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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似乎心情颇好,转眸忽然看见萧云清这边的小心,忽然就阎王上身,嘴上动了动,似乎在叫身后的打手过来揍人。云书生拉住他,不知道说了什么,林临听完眉头舒展,大庭广众下在云书生脸上亲了一亲,拉着面红耳赤的书生走了。萧云清这时看了小心一眼,发现她似乎并未注意这些,专心瞧着她那盏天灯,只顾欢喜。逛了一会,人流愈渐拥挤,街巷人海汇聚,都往一个方向流动,夹在人群的两人只得顺势而行。推推挤挤了半个时辰后,他们到了一片广场。广场人山人海,簇拥着一个花架高台,一名秀丽端庄的女子站在台上,望着下方的人群,举止之间略显紧张。几个青年拿着花枝在周围人的怂恿下往高台上抛,那姑娘接了其中一枝,花枝的主人十分激动,三两下跑上去,将那女子紧紧抱住,两个人互拥在一起,引得下面一片叫好。小心在人群中也跟着兴奋地大叫,叫完激动地拉着萧云清的手道:“真的好好啊,小心真的好羡慕这位jiejie。”又对着台上喊了几声。见萧云清没什么反应,她又转过脸来:“小雨哥哥,我也想被丢花枝,待会我上去,你送我一枝好不好?”“我又不是你的情人,给你丢了,你硬是赖上我怎么办?”萧云清拒绝。“才不会,”小心道:“我只是想满足一下愿望,长这么大,花会我年年来,可是都没有一个人给我送过花呢。如果我上去,别人看见你这么好看的人给我投花,不知道多少人羡慕我。”她娇羞地拉着萧云清的手摇:“给你做了那么多顿点心,你就满足我一次啊。”萧云清无奈道:“早知道吃你的点心要还这么多人情,我就不吃了。”说罢,对旁边的花贩子道:“给我一枝。”小心闻言兴高采烈地跑上台去,娇羞无比又满含期待的望着这边。萧云清掂了掂那花枝,扬手待要投扔,旁边花贩子给他打气道:“小公子,用力扔,扔高些,可别让你的心上人接不到呀。”话音才落,萧云清的手腕就被人从身后握住,他看见台上的小心捂着嘴,一脸惊慌和无辜,好似和人偷情被撞见不知所措的小可怜。不用回头,萧云清也猜到了身后的人是谁。他转身,对上凌无夜极度不悦的脸。下一刻,他就被一道猛力拉了过去,两个人面对面贴在了一起。“不是说不喜欢人多热闹的地方吗,现在倒是不难受了?”萧云清叹气:“你生气了?”“我不该生气?”凌无夜咬牙。“你生气可就中了她的计了,要冷静。”凌无夜哼了一声:“你倒是说说我哪里不冷静了?反倒是你,被井底的女鬼迷了心窍,把我扔在家里不管,跑来和她在这里互诉衷肠。”他对旁边惊得目瞪口呆的花贩子道:“下次没搞清楚原配是谁,不要乱喊,上面那个连胸都没有的小鬼可不是他的心上人,我才是他的正主。”说罢,手一挥,萧云清只觉得身子一轻,被送上了高台,紧接着四面八方的花枝同时飞向半空,如雨一般朝他落下来。他微微仰起脸,迎上那片花雨,忽然觉得有些想笑,于是,他便真的笑了出来。这一笑,夺去了凌无夜全部的心神。“闹鬼啦!!!”花贩子大叫。第42章月河花会热闹到后半夜,终于冷清了下来,大街上的行人渐渐稀少,萧云清抱了满怀的花枝,与凌无夜并肩而行。“我只是想试探她一下,看她到底弄什么花样,结果你就动了真气,几车的花都被你扔上去,这下我们真的身无分文了。”萧云清心口疼。一掷千金的家主不思悔改道:“身无分文便身无分文,我若是知道她骗你装她的心上人,一定不会放你出来。”这个后果萧云清早就猜到了,所以他才先斩后奏。凌无夜看了一眼他怀里的花:“非要捡起来做什么?带回去又无用。”萧云清道:“这都是我们花的钱,我要带回去供起来,饿的时候看两眼。”凌无夜笑出声。萧云清打了个哈欠。“困了?”萧云清摇头,走了一会不见凌无夜跟上来,疑惑转身,忽然整个人一轻,被拦腰抱了起来。他吃了一惊,在凌无夜怀里挣扎:“不要这样,会被别人看到。”凌无夜并不松手:“他们看他们的,我们走我们的,管他们做什么,我想这样抱着你。”两人便这样一人抱着花,一人连人带花一块抱着,悠然走在大街上。萧云清抬头望着上方优美的下颚,腾出一只手,在凌无夜下巴上刮了一下,凌无夜眼神危险起来。“再动我,小心我把你就地正法。”萧云清笑:“你走得这样慢,我们要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走慢点不好吗,这条路太短了,我还想多走一会。”萧云清戏弄他的手微微一顿,落了下来,转而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凌无夜低头亲了他一下,两人再没有说话,一直走到了河边。河面上空天灯冉冉升起,映得满河辉光,许多小舟在河上飘着,船身搁着一把伞,尾杆上挂着一盏花灯,颇有几分浪漫情调。一名船夫小跑了过来,道:“两位要不要租船游河?”他看着两人这十分明显的姿势,鞭炮似的道:“今晚是月河镇花会,花会和月河游船那是缺一不可,您看这河上飘了多少对有情人,要是把您怀里这位也带过去,保管说点什么他都会答应。”凌无夜与萧云清对视一眼,凌无夜笑道:“是吗?”船夫一看有戏,更加卖力道:“可不是吗,船都租的只剩下最后一只了,您要是错过了,等会回头还不一定有呢?”说罢,两手直搓,仿佛随时准备扑过来帮萧云清把花接走。这种被人说成两口子的状况,显然又使得凌无夜龙心大悦,龙心一悦自然就来者不拒,他用眼神把萧云清身上最后一点防冻防饿的私房钱逼出来后,两个人上了船。那花太多,铺了满满一船,两个人坐在花堆里,倒是浪漫得很。船夫推了一竿,小船悠悠荡荡,往河中央飘去。凌无夜看着坐在花堆里的萧云清,无端想起他在花台上的浅笑颜色,只觉得妍丽百花不及眼前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