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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些。“侯爷恕罪,妾身没有。”我转过身去,垂眉敛目,曲膝向他一礼,故意叫回他侯爷了。傅雁竹气得一脚踢翻了一个小几,怒道,“不是要你不许叫我侯爷了吗,你没长记性了是不是。”我垂著头,平静道,“妾身不敢,妾身只是安守自己的本份罢了。”守在屋外的丫鬟们听到了屋里面的动静,不由紧张地在屋外叫唤道,“侯爷、夫人?”我深吸了一口气,转脸扬声喊道,“进来吧。”随後,四个丫鬟便鱼贯著入内。我转脸向她们,道,“玛瑙留下来收拾屋子,珍珠、琥珀、翡翠跟我去收拾抚香院吧。”“是。”四个丫鬟整齐地应了声。这时,傅雁竹又踢飞一个小几,铁青著脸色,道,“都给我滚出去,我还有话要跟你们夫人讲。”“是。”四个丫鬟哆嗦了一下身子,急忙应了声是,快速地退了出去。傅雁竹双眸冷冷地盯著我看,抿著唇,不说话。我垂下眼,问道,“侯爷还有什麽话要跟妾身说?”沈默了许久,见他还是不说话,我叹息一声,道,“侯爷要是没别的事,妾身就出去做事了。”倏然,傅雁竹捏起了茶杯砸向我身後的圆柱上,怒吼道,“我对你越是宽容,你倒越是不知足了起来,现在居然敢甩脸子给我脸看了,好,好!好!非常好!你不过是个药商的女儿,又走了狗屎运,误打误撞地帮到了我罢了,你真当自己有多麽的了不起了,嗤!没有眼力的东西!若让我厌弃了你,你以後就别想再有这样安乐日子过了!!”听了他这番话,我心里头憋屈极了,我当著他的面摸了眼泪,道,“妾身告退了。”说著,我转身要走。“慢著,我要你走了吗!”身後的傅雁竹又吼道。我头也不回,只是冷冷地说道,“侯爷息怒,妾身还有事情做呢,不得不告退了。”“混账!本侯都把话说得这麽清楚了,你还想怎麽样!”我不理会他了,抬脚就要再度往前走去。傅雁竹抓了我的肩膀,把我按倒在地上,抿著唇,怒著脸,咬牙切齿道“不许你把我说的话当耳旁风,听到了没有!”我直直地望著傅雁竹的眼睛。这个男人,阴晴不定的,有时候很成熟稳重有时候却又像一个被惯坏了的小孩一般任性妄为,不顾他人感受。我琢磨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麽。我自诩还不太笨,可是我真的真的是琢磨不透这个人啊。“你哑巴了!我问你话,你回答啊。”傅雁竹的声音很急促,他的情绪仿佛很焦虑很烦躁。傅雁竹他逼得我这样急,没法子了,我只好闭上眼酝酿了好一会儿的情绪,睁开眼睛时,我已经换了一副表情了,我翕动著双唇,喃喃说道,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发泄著某种心灰意冷的情绪,“没关系了,所有一切对我来说都已经没关系了……就算侯爷真的厌弃了我也没关系了……”说著说著,我眼眶里的眼珠儿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一颗接一颗地往下拼命地掉落著。“你……”见我这样,傅雁竹压著我的身子猛的一颤,他张合了半响的嘴,只吐了一个字出来。趁著这个时候,我猛的推开了他的身子,拔腿就往外边跑。46搬家我跑出屋来,忽视了丫鬟婆子们一脸的诧异,平淡著一张脸,坐上了小竹轿,带著珍珠、翡翠、玛瑙,去了抚香院。未到抚香院,远远地就看见几个小厮忙进忙出地搬运著家具。我疑惑地拧了眉,转眸向珍珠使了个眼色。珍珠半蹲身子应了声是,就快步往抚香院先行走去。☆☆竹轿子进了抚香院,我下了轿,珍珠莲步走到我身边,低声地对我说道,“夫人,徐管事的回道是侯爷吩咐下来,换掉这个院子的所有家具。我怔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带这珍珠、翡翠、玛瑙进了屋里去。抚香院的主室倒是比竹院里大的多,目测一下……大概是竹院主室的两倍吧。我缓缓地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见屋子里小几少了好几件,却多了几把椅子和一张圆桌。我弯眉一笑,看来这椅子和圆桌要在这个时代里流行起来了。“夫人,徐管事的说有事要求见您。”屋外的丫鬟进来禀道。我微微一愕,这管事见我有何事?“让他进来吧。”我说著,就找了把椅子坐了下去。“老奴徐好,给夫人请安。”徐管事撩了衣袍,跪在光滑如镜的地砖上,磕了三个响头。我点了点头,道,“徐管事起来说话吧。”“谢夫人。”徐管事道了谢,就站起身来,躬身子,又道“夫人,侯爷吩咐老奴送了十几箱成衣来。”我惊讶地一抬眉,十几箱?还都是成衣?傅雁竹到底要做什麽?“丫鬟的、婆子的,都有吗?”我问道。“是。都有的。侯爷还交代下来,说所有丫鬟婆子不得穿戴原来院子里的衣服。”徐管事回道。我怔了一下,随後点了点头,道,“把侯爷和我的几箱子衣服抬进来,其他的就交给许妈安排吧。”徐管事应了一声是,又和我说了几句话,就退下去了。我站起身来缓缓地踱步,细想著傅雁竹做这些事情的目的。换了房子,又换了这院子的旧家具,现在还要换掉所有人的衣服……脑筋转了几圈,我终是摸清了事情脉络。心头不由又是一惊!看来,我的那些个怀疑都成了真……☆☆忙了一整天,在酉时时分,我们终於是把屋子给布置好了。我的视线在室内转了一圈,却见屋子里没有了香炉。虽然心里头已经有些了然了,但是还是问了句,“屋子里怎麽没有香炉?”“回夫人,徐管事的没有送来香炉。”翡翠答道。我点了点头,就不再问。这时屋外有丫鬟禀道,“夫人,侯爷来了。”我连忙出了卧房,恭敬地朝著傅雁竹半蹲身子曲膝行了礼,轻唤道,“侯爷。”听见我这样唤他,傅雁竹不由得冷了脸,抿著唇,从我身旁直接进了卧房,倒是把我忽略个彻底。“夫人。”翡翠担忧地轻唤了我一声。我睨了她一眼,轻笑地摇了摇头,道,“没事。”随後我朝四个丫鬟笑道,“你们去厨房端饭来吧。”“是。”四个丫鬟应了声,就鱼贯著退了出去。我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了卧房,见傅雁竹正躺在炕床上,睁著眼睛,表情冷冷的。我走进来,他连看也不看我一眼。我也不理睬他,径直走到临窗的榻子边上的书架,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