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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钱,光这个浴室就有我们一个小训练室那么大了。啧啧,有钱人真会享受,嗯,以后都是我的。我们基地宿舍是没有浴缸的,我压着雀跃,忍住没当着刘妈面在缸里躺平。刘妈给我介绍了各种洗护用品,然后把睡衣和浴巾挂在屏风后的衣柜里,她很识趣地退下了,我有点无语。我看得懂那瓶瓶罐罐上的英文字母,但是我不会放水啊!真是不靠谱,一点不靠谱!只能自己摸索了,衣服上带着臭味,我把自己扒的只剩内裤,蹲在那里研究了挺久,嗯,没什么结果。虽说我都是少爷了,但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干净豪华的地板,说实话我有点舍不得弄脏它,所以我不太敢乱放水,主要是我也怕被滋。我横躺在浴缸上,腿弯搭着浴缸一条边,脖子枕着另一边,我斜着角看天花板上那些精致的浮雕,脑海里想着那些扯七扯八的古希腊神话。咔嗒,浴室门被推开,我把掉下去的头挣着抬了些,倒挂久了有些晕,等看清来人时,他已经走到了我的身边。“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他问。他换了一声墨蓝色的浴袍,头发滴着水,我打赌他房里肯定是淋浴,就是嘛,你说大老爷们用这个缸干嘛,又不给奶,又不送花,净做些形象工程。我没答他,他又嗯了一声,尾调扬的和我狗尾巴似的。明明声线是属于所谓的暖男那挂的,但他说出来的气里就自然带着点冰碴,和他那张脸配神了,照我一贯的话,挺带感的。我挺讨厌那种笑嘻嘻的,一看就憋着一肚子坏水,他这种就挺好,一看红事就能办成白事,太合我意了。我再次怀疑,我真不是他亲生的吗?想了就问啊,他也不能把我淹死在这,否则亲自跑一趟去把我带回来的意义是什么。看看,人只要稍稍动动脑子,很多恐惧就不会发生。“我是不是你儿子?”我问。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跟挂在电线上的死鸟一般的我。“不是。”他说。我就纳闷了,“那你把我带回来干什么,换肾啊。”他踢了我一下,家里的拖鞋底太软,我被那挠痒痒似的一下逗笑了,我缩了下。“那你好歹说个理由呗,不然我天天担心肾被挖了,连觉都睡不好。”他好像天生也不是那种六亲不认的冰山,他又笑了,和基地看到的一样,很含蓄,还忍着了点,我想想,我上不出厕所来时就是这种状态。我想踢他来着,奈何岁数上又有了差距,我没跟着,两边一平中间一弯我差点掉下去。他抓住了我,很谦虚地抓了脚踝,然后提起来直接扔进浴缸中心,我下去了,整个下去了。那你抓了个鸟啊。他一点不客气的放水,居然是感应出水的,看起来是恒温设施,但我依旧躲在末角里,等指甲碰到了温度适中的水,我才展开了我那鸡爪似的几个脚趾。“水温合适吗?”他问我。稍微有些凉,我畏寒,我老实告诉他,“有些冷,再高一些,谢谢。”我才不学那些傻子,什么为了不被人家讨厌,别人说吃屎都说好好好,委屈自己干嘛,能舒服就舒服些,说不定哪天就死了,冤不冤。我指令下的自然,他抬头看我,手上沾了几滴水,又将水温调高了些。“好了吗?”他问。热水泡开了我一身的细胞,我享受得呼了一口气,大老爷们就得泡这个啊,不泡不是爷们。他将手上的水甩了一下,然后又瞅了眼快舒服成Jerry的我。“快点洗好,洗完出来吃饭。”他丢下一句走人。我从浴缸里爬起来,胳膊撑在浴缸边上,湿漉漉地和人鱼幼鱼一样问他,“喂,你真不打算说说吗?”他想都没想就说了,可我怀疑他是现编的。“我最近想养条宠物,市面上的瞧不上。”这是他给的答案。他关门走了,我把旁边框架上的沐浴露取下来,在水里挤空了那满满一罐。外国货好香啊,过去我一直用舒肤佳,都觉得自己洁净的和广告上的长城一样了,这个味儿忽然香的我头昏脑涨。我使劲翻搅着水把泡沫给抖擞出来,我拢了拢,小心捧了一团在手里,闭着眼睛吹着玩,听声音判断它落在了哪里。cao作很豪华,其实我糊了自己一脸。当宠物狗狗多好,多少人想当还当不上哪,有吃有喝有人疼,哪天死了堪比双亲车祸,唢呐都能吹上一礼拜,墓地的花圈都是季节定制版,谁当谁羡慕。浴室门被推开,他很不爽地看着和白雪公主一样做作的我。“我有说过让你快点洗好吧。”我乖巧点点头。“马上就好了我的主人。”我看到他噎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一半才想起我来。他默了两秒,说:“以后叫我叔叔。”我把一团泡沫对着他吹过去,可惜够不着他,啪叽糊地上,破坏了它原本的格局。我舒舒服服躺下去,闭着眼问他。“你见过管自己宠物狗叫大侄子的吗?”第4章翘尾巴的小狗江岸居然送我上小学,这个男人已经狠到一种地步了自那天开始,我再也没问过他为什么把我带回来,我把这称为识时务,所以我是俊杰。一个一时感兴趣而买了鹦鹉的人,如果鹦鹉没日没夜重复一个他不爱听的问题,那他应该会退货,像我的话,我就会把那只鹦鹉活活捏死。我知道他跟我一样,所以我不去碰恶龙的逆鳞。自从上次一起吃了半顿饭后我就没再见过他,他好像很忙,想想也是,这么一大宅子得掏多少水电费,漂亮男人真是累啊,还要挣钱养家。刘妈和王叔确实挺好,也不计较我那天的豪宅霸凌,刘妈每天变着花样做我爱吃的,王叔则给我陪跑,可惜了,他腿短,跟不上我,辛苦我了。一天得空了就打听,我从刘妈嘴里知道了他们是伺候我叔叔长大的人,就单纯从功劳来讲,他们就仿佛是我的爷爷奶奶,就是相貌上差了些。我还知道了叔叔的名字,他叫江岸,和我一样有三点水,也和我一样危险,掉下去就得死。我还知道了叔叔才十九,我最后一丝侥幸破灭了,真不是爹,不过无所谓。寂寞了十天,这方圆几里我都翻遍了,此时正在楼上无聊地玩着自制的飞镖,还有点想念以前睡不醒的生活,瞧瞧我这贱骨头。正中红心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当宠物的没什么隐私,况且我们以前大合住根本不兴这个,我之所以惊了一跳,是因为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