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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动之下,将人揽过,就着那伞遮挡,吻了上去。萧云清闭眼回应他,两个人相吻的身影倒映在河面上,许久方才分开。凌无夜哑着嗓子道:“我唯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没让你早点做我的庄主夫人。”萧云清看着他,没有说话。凌无夜继续道:“第一次看你穿红衣的时候,我就在想,一定要让你再穿一次,为我而穿。”他叹一口气:“现在,大概是来不及了。”终于倒在了一边,再也不能动弹。萧云清还是那般看着他,淡然的眼眸里仿若一池无波的清潭。“三重毒,”他缓缓道:“第一重毒,在春情洞里,我故意采错毒草敷在了你的背上。”“第二重毒,在我们身边这些花上,你多次接触,还将我连人带花抱了一路,毒上加毒。”“第三重毒,在我身上,你方才碰了我,还碰了个彻底,所以一重都没有避开。”凌无夜道:“我不想避,不愿避,也避不开,”他道:“毕竟你这样的诱饵,我又怎么可能放着不吃。”目光自萧云清的脸上逐渐下移至雪色的领口:“我很尽兴,也算是值了。”萧云清黑幽幽的眸子迸射冷光:“到了这种时候,你还要耍嘴皮子,你可知道你现在禁制加身,身陷死局,插翅难飞,我劝你收敛一些,免得多吃苦头。”凌无夜轻笑:“萧二公子这就要对我动手了?我可还有许多话没有说,我都成了你的阶下囚了,你又何必怕我说些什么。”萧云清:“你不必花这些力气来激怒我,我不会上你的当,河岸上的人很快就会过来,别再想着动歪脑筋。”凌无夜叹气:“我现在动也不能动,又能做些什么,你不必怕成这样,你过来,让我再看看你。”萧云清不进反退,往船边靠去几分。凌无夜眯起眼:“看来你是连与我道别都不愿了,也是,你现在得了手,自然没有必要再迎合我,我倒是有些好奇,你打算如何处置我?”他越是缓缓悠悠,不紧不慢,萧云清越是不敢大意:“你不必套我的话,我无可奉告,只不过有一点你可以放心,我不会以牙还牙将你也放在我的身边陪床三年的。”凌无夜哈哈大笑:“我倒是愿意得很,”他敛了笑,眼里暧昧不明:“你大可考虑考虑,毕竟这世上再不会有人比我更懂得怎么伺候你。”萧云清出手如电,按在凌无夜的肩上,惹来一声闷哼,凌无夜笑道:“萧二公子这是要谋杀亲夫吗?”萧云清微微逼近他一步,道:“非要吃些苦头才肯罢休,你真以为我不敢靠近你,未免也太狂妄了。你可知你身上中的这“三重毒”是什么来历?它是萧家药王阁花了整整三年研制出来专门克制你的药,你武功再高也无法挣脱它的束缚。别再想着惹恼我自寻死路,倘若你再敢轻举妄动,禁制反噬的万蚁啃噬之苦只会让你生不如死。”话音未落,手腕一紧,猛然间天旋地转。小船一阵摇晃,很快又恢复平稳。萧云清一只手被按在头顶,怒瞪上方之人。这人竟然强行冲开禁制。凌无夜抬另一手掌摩挲着他的侧脸,温柔得近乎无情:“万蚁啃噬之苦,怎么比得上你伤我的心。”萧云清企图挣开禁锢,奈何被制住的手酸软无力。“姜还是老的辣,萧若白用你算是用对了,”凌无夜道:“我不舍得伤你,便只能任你对我拔剑,这一局,我赢不了。“赢不了也就罢了,我还得等着这一天,你也狠心,偏偏选在了今天,选在这月河之上。”“我一直在等,却又希望这一天来得晚一点,这样一来,你还可以再多为我做一顿饭,多为我买一包茶叶,再对我撒娇一些,虽然这全部都只是你的逢场作戏。”萧云清别过脸,咬牙不语。凌无夜注视他,眸中难得浮现几分忧伤:“夜雨,跟我走,如果你答应,我可以既往不咎。”这无尽深情的眼神和魔咒一般的声音,就像禁忌的诱惑,令人无法自拔。萧云清闭上眼,不去看他:“多谢凌庄主的美意,你大可不必这么宽宏大量,”他声涩道:“我身上的冰肌丹已经被你吸收,你再留我也是食之无味,大可不必再带我回去了。”凌无夜微微愣了一下,静默了有半晌,忽然笑了一声,继而不可自抑地大笑起来。萧云清被他这笑引得窜起一把无名火:“你笑什么?”“你说我笑什么,”凌无夜放软了声音:“你喜欢我,却以为我只喜欢你体内那颗冰肌丹带来的快乐,是不是?”心思被剖开,萧云清顿觉难堪:“不是,我没有喜欢你。”“嘴倔,”凌无夜按着他,低身想要亲他,萧云清极力躲避他的唇,却还是被他得了手。凌无夜一吻结束,道:“爱上我就对了,我总算不至于一厢情愿。”萧云清恨恨的看着他。凌无夜道:“但你欠我的终究要还,来日我定会再来找你,到那时,我会让你千倍万倍的偿还我。”萧云清另一只没被禁锢的手终于顺利摸到了腰后的寒光匕,拔刀刺了上去。凌无夜扣住他那只行凶的手,气息不稳,显然毒性已经控制不住。“记住我和你说的话。”说完这最后一句,凌无夜深深看了萧云清一眼,转身跃入河中。萧云清摆脱控制猛然起身,只见河面涟漪阵阵,逐渐平止。河上渐渐起了雾,朦胧缥缈,那满天天灯不知何时已经没有了,河岸上步履纷杂,白衣的炎凰众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连同那几名船夫肃敬地跪了一地。“跑了。”萧云清道。第43章哭女山两年后。荒郊野外,烈日炎炎,燥风灼面。杂草丛生的大路旁搭着个茶棚,旁边斜立一根旗杆,热风一卷,旗布飘展,扬出一个醒目的“茶”字。茶棚简陋,一共六七桌,已经坐了不少人,没多久又进来两人。这两人一个身姿修长优美,带着竹编斗笠,只露出一点点白皙的下颚。另一个是名十六七岁的少年郎,看上去一脸机警,手里拿着一把佩剑,背上还背着一把长剑,显然是替旁边斗笠男子背的。少年郎边擦汗边道:“那铸剑大师架子真大,非得本人亲自去取剑,害得你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