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要有分寸、懂规矩
2 要有分寸、懂规矩
“明天开始一周,我在家办公,”宋珩反拧宋昭的手,把她压在沙发背上,宋昭看不见她的表情,但能从语气脑补出来她那张冷脸,“一切会议我线上参加,需要我看的文件送进书房。” “好的,宋总。” “然后出去,没有我的要求谁都不准进来。” “是。” “你放开我!宋珩你干什么!”宋昭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说出这句话,“我要去上学!” “上学?”宋珩短促地笑了一声,显然她也觉得这话十分荒谬,“好,上学。” “我们先来说说,你在学校都干了什么。喝酒,抽烟,逃课,打架,谈恋爱。” 她把宋昭干过的混账事从轻到重依次排列,并且把“谈恋爱”排在了最末尾。 “我一直都惯着你,以后也会继续惯着你,但前提是你要乖,要有分寸,要懂规矩。” “你现在这幅样子,还是别上学了,先在家学学规矩。” 宋昭被她掐着脖子,脸色涨红,呼吸急促,情不自禁地发抖。今天的宋珩忽然变得十分陌生,几乎让她不认识了。 她似乎踩到了宋珩的底线。 宋昭知道,宋珩以前不这样。 因为宋家是“新贵”,互联网行业发家,没有传说中豪门里勾心斗角的戏份。宋珩的另一位mama因病去世后,宋总花了八年才走出来,重新组建了家庭。宋昭的亲生母亲,就是宋珩的继母,对宋珩视如己出。宋昭从记事开始就把她当亲姐,她mama也说,宋珩就是她亲jiejie。 宋昭学龄前,宋珩还在上中学,一有空就被跟屁虫粘着,她也不觉得烦,跟带个挂件一样去哪都带着meimei。她出国上商学院,去机场当天,宋昭上二年级还没开学,哭得差点背过气去,缠着mama要退学跟jiejie一起出国,最后宋珩改签了机票,把她送去了学校。 无论在哪个圈子里,宋珩都是为人称赞的榜样,小说里完美的主角大概就像她一样,有天赋有才气,有涵养有担当,不出意外的话,会在家长的带领下慢慢成长,接手公司,独当一面。 她这么好,宋昭怎么可能嫉妒她。她们是姐妹,而且她没什么远大的志向,没有成为商业奇才的天赋,也没有争夺家产的野心,让她一整天坐在办公室里看财务报表她会无聊到撞墙,她更想满世界窜,深潜冲浪,滑雪攀岩,学美术、音乐或者文学总之随便哪些无用但让人快乐的东西,在不败家的情况下当个无忧无虑且快乐的富二代——等两位长辈寿终正寝,她就靠jiejie养着。 全家人都很支持宋昭的志向,它基本上快要实现了,如果没有那场车祸的话。 她两位母亲都死在去机场接宋珩的路上,与一辆超载失控的货车迎面相撞,双方当场去世,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宋珩在机场没等到mama,只能回家,路上顺便接才上初一的宋昭回去。她们在家里,等到了双亲的死亡通知。 那年宋珩二十二,刚参加完大学的毕业典礼;宋昭十二,才上初一。 命运有时就是这么变幻莫测,像顽童推倒别人千辛万苦搭建的积木城堡,就轻而易举地改变了所有人的人生。 宋昭以为宋珩会和她吵一架,甚至打一架,她没见宋珩跟谁打过架,所以猜测她应该打不过自己——但宋珩不讲道理,她用宋昭的卫衣绳把她手腕绑了,绑在了床腿上。 吵架跟打架是平等主体之间解决矛盾的方式,她用了些力,宋昭的两只手被绑在一起,她知道现在她们不是平等的。 “你想打我?!” “打你,你就会长教训了吗?” 宋昭一噎。 从她的角度,抬头只能看见宋珩绷紧的下颌线,低头,是自己衣领之下起伏的身体。 她这话说得没错,因为宋珩占了所有的家产,掌控了父母的公司,她是叱咤风云的“宋总”,宋昭的确是个富二代,但其实是个一清二白的穷光蛋,全靠着宋珩的施舍活着,如果不是因为这层血缘,她就是个吃软饭的,别人叫她一声“小宋总”,是看在宋珩的面子上不得不抬举她。 她只能憋憋屈屈地坐在地上,看着宋珩起身解了两颗衬衫扣子,去柜子里翻找着什么。 她觉得宋珩想把她绑起来揍,因为她戳穿了宋珩变态的秘密,让她丢脸了。 但是揍人不用这么讲究,更不用在地上垫上毯子。她把毯子踢开,反手想解开绳子,但宋珩在绑人这方面竟然很有经验,打的结很有水平,刚才她调整松紧时解得那么轻松,宋昭却无论如何也解不开,反而越扭动,绳结越紧,越把手腕摩擦得生疼。 “这两天,是看见什么了?” 宋珩把她的挣扎和怒骂当成背景音乐,背对着她在柜子里找东西,语气稀松平常,就跟问“中午吃了什么”差不多。 宋昭偏不配合,有空就挣扎着骂人:“宋珩你放开我!放开我!你要干什么!放开!你这是家暴!我要喊人,我要报警!” “家暴?”她没什么情绪起伏地笑了一声,“喊人?” 这是她今晚第二次被宋昭逗笑了。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是喊我过来救你吗?” 宋昭后背发凉。 “看见什么了?”宋珩又问了一遍。 “你……”宋昭莫名开始恐惧,“先放开我。” “回答。” 宋昭不吭声了。 确实看到了什么。 宋珩今年二十八了,没结婚,没谈恋爱。宋昭不信她在外面没有情人,从前她不在意,直到有一天,被她撞见了。 那天有个女孩子来家里找宋珩,宋昭听见助理给宋珩打电话,语气暧昧地说来人是“陈小姐”。宋昭下楼,对方没来得及躲避,看见她脸的第一眼,宋昭就愣在了原地。 对方显然也吓得不轻,惊慌失措地低下头,逃一样冲出了家门。 宋昭花了一段时间才消化掉这匆匆一面蕴含着的巨大信息量,反应过来一切后她跌进了沙发里,摸了摸自己惨白的脸。 然后她知道,宋珩终于有把柄被她抓住了。 她知道宋珩昨晚回过家,也知道她在深夜路过了她的房门,所以她故意念着宋珩的名字自慰,让她透过门缝,不小心撞见了meimei“隐秘的念想”。 “宋珩……” “jiejie……宋珩……” 攀上顶峰的那一刻,宋珩控制不住地扬起脖颈,在战栗的余韵之中将自己蜷缩起来,想象着自己缩在宋珩的怀里,叫她宋珩,叫她jiejie。到后来,她甚至分不清叫宋珩的名字是为了挑衅,还是为了取悦自己。 寂静的黑暗从门缝淌进卧室,她仰头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让黑暗一点一点将她吞没。 jiejie。 宋珩…… “宋珩你变态!” “我知道。”宋珩脱了她的裤子,拎着她的脚腕,把腿绑在了脚凳上。她答应得过于理所当然,以至于宋昭开始怀疑“变态”这个词褒贬色彩究竟如何。 这个姿势宋珩甚至不能挣扎,全身上下只有腰臀能动,每挣扎一次都像在做臀桥,事实证明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她竟然用这个姿势来回扭了十分钟。宋珩坐在床边,安安静静地任她折腾。几回下来,宋昭腰酸得要命,只能垮下来喘气,这样一来唯一的支点只剩下手腕,稍微一活动,手腕就被勒得生疼。 “让你学的第一条,不让你动的时候,就不准动。” 宋珩的手沿着她小腿摸上去,在膝弯处稍作停留,是缓慢而色情的手法,宋昭感觉身体中藏着的什么正在被唤醒,她细细地打着颤,因为痒,也因为别的什么。宋珩的手向上到膝弯与大腿交界处时,酥麻的触感像一道电流,劈开她因疲惫而麻木的神经。 这感觉太奇怪了,宋昭下意识想弯腿,脚腕被勒疼时才记起此刻自己的姿势,宋珩没有理会,她在那处敏感的肌肤流连,温柔地抚摸,然后稍稍用力,向两侧按下了她的腿。 “对,你不变态,对着亲jiejie也能发情。” 宋昭又羞又恼,脸红得几乎滴血:“滚……” 骂声也变得徒劳无力,因为从宋昭摸她大腿那一步起,一切反抗与挣扎都仿佛自动从意识中远去了,她下意识仰起头,紧紧贴着被绑在头顶的手臂,像一叶悬浮在水面的小舟,来回摇晃,只剩下喘息的份。宋昭闭上眼不敢看她,也不敢想她在看些什么,只感觉到她用什么东西从自己膝弯穿过,向上一提,“咔哒”一声响,扣在了她的手臂上。 这下宋昭连合上腿的余地也没有了。 “先让你爽一次。”宋珩拆了两个指套,另一只手掐着她的下巴转过她的头,宋昭不睁眼,宋珩就拍了拍她的脸。 一下轻,一下重。 两声响就在耳边,被颤巍巍的喘息声沾染上几分情色意味。 “想求饶的话,记得多叫我名字,像昨天晚上那么叫就可以。” “宋珩……呃!” 宋昭说不出话来了。 宋珩在摸她。手覆盖在她身上,从锁骨开始。 上衣没有脱,却并没有起到遮蔽的效果,被她逗弄过的乳尖与微凉的布料摩擦,触感让宋昭控制不住地发抖。宋珩在那处用力一掐,她控制不住向上挺起腰,剧烈地喘息。 “停、不……宋珩!” 宋珩赞许地点了点头:“这种语气就不错。” 宋昭感觉宋珩按着的腰,用牙尖磨蹭刚刚把玩的那一点,算不上温柔的动作,因为她感觉到了闷闷的疼。这种痛感被什么包裹着,不尖锐,反而让人萌生出渴望。 牙齿,舌尖,触感温热,有细腻的水声。她离开后,湿润的乳尖与空气接触,温热便转为冰冷。 手指向下,滑过腰间,单手捧起她的大腿,拨开缝隙。 如同触电,宋昭猛地瞪大双眼。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只剩下了惊叫与喘息这两个功能。 “不……啊……” 原来,自己的手,和宋珩的手,触感是不同的。 但凡她没有被束缚住无法动弹,被抚摸带来的感觉都不会这么怪异。宋珩的手很凉,被她抚摸过的地方却泛起潮热,于是那两根手指的存在感愈发强烈,宋昭抽泣一样发抖,咬紧下唇。 她没有进入,只在阴蒂处摩擦,起初动作温柔,宋昭竭力扭动身体想要躲避陌生的快感,宋珩面无表情,扬起手,巴掌落在她屁股上。 不疼,可清脆的声响让宋昭僵在原地,她先是懵住,然后耻辱感才后知后觉地泛起,她委屈地抬头瞪着宋珩,骂她变态,宋珩湿漉漉的手指按住被打红的那处,另一只手抵在她唇间,用力按下去,又温柔地抚摸。 “我当然知道,”宋珩盯着她愈发红润的嘴唇,轻声说,“你今天晚上不是一直在强调这件事吗?” “你……放开我……我求你……” 宋珩充耳不闻,手再次探下去,绕着最敏感的那处不轻不重地打圈。骂声与反抗被喘息取代,刚刚那一巴掌的痛感似乎在源源不断地转化为快感,宋昭的眼前聚拢起雾气。 空气似乎一点一点变得稀薄,她感觉自己像一尾被扔到岸上的鱼,几乎让她窒息的快感逼出了身体内部仅存的液体,耳畔的水声渐渐清晰,痛苦与快感几乎难以分明。她张着嘴,不由自主地挺腰、喘息、失神、想迎合也像推拒,在宋珩手下,慢慢失去了控制自己身体与感官的权力。 宋珩冷漠地忽视了她几近崩溃的喘息,保持在一个让她想要尖叫的频率,她咬紧下唇没让自己叫出声来,却在某一瞬间不受控制地扬起脖颈,被捆缚在床腿的手臂绷出青筋,在破碎的呻吟声中,收紧,又松弛下去。 宋珩没有放开她,手指温柔缓慢地在阴蒂周围打转,帮她延长高潮。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滑落,快感如同层层荡漾的涟漪,宋昭控制不住下身的痉挛,胸腔中心跳剧烈,脖颈无力地倒向一边。 她自暴自弃地瘫软下去,过了很久都没有人说话。须臾,宋珩在她面前张开手指,指尖在灯光下镀着一层水光,张开时拉开一条暧昧的银丝。 她抽出纸巾擦干净手指,语气不无嘲弄:“敢挑衅我,不敢动真格的,是吧?” 被宋珩摸到高潮,还被她嘲笑这件事让宋昭愤怒,她想缩成一团,但又忘记自己正在被绑着,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她最不想暴露于人前的反应,被迫展示给她最不想被看到的人看,于是自暴自弃转为愤怒又变成羞耻——宋昭想要克制住自己颤抖的神经,却抑制不住地从嗓子里挤出一声呜咽。 宋珩提起裤脚,半蹲在了她身边。 被她捏着下巴时宋昭以为她要像刚刚一样羞辱自己,于是用力别过头,闭眼不去看她,但耳边传来一声轻叹,然后将要滑进鬓角的眼泪被擦去了。 人真是一种又贱又脆弱的生物,宋昭刚刚有多痛恨她,现在就有多期盼她的安抚。 宋珩摸了摸她的脸,刚刚被打的地方,淡红还没有褪去。她还是那么温柔,和记忆力那个人一样。好像从来没有高高在上,好像她们始终视线持平。 “宋珩……” 宋昭眼前聚拢起雾气,她不想宋珩看见她这幅样子,干脆自欺欺人地闭上了眼睛。宋珩又揉了揉她的头发,是很温柔的手法,可一旦考虑到现在的姿势,宋昭只感觉她的这种温柔就像是在抚摸一条狗。 “还没开始就哭了,好像我有多过分似的。” “你、本来……就很……唔……” 在宋昭几乎无法掩饰自己的哭腔时,宋珩捏紧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下来。 这个吻与刚刚的动作判若两人——这是宋昭的初吻,和她的亲生jiejie。它极尽柔情,缠绵悱恻,唇齿交缠时带出隐秘的水声,比安抚更温柔。 一次高潮,一个吻。分开时宋昭依然在失神,她大脑死机,忘了反抗,忘了挑衅,微微张着濡湿的嘴唇,目光失焦,胸腔不受控制地起伏。 “我从来没有生过你的气,刚才,那也并不是发火。” 手掌慢慢向下,摸过她的脸颊、下巴、脖颈。 “我一直都惯着你,以后我会继续惯着你,但是你要乖,要有分寸、懂规矩。” “没关系,你不会,我来教你。” 宋珩吻了吻她的额头。宋昭抖了一下,一瞬间陷入深深的恐惧之中,面前的人眼神幽深,带着她看不懂的迷恋与宠溺。 她嘴唇颤了颤:“姐……jiejie……” “你觉得现在换称呼管用吗?”宋珩提起一边嘴角,“昭昭很聪明,一周时间,够你学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