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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眼看你长这么大,还有一件大事一直悬在我心里啊。”“爷爷,我知道的。如果遇见合适的,我会第一个带来给您看。”顾纳兰笑着答。复又苦涩地想,谈何容易呢。明舒小区到易健医科大学的路上,稍微拐两个弯就有一条酒吧街。即靠近大学生商圈又靠近居民区,生意一直火爆。顾纳兰曾经非常喜欢luxury的安静和神秘。现在他最常去的就是oneplus。八/九点的oneplus气氛还未到达制高,看起来是个清吧。顾纳兰照例要了一杯tequi加冰,找了个角落的双人位,坐在靠里面的沙发里。oneplus风格冷淡,深核桃木色的桌椅,部分沙发也是深色的皮革。吊灯样式简单,色彩偏暖,桌上的白色蜡烛散着一点微光。每个座位之间会有一个小小的隔板,力图创造私人空间。侍应生把酒端上来的时候,顾纳兰叼着烟向他借火,结果就看一人拍了拍侍应生的肩,亮出一支纯黑磨砂zippo,示意自己可以帮顾纳兰点火。那人大大方方坐在顾纳兰对面,划亮了火机。“顾先生,有段时间没来了。”那人嗓音醇厚,火光在他薄薄的金丝眼镜里跳跃。“忙。”顾纳兰把烟凑过去一些,烟头一亮,被点燃。终于吸上了一口烟。烟气有点浊,配上冰酒倒是挺有风味。热气与冰凉的口感混杂,刺激他口腔中每一寸的粘膜。那人轻轻笑了笑,也点上一支烟。这人叫关乔,在oneplus算是顾纳兰的熟人了,来的时候十有七八会碰上,把这酒吧当后花园似的。他鼻梁高的仿佛是欧美血统,但是眼眶却不如欧美人那么深邃,一副金丝眼镜后是一双桃花眼。打扮的像个精英,额前几缕碎发,让他显得有点慵懒。第一次见他,顾纳兰没火,他没烟,两人凑一凑,倒成了烟友。关乔是非常吃得开的类型,待人有礼,好像什么事都知道一些,什么话都能聊上几句。问他日期,能把农历也告诉你,附加今天的宜和忌,星座幸运色等等,问他股市行情,也能分析的有条有理,顾纳兰是不太懂,听过也没记在心里。这样的人,看起来风流,骨子里自傲,难懂。好在大部分时候,关乔很安静。和顾纳兰两个人就对坐不讲话,也能坐上几个小时。偶尔目光交流,碰一碰杯子,再各想各的事情。今天关乔还挺活跃,两杯酒下肚,隔一会就跟顾纳兰搭话,讲的内容倒是没什么营养。什么最近看的一部电影,剧情太过拖沓,主角毫无演技但是流量大,可惜了;什么x国研究出了新型生化武器,能在吸入瞬间让人口鼻流血,这是没有科学依据的以讹传讹;什么今天的幸运色是土黄色,其实这个颜色区分也是非常有讲究的...顾纳兰正好来放松,倒也听个乐呵。12点,夜场开始。oneplus音乐换了一个风格,带上了鼓点,把整个平面都震颤起来。灯光再度变得昏暗,颜色也不停变换。酒吧里的人多了不少,聚集在舞台前,随着鼓点摇头晃脑。“顾先生。”关乔凑近一点,音量正让顾纳兰听得清,“其实我有事找你帮忙。”“哦?”顾纳兰挑眉,有点好奇。他们可没进行过什么深入的交流,互相交待的都未必是真名,更别说职业等其他信息了。关乔朝后望了望,黑黢黢一片攒动的人群。“那什么,有人跟踪我。你能不能帮我...?”顾纳兰有些哭笑不得,这不是应该找警察帮忙吗?在酒吧找一个半生不熟的人帮忙,怎么想都不太对吧?他半开玩笑道,“是吗,我的出场费可是很高的,你打算怎么还呢?”关乔脸有点热。半晌,他身体前倾,双手撑在桌子靠顾纳兰的一端,头靠近顾纳兰,把眼镜摘下一半,搭在鼻尖,不再透过眼镜看他。气息甚至可以接触到顾纳兰,“以身相许?”他的桃花眼眨呀眨,深情款款看着顾纳兰。顾纳兰勾着嘴角,不动声色往后仰,然后按着关乔的肩膀,让他坐回去。他力度十足,关乔抵抗了一会,便被按在了座位上。在关乔身后,被他挡住的后门一开即合,一个人影闪了出去。“呵。”关乔无奈地笑笑。然后摘下眼镜,拿桌上的餐巾纸擦了擦。顾纳兰转回看关乔的眼神,带了些不悦。这男人说有人跟踪是半真半假,想利用他倒是真的。顾纳兰本就不喜跟人走得太近,更别说莫名其妙被人当枪使。所有的关系在他这里必须清清楚楚。“对不起,顾先生。是我冒犯了。”关乔把眼镜戴回去,又恢复了精英的样子。“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吗。”他伸出了手。顾纳兰和他虚虚握了手。“你有什么话,大可以直接说。”关乔不自然地托了托眼镜。顾纳兰坐着等关乔的下文,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去,摇摇晃晃。方向是洗手间。“是这样,我跟那个人,其实我们认识...认识很久了...”关乔声音不大,早已淹没在DJ的鼓点之中了。一小会儿,那个人又摇摇晃晃走回来。他低着头,脸有点红,眼睛迷迷蒙蒙笼着一层水雾,被刘海投下来的阴影挡着。顾纳兰看清是易霄,喝的有点多。“易霄。”顾纳兰叫了他一声,顺带打断了关乔的碎碎念。但是环境太吵,易霄根本听不见。关乔转头看了一眼,“你认识?那我不打扰你了,希望下次见的时候,你能原谅我。”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名片,自顾自放到了顾纳兰兜里。“好的。先失陪了。”也没管关乔如何反应,顾纳兰匆匆朝易霄走去。关乔看着他挺拔的背影,苦涩地闷了剩下半杯酒。第九章醉酒?顾纳兰在易霄背后没走几步就追上了。易霄也没再走,靠着柱子,目光直直看着小舞台上,脑电波似在跟那群上蹿下跳的人达成同步。“易霄?”顾纳兰到他面前,拿手晃了晃。易霄没什么反应,还是直愣愣的。顾纳兰挑起他的下巴,轻轻左右晃了晃。灯光实在太暗,看不清他脸色,只能闻到一阵阵酒气。混着他身上本来的花香薄荷香,酒气竟也是香的。易霄半抬着头觉得不舒服,半晌,抓过顾纳兰的手凑到眼前仔细分辨,摸摸掌心有些粗糙的茧,才确定了来人的身份。“是你啊。”“喝了不少?要不要回去?”顾纳兰低头贴在易霄耳边道,怕听不清。他今天只喝了两杯,清醒的很。易霄耳朵那一块有些痒,他拿肩膀蹭了蹭。“好。”顾纳兰靠的极近,几乎是把易霄圈在柱子上。周围只这一块很安静,没有随音乐起起伏伏。易霄还抓着顾纳兰的手,顾纳兰只觉得手心里热乎乎的,心里都融去了一角。又问,“跟谁来的?”易霄嘟嘟囔囔说不清。顾纳兰就让他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