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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最后一个饺子,起身把碗筷都搬去厨房。“顾教练,我吃好了,就先回去了。碗筷我明天让保姆一起打扫。等等记得再吃一次消炎药,手千万小心,不要再沾水了。记得看医生。”他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轻轻舒了一口气。“有需要,再联系我。我明天休息,就在家里。”说完一串,才看顾纳兰的反应。顾纳兰自然又坦荡,“谢谢你。”“早点休息吧。”易霄转身走到门口。“叮”,手机进来一个电话。易霄忙着弯腰穿鞋回家,没看是谁直接用右手接了。“易先生,是我。”那头的声音温柔极了。易霄一挑眉毛,保持着弯腰的姿势快速抬眼偷瞄了一眼顾纳兰。顾纳兰在沙发上披着毯子躺着,好像没有听到他在接电话。易霄顾不上穿鞋,直接用左手半捂着听筒,生怕声音会漏出来。低声道,“别说话。”然后打开门,左手跟顾纳兰挥了挥当打过招呼,鞋子也没穿好就一拐一拐回家了。顾纳兰听力极好,况且房间那么安静,能听到那头是个男人,语气温柔甜腻。他拧了拧眉头。这个声音听起来很耳熟?易霄为什么不想让自己知道?顾纳兰不想对易霄的私生活妄加揣测,事实上,他对易霄的私生活一点都不了解。小区里碰过几次面,知道他的生平事迹,一起上过几次课,几次顺路接他回家,给自己看过病,照顾自己一段时间。半生半熟的人,不过如此。他迫切想知道易霄是否单身。却又做不出直接询问这种引人生厌的事。他开始痛恨自己,刚刚竟然没想到把饺子做成水饺。也许那样,在吃饭的时候,彼此都能腾出点时间,慢慢做一些深入的交流。——易霄快速进了自己家,语气不善对电话那头道,“袁维。什么事?”“…易先生,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对不起!我…那个…”“说吧。”易霄不耐烦。“我早上跑步的时候,脚腕好像扭到了,你能来看看我吗?”“去医院吧。”“可是,我的脚腕很疼…我去医院好远…”那边吞吞吐吐。“你先去附近的诊所看一下吧。我现在过去太晚了。明天有时间我去看你。好吗?”易霄尽量柔声道。“易先生…”那边还想说什么。“还有事微信说。我很累了,先这样吧。”易霄挂了电话,他今天的耐心透支了。他现在心烦意乱,实在不想见袁维,而且几天前才刚见过。他现在需要的是工作,是做课题,没有太多心思去和炮友经营一段不清不楚的感情。他抽空去看袁维,是发发善心,袁维想见他,不过是想要一些好处罢了。他什么都唾手可得,可是也几乎时时刻刻都有目光注视着他,即使是在美国读书。他压抑太久了,当袁维出现,合他的胃口,也是新的刺激。试过之后,他喜欢袁维的周到,偶尔累了是个放松的港湾。仅此而已。所以从来没有把人带回家。他不想见的时候,就不见。他要有绝对的主导权。他就应该是这样的。智商,财富,身体...他习惯了做到最好。可是,顾纳兰的出现,似乎是个意外。让他放下身段去求助的意外,也是愿意一次又一次给予帮助的意外。易霄怕了,就要失去从小到大的优势似的,想都不敢再想。——顾纳兰独自去了医院,给伤口上了些消炎药。医生没见过他,却惊讶的发现他的伤是易霄治疗的。一个丸子头护士走进来,看清是顾纳兰,“我见过你,那天从William休息室出来。”顾纳兰跟她点头。“前天晚上情况挺急的,没有挂号。”“那没事的。你是William的朋友吧,下次换药直接来找我就行了。”“好,麻烦你了!”顾纳兰想了想,“对了,William?易霄的英文名吗?”护士奇怪他不知道易霄的英文名,解释道,“是啊,我们都这么叫。”医生也说,“多洋气啊!”顾纳兰觉得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但是他怎么也抓不住。再来医院是拆线。顾纳兰从门上的小窗里正好看到易霄站着扶着患者的手腕和手肘,来回活动,检查他的关节。他工作很专注,眼睛里闪着灵光,然后在病历本上写下一串医嘱。患者出来后,顾纳兰敲门进去。易霄把椅子转过来,“坐吧,怎么了?”顾纳兰没有坐,只说,“我是来拆线的。”易霄愣了愣,低头算了日期,“哦,对,都过了这么久了。”上周因为顾纳兰发烧,没有上拳击课,第二天也不见他有什么需要。仔细算起来两人也快一周没有见面了。“跟我来吧。”他扶着桌子站起来,拿左手揉了揉后颈,皱着眉头,眯着眼睛把头绕了个圈。“我是上午最后一个病人了吗?”易霄一怔,“是啊。”顾纳兰不由分说把他按到患者做的没有靠背的凳子上,“那不着急。”左手搭上了他的肩颈交界处,用大拇指的力量推按着。“你干嘛!”易霄挣扎着想站起来。“这不合适!”“别动。”顾纳兰的语气不容拒绝。易霄静了下来。被顾纳兰的气息笼罩着,那是一种自然的淡烟味,混着微不可闻的洗衣液的味道。他没有看过顾纳兰抽烟,但只要想想顾纳兰在一片氤氲之中吐着烟圈,慵懒地半睁着眼睛看他的样子,脸就慢慢地红了,从双颊一直红到了耳根。顾纳兰在后面看的分明。这点粉红像是邀请。不知不觉加重了力道。“啊,轻点!”易霄缩了缩脖子。他是真的感觉到一阵钝痛,筋骨都好像要被揉散了。“你这肩颈,硬的跟四五十岁的人似的。”顾纳兰手上力道不变。“没有那么夸张,最多三十五岁。”“是,你是骨科医生,你当然最清楚。那怎么还不运动。”“没时间...”易霄回答的有些心虚。片刻之后,他放松了下来,舒服地叹了口气。“右边。”顾纳兰觉得好笑,按舒服了,就开始指使他做事,这小屁孩。虽然用左手不是特别顺,他还是给易霄的右肩也按了按。“那我上课都白教了?”顾纳兰缓缓道。“...”“之前说一起晨跑,考虑的怎么样了?”顾纳兰在他耳边问,气息湿热。易霄咬咬牙。“好。”又忍不住加了一句,“顾教练还真是认真负责,连学员的日常都盯着很紧呢。”顾纳兰以为他在出言讽刺,反驳道,“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但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的心情,好像心被狠狠地揪住,然后又有什么东西破茧而出,跳的很快,又微微发涩,他忍不住咽了口水,“我早上去叫你。”“嗯。”易霄把手搭在顾纳兰的手上,微微侧过头说,“我好多了,可以了。”顾纳兰以为他是无意识的,怕他等等回过神来尴尬,想默默抽回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