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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极力想要忘掉忽视却也是不能的。因为,这是早就注定好的,早晚有天会浮出那平静水面,毫不客气地再将她搅的一团乱。“既然少庄主的金屋里早就藏有娇人无数,又何必执著我这块还未成形的残玉?”薛染听她这般说,倒是很开心地又笑,摸摸自己的下巴,意味深长地打量了她一番,才道:“你怎么不说……自己是那一块藏拙的和氏璧?”她脸蛋一黑,这当真是女主魅力太大让这个才见过她两面的人已无法自拔了?不过读者肯定是不信薛染此时非她不可的,但她似乎又寻不出理由来拒绝她,除非……——除非他出现帮她推了薛染。心里头突然酸涩无比,前世里她倒霉被他一掌拍死就算了,难道这一世终究还是逃不掉薛染的魔爪?“薛少庄主。”就在她陷入这种万念俱灰的末日绝望感时,突然背后响起一声极为熟悉的嗓音。她猛然回过头去,就见心里一直想着的人就那样平平静静地站在不远处,笑眼淡淡地望着他们,随后一步步走来,直走到她跟前,眼里逼视的眸光竟让她有种心虚感。按道理说,她本不该就这般莽撞地冲进来的,只不过心中急于想将那股念头弄个明白,这才令自己陷在这般两难境地。她心里的小人抱着脑袋,已无地自容地找个洞钻了进入,就和她此刻避开少年眼里质问逼迫的光芒一样。只不过在躲避他目光的同时,胸口里却也生出一种安心来,一种前所未有的,仿佛从绝望黑暗里突然抓到那曙光般整个都松懈下来。下意识地,她就躲到了少年的背后,很自觉地当她的鸵鸟。这时候,她可不想当出林鸟被一枪打死。少年不知是否看出她的畏缩,只将身子一侧,借位将她全身几乎都挡在后背,正面对上薛染,笑道:“没想到这会儿功夫,我这只小野猫就这么不乖,跑到薛少庄主跟前作乱了,真是失礼了。”薛染盯着自己的手指半天,那方才捏住她下颚的两指摩挲了两下,仿佛能穿过少年的身躯望到后面般,声音低沉地回道:“这么些时日,还是没些成效吗?”“呵,这个嘛,倒要看少庄主要的是哪种成效。”听他此言,薛染半笑不笑地扯了扯唇,绕了个弯儿,来到少年身后,眼神一下自瑟缩在背后的人身上掠过,看她抖了一下,复真正展颜,似乎很愉悦的模样,“这样就很好。”“噢?这么说少庄主是想要现在就收货了?”少年问道。听到这里,她赶紧把耳朵给竖起来,手暗地里拽了下他的衣服,似乎在提醒他千万不要就这么被强权压迫把她当人质给送出去,不然等他变成鬼,她也一定不会放过他的!“那么你肯不肯给呢?”“少庄主怎么会这么问?本就是准备给您奉上来的……”说到这,少年忽然退开来,将她整个都暴露在薛染面前。读者愣了一下,她错愕地抬眼看向那个笑眯眯的,正站在她身侧的人,不知为何,他的笑容比起刚才薛变态的笑更让她觉得冷,那种冷已不是骨子里的,仿佛是将她灵魂都给震慑住了。“你……”她颤声道,却突然被他推了一把,一不小心就摔进薛染的怀抱里,手下意识地想要挣脱,但早被有所准备的人给牢牢把住,脑子里空空一片,只低声说了三个字。——为什么。就真的这样将她送了?好像整个人都还处在恍惚状态中,未曾从此刻场景里清醒过来。就在她还想问,为何要对她那么好,为何要做出那些叫人误会的举动,为何要让她这个笨蛋产生错觉的时候,就这么突兀地,把她送了。她呆呆地毫无动作,忽然被人拦腰抱了起来。抬起头来,才发觉早就泪眼模糊,视线里不甚清晰的人脸,恍然间是带着笑的。“我说过,你是要随我回去的。”那样悠然笃定,似乎从未担心过她会不同他回去,也是,她的意愿从来就不重要。她脑海里突然响起一句话来: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从来旁观者都是清醒的,但从旁观者变成当局者后,竟没想到,会让她显得这般狼狈。心里头仿佛有什么绞着她的心脏,抽拉抽拉,撕裂般地疼,似要将她在这一片迷茫混沌中绞碎才方能罢休。她实在耐不住这样的感觉,那是头一次生出的,也是平生第一回。本该是没心没肺的人,怎么……就到了现在这地步?读者在心里问自己。而忽起的寒风,将她的脸刮了个生疼,她在薛染怀里蜷缩起身子来,低迷又悲哀地想,要是这一回死了能让她回到现实,她发誓,她一定改头换面,重新做人。☆、第二十七章:重生第十五幕她就这样又回到了碧月庄。风景依然,秀致清幽,只不过伺候的下人仆婢都不是曾经那一拨,只除了几个上年纪的管家掌事mama。但她实在是难提起兴趣去观察庄中景色,头也未曾抬一下看看这些未来将要想与的人,仿佛真缩在薛染为她所制造的专属囚笼里当鸵鸟。说到底,还是被少年的糖衣炮弹给腐蚀了身心,因而忘了她最终的下场。现在被一个醐醍灌顶,令她霎间便清醒过来。她被抱到汉白玉的大床上,上好的丝绒被,绵软舒适,仿佛就是她最佳的栖身之所。脑袋里虽要看清楚某些早该灰飞烟灭的东西,但心底里一时间还是过不去那道坎,便让她呆坐在床上显得傻愣愣的模样。直到有双手将她整个儿怀住,给箍到怀里头去。“既然你已是我的人,脑袋里就不能想着别人了。”他说这话时是笑吟吟的,但却平白无故地就叫人浑身一个激灵,她终于真正醒过来了。——对呀,现在起,她要应付的人是他才对。——而那少年,就该从脑子里剔除去了。所谓的绝色,所谓的独一无二,那些她为了保住清白身哄骗瞎说的话,想必对方本就没放在眼里,说白了,末了是她亏了,不仅差些将身子亏得一干二净,心也掏了出去。索性,掏得还不是那么彻底。她紧绷的身子松了些,心底里轻轻呼出一口长气。随后,转过头,目光和这位在她心中一直视为凶神太岁的大爷对上。盯着他那堆满盈盈笑意的眼,感叹一声,真是孽缘!孽障!造孽!连道三个孽,才能充分表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