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泽】你懂不懂什么叫邪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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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阴差阳错来到南庆,范闲一生最轻松惬意的时刻皆于儋州度过。除夕、春节、上元接踵而至,节日的气息冲淡了几分忧愁。 范闲于除夕夜收到范建书信,言皇帝并未责难,家人一切安好,叫他在儋州安心度日,不要轻举妄动。 他的心稍稍安定,上元又至,欲同爱人朋友共度佳节,只是这里的节日总少了一些东西。庆国在南,儋州更在庆国之南,自来到这里,范闲还从未见过一场大雪。 在曾经的世界,他生活在北方,记忆中,正月十五这日老天总会降下一场大雪。那时的雪可以没过他的膝盖,他与朋友吃着五毛钱一串的炸串,在雪地上跑着跳着,将雪团塞到彼此的后脖,大笑大叫,人生没有烦恼,只有纯真、畅快,以及对未来的无尽期待。 范闲三岁那年在这个世界第一次吃到元宵,白玉碗中不多不少正好三颗,祖母亲手喂他,可范闲只咬了一口便哇地全吐了出来。望着那糯米皮里包裹的rou馅,范闲心中只道了一句:“邪教!” 吃元宵不吃黑芝麻馅儿,是对元宵的极大不尊重。 不知是否是范闲的诚心感动了上天,今年十五,儋州竟然迎来了一场百年难遇的大雪。这场雪自十四夜晚开始降下,到十五清晨,大地已是一片银装素裹之象。雪花纷纷扬扬还在飘落,掩盖了青翠的绿叶,所有树桠都被裹上一层素白的外裳。 “李承泽!李承泽!” 李承泽沉浸在梦乡之中,耳边隐隐听到范闲的呼喊,听声音有几分着急,他缓缓睁开眼,便见床榻之侧已经空无一人。 “李承泽!王启年!海棠姑娘!”范闲还在院中呼喊着。 李承泽下了床,披了一件外衣往外走,一开门,一阵冷风夹着雪花迎面而来,他皱了皱眉,见范闲站在院中央,双臂大张仰头望天,任由雪花落在自己身上。 海棠多多与王启年各自住在别院,听到声音也纷纷赶来。 海棠睡眼惺忪,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见范闲这般顿生不满,斥道:“大早上你叫什么?” “下雪了!你看不到吗!”范闲一脸兴奋,眼底闪着比雪花还要晶亮的光。 海棠低头看看地上的积雪,又仰头看看空中的雪花,愈发生气了,道:“连膝盖都不到,还好意思叫雪?” “行了你个北方娃,自己玩去吧。”范闲又看向李承泽与王启年,问他二人:“你俩总没见过雪吧?” 李承泽见他似孩童一般,不经浅笑,道:“极少。我只记得七岁那年京都曾下过一场雪,不过连地上的草都遮不住。” 王启年点头:“只那一次,我记得很清楚,像今日儋州这样的大雪,还真未见过。” 海棠朵朵有些怜悯地看着眼前的三人,打了个哈欠,道:“我回去再睡会儿。” “哎,今天上元节,我给你们包芝麻馅儿的元宵吃啊。”范闲冲几人说。 “大人,您若想吃元宵我到街上买一些好了,何必亲自动手?”王启年道。 “要是真有那么容易我早买了,儋州集市上的元宵只有猪rou馅儿的,至多这两年加了水果馅儿,偏偏没有芝麻馅儿。”范闲满脸无奈,气得咬牙。 李承泽再次笑出声,连王启年海棠也跟着笑了,王启年道:“大人,那我跟您一起包。” “不必了,你们远来是客,为了护我过年都未能与家人团聚,我怎还好意思再劳烦你们。材料我昨日已经准备好了,你们等着我唤你们用餐便好。”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海棠困意上涌,眼睛马上就要阖上,“我再去睡一觉。” 王启年也十分会心地说:“大人,好歹过节,那我刚好再去集市逛逛,买些东西回来。”他走的时候,甚至刻意关上了院门。 二人离开后,范闲惬意地舒张了一下四肢,向后一仰闭着眼躺倒在雪地中,似乎想盖着雪花入睡。 李承泽无奈叹口气,没叫他起来,反倒回屋内找了一件厚的披风,走过去盖在他身上。 范闲猛地睁开眼睛,趁势抓住李承泽的手向下一拽,叫他也跟着倒在雪地里,雪花沾在了发丝上。 李承泽不满地拿手肘顶了顶他的胸口,问:“不冷吗?” “我有真气护体,这点雪不算什么。”范闲坐起来,将披风往李承泽身上一裹,“反倒是你,细皮嫩rou的,别冻坏了。” “你若真怕我冻坏,就不应该让我躺在雪地里。”李承泽目光幽怨。 范闲笑出声,轻轻抱起他往他体内灌了些真气,道:“没事儿,我护着你呢。” 李承泽有些惬意地枕在范闲腿上,也忍不住想在他怀中好好再睡一觉。 “范闲,你说塞外的雪会不会更美?”李承泽问他。 “嗯。”范闲拂去落在他眼角的一片雪花,声音温柔:“现在那里太冷,你身子受不了,等到三月的时候我陪你去。” “你说,咱们能出得了庆国的边境吗?”李承泽又问。 “放心好了,乔装一下,总能过去。再不行,就强行闯关。” “嗯。” 昨晚被范闲折腾到太晚,早上又被吵醒,李承泽很快也困得眼睛睁不开了,在范闲怀中缓缓阖上眼睛。 范闲像哄小孩似的轻拍着他的后背,李承泽被紧抱着,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寒意,再次沉睡过去。 “咩——咩——”小羊羔从屋内跑了出来,对着雪地中的二人叫个不停。 “别叫!”范闲呵斥它。 “咩——”小羊羔显然听不懂他的话。 眼看李承泽要被吵醒,范闲急忙用真气掀开了不远处盖在草地上的雪,小羊羔看到青草,顿时跑过去开啃,只剩下了细微的牙齿咬合的声音。 时隔二十多年,范闲终于再次看到了雪,他不断掸着落在自己与李承泽身上的雪,又攥着李承泽的手将真气向他体内送去,免得他在大雪中被冻坏。 范闲只想在这雪地中守着自己的爱人多坐一会儿,这场雪叫他无比怀念起曾经那个世界,怀念起父亲,母亲,以及一起上蹿下跳穿开裆裤长大的发小。 李承泽睡了半个多时辰,睁开眼之时雪已经停了,范闲正有些伤感地望着他,显然在他睡觉时一直都未阖眼。 “我睡了多久?”李承泽问。 “一个多小时。” “小时?” “半个时辰左右。” 李承泽抬手捋了捋范闲额间的发丝,问他:“你怎么不开心了?” “我想家了。” “家?”李承泽愣了愣,问他:“你现在是范慎,对吗?” 范闲点点头。 李承泽与母妃分别,更能明白他心中的悲苦,不经向上仰起头,轻轻吻上他的嘴唇。 范闲的眼睛忽地一下睁大了。 李承泽拿来的那件披风遮在他们身上,他们在雪地里扭在了一起。李承泽发丝散落,脸颊被雪映得更红,他笑意盈盈,目光温柔地落在范闲脸上。 “舒服吗?”范闲问他。 李承泽点了点头。 “咩——”小羊羔发现了甚为奇怪地趴在地上的二人,叫了一声屁颠屁颠跑了过来,好奇地打量着他们。 “滚!”范闲一巴掌拍在了小羊羔屁股上。 “咩!——”小羊羔痛得大叫。 李承泽责备地瞪他一眼,欲将小羊羔抱到自己怀中。 “李承泽,zuoai的时候,你还敢三心二意?”范闲不满,向他体内重重一顶。 “啊!!——”李承泽也叫了一声,眼泪当即落下,骂他:“范闲,你太过分了。” “哦?”范闲坏笑,抓着他的手按在雪地里,腰身连挺了十几下,粗暴地发泄着自己的欲望。 “啊啊啊……啊……范闲……”激烈的快感令李承泽忍不住呻吟,他感受不到一丝寒意,只剩下爽到极致的快乐。 那根热得发烫的性器狠狠地插着他的甬道,每次都能精准无误地顶到那块地方,李承泽唔咽着流泪,恨自己没出息,每次被轻轻一碰便控制不住泪水。 范闲抬手去擦他的泪,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人呢。” “你就是在欺负人!” “如果这都算欺负的话——”范闲身下的动作渐渐放缓,右手自地上默默捏了一个雪团,趁李承泽不注意,拉开他的衣领塞到他胸口处,问:“那这算什么?” “啊!!”李承泽冻得浑身一机灵,挣脱范闲也抓起了地上的雪,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范闲,你欺人太甚!” 范闲见势不妙,匆忙起身逃命,可谁知脚底竟踩在沾了雪的草上一打滑,整个人脸朝下摔倒在地,“靠!” 李承泽就是在这一刻冲上前来压在他身上,手里攥着雪,拽开他后颈处的衣领,将雪塞了进去。 “不要!!不要!!李承泽,我错了,我错了。”范闲连忙求饶。 小羊羔也幸灾乐祸地跑过来,对着范闲叫个不停。 虎落平阳被羊欺,范闲气不过,又抬手在小羊羔屁股上一扇,李承泽见状,反抬手扇在了他的屁股上,怒道:“我叫你再打它。” “李承泽,我错了,我错了,你快放开我。”塞到他衣服内的雪团渐渐融化,范闲浑身打着激灵。 李承泽压根不听他的话,虽然手也被雪冻得通红,但还是捏出一个又一个的雪团将他衣服里塞去。 “李承泽,你谋杀亲夫!”范闲在雪地中挣扎,眼看他就要爬起来,李承泽又抬了抬屁股,猛地压回他腰间。 “靠!”范闲的脸彻底贴在了雪中,欲哭无泪道:“承泽啊,伤的是我的腰,可受苦的却是你啊。”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李承泽脸色一红,又狠狠在他屁股上一抽。 “李承泽李承泽,我还得给大家包元宵呢,你快放开我。”范闲语气幽怨,“要是包不成,就只能吃rou馅儿的了,那可是邪教,你懂不懂什么叫邪教!” 李承泽一愣,问:“什么叫邪教?” 范闲趁他发呆,急忙抽身爬起来往一边跑,边跑边骂:“李承泽,你他妈谋杀亲夫不守男德,我今晚非草死你不可。” 嘭的一声,在范闲还未跑远之际,李承泽一脚又踹到了他的屁股上。 …… 范闲带着满肚子的怨气,在厨房里忙活了一个上午,终是按时将元宵都包了出来。王启年从集市买了一些点心,祖母又差下人送了些菜过来。午膳虽然只有他们四人,但饭菜也是丰盛可口。 范闲都未等到晚上,下午便将李承泽关在屋子里好好折腾了一番,直到对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受不住连连求饶,才大仇得报心满意足地放开了他。 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上元佳节最美向来在晚上,他们一同去看了灯会。因为下雪,今年灯会格外热闹。他们穿梭在熙攘的人群中,对诗词、猜字谜、赏花灯,李承泽喜甜,范闲为他买了许多糖人,直至吃得口腔发腻牙齿发软才堪堪作罢。 打道回府已是后半夜,新年的第一轮圆月高悬在夜空。千万年过去,白云苍狗,沧海桑田,但月亮始终是那个月亮,照耀着一代又一代的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范闲口中吟诵着首千古名篇,直到看到门口的那道黑色的身影,几人神情都紧张起来。 “影子?”范闲认出了来人,快步走上前去,“你怎么来了?” 影子身披黑袍,脸戴面罩,犹如一只黑夜中行走的幽灵,焦急地冲范闲说:“小范公子,京都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