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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向着仁寿殿的方向,袁绣罗道,“这位周jiejie,平时从不言语,什么事让她这么匆忙?”许知萱倒是知道一二的,这两天周继盛在外宅的私生子酒后携妓驾车,撞死了几人,其中一个还是国子监的学生,被那学生的父亲敲登闻鼓告到了京兆府,端是一桩丑闻。对绣罗道,“你不是要做莲子粥荷叶饼么?”绣罗笑道,“是,咱们这就去吧。”#周安茹确是为了此事来找太后。皇帝听闻了撞人事件之后,很是生气,只因其间又有周家仗势压人强行要与苦主私了的情节,那苦主不甘受欺,方去京兆府敲的登闻鼓。当然,这都是“听说”,但皇帝确把此事交给中书令邵秉烈彻查,“必要查明事实,给百姓一个交代”,这却是真的。一件并不算大的事情竟然交给了中书令直接督办,周家虽贵为国公府,却是日薄西山一代不如一代,皇帝要拿着他们做筏子,降级或者夺去爵位都不是没有可能。看着眼前年轻女子忧虑的眼睛,这周安茹生的也是极漂亮,一双杏仁眼,肌肤匀若凝脂,头发又黑又浓密,细细看来,比那莲贵妃盛初初实也不差多少,任太后皱着眉道,“是你爹让你来的?”周微澜出去游历,还没有回来。周安茹道,“不是,是我自己担心。”任氏道,“临时抱佛脚,早干什么去了。皇帝不找你,你也不去理会他,难道非要他追着你不成?既进了宫,哪里来的那么多傲气,我看都是毛病!”周安茹半低着头不做声。太后恨铁不成钢,“这还早着呢,不会一下子就把你们家怎么样的。便怎么样,难道皇帝是听我话的人?你先回去吧。”说着便让宫人送周婕妤出去。出来正遇见前来给太后请安的方贵妃。方蕴兮见她的样子,便知道了大概。屏退宫人,悄悄对周安茹道,“周meimei,须知有事要拜真佛,如今皇上最爱听谁的话,你还不知道么?太后和我,都不如她呢,你何不去那边试试?”周安茹听见她的话,将信将疑。方蕴兮见她听进去了,也不再多说,自带着宫人入内。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稻谷要回家过年啦,更新不可能保持这一阵的快节奏了,三天一更?祝大家新年快乐,平安幸福!本周投雷的朋友:kd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1-2121:39:59peggy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1-2122:48:33弥安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1-2222:43:32peggy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1-2319:28:07路过借过扔了一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014-01-2323:14:05peggy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1-2421:00:02chloe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1-2510:18:01ally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1-2717:33:59peggy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1-2720:53:18谢谢你们。第79章长乐——————————————莫辞盏酒十分醉,只恐风光一时飞—————————————九阳山距离京城长安约一百余里,山有密林,郁郁苍苍,又有天然的地泉贯穿山中,实在是避暑消夏的绝佳圣地。盘旋山路而上,可见巍峨宫殿隐现幽谷松石之中,那九阳行宫依山而建,从山阴到半山腰,正俯瞰整个宫城项背。长乐殿临水而居,面前正是将宫城分为东西两半的栖龙湖,这湖是人工凿建,引的却是山上的活水,经由九处隐匿在水下的龙首导入湖中,水清而静,如一块镜面将天云倒映。长乐殿一侧的偏殿是四空设计,最是朗阔,四根三人合抱的赤色盘龙漆柱撑住梁顶,将排窗全部打开,鲸绡霓纱随风飘摆,地榻上纱裹的美人宫娥隐隐便如天上的仙娥一般。盛初初与周安茹席榻对坐,榻案上摆着一只绿地黄彩望月贡瓶,里面插着两支粉莲,映着两位正在饮茶交谈的美人面,一个神姿娇冷,一个妩媚鲜艳,真真是好看。初初听完周安茹说的话,于心里真有些觉得突然。除了老褫国公的六小姐、也就是这位周婕妤的姑姑周微澜,她与周家并无交集,以前与周安茹本人也只是见面点头的交情罢了。在她的印象里,这位国公家的嫡长小姐温柔沉默,虽生的玉雪花颜,但好像对圣宠并不上心。皇帝有心冷落周家,她便顺势对皇帝退避三尺,从不主动争取。初初偶尔也曾听见太后对身边人说她无能,负了周家人的心血。不过初初倒是觉得,这和有能无能没太大关系,人各有志罢了。宫中岁月并不像大多数人想象的步步惊心充满玄机,只要一个皇帝不是太无能,朝中局势不是太坏,大都镇得住后宫。只不过因为利益干系过大,静水流深是真的。眼见着一直潜水的周小姐耐不住浮出水面掀一朵小浪花,初初问她,“恕我直白,但一来本宫对此事着实不知,其二婕妤平素很少到我这里,今次不知为何想到来找本宫?”周安茹见她问的直,只得忍耻道,“平素是妾身失礼。实在是担心父兄,皇上一向禁止后宫与外私传消息,您也知道我在这宫里的处境,并没有一个消息来源,这才来求娘娘。若是能为我爹爹哥哥求得圣上宽恕,妾身一家都将念您的恩。”初初道,“婕妤也说皇上禁止后宫与外臣私传,更严禁后妃干政。你不能做的事,本宫也同样是不能做的。”周安茹知道刚才自己情急说错了话,登时粉面臊红,站起来欠身道,“妾身错了……”初初一瞬间不由想到那褫国公周野原是太祖身边的从龙近臣,当年是何等的威风,现在家道败落了,就要这般低头。不由叹世间变幻瞬息,不可测也。缓声道,“婕妤坐。你我都是侍奉皇上的姐妹,这般实在不必。”周安茹听她说的实心,倒于心生出一两分感激,欠着身坐下。盛初初继续道,“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