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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众人都看向慕容白,慕容白却只是低头不语。秦七月一个跨步,走到慕容白面前,瞪着他。慕容白这才抬头,看了眼秦七月,却又重新低头:“阿白知错。只是……阿白还想留着这只手臂,所以,现在不敢再说话了。”秦七月瞪着他,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这家伙素来一板一眼,此刻究竟是在认真讨饶还是耍无赖?怎么突然象是被黑子附身了。正愣着,却不知有哪个兄弟在背后忍不住哧哧笑出声来。一时之间,秦七月也不知该恼还是该笑。止不住“呸”一声,骂道:“你小子想得倒美,谁说要给你一个最轻的惩罚了?”这时候众人都听出秦七月松口了。独眼刘赶紧的上前,道:“其实阿白犯的是第十二条,情况紧急,行事自主,没有回报寨主,但念在为好心切,若没有造成不良后果,可以从轻发落。杖责十棍。”秦七月斜斜白了独眼刘一眼,这才道:“打他十棍,再罚他给兄弟们喂马十天。”停了下,又道:“你们给我真打!还有,这十天内,不准你再管事。”慕容白一愣。心中五味杂陈。阿罗原打算,他们若真要让慕容白断臂,拿出燕军军法也好,替慕容白求情也好,断不能让事情变得如此荒谬。如今秦七月改了命令,心中这才放心。只是看了眼慕容白怅然若失的样子,想着早上慕容白坚决道“寨主的脑袋比慕容的情面更为重要”、“慕容愿为此得罪姑娘百次不惜”,心中多少有些为他抱不平。只是却也知道,此刻这样的情形,她一个外人,还是少开口为妙。却说慕容走出门外受罚,出得门去,却又想起来,回转身对秦七月道:“寨主,阿罗姑娘她……”秦七月这才瞥了眼阿罗,粗声粗气道:“说了不用你管事。我自有主张。”慕容点头,却又道:“还望寨主好生礼待。”本还想提醒一句,“她的那个丫鬟,也别让靠得太近。”想了想,却终究没有说。走了出去。众兄弟哪里要留在这里看秦七月的冷脸,都纷纷跟出去看杖打慕容的热闹。一下子小议厅里便只剩阿罗和秦七月等寥寥数人。场面却再次变得尴尬起来。秦七月终于转头,把注意力集中在阿罗身上。“你——”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半晌却道,“你坐。”待阿罗很沉默听话地坐下之后,又粗声粗气问道:“你要不要喝茶?”阿罗一直也没有看他,此刻闻他这样问话,略讶然,抬头,随口道:“不用了,谢谢。”秦七月暗自里骂一句,又问:“那你要不要吃点什么?”阿罗眉间微微一颦,直觉道:“不用——”却又马上转了主意,“厄,给我来一碟金丝枣泥糕吧,再配一壶天朝阳羡茶。”眼尖地见秦七月眉头欲起,赶忙又道:“——我的随侍红儿那里都有。”秦七月使了个颜色,叫手下人弄去。一时之间,便只剩下两人,相对无话。——此刻厅里虽然偶有兄弟进出,门里门外,不时也偷偷地窥看他们,想知道他们在谈什么,但碍于秦七月先前的大火,却多不敢靠近来。连独眼刘,也都离得远远的,吩咐事情去。阿罗心思纠结,断无和秦七月开口搭讪的意思。一时间又思忖着这慕容白被他罚了去,十日内不准管事,原以为可以和慕容白商议的有些话,却又和谁说去?难不成要和秦七月商议?抬头看了眼秦七月,后者却正也瞪着她看。四目相对,他却又瞬间狼狈移开。阿罗嘴边,泛出一抹自嘲的苦笑。却被重新振作精神,转头回头的秦七月看了个正着。他皱了皱眉头,忽然开口问道:“你现在是不是很气愤?”他这话问的突兀。阿罗却没有半点惊讶,沉思了会,只是淡淡道:“各人有各人的立场,也没有什么好气愤的。”“难道你不怕我们拿你开刀?万一燕军没胆子抗命呢?”话是这么说,秦七月看她平静的样子,心里倒是真有几分佩服她的胆色。阿罗扯了一下唇角,道:“燕将军不会让我有事的。”淡淡的语气,却有十分的肯定。“哪个燕将军?”秦七月似乎心不在此,有些烦躁地问。——天底下哪里还有一个别的燕将军么?阿罗心中略讶,却只是静静地回答两字:“燕召。”秦七月忽然对这些对话觉得有些不耐,哼的一声嗤笑道:“你这么信他?”阿罗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秦七月,却轻飘飘地说:“不信他,难道还信你秦将军吗?”她原意只是打趣,哪知道话一出口,才发现真个似……幽怨。秦七月立马象被针刺了一样跳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阿罗沉默不语。她自知一时失言,只是此刻,忽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补救。一时之间,沉默得可以闻得秦七月浊重的呼吸声。过了会,秦七月终于问:“你在怪我?”阿罗仍自低头,秦七月只看见她长长的睫毛盖住眼睛,在眼下留下一道淡淡的阴影。她道:“我说了,各自有各自的立场,阿罗不敢怪将军——也没有什么好怪的。”何况,这又不是秦七月做的主……要怪,也是怪他那么不留情面地说“你燕军怎么对我,我怎么对她”吧。但,一个人心里若不欢喜你,不厚见你,又如何?她凭什么去怪他?“别叫我将军!”秦七月却恼道。想了想,又恨声补充,“老子就是你们嘴里的山寨匪徒,是金银寨的寨主!过了明天,谁知道是将军还是人头落地!别跟老子在这里打哈哈!”阿罗闻言,眉头又蹙,也顾不得心中的幽怨。是啊,倘她去不成幽城,难道真要在这里干巴巴地等燕召的指令不成?万一,万一燕召也真的没有解决办法呢?她这才抬头看向秦七月,认真道:“你让我去幽城吧!”看秦七月张口就想否定,赶紧又道:“你先听我说——昨夜我们也和虎骑的兄弟商议了很久,也没有一个十分的好法子。就怕将军那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