于荆棘惊了马。图伦先生跃上骏马,拥着惊慌失措的少女死死抓住了缰绳,等他制服因疼痛发狂的骏马后,他们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湖畔。他们在湖边只歇息了片刻,凯里家族的仆从便寻了过来。莫娅小姐为了维持在外人面前的矜持,不得不与图伦先生暂时告别。重回湖畔的莫娅小姐难抑心中的情思,写下一封情意绵绵的信,让仆人将它送到了图伦先生的案上。白墙之上的莫娅小姐最终等来了他的心上人,却得知了心上人并非她未婚夫的消息。那一个夜晚并不愉快,莫娅小姐与图伦先生相顾无言,她几乎记不得自己是如何回到房中的。然而在太阳快要升起的时候,她提笔写下了第二封信。【……阳光是那么的璀璨,自地平线喷薄而出,我对你的爱就像每天都会升起的太阳一样,卑劣的夜能一时藏起它,却永远别想阻止它升起。我想要将我的心剖出暴露在烈阳之下,好教所有人知道我有多么的爱你。这爱情与你的身份无关,也与我的身份无关。在你的面前,我不是什么凯里家族的小姐,只是世界上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甘做.爱情的奴仆的女人。如果我对你的爱是绝望的深渊,那么请不要抛下绳索救我,我愿意永生永世待在深渊之中,即便你,我的太阳不愿意垂怜我。】那样一个美丽的女人,倾述着那样一份炽烈的爱意。图伦先生在莫娅小姐的信下沦陷了。他们开始频频在白墙之下私会,他们约定了一生,他们选择性地遗忘了莫娅小姐和陆仁的婚约,度过了一段极其甜蜜的时光。然而好景不长,莫娅小姐的父母发现了他们女儿的异常,然而机敏的莫娅小姐意识到父母起了怀疑之心后便与图伦先生暂停了联系。她还没有想出办法如何终止和陆仁的婚约好与图伦先生长相厮守,唯恐发生什么令家族蒙羞的变故的凯里先生匆匆与陆家的来客敲定了婚礼的事宜,在莫娅小姐还没有任何应对措施的时候就将她嫁了出去。图伦先生并不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与莫娅小姐相爱是他出生以来做的最出格的事,他既爱着莫娅,又不愿意背叛他相伴长大的小少爷,他陷入了煎熬之中,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什么都没有做。莫娅小姐坚持不懈地写着信,即便图伦先生没有回应她。被送到陆家前她将一切同父母和盘托出,可疼爱她的父母不允许她做出不忠于未婚夫的事,他们强制地将莫娅小姐送到了陆家,并派出了许多仆从盯着她,以图伦先生的性命威胁着她不许说出令家族蒙羞的话。莫娅小姐唯一的盟友是她的贴身侍女,那是个极其可靠的女人,在重重眼线下,她依旧让莫娅小姐和图伦先生保持了联系。莫娅小姐没有来到古堡前图伦先生还可以麻痹自己不去想这段爱情,但当他见到莫娅小姐后,心中的天平渐渐倾斜向了他的爱人。在距离婚礼只有三天的时候,莫娅小姐写下了最后一封信,只有短短两段话的信。【带我走吧,就在今天晚上。我们穿过森林,去到无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永远生活在一起。凌晨两点的马厩,你的莫娅在那里等你。】……白逐看完信的时候,陆管家又要睡着了。他的额头几乎要点到膝盖上,看白逐默默放下了信纸,歪过头问他:“看完了?”“看完了,”白逐这会儿心情有些复杂,他问了个目前最想知道的问题,“这些信怎么会在你这里?”虽然只是联姻定下的未婚夫妻,但莫娅的行为也算得上出轨了,这些信无疑是出轨证据,可是这些出轨证据是怎么来到苦主手里的?“这些是我不久前找到的,就在书房那张书桌锁住的抽屉里。”陆管家道,“结合抽屉里找到的其他东西,这些东西应该是不知怎么的被我的叔父找到了,然后被他交到了我的手中。”白逐问:“你找到钥匙了?”陆管家淡定道:“直接砸开的。”白逐:“……”真是个简单粗暴的好办法,他玩游戏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图伦先生那晚和图伦夫人私奔了吗?”白逐又问。“不清楚,”陆管家道,“但我猜是的。”白逐道:“他们应该没有成功。”“是的,”陆管家轻声道,“而且我的叔父是一个十分严厉的人,凯里家族同样是一个重视荣誉的家族,图伦夫人私奔被抓到后一定受了很多苦。”陆管家其实对自己的叔父和凯里家族毫无印象,但他在抽屉里找到了很多杂七杂八的记录,勉强能塑造出他们的形象。他大概明白为什么图伦夫人说他夺走了她的爱情,又夺走了她的自由了。陆管家现在唯一不明白的,就是他什么地方出尔反尔了。白逐歪着头看陆管家:“我看你好像挺同情图伦夫人的。”陆管家点了下头:“她也挺可怜的。”因为脑袋靠在自己膝盖上的缘故,陆管家点头的动作很细微,但还是可以看到脸颊压着膝盖印出的红印子。白逐忍不住像陆管家经常干的那样摸了摸陆管家的头,语气有点恨铁不成钢道:“同情心泛滥。”在他看来,陆管家可比图伦夫人无辜太多太多了。听到白逐的话,陆管家只是弯起眉眼无声地笑了笑。他的头发很软,听说头发软的人心也软得很。白逐问他:“你知道自己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