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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受到莫大的委屈。我被他看得心虚,但还是理直气壮地说,“还问为什么?你刚才也太明目张胆了吧?难道你都不怕他发现?”“我做什么要怕他发现?”他顿了顿,“还是在乎的人根本就是你?”还不容我说话,他就一脸寒霜地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我一心为他着想,却换来他一通呛白。我被气得呼吸都不顺畅,连喝了好几口白开水,才把这股火气压了下去。这是什么脾气?这一届小妖情气性都这么大的吗?---------------------------第11章那天何云敛赌气离开,之后好多天没有再联系我。但我没工夫在乎这个,我正在为他的未来担忧。我了解许赟睚眦必报的性格,别人让他不顺心一分,他必定会成千上万倍的还回去。上回他显然发现了我和何云敛之间的异常,之后他肯定不会让何云敛好过。经过前一段时间的细心观察,我发现何云敛好像没什么工作要做,对我的邀约几乎随传随到。可他的表动辄就是一二十万,穿的衣服也起码是轻奢品牌,可见许赟把他养得不错。他已经过惯了金丝雀般养尊处优的日子,如果离开许赟这颗大树,他以后要怎么生活?一想到这个我就忧虑不止,天天唉声叹气。甚至连我西餐厅神经最大条的服务生小圆都看出了我的怪异。一日,她正在插花,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用一双充满忧郁的美目凝视着我,问,“老板,你怎么啦。才一上午而已,都已经叹了十次气啦。”只要一到我的小西餐厅,我就沉醉于霸道总裁的身份不能自拔。于是我勾起一边嘴角,用低沉而华丽的嗓音问她,“哦,这么关心我吗?我叹了几次气都数得这么清楚。”果然,她的脸颊倏地一下就红了,两手局促地摆弄着玫瑰花柔嫩的花瓣,吞吞吐吐地说,“没有啦,只是老板心情不好,我们的心情也不会好呀。”看吧,多么贴心的员工啊,我决定今天就给她涨工资。一想到我还掌握着给人涨工资的大权,我的心情又忽地轻松了起来。算了,如果许赟不要何云敛,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养着他好了。我大小也是个老板。虽然我没有许赟有钱,但我可以管我老子要。事实证明,我的担忧果然不是多余的,这才不出一个月,许赟那个狗东西就换了对象。他突然打来电话,说要请我吃日料自助,我就觉得不对。果然,当我到了餐厅的时候,就看到他和一个小男生并肩坐在一起。小孩看着年纪不大,一身白腻的皮rou柔嫩的吓人,一双大眼睛水灵又灵动。长得倒是不难看,只是被身上俗气的豹纹遮盖了灵秀。如果说何云敛是悬挂当空的皎皎明月,那么这个小孩就连周围点缀的渺小星子都算不上。我真搞不懂,一个人的审美是怎么在短时间内,以跌停的形式下降成这样的。许赟给我们两个互相做了介绍,告诉我这个小孩叫贝贝,今年才18岁。果然,不管多大的男人都喜欢十八的。或许许赟到了八十岁,还会颤颤巍巍地把一个小孩领到我面前,告诉我,“他今年18。”没坐一会儿,许赟就拍了拍小孩的背,让他去拿点东西。小孩倒是不在乎被差遣,扭着细腰,一蹦一跳地去了。许赟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从烟盒里拈出了一颗烟,叼在嘴里却不抽。我抽烟,却又不喜欢烟味儿,所以他从来也不在我跟前抽烟。等小孩走的看不见影,他才压低了声音问我,“这个怎么样?你喜欢吗?”他的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可看着我的眼神却极其认真。我难得的有一些心虚,闪烁其词地说,“你的人,要我喜欢干嘛?”他轻声笑了,把烟丝捏在手指间把玩,却不再说话。我被他吊得不上不下,终于忍不住问他,“那何云敛呢?他怎么办?”听到这个名字,他蹙起了眉头,神情中显露出一丝不耐,“你总提他干嘛?你就那么待见他吗?”我闭上嘴,不敢再开口说话。心想肯定是上次何云敛放肆的行为刺激了他,激起了这个男人可怕的占有欲,所以才会连“何云敛”这三个字都不能从我口中听到。许赟换了对象,我自然也要更换攻略的目标。这小孩长得不如何云敛,攻略起来却比何云敛麻烦许多。我私下约了他好几次,在他身上撒了不少钱,他才终于对我露了笑脸。这天,我带他买了他说一直想要的香奈儿包包,又带他去高级餐厅吃了一顿大餐。席间他喝了不少红酒,在餐厅昏黄烛光的映衬下,他看我的目光都好似带了电。气氛已经暧昧到了临界点,所以餐后我理所当然地带他去了酒店。还没走到房间,小孩就已经耐不住,软着身子往我身上靠,还撅起嫩红色的唇瓣向我索吻。可不知为何,我却一点都不想吻他。我不动声色地仰起头,避开了他的嘴唇。又安抚似的揉了揉他的耳垂,柔声逗他,“就这两步都等不及?等下有你舒服的。”他娇滴滴地捶了一下我的胸膛,说“你真坏”。我一手搂着他,一手拿着房卡。正要开门的功夫,突听身后传来一道清冷似水的声音,“沈棠,你在这里做什么?”第12章我回过头,果然看到何云敛正站在身后,他凝眉看着我们,不自觉瞪大的双眼里涌动着怒气。我竟有点心虚,下意识放下了揽着小孩的手,和他保持了一点距离。何云敛又向我逼近了一步,重复了刚才的问题,“你在这里干嘛……他是谁?”以我和这个人现在的状态,任何一个成年人都能一眼看透,我们一会儿将要进行哪项不和谐运动。可是他却好像不相信一样,非要我亲口说出来,就像我说什么他都会相信。我吞吞吐吐地半天说不出话来,倒是贝贝捏着兰花指先开了口,“大半夜的来开/房,当然是要做那事儿啦。这位哥哥,你长得好俊,要不要一起来?”我在心里暗道一声完了,丢脸的恨不得把脸遮起来。何云敛就像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样,削薄的嘴唇绷成了一条直线,下颌都在微微颤抖。见他这样,我莫名觉得心慌,嘴里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就想去拉他的手。可何云敛却向后退了一步,冷笑了一声说,“我就不打扰你们的兴致了,请便。”这声冷笑好像自他的胸腔深处传来,把我震得重重一抖。他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