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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去换个面具。”陆政说完这句话,直接将椅子转了个圈,背对着周行。他接过机械臂递来的仿真面具,摘了原来的米色半截面具,直接将半透明的薄膜覆在了脸上,严丝合缝地压进,全程不超过两分钟。陆政又转过了身,周行抬眼看他,有一瞬的失神,过了十几秒钟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这个仿真面具不错。”“之前出过一场意外,差点毁容了,那时候我为自己画了个脸,找人定制的。”“你出了什么意外?也是因为那次意外,你的身体变差么?”周行迫切地想知道更多有关陆政的事,但他浑然不觉,他对陆政的关注已然越界。“我不太想回忆,”陆政看了看牛rou羹,但他不会去尝试舀一勺,“那不是什么让人快乐的事。”这个话题戛然而止,周行抬手去拿铁勺舀汤,汤舀起了一半,他伸手拿了陆政面前的碗,帮他盛了满满一碗,说:“很好喝的,尝尝看。”陆政浅浅地笑了,他的仿真面具着实好看,几乎可以用美如冠玉来形容,他用汤匙搅了下汤,一本正经地说:“你很适合当我的妻子。”你很适合当我的妻子,日夜被我草-干,为我洗手作羹汤,为我生育后代。周行权当没听见这句话,只闷头吃饭,但每当他的目光扫过陆政的时候,都无法按捺住一个假设——如果他没有答应韦泽的请求,如果他不是马上要帮其他人生孩子,他会不会接受陆政的感情、心甘情愿地成为那人的妻子?这个假设几乎不用思考,周行能轻易地给出答案——他会。--陆政难得多吃了些,相比较周行的纠结彷徨,陆政并没有什么烦恼,他打定主意要把周行吞吃入腹,不管是通过途径,都只是一个过程,只要达成目的就好。吃过午饭,陆政又慢慢挪动身体,想去楼上的花园溜达一圈,周行拧着眉,犹豫了不到三秒钟,直接说:“我抱你上去。”“我以为你会说你背我。”“抱你方便点。”周行一把抱起了陆政,他的脚步很稳,踩着楼梯一路向上,又推开了最上方的门。玻璃花房和上次来时一样漂亮,但里面的布置有了一点变化,两个单人的躺椅变成了一个带着帷幔的大床,足够三个人在上面翻滚。周行又把陆政放了下来,熟稔地拉高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等做完了这个动作,他神色怔忪了一瞬,说:“我忘记你是要过来遛弯了。”陆政躺在柔软的床褥里,抬手摸周行的脸,懒洋洋地回他:“不遛弯了。”“那直接睡一觉?”“也不睡觉,”陆政向上抬了抬身体,“让我们一起换个运动方式。”周行没来得及问到底换什么运动方式——他被陆政拉到了身下,带进了迷醉的漩涡里。第30章两人胡乱折腾了一番,仿真面具的效果极好,周行的吻落在陆政的脸颊上,几乎没有什么阻碍。或许是没有了视觉上的遮挡物,即使明知这张脸并不属于陆政,周行依旧敏感得可怕,他极力控制但又不可避免地沉迷,两人紧紧地纠缠在一起,又被迫分离。周行汗涔涔地问陆政:“要喝水么?”陆政轻点了下头,又说:“我要你喂我。”周行于是揉着腰,倒了温水,又一口接一口地喂陆政喝水。他们终于赶在夕阳下山前,慢吞吞地逛了一圈花园。陆政牵着周行的手,走过了风信子盛开的区域,假装没有察觉到周行的失落,却在花园的深处,亲自摘了一朵火红的玫瑰花,递给了他。周行这次没有拒绝,他伸手接过了这朵玫瑰,**了略带褶皱的衬衫口袋里。他们手挽着手,隔着玻璃,在花丛中欣赏了晚霞。--晚餐是萨拉准备的中式养生粥,两人都喝得没滋没味。晚餐结束,陆政开始全力搞工作,周行帮不上什么忙,但是被陆政安排了一堆入门的课程,干脆也坐在他的身边,陪他一起熬夜。陆政推荐的课程并不难懂,周行又一贯是好学的性格,室内一时之间,只有敲击键盘的清脆声响和书页翻阅的沙沙声。周行又翻了一页书,他察觉到脖子有些酸疼,伸手揉了揉脖子,又看了一眼手环,上面提示的时间是凌晨一点。“还在忙工作么?”他轻声问。“困的话你先去睡,”陆政窝在完全符合人体力学设计的座椅里,声线有些喑哑,“我过一会儿就忙完了。”“我等你一起睡,”周行控制不住自己打了个哈欠,“不能放你一个人加班。”陆政无奈地叹了口气,实话实说:“但我要忙个通宵,凌晨的时候才会去睡。”“不可以推到明天再做么?”“不可以的,已经答应对方在明天九点前完成所有的工作了。”“我能不能……”“现在的你,还帮不上什么忙,”陆政的语气很温柔,像是在哄自己的亲人,“先去睡吧,睡饱了之后,好好学习,你学得快一点,总会有能帮上我的时候的。”——但到了那个时候,我可能并不在你的身边,你也不会愿意让我再帮你了。周行的心中闪过这个念头,他更不想走了,于是说:“我去泡杯咖啡。”“喝完咖啡你睡不着了,不准喝。”陆政说完了这句话,脸色更显苍白,周行的一句“为什么不准我喝”已经滑到了嘴边,硬是说不出口了。“我想陪你工作。”周行越说越小声。“这样,你在我身边睡觉,也算陪着我了。”“……这算什么陪伴。”“要么在这儿睡,要么回房间睡,选一个?”周行不想选一个,但他不得不选一个,最后只得躺在了陆政身边的窄床上。“睡觉要闭上双眼的,哪里有睁开眼睛睡觉的说法。”周行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双眼。陆政踹了一下书桌,利用反作用力,直接将座椅滑到了周行的身边,他抻开了被子盖在了那人的身上,轻声说:“睡吧。”周行在心底嘀咕着“不要睡”,但并没有撑过五分钟,就陷入了睡梦中。“周先生的身体对麻醉类药物很敏感。”萨拉收起了细小的针头,尽职尽责地汇报。“那很好。”陆政说完了这句话,突兀地变得沉默。“先生,周先生明显已经喜欢上您了,现在选择改变方式,还来得及。”“你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陆政眉梢微挑,“你存在的意义,不是让我开心么?”“我存在的意义,是让您的利益最大化,”萨拉将室内的温度调高了2度,切换成了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