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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此。——我去那边,起码可以了解将军的想法。你不信我也无妨,可是,形势真的不容——”秦七月抬手阻止了她:“我不会让你去的。”阿罗咬了咬下唇。秦七月却又道:“你去有什么用?而且那么多男人在这里,却要你一个婆娘跑来跑去。叫兄弟们脸往哪里搁!”阿罗闻言,却啼笑皆非。“不是这个意思,我对燕将军,对朝廷形势都比较了解——”却再次被秦七月打断:“不用说了。”“你——”阿罗气结。秦七月哪里管她,沉默了会,却兀自道:“你要不要做我的压寨夫人?”反正要跟燕军反了,如果真这么就把她掳走了……秦七月想想,这倒也算不亏本。阿罗猛然抬起头来,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秦七月看见她的表情,却又忽然心虚了,转过视线,胡乱道:“呐,要是燕召真拿我们的脑袋去当贡品,老子我可不傻,一定跟他翻脸。到时候回到寨子里——你自己承认的,你喜欢我!”说到后来,他竟理直气壮了起来。“燕召要是对我不仁,我抢他一个老婆也是应该。”阿罗怔怔得看着他,不声响。秦七月被她直愣愣地看着,有些尴尬,道:“你说话啊。”见阿罗还是没有反应,又道:“喂!”却安慰自己,是她自己说喜欢自己的。阿罗低了头,过了会,又略抬起来,只是转看厅里桌椅几子的柱脚。“你——”秦七月只觉得狼狈,她那表情神态,无论如何,也说不得是害羞或欢喜。过了好一会儿,阿罗才能够说话。却依然看着厅中北柱,不看他:“秦七月呵——你还是,去找你的红烟姑娘吧!”语气中有着淡淡的倦怠。秦七月愣了愣:“这和小红儿有什么相干?她不肯跟我,你又不是不知道?”阿罗烦躁地转了转,随口道:“那你就把她抢回去啊——你不是土匪吗?你抢谁都可以。”她对这话题感到厌倦,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随便就说。她王罗漪,要管你秦七月是什么虎骑将军,燕军密军,还是什么土匪寨主。都随便你。秦七月看着她不耐烦的表情,心里象堵了道墙似的。忽然问:“你不喜欢我,对不对?”严肃正经的样子,竟不似素往的样子。阿罗终于抬头看他,忽然,莫可奈何地笑了:“是你不喜欢我啊,秦将军。”秦七月眉一蹙,正想否认,阿罗却摇头笑笑,阻止他的说话。“秦将军,我们不说这个了,可好?——喜欢不喜欢,却有什么紧要的?且只把我当物件,欢喜了便抢就是。至于能不能抢到,就看燕将军和飞将军待我如何了。”秦七月眉头依然蹙着,直直地看着她道:“你——真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又是这句话。只是如今听起来,却不那么刺耳了。是习惯了吧。阿罗在心里苦笑。着实忍不住哼一声道:“也别道我,你秦七月又何尝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人?”秦七月不解,问道:“什么意思。”阿罗笑笑:“你刚才处置慕容先生,如何不是寨主的本事。”秦七月闻言,“呸”了声:“阿白那家伙,就是心眼太多。”阿罗忍不住为慕容白抱不平,语气中隐隐带指责:“所以你不放心,要防他么?”秦七月却没有听出来来,反而更“呸”了一大声,“防那小子干啥?就是大伙儿都知道他不贪财不贪势,是个不为私的,所以很多事情都随他私底下瞒着我——这样迟早出乱子!”阿罗却是一愣。秦七月这话听来矛盾,却是……很有一番道理。第十一章碧湖娘娘一个白日过去。秦七月去和独眼刘他们讨论接下来的事情,燕飞卿安排的活计,断然是不做了。一方面猴子那边又带来了些新消息。还去看了下慕容白,也知道他所谓挨的十棍究竟是什么。但喂马,却免不了真折腾了下这小子。他也跟慕容白讨论下,阿罗认为他防着慕容白的猜测,说话来尤带愤愤,反倒是慕容去宽慰他。及到傍晚时分,燕飞卿又过来了趟。双方扯了会,也没有得什么更好的消息。只不过是终于让虎骑派了三个兄弟先去幽城探风。待他们走了,秦七月又把红儿给撵了回去。那丫头理直气壮地道既然他们要留阿罗过夜,她就非得有丫鬟陪着。秦七月哪里理她,后来在独眼刘的劝说下,还是把那丫鬟撵了走,另换了个军府里的粗壮厨娘来。阿罗却都没有说话。夜渐深,独眼刘他们也把东厢都让了出来,红儿她们早自清理过,那厨娘,亦在里头小塌上呼呼睡了。阿罗却坐在门前台阶上,仰看着天,一动也不想动。一点睡意也无。有几个虎骑兄弟在赤军里与阿罗相熟的,都有些蠢蠢欲动,想跑来到阿罗旁边。无论是她今日的穿着,还是今日早上的冲突,都是他们关心的话题。他们不及在厅里的那几个兄弟,对整件事情还不了解,只得了消息,是机密,但起码都已经传遍了,三寨主为把她找来这事,被大寨主罚了,且罚的凶。因此越发的好奇。但碍于知道秦七月就在不远处,前一时辰有个兄弟胆大凑过去的,马上被骂走,因此,个个只是探头探脑的,不敢过去。守着她的虎骑兄弟是阿財和兀鹰两个,却都是沉默话少的。阿罗知道有人在偷窥着,却也不关心。只是看着天。她不想说话,也毫无睡意。下午秦七月和独眼刘几次来她这边,她却都是意兴阑珊,什么也不想说。过了大半个时辰,窥伺的兄弟们终于磨不住了,私底下小声议论着,各自睡了。月升到中天了。阿罗看了又看,仍是不腻。渐风起来,她觉得有些凉,却又懒怠得进屋去披衣。那厢秦七月却心里恼了。他素来睡得不算晚。但这一日这么多事端,又明知此刻阿罗一个人在门阶坐着,他如何睡得着?翻来覆去几回,硬是起身,披了外衣,来到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