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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理由。“我在他眼前一寸远的地方,落血在他杯里,他却一饮而尽,所以说他绝对看不见。”郁宁远点头:“谁都知道殷太傅的血是天下第一毒物,能让人腑脏化水。”“我在杯里同时也落了解药,遵照圣意,不要他的命,只是试探。”“那就算他的确是个瞎子。”郁宁远又点头,身子微微前倾:“那么关于鬼门的传言呢,你觉得是真是假?”“刺客身带红魔伞,的确来自鬼门,而且这场刺杀绝对不是演戏,我有十成十的把握。”“这么说传言就是假,他应该不是鬼门的主人。”“未必。”沉吟片刻之后殷梓欠身:“当着我的面刺客来访,皇上难道不觉得事情过于凑巧?”郁宁远凝目,手指轻叩桌面:“我故意让他去查鬼门事宜,他也查出了鬼门不少资料,鬼门的人时时刻刻想杀他,也不是没有道理。”“所以说,这事情真假的比例是六四,我有六分信他,是因为那一鞭的确致命,他虽则现在没死,却时时刻刻都有可能会死。”“那就这样吧。”郁宁远将掌一抚:“我且信他,如果他不死,我就依他所言,给他些施展拳脚的机会。”“伤口贯穿心房,他不死的几率只得万一。”“太傅不该这样咒我兄长。”郁宁远微哂,眼隐隐带有笑意:“你莫忘了,我曾在爹临死前立下血誓,要护爱兄长绝不与他为难。”下了第一场雪,听竹院益发冷凄,冷的有些肃杀。晚媚在漆黑的屋里前行,路线再熟悉不过,很轻松走到榻前。屋里亮起一点荧光,公子拈指,将一团荧蛊托在眼前。眉眼被照得清晰,他绝对就是宁王。就算皮囊可以复制,但那眉眼间的孤高和落索绝对无法复制。晚媚缓缓低头,声音冰冷,道:“晚媚拜见宁王,祝宁王万安。”公子笑,笑里隐带讥诮,伸出手来,环住了她腰。晚媚的身体还是无比销魂,那些荧蛊四散,在她赤裸的胸前盘旋,似乎也不忍离开。公子的手从她胸前滑过,一路往下,不断婆娑挑逗。晚媚的欲望被燃起,也上前来,咬开他衣衫。屋里荧蛊半明,晚媚的手搭上他胸膛,看到他胸前一个极小的伤疤,圆形,正是神隐留下的印记。刺杀之后不过半月,这伤口却已经完全愈合。晚媚食指打圈,在那伤口上流连,另只手却早已经下探,让该硬的地方铮铮立起。荧蛊升上了半空,开始象星星般静谧,照着他俩滚热的身躯。公子切了进来,头搁在她肩,动作轻柔。晚媚的食指还留在他伤口,几下律动后忽然觉得异常。伤口处有黑色的藤蔓伸了出来,极小极短的一枝,却妖异非常,在她食指上狠命地吮吸了一口。晚媚的身体一僵,手指飞也似地收了回来。公子的动作还在继续,懂得她心思,冷声发话:“如果我不让蛇蔓生长,你那穿心一鞭早就要了我的命。它是魔物,却能让我不死,伤口飞一般愈合,我该感激它。”晚媚有些迟疑:“其实如果刺杀只是演给旁人看,我完全可以……”“演戏?你以为那位观众会看不出?”公子反讥一句,将头埋了下来,抵在她柔软胸前。没错,因为观众是个高人,戏才要演的逼真。所以他才要晚媚绝对不知情,资料上洋洋万字,却没有一句提到宁王也是瞎子。只要值得一赌,他是什么注都舍得下,其中包括自己的性命。晚媚在心底冷笑了声,手指又盘上他伤口,任那藤蔓将她手指团团裹住,道:“那蛇蔓怎么办,你不怕它吞了你?”公子不语,在她身体里穿行,动作还是缓慢,似有节律。蛇蔓从晚媚手指收了回去,恋恋不舍,但还是被收回,“咻”一声没进了公子肌肤。公子低喝了声,似乎痛苦不能遏制,将晚媚腰肢紧搂,动作激烈了起来。蛇蔓在他体内激烈挣扎,和真气抗衡,在被完全收服前伸出触角,垂死挣扎,紧紧勒住了他五脏。痛达到顶点,快也达到顶点,公子无声,在晚媚身体里急射,同时一口血喷将出来,将她半个身子染得通红。晚媚愕然,肩头挺直,向前接住了他无力垂低的头颈。片刻喘息之后公子抬头,恢复冷寂:“这次任务你做得很好,一鞭穿心,绝不犹豫容情。”因小三之死,晚媚恨他,连这恨也在他的算计。晚媚觉得齿寒,怔怔看他卧平,进入了极短极浅的睡眠。荧蛊在头顶盘旋,照着他棱角分明的脸。晚媚伸出手来,百无聊赖地抚过他眉心。眉心也是冰凉,这是个无情如斯的人,对自己也不宽纵半分。“到底你想要什么,权倾天下就这么可贵,值得拼上性命?”到最后晚媚幽幽叹了口气,语气不免讥诮。“我想要的,在你内心深处也想要。”只片刻功夫公子却是已经醒来,神色冰冷,将衣带系上。晚媚突然有个闪念:“那宁王的声音……”“鬼门里面的人能听见我的声音,但绝对不是宁王的声音。”公子应了句,嗓音突然之间就变了,变成那日宁王的音调:“因为什么你自然明白。”晚媚垂首,愣了片刻,那厢公子却是已经立身,站在黑暗中催促:“你随我去个地方,为时一个月。”晚媚低声称是。同日京城之内,皇帝也收到消息,宁王病重,希望远离嘈杂,回到南疆故地。回乡候死,这消息含义大抵如此。皇帝欣然应允,放他前去,宁王于是消失京城,第一次有了个悠长的假期。※※※※姓谢,名欢。一点没错,他就是小三,刑风口中已经挫骨扬灰的小三。生离死别那天仿佛就在眼前,他清楚记得刑房里面那最后一抱,两人彼此贴近时,噬心蛊带来的疯狂痛苦。就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