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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式也好。可是该来的消息迟迟不来。不来才正常。那天之后,连一个医生对患者的基本关心都省了。也是,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患者而已。不该来的一直没有断过。打开收件箱,赫然躺着几条消息。——“顾哥,我想你。”他关了屏幕。反正拉黑一次,几天之后又会收到另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他知道是袁维。但是他不明白自己究竟有什么魅力让袁维念念不忘。先背叛的人,不是他吗。他又有什么资格对自己念念不忘?从头到尾,他们只是床伴的关系,或者再多一点点,哪怕他曾经想过就一直这样下去。挺失败的。幸好失败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一个人生中不齿的污点罢了。他现在又找到了新的方向,他过得,很好...他自嘲地笑了笑,最近的他也就是半个废人了。——顾纳兰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呼出的气格外灼热,眼前发黑,头疼欲裂。右手伤处还隐隐作痛,挑动每一根脆弱的神经。他一摸脑门,发烫得厉害。他躺了一会,无法从头晕中摆脱。挣扎着起身倒水,翻出温度计量体温找退烧药,只找到一包过期的。手沉的很,换衣服略困难。犹豫片刻,还是给易霄发了条,“我发烧了。你在家吗?你家有退烧药吗?”易霄被手机的震动给震醒了。刚值完夜班,回家睡下没多久。他从被窝里钻出来,烦躁地看了一眼,备注“教练大叔”。易霄“啧”了一声,又是这招?之前说自己手疼,不也好好的?照样生龙活虎上拳击课。于是蒙起被子继续睡。不到五分钟,他在被子里低吼了一声,一下子掀开被子,揉着头发大叫“啊啊啊!”他好烦,可是忍不住对顾纳兰的担心。好歹也是经他手的一个患者,就在对面,出门两米的距离,难道放任不管?天人交战片刻,决定确认一下他到底有没有事,下床去敲对面的门。顾纳兰睡衣外穿了件浴袍,强打起精神去开门,绕过茶几的时候撞了小腿骨,疼的龇牙咧嘴,一瘸一拐。门铃又响了一遍,有些不耐烦。“是我,易霄。”冷冰冰的声音传进来,有点低沉和咬牙切齿。顾纳兰打开门,眼睛眯着,古铜色的皮肤有些泛红,看起来很狼狈。易霄用手背去摸他的脑门,很烫。“去坐着,我看看怎么回事?”,又问,“体温量了吗?”“38度9。”顾纳兰伸出右手,易霄揭开薄薄的两层纱布,看到伤口渗脓。他皱了皱眉,又照例问了顾纳兰的其他症状,“怎么不注意保护伤口啊,是不是这样疼了好几天了?我帮你清理一下,忍着点疼。”他打开新的碘伏,拿着棉签。呼吸很浅,动作也很轻,生怕会弄疼顾纳兰,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从里到外。他给自己处理伤口的时候都没有这样温柔过。顾纳兰觉得头脑发晕,还是能感觉到一丝丝尖锐的痛,从伤口钻进rou里,让他的手指忍不住动了动。易霄敏锐地捕捉到了,抬头,见顾纳兰没什么表情,还昏昏欲睡。手上加快了动作,三下五除二做完,赶着顾纳兰去睡觉了。易霄没有顾纳兰高,也不如他壮,见他虚弱的很,就把他左手臂环在自己的肩上,右手搂着他的腰,往卧室挪。其实顾纳兰不至于高烧到不省人事不能走路,但是易霄表现出来的关心明星超出他的预期。他明明愿意照顾自己,怎么之前是那么别扭的反应呢?易霄没走两步就扛不动了。大概是医生对病人天生的责任吧?还偏偏是无法拒绝的病人!想着,他一口气上来,把顾纳兰摔在床上。“嘶...”易霄立刻警觉地抬头,担心地打量他。发现一切正常之后,他瞪了顾纳兰一眼。装疼?顾纳兰只管闭目养神,等易霄从家里找出消炎药,扶着他吃下,顾纳兰的意识已经迷迷糊糊了。——醒来的时候,顾纳兰只觉得额头上凉凉的,一条毛巾浸了水,刚放在他额头上没多久。依旧头晕。他掀开被子,床下是摆放整齐的拖鞋。他弯了弯嘴角,欣慰感油然而生。打开卧室的门,他却立刻变了脸色。外面一片冲天的刺鼻焦糊味和缭绕的烟雾。狼籍之中,依稀可见一个人影还在厨房,一边咳嗽,一边翻动锅。大概是在...炒菜?另有一锅“呼噜呼噜”冒着热气,大概是...“粥”?顾纳兰只觉得头疼的要炸了。“咳咳。”易霄关了火,转过来有些尴尬,“额,顾教练,你...你这么快就醒了啊。我还没烧完,第一次下厨,你尝尝看!”顾纳兰踉跄着冲过去,颇有当年枪林弹雨中冲锋的架势,打开厨房的窗户和油烟机。“行了,咳咳咳…你洗洗手,去沙发上坐着吧。”易霄眼睛也被呛得红红的,他还是有点期待顾纳兰品尝锅里还未烧完的菜,但也知道和意想之中的成果有云泥之别。“好...”说着就去开了客厅的窗户,对着外面大口透气。两人等鼻尖的烟味散去,才又聚到厨房。锅里一团菜看起来稀烂,和着不知道是什么的一滩乌黑的东西。“这是...?”顾纳兰拿锅铲指了指。“大蒜。”易霄回答很坦荡。“你是怎么做到把好好的白色的大蒜炒到黑得发亮的?”顾纳兰扶额。易霄的眼神看起来有点委屈。顾纳兰还未脱口的话突然就噎住了,有点于心不忍。他拿了把勺子,艰难地挖了一点易霄做的食物。“!”他冲去打开水龙头,用力地漱了漱口。回到客厅的顾纳兰心有余悸。他忍着那种头重脚轻的感觉,尽量轻的坐在沙发上,显得他不是那么生气。“那个…顾教练,我叫了外卖,清粥,还有白灼秋葵,咸鸭蛋,豆腐乳,鸡胸rou,行吗?”易霄坐在他旁边,愧疚七分,坦然三分。又打了电话给他家的保姆,让她过来打扫卫生。“行。”“实在对不起啊,把你的厨房弄成这样。我是觉得喝粥比较好,虽然粥煮糊了...但是...”“谢谢。”“啊...不,不客气。”易霄突然受宠若惊。他这是在炸了人家厨房之后还得到了一句“谢谢”?感谢他给了次机会大扫除?顾纳兰不多做解释,又靠着沙发闭着眼。外卖小哥和保姆相继敲了1501的门。两人坐着吃饭,就眼睁睁看着保姆的表情从进门的吃惊变成看见厨房后的欲哭无泪,这是何等的破坏力啊,比她平时整理1502壮观了不知道多少倍。她退出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问顾纳兰,“先生,请问工具在哪?”“阳台。”易霄抢先站起来,带着保姆去阳台。半路,保姆悄悄问,“易先生,这是您朋友的房子吧?他也不会做饭?”她问了“也”,她是知道易霄的,厨房装修完之后就一直是全新的,从未用过,一看就知道不会烧菜做饭,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