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隐瞒病情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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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忘了幸过秀女,又无人提醒,户部尚书问的含含糊糊,害得堂堂官家小姐沦落青楼—— 这件事情在内宫众所周知又讳莫如深,但总是要查的。 皇帝召幸,本由女史记录,皇后盖印留档。 秀女回宫以后,太后翻检彤史,发现秀女承宠正是皇后被废的关头,彤史不知有没有用印,就已经下落不明。 皇帝常常和太后王妃之类玩乐,此类隐私当然不入彤史,但秀女正经出身,彤史却不翼而飞,宫人推脱是皇后被废以后诸事忙乱,皇帝不信。 就算彤史丢了,皇帝几次召幸,花园寝宫那么多宫人,难道都死了不成? 太后掌宫虽然公正,但也是世族出身,懂得避嫌,称病请辞凤印。 刚好,皇帝用惯了的丞相入宫伴驾,皇帝就把清理后宫的事情交给了丞相和东厂。 贤贵妃丞相出身,调弄文武百官如臂使指,前朝改革也不知收拾了多少人,刚刚进宫就要整理六宫,倒也不慌不忙。 东厂惯会捕风捉影,消息灵通,也不害怕。 皇帝和秀女在船上水战玩乐时,已经铺开天罗地网查这些繁琐杂事。 丞相的家族不那么显赫,但对世族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了如指掌,加上东厂的消息,又有世族女投诚,抽丝剥茧,终于知道这件事的缘由。 彤史丢失,不是单纯的争风吃醋,也不是对皇后被废的报复。 世家在展示自己浸透六宫的力量,这是在向皇帝施压。 皇后犯错,可以被废,但离开世家皇帝连六宫都掌控不了,下任皇后必然也得出自世家才行。 先帝当年因此妥协,娶了中立的世家嫡女做继后。 皇帝可不愿意妥协。 以臣挟君,其罪当诛。 前朝血流成河,后宫风声鹤唳。 杀了一批,贬了一批,流放了一批,上下战战兢兢,风气为之一清。 皇帝开宴时,专程赐丞相酒,在百官面前赞扬丞相纵居深宫也能辅佐君主。 酒是好酒,杯中却没有酒香,清水而已。 丞相微笑谢恩。 杯中凉水一饮而尽,丞相不动声色地按住胃,忍着一阵针扎般的绞痛。 丞相出身二流世族,以宰辅身份周旋于百官大族之间,难免饮酒过量伤了胃,后来跟随皇帝改革,又得罪了不少人,中了几次毒,胃病久治不愈,终于药石罔效。 丞相循规蹈矩了半生,疼得昏死过去时,生死关头才发现最遗憾的是不能继续陪伴君主。 丞相家族嫡支一脉单传,他却要自荐枕席入宫伴君,就是为了这个缘故。 本来就是偷来的欢乐,丞相不愿扫兴,只肯说自己生病,不愿把时日无多的消息告诉皇帝。 所以,现在只能忍。 丞相疼得额头都冒起了细汗,强撑着听皇帝敲打群臣,听了半天却什么也没听懂,只笑着注视着皇帝。 皇帝向他招手,他顿了顿才意识过来,起身时踉跄了一下,竭力平稳地走到皇帝身边。 皇帝拉了拉他的手,把他揽到自己怀里。 丞相坐在皇帝膝上,胃里又是一阵绞痛。他不敢说话,袖子被抓得皱皱巴巴。 皇帝亲手取了帕子给他擦汗,又悄悄地问:“爱卿,胃疼得厉害吗?” “臣现在不疼了。”丞相慢慢地说,不想露出一点颤音,“陛下记挂臣的病情,臣心里高兴,怎么会疼呢?” 丞相说谎了。 皇帝知道丞相有胃病,才以水代酒,但看丞相现在强忍疼痛,显然已经病重,连用水都要激起病情。 皇帝挑了挑眉,没有拆穿。 皇帝第二天就带上了丞相出宫游玩。 皇帝惯常去的酒楼是天下名楼,从雅间的窗子看下去能望见运河弥漫的水烟,美味佳肴更比河上的风帆还要多。 皇帝遣散仆从,抱着丞相笑吟吟介绍一桌子琳琅满目的菜色。 浓油酱赤的被皇帝夹到自己盘里,清淡养胃的就被喂给丞相。 丞相此时已经吃不下饭了,但心爱的主君专门喂给自己的东西,就算是毒药也得咽下去,忍着胃疼,不知不觉就撑得肚腹鼓鼓。 丞相抱着皇帝的背,很不好意思地说自己吃不下了,语气三分羞怯,倒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似的。 皇帝瞅了他一眼,问他胃疼不疼。 丞相说,不疼。 依然是谎言。 皇帝不追问,慢悠悠地吃菜。 丞相坐在皇帝怀里,胃撑得鼓胀着,一突一突地疼,像什么东西马上要爆裂一样,只觉一阵阵恶心。 他不敢御前失仪,告罪出去,好不容易坚持走了几步,就连胃酸都吐出来了。 丞相回来时,唇色嫣红,带起一阵香风。 皇帝吃饱喝足,正捧着茶盏看楼外水波浩淼,头也没回,搁下茶盏,拉过丞相就按在了窗下的几案上。 “买了胭脂?”皇帝抹了抹丞相的唇珠,嫣红的颜色就染到了皇帝玉白的指尖,皇帝再描了描丞相的眼尾,就晕开一片绯红。 丞相一手抓着衣服,一手抱着皇帝肩膀,抖着声音说:“楼下有个老太太叫卖,嗯……臣就买了……胭脂不好看吗?” 楼下的妇人叫卖的是廉价的香粉胭脂,若不是丞相怕皇帝觉察他面色不对,想必绝不会看这些东西一眼。 皇帝不挑明,只笑着说:“好看。” 话说到这里,也没必要再试探了。 皇帝心里忽然有些烦闷,从丞相腰间取了锦囊里的香膏,草草开拓一会儿就挺身进入了丞相的后庭。 皇帝阳物粗长,纵是丞相入宫前后用玉势养着,此时也颇觉胀痛。 丞相趴在几案上,右手狠狠按着跳动的胃,肠道也艰涩地蠕动,只觉得肚子里有针在搅,肠子里有刀在捅,眼前的一切都看不清楚了,下腹疼着疼着,似乎是麻木了。 丞相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差点晕过去,身子晃了又晃,左手死死抠住几案,好险没晃得太厉害被皇帝觉察。 皇帝起初大开大合,不像过往那样温柔,后来动作渐渐放缓,轻轻咬着丞相敏感的耳垂,双手挑弄着丞相的乳珠。 皇帝轻车熟路,不多久就捣弄起丞相xue内要命的关窍,丞相虽然疼,也渐渐得了趣味,呻吟声半是苦痛半是欢娱。 为了遮掩病情,丞相紧紧搂住皇帝的臂膀,低低地喘息呻吟。 丞相腹痛如绞,后xue又抽搐谄媚,脑子被疼痛和快乐搞成了一团浆糊,一时半刻只会呻吟,说不出话来了。 等皇帝抽插到要紧处,丞相却是心神失守,身子支撑不住,噗地喷出一口血去。 皇帝不紧不慢,又捣弄几下才肯放开精关,把丞相扳过身责问。 “小病,嗯?” 丞相想跪地请罪,可皇帝的阳物还插在自己xue里,一开口就呛得咳嗽起来。 皇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手已经放到丞相背上一下一下给贵妃顺气了。 丞相苍白的脸上一片病态的潮红,咳得满眼泪水,小心翼翼地去望皇帝。 皇帝不说话。 “咳,臣时日无多,药石罔效,何必扫兴?”丞相低着头,皇帝直白地问了,再不回答就是欺君了。 “朕富有四海,什么奇珍异宝没有,这样重要的事情,你不告诉朕。”皇帝语气平静,抽身整理衣服时却不慎打翻了几案旁的茶盏,显出内心的不平静,“你怎么知道朕救不了你。” 一地狼籍。 丞相悄悄让太医院诊过脉,知道凭人间手段救不回自己,不然怎么肯束手就死。眼下看皇帝发怒,一时竟满怀柔情:君临天下的帝王为了你一人的生死愤怒,怎么不心动呢? 皇帝一向沉稳,这时候才像个少年人。 “陛下,臣知错了。”丞相柔声劝说,不像认错,倒像在哄孩子,“生死有命,臣为陛下领金印八年,君臣相得,已经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如今死而无憾……” “死而无憾……”国朝丞相领金印,掌百官,可辅政,皇帝几乎立刻就回忆起了往事,冷冷地说,“你死而无憾,朕却未必。” 丞相虽然不是名臣,但是忠心耿耿,做事也还不错,读档前皇帝就很信任他。 但是他呢? 身患重病,不知轻重,也不知汇报皇帝。皇帝要用他的时候,他却猝不及防病死在任上,害得皇帝只好临时提拔另一个能力不错的大臣当丞相。新丞相也胆大包天,不到一年就敢宫变叛乱,把皇帝刺死以后就夺位了。 是,皇帝遇见叛臣也不能怪丞相。 但皇帝莫名其妙被杀,难道全怪自己识人不明? 丞相之前一直忠心耿耿,皇帝以为他绝不会对自己说谎,现在却发现他再三欺骗皇帝,隐瞒病情…… ……好吧,是朕错了,全怪朕不懂用人。 皇帝负手走到窗边。 他一向沉稳,现在想清楚了也不愿再失态,只去看天边浮云聚散。 “臣本来以为自己还能为陛下尽一点力,”丞相衣衫不整,现在慢慢跪到地下,苦笑着说,“现在看来,其实臣连床都暖不好……” 皇帝不想听丞相自嘲。 当年,丞相对他再忠诚再温柔,眼睛里是有光的,语气是从容自信的——总之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皇帝要这种苦情有什么用? “倒是朕不该让你进宫了。”皇帝冷冰冰地说,顺手把袖子里一只玉瓶丢到丞相怀里,“欺君者死,这是毒药,你自裁吧。” 丞相感到无比荒诞,简直如堕噩梦。 他知道欺君不对,知道自己不该隐瞒病情,但是皇帝突然这样,让他怔怔了一会儿。 他不懂皇帝为什么突然性格大变,但至少知道自己该干什么:“陛下所赐,臣不敢辞。” 没有水。 玉瓶中的药丸被丞相咬碎了咽下去,咽得艰难。 火烧火燎的感觉从喉咙一直漫延到胃里,丞相觉得自己要死了,死之前,也许还该说什么:“陛下,臣是自荐枕席,从来没有后悔过入宫伴驾,臣再三欺瞒陛下,现在是咎由自取……” 所以请陛下,不要为臣伤心。 失去意识前,丞相听见皇帝自嘲地笑了一声。 丞相再次醒来是在宫中。 软红纱帐暖,不见枕边人。 丞相知道皇帝擅长炼丹,却不懂原来一丹回春,可治百病。 丞相服药以后就已病愈,可是皇帝依然停了丞相的差事,让他安心养病。 整整半年,丞相再也没有见过皇帝。 丞相真心实意地知错了。 他忠心耿耿,这是真的。 可是皇帝毕竟年轻,说是夫是君,有些时候更像子侄,丞相难免自作主张。 现在受了这个教训,丞相终于学会全心全意相信皇帝。 可是皇帝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相信丞相知错就改呢? 丞相半年不得见君,心中想念,身上也蠢蠢欲动,终于下定决心,专程去御书房等皇帝。 皇帝不看他,自顾自看着奏折。 丞相看那折子的封皮就知道是毫无意义的请安折,立刻明白了皇帝的意思——道歉没有诚意,他看都不会看。 丞相解开了外披的大氅,一身久不见阳光养出来的皮rou就系数展露在御书房里。 春寒料峭,丞相除了外面披的大氅一丝不挂。 皇帝挑了挑眉,看着丞相跪着爬过来。 丞相仰着脸,极为温顺地低声说道:“陛下,臣知错了,臣不该欺瞒陛下。求陛下原谅臣吧,臣日后定全心全意侍奉陛下。” 皇帝捏着丞相的下颌,语气同样温柔:“既然如此,朕新炼了一味药,还需要人来试一试。” 丞相没有思索,就温顺地舔着皇帝的手,答应了。 他甚至不知道,皇帝要试的是什么药。 服药以后,气血翻腾,一丝不挂的丞相全身绯红,yinjing翘起,后庭也湿润流水,被皇帝按在书案上cao到失禁,灌了一肚子的龙精又被皇帝的玉佩锁在后庭里。 炼丹术神乎其神,竟然能做出令男子受孕的丹药。 书案上翻云覆雨,丞相承恩露后很快有了孕信。 丞相摸着渐渐隆起的小腹,内心百感交集。 丞相一脉单传,入宫后再无子嗣,本想恳求皇帝允许他过继嗣子承祧,现在终于要有亲子,却不能让皇子折节改姓,不由轻轻叹息。 对皇帝来说,丞相家有没有继承人是小事,难办的是长大的胎儿压迫丞相的内脏,害得丞相食不下咽,瘦得病骨支离。 皇帝告诉丞相男子产道紧窄,要常常用阳物凿开。 丞相挺着水滴状的孕肚,纤细的四肢攀着皇帝,在阳物上扭动,不多时就被cao射了,颤抖着靠在皇帝肩上。 皇帝不敢压那一身瘦削的骨头,慢悠悠地磨着丞相的xue心,明明丞相的yinjing还没有勃起,xue心已经谄媚地纠缠讨要浓精了。 等皇帝的阳物捅到要命的关窍,丞相眼前一黑,昏倒在皇帝怀里。 后来皇帝让太医院想办法配药,终于让丞相能安安稳稳坐胎,不再受妊娠反应之苦。 十月怀胎,丞相也险些去了半条命。 皇帝令人取了麻沸散剖腹,抱出来一个小公主。 丞相体弱,好好一件喜事愣是变成了好大一麻烦。皇帝不会让他再受一次罪,自然日后不会再有孩子了。 至于丞相苦恼的子嗣—— 小公主出生不久,就有了两重身份,既是皇家公主,又用了丞相的姓氏,作为丞相家族的嗣女,只等日后招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