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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同入宫吧。”“奶娘也跟着一起吧,免得我不会照顾人,让泽儿磕碰着了。”她在宫里人生地不熟的,这奶娘跟着泽儿常去国子监,宫中人事总会有些熟悉。见那裴公公又欲出声阻止,凤倾月直接冷眼以待,吓得他憋了话回去。这两头都不好得罪,让他夹在中间怎好做人?进宫路上,凤倾月越想越觉不对。为何泽儿怕入宫见皇德妃?裴公公为何不想她一同入宫?再联系夜离轩之前的话,她越是心生警惕。他认定要发生的事,难道跟宫中有关?入宫路过御花园德安殿,几个太监正陪着个小孩玩蹴鞠。便绕开了圈子,免得碰撞。那球却是直直飞了过来,差点就撞上了凤倾月。夜雨泽本就心中不安,见那球险些砸中娘亲,一下子就闹了脾气。“夜玉衍,你一定是故意的!你怎的这般烦人!”夜玉衍?这名字她记得,就是把泽儿一顿好打的混小子。“你凭什么说我是故意的,这球不长眼睛,你也不长眼睛吗?”这话一说,惹得几个小太监捂嘴偷笑着。哼,旧仇未去,这新梁子算是结下了。凤倾月悄声问着身后的奶娘。“这是几皇子?”奶娘附耳答话。“十皇子,庄妃娘娘所出。”五妃之中排行最低,也敢这般放肆。“裴公公,本皇子妃也不知道你们宫里的规矩,这小皇孙也是能随意遭奴才耻笑的?”她自知身份,夜玉衍不好为难,对付几个奴才倒是绰绰有余的。裴公公是个老人精,当然晓得凤倾月的意思。“你们几个混账东西好生放肆,还不快些跪下领罚。”皇德妃身边的大太监大过他们几头,他一发话自然没人敢违。几个小太监大惊失色,忙是跪在地上一阵磕头。“十皇子好歹也是天家之人,怎可教他摆弄这些不入流的玩意。你们的本分难道就是教着主子不学无术,吊儿郎当,没有一点德行?这教唆皇子之罪,本皇子妃没资格管。可这耻笑小皇孙的罪名,你们是坐定了,便是罚跪一日吧。”裴公公心里暗想:这皇子妃可不好对付,胆子大不说,手段也是高明。虽说是罚一干奴才,却是将十皇子骂了个通透。可她就这样吧,你还挑不出半点错来。“他们是我的奴才,凭什么听你的管。”夜玉衍不服气,出声顶撞着。“十皇子此言差矣,他们是天家的奴才。三皇子虽不在宫中,却也是天家之人。我既是三皇子妃,他们耻笑我儿,罚了他们,对是不对?你们服是不服?”凤倾月凌厉的眼光扫过,一群人忙是点头道服。“你强词夺理。”“怎么,十皇子莫不是不懂规矩,还想欺压皇嫂来了?”有夜离轩顶着,她也不怕跟这些人冲突。只是她与一个毛头小子计较之事传开,倒是污了名声。也罢,她在这西夜搏个好名声也是无用。有个恶名,吓退多事之人也好。这小子不识好歹招惹上门,怪不得她。夜玉衍被她逼得说不出话来,只得跺了跺脚,一个人跑了。夜雨泽瞪大了眼,看着不甚温柔的娘亲,有些惊奇。不过这样威严的娘亲,也让他好生喜欢。他不是很懂话里的意思,却是懂得娘亲是在帮他。娘亲好生厉害!这个认知让他高兴极了,也是放大了胆子,不再那么紧张。凤倾月等人离了去。不知那御景亭上的人,将底下的事看了个一清二楚。☆、第三十二章皇德妃“儿臣参见母妃,愿母妃身体安康,福寿延绵。”“孙儿参见皇祖母,愿皇祖母身体安康,福寿延绵。”方才在外面只教夜雨泽一遍,他就有模有样的做了全套,当真聪明伶俐。“一直没有入宫给母妃请安,向母妃告罪了。今日公公来请泽儿,儿臣心中惦念母妃,便是不请自来了。望母妃不要怪罪才是。”毕竟没得通传就擅自入宫,理应解释一番。“坐吧。”这番缘由,皇德妃自然挑不出错处,怎好无故怪罪。她四十好几的年纪,却是保养得同三十岁的女子一般。皮肤光滑细腻,体态丰腴。只是这股不怒自威的气质,给她添了些沉重之感。她拿过茶盏,呡了一口,打量着凤倾月。刚才的事她也听说了,两次见面,凤倾月都是进退有度的好姿态。傲骨天成,且心思玲珑,是个能成大事的。可惜……“喝茶吧。听说泽儿喜欢红豆汤,本宫特地叫了御厨准备,泽儿快些尝尝。”皇德妃突然变得和蔼可亲,让人有些瘆的慌。凤倾月拿起茶盏,奶娘不合礼仪的从背后戳了戳她。奶娘不守规矩做这些小动作,想必很是着急了。难道是怕她喝下茶水?现下这般场景,也不好相问,便假意呡了一下。而泽儿看着那红豆汤害怕得紧,老老实实坐着,一动不动。“泽儿怎的不喝?莫不是皇祖母这的东西比不得府里的?”被皇德妃问到,泽儿身子一愣,答不上话来,一点没有往日的活泼。凤倾月急忙接过话头,帮他掩饰着。“母妃莫要多心,这孩子是在挂念爹爹呢。自从三皇子远行,泽儿就食不知味,吃不下东西了。”这心病的问题,便是请了太医也看不出究竟,总让人无话可说了吧。“既是这样,就让泽儿跟本宫住上几天,做个伴,亲近亲近。”没想到皇德妃会来这么一手,凤倾月脱口而出“怕是不好吧。”就没了下话。“怎么?难不成我还会亏待了他去?”“不是,儿臣怎么会这么想呢。能陪伴母妃是泽儿的福气。”凤倾月一边应付着皇德妃,一边暗自焦急着。心思一转,便也不再顾忌了。“只是三皇子发了话,说让泽儿必须住在府里。儿臣也不知其中因由,拿不得主意让泽儿留在宫中。”她心里不踏实的很,今日什么事都透露着古怪,无论如何也不能留下泽儿。一切都推脱到夜离轩身上,他自有办法解决去。皇德妃冷眼瞥过凤倾月,没再接话。她自然知晓夜离轩没有说过此话,只是凤倾月在应付她罢了。但她强留下人,会更是让人觉得刻意。那么她与夜离轩的母子关系,就永难修好了。她抚过指甲上的寇丹,打量着自己的手,随意挑了个话头。“说来也是奇怪,前阵子入冬,明玥宫里的四季春竟然败了,你猜猜是怎么回事。”无缘无故的,又谈起花草来了。这皇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