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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男德班毕业 吉尔的人体艺术图鉴

    绒花宫里,纷飞的信笺如雪片般堆满了风后的书桌。她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置信地转头向身边的侍者确认道:“这么多?都是这几天弹劾我的?”

    白袍侍者点了点头,恭敬道:“是的,陛下。”

    西鲁芙头痛地叹了口气,恨恨道:“不就是扣押了个吉尔伽美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帽子都怼上来了!我看啊,他们想保吉尔伽美什是假,看不惯我才是真……”她琥珀色的眼珠转了转:“这些密信都是从铂伊司那里截下的?没有遗漏吧?”

    白袍侍者抬起脸,赫然便是那个在订婚典礼上鞭打吉尔伽美什的仆人。他摇了摇头,语气确定地说:“绝无遗漏。”

    “那就好。若是被铂伊司看见就麻烦了。”她眯起眼睛微微一笑,妩媚极了:“那么,你觉得我这次该撤换多少人呢?”

    白袍侍者想了想,建议道:“全部?对您有害的东西,都该尽早扼杀在摇篮里。”

    西鲁芙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她一边揉着眼角的眼泪,一边道:“真是没有白养你们,你们都快成了我肚里的蛔虫了……”她的笑声骤然止住,像是有人在她的身上按了一下暂停键;下一秒,这位女王神色冰寒,语气极其冷酷:“所有风津猎人听令:把写信的人全部杀掉,一个不留。”

    风津道里,各种魑魅魍魉伺机而动,如百鬼夜行。只是几个时辰,处刑台的断崖边便悬挂了十来具血淋淋的尸体,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不敢置信的表情。从衣饰来看,他们都是风源的魂术权贵,此刻却落得个曝尸荒野的下场,远远望去像一面面滑稽的招魂幡。

    浓郁的血腥气很快被汹涌不息的风吹薄。

    西鲁芙凭栏而立,冷冷地俯视这片乱象。半晌后,她冷笑一声:“既然他们这么喜欢吉尔伽美什,也该看看风音那群小家伙的成果了啊……”

    还是那个恶俗的玫红色房间,角落里紫色的蜡烛幽幽燃起,墙壁上零零总总地挂着各种调教用的道具。

    与上次不同的是,房间中央竖了根笔直的钢管,钢管上吊了个金发的高大男人。男人身材极好,匀称有力的肌rou让人联想起神殿里的男神雕塑。事实上,此刻的他比神像更具艺术感,他的身体像一个优雅精悍的符号,融合了刚劲和柔美,以一个异常扭曲的姿势悬吊在所有人面前。

    在被缚的男人面前,立着一道阴沉瘦削的男子身影。阿克琉克脸上带了只金色的夜枭面具,遮住上半副脸孔,只露出一对冰冷的瞳仁。他上前几步,调整了下绑在男人脚腕上的缎带,后退了几步,审视着自己最新的作品。

    “通过。”他冷冷吐出两个字,手执一根黑色的软鞭,末端是细细的穗子,往男人腿根轻轻甩去。“绷紧点,别放松。”

    啪!那细细的鞭穗扫过腿根柔嫩的皮rou,不算痛苦,但其中狎昵的意味更让人难受。吉尔伽美什没有争辩,安静地把腿分得更开了些。

    男人几乎是整个人盘在钢管上的。他的上半身向后弯成弓形,像一个优柔的环,手脚却舒展。他的左腿自然地下垂,膝弯勾起,大腿侧面和小腿肚紧紧勒着冰冷的管道。右脚腕与右手手腕紧紧贴在一起,整条腿反折曲至脑后!他的两条大腿前后分成一字,远远望去像是一个腾空的飞奔者,仰身悬吊在冰冷纤细的钢管上,这一刻,力与美合二为一。

    房间一侧的茶吧传来了礼貌而克制的掌声。

    这场别开生面的“演出”已经进行了一个多时辰了,茶吧的卡座里上坐满了观众。每一位观众的脸上都戴着一只由黄金打造的兽首面具,造型各不相同。白衣侍者们沉默地穿梭在观众席之间,为贵宾们送上甜点与酒。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在全神贯注地欣赏这难得一见的表演。

    男人是靠四肢本身的力量悬吊在钢管上的。他的肢体协调性极佳,又有相当不错的体术基础,因此就算没有魂术,这种动作对他来说并不算困难。只是……

    ——他不是很想接受这样的褒奖。

    吉尔伽美什冷郁地向阿克琉克投去一瞥,对方没有任何表示,藏在金色猫头鹰面具下的眸子毫无波澜。他担任吉尔伽美什的教官已快一个月了,这段日子以来,他对吉尔伽美什的“指导”没有丝毫懈怠。在外人看来,阿克琉克可谓尽职尽责,一开始,这位骄傲的前一度王爵还会冷冷地反唇相讥,后来被真刀实枪地收拾过几次后,总算学乖了,也会表情冷淡地勾起一个止于皮rou的笑,虚伪而敷衍地叫对方“主人”。

    除去调教室内必要的交流,二人默契地没有任何接触,仿佛那场密会从不存在。

    这样的平静维持到昨天晚餐时分。吉尔伽美什在饭菜中发现一张纸条,那是来自阿克琉克的提示:“西鲁芙要来,做好准备。”

    吉尔伽美什面不改色地把纸条吞下,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计划。这段时间里,他表现得像一个逐渐丧失信心的俘虏,随着时间的推移,态度有所软化,可也不至于完全奴颜卑膝。但他不确定西鲁芙是否会相信自己的伪装,她一定还有别的招数……

    房间中央,阿克琉克没有继续下令,男人便只能保持这个悬吊的姿势不许动弹。他像一件带有某种高度精神追求的艺术品,不着寸缕却毫不情色,仿佛只是单纯展示人体的美感。阿克琉克解下了男人脚上的缎带——那是用来固定吉尔伽美什身体的道具,它被扯下后,男人只能凭借自己的力量挂在钢管上。他成功了。

    于是掌声再度响起。

    钢管缓缓旋转起来,男人像乘坐木马一样自动旋转一周,把身体全方位地展示给在坐的观众们。钢管停下的时候,男人刚好是背面朝着观众席,他金色的长发像一面瀑布,密不透风地遮住了大部分旖旎的风景。只在发梢露出了一小半紧紧绷起的臀部,以及连接臀部的结实大腿。

    阿克琉克敲了敲男人的后颈,于是男人的脑袋后仰的角度更大,那袭长发彻底遮住了后臀。紧接着,阿克琉克倒转鞭身,把细细的柄部插入那袭瀑布般的金色卷发中,然后移开了身子。做完这一切后,他沉默地朝茶吧的方向鞠了一躬。

    在观众们的视角中,那只皮鞭不知是被固定在了何处,就这样稳稳地从一头鎏金长发中自顾自探出来,垂坠着吊着玉珠的穗子。

    ——此时,男人依旧是一丝不挂的状态。也就是说,阿克琉克若想让他用这个姿势固定皮鞭,只可能把它插入他的后庭……

    “转。”阿克琉克简单地吐出命令。钢管上,男人那双笔直修长的腿轻轻合拢,他强劲的躯体灵活地翻转,整个人稳稳地倒挂在钢管上面,优雅的大腿再次朝空中打开。男人此时完全是一个倒吊的姿态,他上臂和腰腹的肌rou微微鼓起,双手紧握钢管,固定自己不要从半空摔下。而他的双腿则是在空中分成一个漂亮的一字马,大腿到小腿肚的肌rou线条极其清晰流畅,绷起的脚背莫名给人一种禁欲的错觉……

    而那只鞭子还插在他的后庭里,它清晰而完整地露了出来。鞭穗向下垂坠,像一只浑然天成的尾巴。此刻的吉尔伽美什像一头彻底被驯服的豹猫,经过许可后便大胆而无畏地释放着让人心跳加速的野性……

    “合。”阿克琉克继续命令。吉尔伽美什双臂交叠,单单凭借腿部力量,夹着钢管让身体在空中旋转一圈。在这个过程中,那只“尾巴”始终没有掉下,稳稳夹在他的股间,结束时,他的双手稳稳地撑在地面上,一条腿勾着钢管,另一条腿屈膝45度,整个人呈倒立的姿势,仿佛与那无机质的冰冷银管合二为一。

    啵的一声轻响,那只鞭子被他从后xue排出,顺着大腿滑到地上,骨碌碌滚到一双精致的水晶鞋前面。

    一只纤纤玉手把它拾起,那刚刚插过男人后xue的鞭柄慢慢抬起男人的下巴。吉尔伽美什顺着这股力道抬起头,目光平静地对上了一只纯金色的隼。

    面具后是他熟悉的一双剪水双瞳,以及被打理得很漂亮的金栗色卷发。

    西鲁芙美目盼兮,她挥退了所有观众,只留下几名侍奉的白衣使者。她并未刻意改变样貌与声线,而是活泼地与吉尔伽美什打招呼:“您在风津道住的还习惯吗?下人们没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吧?”

    吉尔伽美什平淡答道:“承蒙您的关照。此间乐不思蜀。”此时二人一坐一跪,处境自是云泥之别,语气却均心平气和,单单听对话内容倒像一对旧友。

    西鲁芙欣慰地点点头:“那就好,您可是风源的贵客,我之前一直担心怠慢了您呢。”她把目光投向静静跪在一旁的阿克琉克,笑道:“才一个月,就能做到这样的程度。阿克琉克,你还是挺有本事的嘛。”

    阿克琉克取下猫头鹰面具,额头重重在地上一磕:“谢陛下夸奖。是陛下指点的好。”

    西鲁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你们这群人啊,就是喜欢闭着眼奉承我。我哪有什么指点的,都是你们自己做得好。”她托着下巴,微笑道:“本来我还想着,干脆把风音和风津猎人整组一下好了,免得机构冗杂。现在看来,你们还是有过人之处的嘛。算了,两个就两个吧,方便你们互相砥砺,良性竞争。”

    一滴冷汗顺着阿克琉克的后脑滑下。他知道,这位女王只是嘴上说的轻巧而已,真要做起来,风音众人的命运绝非“部门整组”这么简单……他把头埋得更低,掷地有声地说:“风音唯您马首是瞻。”

    “哦?真的吗?”神秘的金色鹰隼面具之下,西鲁芙的红唇翘起了一个微妙的弧度。她也不说话,就这样定定地俯视着跪在她面前的阿克琉克。在她的目光中,阿克琉克的脊背一点点僵硬了,低垂的目光越发阴骛!

    西鲁芙已经发现他和吉尔伽美什的密谋了?不,这应该只是试探……他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尽量平静地说:“不知有什么事可以为您效劳。”

    风后轻笑一声,目光玩味地在二人之间打转。她的声音听起来完全就像一个关心属下的上司:“这些天来,你和吉尔伽美什相处的还不错?哪怕在四国范围内,魂术造诣比他更厉害的家伙啊,也不超过四个。你跟在他身边,时刻记得多观摩学习,对你以后成为王爵很有帮助。”

    “……”阿克琉克不知如何回答,只好保持着俯首帖耳的姿态,默不作声。

    西鲁芙则是神态自若地看向赤身裸体笔直跪在一旁的吉尔伽美什,笑眯眯道:“既然您也在这里,想必您一定不会吝惜指点几个晚辈吧?”

    一旁的白袍侍者适时地打开了手中端着的小箱子,里面码着整整齐齐的鲜艳油彩。

    数分钟后,吉尔伽美什双手被缚在那根表演用的钢管上,双腿分开,躬身提臀。他光滑圆润的后臀和柔嫩的大腿根部肌肤完全裸露在众人的目光下,尾椎处的爵印已不再明亮耀眼,只像一枚普通的刺青。

    他面无表情地轻吐一口浊气,淡淡开口:“位置错了,手腕左偏三分。”

    在他身后,阿克琉克神色平静地暂停了手中的“笔”,按照吉尔伽美什的指点调整着手腕的角度。他把无形的空气压缩成一根细针,中间裹着金红相间的彩墨——两种不同的颜色之间也有一道细小的风壁相隔,以免它们互相混淆。此刻,他以男人的身体为纸,一丝不苟地在上面刻印描画。细小的风刺破男人的肌肤,注入彩墨,等伤口结痂之后,这些纹路会永久地停留在男人的身体上。

    而在阿克琉克笔下,一只栩栩如生的金红凤凰正沿着男人的爵印方向,以夸张的笔触描摹而出,振翅欲飞。吉尔伽美什则一派平静地挺着腰任他勾画,偶尔出声纠正对方的手法;他不愧是亚斯蓝有史以来最强大的王爵,即便已经失去魂力,仅仅凭借风刃入rou的触感和自身的经验,提出的建议也堪称一针见血。

    转瞬之间,“教官”和“学生”已悄然易位。

    当然,吉尔伽美什心里清楚,他没有任何借题发挥为难对方的资格。在来此之前,他早已做好被折磨的准备,已不会像当初那样羞愤欲死;可他没想到西鲁芙如此歹毒,她真正想做的并不是羞辱自己,而是通过折辱阿克琉克的方式,恶化自己与看守者的关系……

    若不是阿克琉克和他早有盟约,回去之后,这位“教官”大概会变本加厉地折腾自己吧……

    想到这里,吉尔伽美什悄然回眸,发现阿克琉克的眼睛藏在高高的眉弓阴影下,阴沉而孤冷,看不出情绪。就在刚才,他完成了纹身的最后一笔。金红色的妖艳凤凰沿着男人本身的爵印生长而出,在他后腰到大腿的绝大部分肌肤上静静蔓延!凤凰的笔触异常柔媚,它的趾爪绕过男人劲瘦的腰肢,翅尖的羽毛托着圆润的屁股,尾巴则沿着大腿根转了一圈,尖端的华丽羽毛绽成一朵莲花的形状,刚好对着男人股间的幽xue……

    就像一个隐秘的探索邀请。

    西鲁芙看着这一幕,满意地点点头,声音愉悦清甜:“嗯,完成得很不错嘛!还不谢谢吉尔伽美什王爵?记得礼貌一点哦。”

    “感谢吉尔伽美什王爵的指点。”阿克琉克单膝跪下,在赤身裸体的男人脚下恭敬地说。吉尔伽美什一时不知道是否该回答,于是只沉默不语。

    “他觉得你太敷衍了呢。”柔软宽大的沙发里,西鲁芙翘着二郎腿,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她托着腮,唇角笑意更盛:“阿克琉克,你不考虑换一个更有诚意的方式吗?”

    阿克琉克佝偻着后背,缓缓站起身来。他的瞳孔一片暗色,嘴巴紧紧抿着,谁都能看出此刻的他像一座压抑的活火山,随时都有喷涌爆发的可能……

    可西鲁芙丝毫没有担心的样子,她的目光中有一种隐隐的趣味。她想要的就是对方的爆发,崩溃,甚至僭越!只有这样,她才有理由替换掉他,或者说,替换掉这批以阿克琉克为代表的,并非她亲信,也绝对养不熟的风源低位王爵!

    可阿克琉克终究没有做出任何失礼的行为。他保持着那个弯腰的动作,轻轻扒开男人的臀瓣。在周遭众人压抑着兴奋的呼吸里,他缓缓贴上自己的嘴唇,在那褐色褶皱的隐秘小洞上亲吻了一下。

    “谢谢吉尔伽美什王爵。”他面无表情地又重复了一遍。

    而在他身前,众人看不见的角度,吉尔伽美什绑在钢管上的双手突然握紧,然后用力闭上了眼!他微不可闻地小口喘息着,让自己忽略掉后xue传来的那种羞耻又微妙的感受,勉强控制住情绪,让自己正常开口:“……你多礼了。”

    他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几个字:“主人。”

    西鲁芙突然坐直了身体,眼神明亮。她像发现了什么秘宝似的,直勾勾地笼罩在吉尔伽美什身上。吉尔伽美什被她的目光看的极不舒服,正待他开口说话时,西鲁芙抄起一把团扇掩住嘴,轻笑出声:“真是有趣……”

    她站起身,像是对这场表演失去了兴趣,完全不再搭理静静跪着的两人了。白衣侍者们鱼贯而出,她微笑着侧头吩咐:“再过几天,我们要去鹿鸣峡谷狩猎。到那时,把他们两个都带上吧。”

    调教室的大门砰地关上,吉尔伽美什和阿克琉克均是麻木默然。

    不算宽敞的走廊上,鱼群似的白衣侍者将风后护卫在中心,沉默有序地列队前行。突然,所有白衣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步子,摆出一副戒备森严的战斗姿态。就仿佛在这神圣的风津道中,出现了一个让他们也束手无策的生死大敌。

    西鲁芙也停下脚步,有点不耐烦地皱眉看向前方。

    来者也是一个白衣服的男人。只不过他的衣袍更加华贵,与风津猎人们死板的制式战斗服完全不同。他的肩膀和手腕都坠着清澈的白水晶,头上戴着高高的钻石发冠。一条白银抹额覆盖过他的前额,上面坠着一颗鸽血似的宝石,他的眼神淡漠纯澈,像神使,也像神使眷顾的羔羊。

    而西鲁芙知道,只要这个人出面,哪怕她与所有风津猎人联手,也没有半分获胜的可能。

    铂伊司。他安静而温和地站在西鲁芙面前,挡住了她的路。此刻,在这个阴暗潮湿的风津道地底囚牢通道里,因德帝国两大魂术巅峰展开了一场无声的较量。

    半晌后,西鲁芙努了努嘴,神色不自在地说了一句:“吉尔伽美什就在里面,想看自己去看。”

    铂伊司摇了摇头,道:“我不是来找他的。西鲁芙,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呵。”西鲁芙嗤笑一声,懒洋洋地抄起了手。她仿佛卸下了雍容闲雅的伪装,露出了凶狠狞厉的本相。她望着铂伊司,冷笑道:“怎么,你要为了一个外人,和我开战?”

    铂伊司双手负在身后,再次摇了摇头:“我不会因为他对你动手。”他的语气并不激烈,听不出任何威胁或者警告的成分,仿佛只是一句不痛不痒的建议:“只是西鲁芙,我想提醒你,别做的太过分了。”

    “过分?你们觉得我过分吗?”西鲁芙斜了斜嘴角,她扬起脖子,高傲地环视了一圈簇拥她的风津猎人。意料之内的,自然没人反驳她,于是这位风源女王对铂伊司摊了摊手:“你看,没有人觉得我过分。”

    “至于你嘛,”她目不斜视地与铂伊司擦肩而过。这位风源的一度王爵始终是一副平静淡漠的表情,安静直视着远方。西鲁芙勾起唇角,她的声音被风凝成一线,送到铂伊司耳朵里。

    ——“你算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