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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临临就是这一日回的宫,他必须想办法去见他,告诉他。你没有错。你从来都没有错。作者有话要说:爷爷——肃帝,已死。爸爸——X帝,下落不明。叔叔——新帝闻恪,刚刚登基数月。儿子——唯一的大殿下,小皇子,六岁,疑似重生。PS:明朝确实有过这样的例子,年幼的皇子没能继承皇位,反而是皇帝的兄弟坐了龙椅。第七章努力当爹第七天:过了无疆山,玄武门就到了。池宁的轿子在下马碑前停了下来。即便他再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落魄,他能做的也只是在从轿子里出来的时候,不断地对邪神原祈祷,谁也看不到我,谁也看不到我,谁也看不到我。也不知道真的是原君保佑,还是池宁运气爆棚,从查验腰牌到放行入宫,一套程序下来,他还真没有遇到任何老熟人。池宁独自从玄武门的偏门入宫,没有带任何人手。本来夏下在听到消息后,是想要给池宁安排几个武艺高强的东厂宦官的,但被池宁拒绝了。一是宫中规矩如此;二则是池宁自信有原君在,他是不会出现生命危险的。在能够保证自己活着的情况下,池宁反而有点期待能有人跳出来为难他、伤害他。他需要让自己处于弱势,不断卖惨。因为池宁当初在皇位继承的问题上,狠狠地得罪过新帝,这不是能够轻易一笔勾销的过往。池宁……也不想否认他曾经做过的决定。是的,这就是池宁最后给出原君的答案。他始终不觉得自己对扶持小皇子登基的坚持有错,错的只是他当时使用的方法,太没有脑子了。他会牢牢记住这个教训的。而池宁既不愿否定自己,又想化解新帝的介怀,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新帝意识到,池宁的坚持是出于对礼法的坚持。宗族制度中,“父死子继,兄死弟及,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的十六字真言,无人不知,“子”永远是在“弟”之前的。新帝是个很矛盾的人,他自己明明做了全天下最不守礼的窃国之事,却又发自肺腑地希望所有人都能守礼。这有点双标,但,也确实是池宁翻身的希望。别人越是无礼打压,才越是能衬托出池宁宁折不弯、琨玉秋霜的美好品质。而只有当新帝意识到这点后,他才能开始试着去把池宁当年的顶撞,转换思维看作是单纯的对礼法的维护。池宁问原君:【会有人来cao作一番吗?】原君:【我的建议是,最好还是不要遇到人。】池宁疑惑地歪头:【怎么?太刻意了吗?】原君长叹一口气,他其实不太想池宁去管其他人类的小崽子,但……【如果我是你,我会赶在无为殿来人接到你之前,去左手边那个水缸后面看看。】为了防止大内走水,皇宫里各个角落都摆放着好多足够大的水缸,最多的地方足足有一百零八口大水缸。玄武门是皇宫北部最重要的宫门,水缸自然也有很多。缸中常年储水,缸身漆黑,还雕刻着各式各样的飞鸟走兽。池宁在两个老虎头水缸的中间,找到了烧得已经快要晕过去的小皇子闻宸。“大殿下!”纵使是池宁,在这种情况下也控制不住地叫出了声。幸好玄武门附近又大又空旷,这个时间恰巧还没轮到侍卫巡逻,才没有让事情滑向最糟糕的地步。小皇子穿着半新不旧的华服,发梢凌乱,苍白的脸上有着与之不相匹配的guntang温度。池宁在把人一把抱入怀里之后,就准备去找太医,但闻宸却挣扎着睁开了一只眼,拦住了池宁的动作:“不、不要。”闻宸半眯不眯,一看就是在强撑。事实上,从闻宸的角度,他甚至都看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谁,但他闻到了来自池宁身上极其特殊的味道。他一直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香,也追问过对方好多回,但临临却总是一脸苦恼地告诉他:“臣也不知道该怎么和您解释呀。”是他的临临没错了。“临临。”闻宸的声音早已经沙哑得没了一个小孩子该有的清脆,就像是被砂纸磨过,但他还是坚持叫着池宁。池宁本就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父爱情结,看到这样的小皇子,更是控制不住一腔的柔情。其实在先皇的事情出来前,池宁和这位后妃所生的皇长子,是完全没有交集的。不管是池宁还是池宁的师父,当时的打算,都是等着钱皇后为陛下诞下嫡太子,池宁再重复他师父当年给太子当伴读的老路。可惜,天不遂人愿,一直到先皇出事,钱皇后都始终没能为陛下生下一儿半女。而和小皇子并没有什么感情的池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鬼使神差地替皇子站了出来,质问那些满嘴仁义道德的朝中大人——陛下有长子,为何要请藩王归京?小皇子当时就怯生生地站在池宁的身后,明明觳觫不已,但还是坚持站在了那里。仿佛只要有他在,他就再也不会害怕。“殿下,臣来迟了。”池宁即便不去问,也知道小皇子这几个月在宫中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他只是没想到,之前仅有的那么一点交集,会让这位大殿下跑到这里来等他。“临、临没有、有错。”闻宸终于说出了他想要说的,“错的是、是我不够努力,不够争气。”最终他也没能成为让天下归心的明君。这辈子,他一定不会再重蹈覆辙,不会再让酸儒冲到池宁的车驾前,指着他的鼻子骂他jian宦祸国,宁可为一己之私推一个废物上位,也不愿意承认礼帝才是这天下更好的明主。“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闻宸彻底糊涂了,突然张口,声嘶力竭地大喊大叫了起来。池宁病急乱投医:【原君大人!】原君在心里道了一声麻烦,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想池宁来管这个小崽子啊。他也不是无所不能的,至少在这一刻,对于出现在闻宸身上不明的“执”,原君能做的只有强行压制。不是压制不了,而是……【还请原君一试。】池宁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随着池宁的声音落下,一道旁人看不见的黑雾,就这么带着血色之气,从池宁的香囊之中冲出。这黑雾怎么看,怎么都透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