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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啊,现实生活不是穿越。──只要是个穿的,就是主角了。我抿了抿嘴,在虚荣心的作祟下,无可奈何地把那四个男人琼瑶了一把,说的是个个对我是情深意重,爱若痴狂,没我就死,四男一女,女尊万岁。在刺槐面前我死要面子,所以我怎麽可能告诉她我穿越去的那个世界其实是个色女游戏的世界(脸皮太薄,实在无法说出口,你偷偷看A片被亲亲爱姐发现是一回事儿,当著亲亲爱姐的面大声说你看了A片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怎麽可能告诉她其实里面有很多个穿越女(物以稀为贵,穿越女多了就不稀奇了。)?怎麽可能告诉她其实一个弄不好我就永远不能回来了(那时通关实在是别家穿越女的功劳,人家那才真正叫穿越女,谋略和手段一样都没少。)?更不可能告诉她,我其实恨死了那该死的穿越(小心翼翼地去讨好男人,这样卑微的穿越生活真没人喜欢。)。听後,刺槐唏嘘不已:“你运气真好,一穿就穿到了女尊社会去。三夫四侍,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我点头附和:“是啊,是啊,你家meimei的运气一向顶好。”我心下抽搐,如果真相如同虚构一般美好,那该有多好。“不过我觉得吧,就算你穿去了女尊世界也该一心一意才对。”刺槐悟了,不再是一枚NP控了。我西施捧心,眼泪汪汪:“我也想呀,可是那四个男人都同样出色又同样爱我,无论是谁,我都割舍不下。”经典的NP文女主的心理独白。刺槐认真道:“是问你自己的心,不是他们的心。”我蹙眉道:“都是真心,何必分太清?”“木槿,你的心只有一颗,分不了那麽多的男人。”刺槐顽固不化,我只好使出杀手锏了:“刺槐,你该不会只有一件喜欢的衣服吧?”“没有,我有很多喜欢的衣服。女人对漂亮衣服的狂热不是一件两件就能够满足了。”我点点头,道:“这就是了。”“这就是什麽?”刺槐垂死挣扎。我眨巴眨巴眼,慎重道:“jiejie没听过:‘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吗?”“呀!不愧是去了一趟女尊社会的女人。不过木槿,你要记住,现在是男女平等的社会,不再是你穿越去的那个女尊社会了,你只能有一个丈夫。”我很郑重地点头:“嗯,我知道,在这里我一次只能有一个丈夫。”,“……”刺槐风化了。“对了,你穿越去的那个女尊社会,是不是女人在外养家糊口,男人在家相妻教女?”刺槐粉好奇。不知为啥,我无法自制地想象了那四个男人呆在家里带孩子的画面,无法克制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定了定神,我决定把YY合理化:“不是这样的。嘿嘿,那里因为空气的原因,那个世界里男子的出生率是女子的五倍多,女子太珍贵了,如果不实行一女N男,人类如何能太平?”“哦。”刺槐恍然大悟。“刺槐啊,他们是万中无一的痴情男子,我舍不掉,抛不下,所以我想回到有他们的世界。你就用我的身体照顾好爸妈吧。”“原来在你心中,他们比我们还重要。”刺槐吃醋了。“刺槐,你原谅我吧,这一切只因他们爱我爱到山崩地裂,海枯石烂。没有我他们会死的。我舍不得他们死啊。”“……”刺槐猛的打了个激灵。“上穷碧落下黄泉的爱恋啊,多麽的可歌可泣啊,刺槐呀,你若不成全我,你就不是女人了!”105饥饿“醒来!混帐!贱人!你给我醒来!”迷糊中,有一个既愤怒又悲凉的嘶哑声音在我的耳边不停咆哮。是谁?声音太吵!太烦!太尖锐了!刺的我的脑袋发痛……“醒来!醒来!你给我醒来!贱人!贱人!”我忍受不住地紧紧蹙眉。“醒来,醒来!你给我醒来!”谁?究竟是谁?干嘛老在我耳边暴吼?“醒来!醒来,快点醒过来,你听到了没有!!……”天!不要吵我,我的脑袋痛的像要爆炸了。“醒来……快给我醒来!!再不醒来,我就把你千刀万刮,拿去喂狗……醒来!醒来!醒来!你听到了没有!!”耳边的咆哮声音越来越悲凉越来越绝望越来越愤怒了。我心下一紧,这是谁呀?干嘛这麽悲凉这麽绝望这麽愤怒?“木槿……”“醒来……”“贱人……”“贱人……”声音闷闷的沙哑,像在哭泣。“贱人……醒来!听到了没有!!”谁在哭?不要哭了,好悲凉,我不想听。口口声声骂著贱人,为何还要为他口里的贱人哭泣?矛盾,真真是太矛盾了。呜,脑袋好痛,不想思考,不能思考,不要思考,我要休息,要休息。休息。休息……不知过了多久,脑袋逐渐清明了起来,沈浸在混沌里的意识苏醒了过来。缓缓睁开了眼睛,莹白的光线让我无法抑制的落下泪来。待眼睛渐渐适应光线後,我才再次睁开眼睛,看清了眼前的景物……古典的卧室,古典的床榻,古典的被褥,床榻前还趴伏著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沈如冶……”嘴巴比脑袋先一步做出了反应。趴在床头的沈如冶很敏锐,我一出声,他立马就抬起头来。“啊!”沈如冶的眼睛又红又肿,嘴唇深深龟裂,下巴上胡渣乱成一团。这样狼狈的他吓了我一跳。他的眼睛猛的晶亮,里面盛满了狂喜。倏地,他冷下脸,粗蛮地揪起我的头发,把我整个人从被褥里揪出来,拳头一握,狂风暴雨的往我的肚子上砸来。“唔!”锥心的疼痛遍布四肢百骸。“贱人!”紧接著,他扬手甩我一耳光。“啊!”我的身子像根木头一样的从床上滚落在地。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我完全反应不过来。随後,他蹲下身来,我以为他会继续打,只得绝望地闭上眼睛,想不到的是,他只是伸手把我抱上床榻。我吸了吸气,忍下了疼痛,把脸转向床榻的里边去。他愤恨的粗喘了一声,一手揪著我的头发,一手捏著我的下巴,把我的脸扭过去,面对著他。抬起手再次狠刮了我一耳光。这时候我迟钝的脑袋才反应过来,我苦笑一声,静静看他,道:“要杀要刮,给个痛快吧。”“怎麽?你想一死了知?嗤!没这麽容易。”沈如冶冷笑,扯动龟裂的嘴唇,缓缓流出血来。这时候的他,看起来好狰狞。我心下一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