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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应颂没有回答,也笑着问:“那你在想什么?”空阔的车内环境,紧绷的神经,逐渐升腾的荷尔蒙气息,都在碾压着对方最脆弱的理智。“我知道咱们俩在想什么,并且彼此的想法一定是不谋而合,但今天就算了,还要去整理你的东西,看灯展,回家,吃饭,抱在一起讲故事,睡觉。”应颂主动地吻了吻他的嘴唇,期待的眼神让任岘恍惚间想起了冲自己摇尾巴的大狗,应颂也摇着他的尾巴,却把自己都勾了进去。等任岘跨过他这里回到驾驶位的时候,应颂明显看到他以为身高的问题弓着腰艰难地移动着自己有力而修长的腿,布料下的景象应颂见识了很多次,但每次都能给他带来视觉上的冲击。怎么看都看不够。应颂拉住了从他手腕上抽离的手指,任岘抬头看他,“嗯?”应颂说:“我爱你。”“我更爱你,应颂。”第110章一辆大型SUV,在混杂的城中村小巷里穿梭,不知道到底是车身太过庞大,还是小巷过于逼仄,甚至还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注意乞求不要和逆行而来的车辆碰头,否则不是你倒退至后面的路口腾出一条通道,就是我做这样一系列的cao作。应颂不在学校的时候就住在这里,任岘心想。天生条件优渥的他很少能想象到应颂的处境,了解了他的身世,任岘并没有说心生可怜,而是有一个十分不成熟的想法,他有些痛恨没早些时候遇见这个男孩。如果他十岁那年就知道,他的伴侣在这一年出生,他只会比现在更加认真和努力。有时他恨不得突破时间的限制,回到那一年,把这个孩子抢走,由他照看。小孩一定会比现在更加开朗,更容易表达自己的情感,不会像之前一样,总是一退再退。应颂抱着任岘刚刚在花店里给他买来的玫瑰,看着上面还有未干的露水——应该也不是露水了,或许是老板自己喷洒,让玫瑰看上去更加娇艳的自来水,他哭笑不得地说:“你昨晚还带回家了一束呢。”虽然已经被任岘在情深之至的时候,摘掉了许多的花瓣。任岘弯了嘴角,眉峰在应颂的提醒下也不自觉变得柔和起来,“只要你喜欢,只要我买得起,以后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会有一束。”应颂低着头细细地嗅了嗅其中清清淡淡的香气,唇色与玫瑰花色相比不逞多让,秀挺的鼻梁微微蹭着花朵,又紧了怀抱。“我要和你在庄园种下玫瑰,两年以后就有一座玫瑰园,清晨的时候我就打开门出去为你采来新鲜的花朵,放在你的枕边等你苏醒。”“别说了,”应颂的喉结滚了滚,咕哝道:“我已经开始憧憬了。”任岘轻轻笑了笑。按照应颂的地址,他在一处民宅门口停下,两个人下车,抬头是鳞次栉比的房屋间狭小的天空缝隙,交错四横的电线与面前在村子里穿梭早已看倦了的红色油漆大门,上面嵌着感应装置,应颂牵着他的手进了门,上楼,用钥匙开门。久来无人打扫的房子散发出灰尘与发霉的气息,任岘进了他一眼就能望到头的房间,只有小小的十几平。然而,“这就是我的全部家当了。”小孩想松开他的手,反而被握得更紧。任岘观察着屋里的陈设,很简单的家具,但是小孩收拾得很整齐,衣服也没有乱摆放,都叠好,放在了床头柜上。任岘笑着,说:“加上我,我也是你的'家当'。”应颂转过身吻了吻他的下巴,温声道:“加上你,一夜之间,我的身价呈J字型飞速暴增。”任岘毫无遗漏的眼神四处扫视着,应颂在他的目光中就像个临处决的犯人,巨大的悬殊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在想什么?”男人适时的询问想起,打断了他的所想,他低着头说没什么。任岘先入为主,牵着他走到床边坐下,摸了摸他的鼻子问:“小坏蛋,不给我倒杯水吗?”看似是客,实则已经俨然是一副男主人的做派。而应颂有些焦急了,“哎,你别坐,很久没有打扫了,等等,我找一张毯子铺着。”任岘搂住了他的腰,张开腿让小孩站在他的领地里,大手顺着后背,一路抚摸到了他的后颈,轻轻地向下压,而他也直着脊背,抬起头,说:“别拘泥,宝贝,我之前怎么说的?你的一切我都会接受,去,给我倒杯水,然后我们开始整理,好吗?”应颂红着脸用烧水壶接了水,放在底座上开始烧,水壶从一开始发出的噪声就有些大,整个房间跟立体环绕特效一样,轰隆隆的,他生怕任岘皱眉,而任岘却很喜欢,因为这样的声音正好能掩盖住他和小孩接吻时,孩子此刻细碎的求饶,与舌头勾缠之间发出的羞人水声。无论这个房间隔音有多差,小孩脆弱的声音只得他一个人听着。应颂被他禁锢了双手,压在床上,任岘今天的西装是他挑的,卡其色,白衬衣与深棕斑点领带,还有一枚银色领针,都是他喜欢的。任岘又问了他之前的那句话:“你在想什么?”应颂迷离的眼眸里刻着的都是他的影子,“无论我想什么,都与你不谋而合。”任岘弯下腰,空着的那只手松了领带,挑着眉问:“认真的?”“认真的。”“喜欢?”“喜欢。”两个人就像小孩子一样,一个用疑问的语气说出,另一个用陈述的语气重复。“好,用独特的方式与你的小窝道个别,和我一起,行吗?”应颂没有说话,只是抬腿勾住了他的腰,原来火焰一起,便已成燎原之势。……事毕,任岘抱着他,如同以往一样去给他清理,家里有着独立的卫生间,只不过在这样的房子里,掏出一个小空间,里面也显得拥挤不堪,两个人几乎是前胸贴着后背式,挤在一起洗澡。没有盥洗池,只有马桶和一个老旧的浴霸,不锈钢架上放着牙缸,沐浴露以及洗发露,瓶身上落了一些灰,可见小孩已经很久都没有来过这里了。他挤了点洗发露抬手抹在应颂沾了水的发顶,双手插进他的发间轻轻揉搓,小孩在他怀里,比以往要沉默得多,指尖的泡沫与手指的按摩让应颂感到十分惬意,就站在他面前,眯着眼细细地享受。没有别的什么,小孩觉得他会嫌弃的地方,任岘认为这样的小屋子也很不错,安全感十足,距离学校又近,如果应颂不想住宿的话,还可以回到这里来。如果加上他一起就更加完美了,可以带着食材过来给他做饭,应颂的单人床虽然小,但小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