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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爬满他全身,徐青初心头狠狠一跳:“聿扬!”听到徐青初焦急的呼唤,陆聿扬挣扎着把眼睛掀开一条缝,扯了扯嘴角:“没事,没事。”他嘴上说着没事,鬓角的黑发却一点点褪色。徐青初眼睁睁看着他一头青丝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变成白发,微微瞪大了眼,整个人僵住了,轻声问道:“怎么会这样?”陆聿扬笑笑:“老得快了点,你可别嫌弃我。”徐青初像是被生了锈的铁块堵住了胸口,心脏抽痛不已,血腥味翻滚着涌到喉咙,他用力咽下后也扯起唇角,道:“不嫌弃。”话音落地,陆聿扬猛地一把将他推开,往旁边滚开好几步远,皮肤上的裂缝燃起腾腾金焰,撕裂的剧痛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聿扬!”徐青初的心脏快炸了。陆聿扬粗喘着气,从齿缝间挤出三个字:“别……过来。”朔今的束缚瞬间被强行破开,南闻秋在金光中徐徐现身。他右手执剑,睡凤眼缓缓睁开,望向木屋里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男人,视线交错,他冷冷地问道:“你是谁?”“我是你。”枭轻笑一声,“另一个你。”南闻秋抿住了唇。“我们本是一体,你有所顾虑不敢做的,我都帮你做了,你却狠心抛弃了我。”枭的脸上露出一个哀伤的表情,“甚至让楚淮原生生把我挖了出来,你不痛吗?”“不记得了。”南闻秋面无表情地说道。枭歪了下头:“我能让你想起来。”说完,他眼底闪过一抹狠戾,掐在简霄喉咙的手指骤然收紧。强烈的窒息感让简霄脸色涨红,他经不住直翻白眼,抓着枭的手无力地挣扎。“南闻秋,我借你二十年不是让你见死不救的!”陆聿扬咬牙切齿地低吼道。南闻秋暗红的双眼紧盯着简霄,却没有动。萧衡还在抵抗靠近的凶尸,徐青初的咒术对枭根本不起作用,陆聿扬眼看着简霄因窒息陷入昏迷,头皮都快炸了却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就在他快忍不住要破口大骂南闻秋的时候,昏迷的简霄忽然睁开了眼,浅金色的眸子直直看向南闻秋,很轻地勾了下唇角。南闻秋心头一颤,脑子里疯狂涌进无数记忆片段,串成一卷长长的黑白默片,在对视的短短数秒内从他脑海里飞速转过。他想起来了。他是龙,楚淮原是凤凰。还有枭……是他的心魔,是从他左胸口挖出来的魔。南闻秋眼皮轻颤,怔怔地抬起一只手捂在心口,空落落的。失神之际,朔今突然从他手中脱离,金焰大盛,咻地划破沉寂,向枭猛地刺去。枭似是对朔今有所忌惮,立即放开简霄闪身避开,却还是被剑气划破了脸颊,他像是个充气人偶,破口处冒出一缕黑气。楚淮原抓住朔今,利落地反手一剑刺出,枭有所防备,侧身避让的同时一掌拍向他的胸膛,楚淮原聚力在胸前凝成一道金色的小屏障,硬生生受下这一掌,在又一剑刺穿枭肩膀的瞬间被拍飞出了屋。眼看他摔在自己身旁就吐了口血,陆聿扬忍不住说道:“麻烦稳着点儿打。”这都内伤了,可别把简霄害死。听出他的话外音,楚淮原低笑一声,干脆在地上躺平了:“我现在这样,哪儿打得过他啊。”陆聿扬:“……”说好的第一神将呢?陆聿扬还欲说些什么,木屋内忽而响起一声震耳的龙吟,一道黑影穿破屋顶,在半空中化作一条紫黑色的巨龙,龙尾扫过,周遭一片房屋轰然倒塌,巨龙咆哮着张开血盆大口咬向楚淮原。这一口绝对会牵连到陆聿扬,他后背一阵发凉,这下连渣都不剩了……就在徐青初扑过来的那瞬,他摸到了无名指上的那枚银环,想到还没点起的蜡烛和喝上的红酒,忽然觉得自己还可以在抢救一下,大吼道:“南闻秋!”似是回应他的求生欲,南闻秋化作巨龙在千钧一发之际咬住枭,拖着它飞到了云层之间。双龙缠斗,天昏地暗,积压的层层阴云里不时闪过道道闪电,伴着响彻云霄的龙啸,就像是电影里的世界末日。“我爸就一个遗愿。”余羽丰踩着被萧衡打散的一地白骨,慢悠悠地走到徐青初面前,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让你给他陪葬。”徐青初冷笑:“恐怕你没有这个本事。”他双手结印,一阵狂风大作,在身前卷起一团黑烟。黑烟越来越大,在风中卷成一道黑色的气旋,余羽丰心道不妙,谨慎地向后退了好几步,施术催动剩余十来只凶尸涌向徐青初。“得令阴兵,坛前来见!”徐青初一声低喝,气旋轰然炸开,靠近的凶尸被冲倒在地。黑气涌动,缓缓现出整齐排成两列的十来个身影,为首的身影陆聿扬越看越觉着眼熟,随即便见一条穿着黑色军靴的大长腿迈了出来。看清来人那张桀骜不羁的俊脸,陆聿扬眼眸一亮:“顾大帅!”作者有话要说: 注1:选自注2:选自注3:选自第62章余羽丰抬头看了眼云中缠斗的两条黑龙,心知枭是不会管自己的,默念杀鬼咒的同时捏出一道剑诀,隔空斩向顾岩城。待顾岩城侧身避过的间隙,他拔腿就要跑。没想到徐青初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后,一个转身正好撞到徐青初的扫堂腿上了,这一腿用尽了力,踢得余羽丰倒在地上抱着肚子一个劲儿干呕,他也彻底没了力气,“砰”地栽倒在地。顾岩城的副官立时上前扣住了余羽丰,其他人则迅速制服了剩余的凶尸。局势霎时反转,萧衡力竭跌坐在地,仰天长吐出一口气,终于得空继续念他的超度经文。“哟,前男友,怎么成这样了?”顾岩城叼着根雪茄蹲到了陆聿扬面前,挑着半边眉毛说道,“徐青初这不还活着吗,怎就一夜白头了?”陆聿扬手边没镜子,看不到自己现在的模样,不过老二十岁的话,他也就45,应该不会太显老,他对自己的样貌素来不是特别在意,就怕老腰会经不起折腾,性/福生活堪忧。“你怎么会来?”一瞬被抽了二十年阳寿,陆聿扬这会儿才终于提起些力气,接过顾岩城手下从废墟下翻出来的伤药,走过去处理徐青初的伤口。“我欠徐青初一个人情。”说着,顾岩城扭头看向被副官反扣着手臂压在地上的余羽丰,眯了眯眼,“这家伙有点儿眼熟。”余羽丰的眼镜碎了,脸还被压在地上,听到顾岩城的话,居然还不知死活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