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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蒙眼查体play,吉尔不知道自己正在被cao

    刺目的白光从头顶直射而下,冰冷而虚浮。入目都是这种宛若天国般的苍白色,让吉尔伽美什有一瞬间的恍惚:直到睁开眼之前,他以为自己还在雾隐绿岛,只是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梦里有茶和酒,有葱茏的果树,有家,有三个生机勃勃的少年。

    可这里不是绿岛,甚至不是亚斯蓝,此刻的他远在他乡。这里只是风津道无数房间中的一座,各种奇异的器械嗡嗡作响,让人无端地生出一股烦躁来。

    吉尔伽美什转过头,发现那自称为风源七度使徒的少年,阿克琉克正盘着双腿坐在一把高脚椅上,哼着歌调配着药剂。他的动作异常娴熟,戴着麂皮手套的手指纷飞,舞出无数残影。吉尔伽美什开口,嗓音嘶哑低沉:“我睡了多久?”

    “不久,也就半个小时。我刚刚给你吃了点消炎药,你差不多已经退烧啦。”阿克琉克头也不回地道。吉尔伽美什默默看着他,只见他把一小勺白色的粉末小心翼翼地倒入调配好的药水中,那透明的药水瞬间变成诡异的幽绿色。阿克琉克转过头,眉飞色舞地对不动声色的男人道:“你看到了吗?简直完美!我真是天才啊,第一次配药就这么成功……”

    他握着玻璃瓶的右手在空中挽了个花,那玻璃瓶在他手背滴溜溜一转,灵巧地重新回到掌心。他优雅地平托着那瓶药剂,举到男人面前:“那么,请你喝了它吧。”

    吉尔伽美什接过,二话不说一饮而下。他的干脆利落让阿克琉克挑了挑眉,称赞道:“不错嘛!真应该叫风津道里其他病人都来看看,什么叫谨遵医嘱!这年头我们当医生的不容易啊,任劳任怨治病救人有时还要挨病人骂……”

    “只是没有别的选择。”吉尔伽美什打断了对方喋喋不休的废话。阿克琉克看了他半天,道:“你是不是不会聊天啊?”

    吉尔伽美什再度合上眼睛,仿佛在闭目养神。阿克琉克蹲到他面前,在男人面孔下方用力摇晃手臂:“喂,真的不理我啊?你就不想知道你刚刚喝的是什么药吗?搭理我一下就告诉你哦?”

    吉尔伽美什的眼皮微微掀开一条缝。阿克琉克面色一喜,欢快地说:“好啦,是彻底清除魂力的药哦!刚刚的白色粉末是晒干的【蚕舌】尸体,保你体内残余的魂力被抹得干干净净一点不留!话说回来,你魂路上的封印也是我帮着加固的,我厉害吧……哎哎哎,你怎么又不理人了啊?”

    吉尔伽美什这才淡淡开口:“同为二度王爵,你倒是比幽冥那个废物强的多。”

    “那可不……”少年面露得色,沾沾自喜道。突然,他反应过来男人刚刚说了什么,笑容一点点消失。他盯着吉尔伽美什,神色完全不复之前的亲切可爱,阴冷得仿佛欲择人而噬:“你刚刚,说我什么?”

    “我说,你的名字叫索迩,身份是风源二度王爵,天赋极乐净土,魂器是雷神的恩赐,魂兽是……你还要继续听我说么?”吉尔伽美什看都不看他一眼,语气随意得仿佛闲话家常。索迩面色一阵红一阵白,就在吉尔伽美什以为他要发作时,他突然猛地一拍手心,委屈地大喊起来:“天啦,你明明知道我是谁,还看我演了这么久的戏!有没有公德心啊你?”

    “总之,你毁了我的乐趣。”他嘟囔着一撑手臂,并排着坐到吉尔伽美什旁边。飘渺的樱花香味突然离得很近,男人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离远了点,然而索迩直接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这位年纪极轻的二度王爵懒洋洋地摇晃着双腿,用打商量的口吻道:“既然被你识破了,我也就不装模作样了。我呢,是来帮你检查身体的,之前我们封印你魂路的时候,有几个地方没有理清楚,现在我需要重新处理一下。”

    他搂了搂吉尔伽美什的肩膀,宽慰道:“不过你也别太郁闷了。就当成一次普通的查体嘛!普通人每年都要做的。万一查出点什么毛病,我也就顺便帮你治了,医者仁心呐!”

    吉尔伽美什完全不为所动。索迩瞅着他,突然咧嘴一笑,保持着那个搂抱男人的姿势,二人翻身倒在软榻上。“来,先检查下口腔。刚刚那家伙也太不卫生了,怎么能把给那么多人用过的东西塞到你嘴里呢?万一有传染病什么的……”他扒开男人紧闭的嘴唇,在对方洁白整齐的牙齿上梆梆弹了两下,点评牲口似的说:“牙口不错。”

    男人沉默着,没有做无意义的反抗,但也毫不配合。索迩尴尬地挠了挠头:“算了,口腔也不是重点。我们检查点别的,先看看你有没有……啊哈,乳腺方面的疾病。”

    他推开男人的上衣,把双手放在吉尔伽美什饱满的胸肌上,玩弄女人rufang一般大力揉搓起来。毕竟是男人的肌rou,触感和女性的绵软滑腻完全不同,吉尔伽美什的胸rou极其膨胀弹韧,需要用点力气才能看到那细腻的rou从指缝中冒出,被挤压成不同的形状。索迩十指不断抓握,神情就像在看一件新奇的玩具:“你这对大白兔也太好捏啦。你以前常被人玩奶子吗?”

    他双手轻轻捻着那圆鼓胸肌上的两点凸起,用指甲不住刮擦碾磨,把它铃铛似的拨来拨去,动作异常轻佻猥亵。他坏笑着说:“嗨呀,别介意,你也是男人嘛,应该知道,我们最喜欢摸的就是这两个小点。呃,虽然你是在下面的那个,话说真是看不出来啊,你的爱好是挨cao啊?”

    他原本只是随口羞辱一下吉尔伽美什,并不期待对方回应。可不知为何,一直躺在索迩身下安静受辱的吉尔伽美什却睁开了双眼,他的面容极其平静,竟然真的开口,回答了这个毫不重要的疑问。

    “我从来都不喜欢在下面。”他一字一句地说,像是在宣布一个迟来很久的声明:“从来都不。”

    “呃……”索迩也愣了,他的面色有点尴尬,收回了在男人奶子上揉捏的双手:“那你因为爱情啊?”可吉尔伽美什再度闭上眼,没有回答了。索迩抓了抓头发,嘟囔道:“好吧好吧,你惨的我都不忍心折腾你了。我们正经检查。”

    他把吉尔伽美什翻了个身,让他跪趴在带有一定倾斜度的软榻上,腰部塌陷微微翘起臀部。“这倒不是欺负你,谁叫你的爵印在屁股上。啧,尾椎的最后一节,合着我还得把手指插进去才能够到……就算你被插习惯了,我也不习惯摸男人屁股啊。”他把男人的裤子剥下一半,让对方只露出圆润挺翘的双臀,然后他把中指抵在男人干涩的后xue口,用力挤了进去。

    “……”吉尔伽美什背着身,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可在索迩手指进入他的一瞬间,这个男人的头突然低了下去,肩膀也微微颤抖起来。后xue的感觉异常窒涩,层层叠叠的褶皱把那根手指绞紧了,阻止它进一步往里探。吉尔伽美什深呼吸一口气,他红着眼眶,一遍遍告诉自己,对方只是想检查他的魂路而已……他的骄傲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自己正雌伏于一个陌生的男人身下,被对方指jian的事实!

    “哎哎,别提肛啊你。”索迩皱着眉头,手指狠狠往里一怼:“就是别缩屁眼儿,懂吗?我们这是正经检查,不是挨cao,不需要你把别人jiba里的东西夹出来。”身下的男人沉默着,终是缓缓放松了身体,索迩这才把手指整根推了进去。他一边在男人身体里抠挖,一边好言宽慰:“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喜欢被插,可你在这方面至少很有天赋嘛,不要浪费了自己的才能……唔,找到了,在这儿。”他在那硬块上按了按,感受到男人的身体轻轻一抖,面色顿时古怪起来:“不是吧,你的爵印和前列腺靠在一起?你们的白银祭司到底怎么想的?”

    “我可不想一边检查,一边把你玩高潮了。”索迩苦恼地叹了口气,把手指拔了出来。那布满褶皱的菊xue缓缓闭合,像一朵合拢的花。索迩跳下床,在身后那堆稀奇古怪的工具中翻腾了起来,拿出一根透明的假阳具。那阳具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制成,触感温热绵软,与真人的性器别无二致。他把那透明阳具全方位地展示给男人看,口中道:“喏,透明的,方便看清你身体内部的结构,待会我要把它插进你的肛门。放松点,我特意选了根和你视频里那位尺寸差不多的,不会很痛。”

    说罢,他拿出一瓶润滑剂,当着吉尔伽美什的面在那根假阳具上涂抹起来。涂了一会后,他见男人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主动关心道:“啊,要不把你的眼睛蒙起来,或许你会感觉好受些?”

    他打了个响指,一根黑色的宽阔皮带从杂物堆中飘出,被无形的风绳托着缠上了吉尔伽美什的眼睛,轻巧地在他的脑后打了个结。视线骤然变得一片漆黑,男人不禁屏住了呼吸,他听到那少年愉悦的声音在自己身后响起:“进来了哦。”然后,一根温热的,比手指粗大的多的东西,慢慢挤进了自己的身体。

    那根假阳具并没有长驱直入,而是缓慢地,堪称温柔地在他的身体里开疆拓土。吉尔伽美什估算着它的长度,在大约推到一半位置的时候,它停了下来。索迩的声音沉沉响起:“夹一夹。用力一点……”

    他似乎是喘了口气,继续说:“这是……这是为了记录你直肠的形状。”

    吉尔伽美什僵着脸,收了收后xue。体内那假阳具重重一抖,似乎是主人没有拿稳。“停!”索迩突然道:“很好,它记录下来了。现在别夹了,它都瘪了……”那温热的柱体继续推进,大半根都没入了男人的后xue,它制作的极其逼真,吉尔伽美什甚至能够感受到柱身上雕刻凸起的经络,以及抵着自己屁股的卵蛋。不知道为什么,吉尔伽美什突然感到异常不适应,他哑着嗓子低声开口:“看好了就把它拿出去。”

    “没那么快,你里面太黑了,看不清楚。”不知道为什么,索迩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古怪。“还窄,我得把它弄宽敞点。”说完,一只手用力按上了男人的腰,把他牢牢固定在床上。“别乱动。”少年的低语再度响起,紧接着,吉尔伽美什就感到自己体内的那根假阳具前后抽送了起来!

    “唔……!”体内最敏感的那一点骤然迎来持续的撞击,异常酥麻的感觉沿着尾椎升起,吉尔伽美什只觉得腿一软险些跪不住!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在那荒唐的两年里,他曾多次被漆拉像这样用背后位cao干。只是这次,cao他的变成了一根假阳具!加倍的屈辱感骤然腾起,吉尔伽美什突然厉声道:“把它拿出去!”

    “你里面太紧了,得……哈啊,捣得更宽才行……”金色的长发被捞起,发丝勾连在指间任意抚摸。索迩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粗压:“忍一忍,就快好了……唔,就快……看清楚了……”

    那灼烫性器顶撞的速度骤然加快!又圆又热的guitou一下下撞着那栗子皮大小的软rou,发出接吻似的粘腻水声。吉尔伽美什感觉自己的下体简直快要失去知觉!他已经失去魂力,固然不再能感受到那种爵印被外力冲刺的酸爽,可那脆弱的腺体也因此更加娇弱,根本经不起这种来自魂术师的,狂风暴雨般的抽插……吉尔伽美什的脸上猛然泛起一片绯红,他再也控制不住地暴喝道:“我说了,你给我停手!出去!”

    “别生气,别生气,你乖一点……真的快好了……”按在背上的那只手骤然用力,把他死死压在床上!年轻的声音幽幽地贴着他的耳朵响起,似乎在压抑某种喷薄欲出的情绪。他哄着被蒙着双眼的吉尔伽美什,腰部的动作再次加快:“就快到最后一步了,现在是采样……”

    突然,那根阳具停住了动作,就这样硬邦邦地停在他体内。按压男人后背的手多了一只,过了一会后,索迩的声音沙哑地响起,带着某种慵懒和饕足的意味,他笑着抱怨道:“哎呀,我手都酸了,拔出来拔出来。”

    在吉尔伽美什看不见的地方,索迩粗长的性器缓缓从男人被干的红肿的xue眼里抽离,那根货真价实的男人roubang终于被排出,带出了一长串淅淅沥沥的粘稠白液。

    从一开始,他就蒙骗了吉尔伽美什;从一开始,cao弄吉尔伽美什的就是他自己!

    索迩摸着下巴,他看着对此一无所知的吉尔伽美什,心情突然变得异常愉悦。这个神明般强大的男人,能和铂伊司比肩的男人,此刻正安静地趴在床上,而自己刚刚和他有了段夫妻般的经历……突然,他意识到自己好像犯了个小小的错误:“对了,刚刚拔出来的时候,我好像两只手都按在他背上来着,也就是说,没有用手?哎算了算了,这不重要~”

    他拍了拍吉尔伽美什的屁股,煞有介事地总结道:“嗯,我已经把你的爵印研究透彻了。感谢你的配合,你可以回去了。”他瞥了眼桌上计时用的的水漏钟,嘟囔道:“比计划的时间稍微长了点啊……真麻烦,希望不要被发现……”

    说罢,他抄起一张毯子,毛毛躁躁地把形容狼狈的男人一卷,抗在肩上送回了囚房。在这个过程中,男人一直表现得很安静,黑色的皮带绑在他的眼睛上,始终没有解下。一缕长长的纯净金发顺着毯子的缝隙滑落,一颤一颤,被烛火映照成苍凉的夕色。

    那一夜,吉尔伽美什再度发烧了。他上吐下泻,整个人虚脱得瘫软在地上。可这次索迩没来给他治疗,不止索迩,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男人的存在,就连看守的狱卒也没过来探视他一眼。就在吉尔伽美什不知第几次昏昏沉沉地从牢狱冰冷的地面上苏醒的时候,在黑暗里,他对上了一双狼似的冰冷眼睛。

    身材瘦削修长的男子无声地蹲在他面前,沉默地低头俯视他。见吉尔伽美什醒转,他端来一碗水,喂男人饮下。“药。”他的声音还是熟悉的阴郁冷涩,仿佛一道来自地狱的幽魂;一头灰发也照样凌乱,海藻般搅在一起,不知多少天没有打理。吉尔伽美什默默咽下,感觉身体轻松多了,他同样沉默地打量着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的男子,半晌,唇角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冷笑。

    “你们终于来找我了。”他轻轻呵了一声,懒洋洋地道:“是整个风音的办事效率都这么低,还是就你自己?阿克琉克……”

    “我们只是在观察你。”此刻,在吉尔伽美什面前,正是那位折磨过他的“教官”,阿克琉克。作为风源真正的七度使徒,他一度被索迩借用了身份和姓名。他蹲跪在男人身边,面色平静地对吉尔伽美什说:“在此之前,我和我的同伴无法确定,你是否值得信任。”

    “你要清楚,就算在风音内部,暗中观察的‘眼睛’也是很多的。因此,更需要处处小心。”阿克琉克语气平淡,似乎对吉尔伽美什的嘲讽毫不在意:“要不是其他成员投票通过,按照我的想法,至少应该再等两个月再联系你。”

    “算了,我现在似乎也没什么和你们讨价还价的资格……”吉尔伽美什盯了教官一会,自嘲地笑了。他向后靠去,懒洋洋地倚靠在墙壁上,目光一点点锐利下来:“虽然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过,我同样需要评估下你们的诚意。方便把你们反叛西鲁芙的理由告诉我么?那个让你们四度到七度王爵使徒全体,下定决心脱离风音,对风后发动反叛的真实理由……”

    远处走廊的高窗外,骤然雷声大作!那一瞬间,白花花的闪电把黑暗憋闷的囚室映照得亮如白昼。苍白的电光里,金发男人那对蓝幽幽的眸子赫然亮如妖鬼!

    阿克琉克深深地看着吉尔伽美什,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疲惫地叹了口气。他问道:“吉尔伽美什,你如此仇恨西鲁芙,想把她置于死地,原因又是什么呢?”

    吉尔伽美什眉心微蹙,下意识道:“那还用说?当然是……”他突然反应过来,不说话了。阿克琉克点了点头,淡淡道:“那么,我们也是差不多的理由。被她折磨的不止你一个。”

    吉尔伽美什的目光顿时怪异起来,他道:“你是说,你也被她……”阿克琉克冷冷扫了他一眼,嘴唇微动:“折磨的方式有很多种。事实上,我们都很羡慕你,只是遭到了一点rou体上的羞辱而已。在所有惩罚中,这种是程度最轻的。”

    吉尔伽美什咳了咳,有点尴尬。兴许是这些日子的经历太过魔幻,导致他刚刚忍不住以己度人,误以为对方也遭受了和他类似的事情。经过这样一个小插曲后,囚室内紧绷的气氛稍微轻松了下来,阿克琉克低声说:“在风津道,我们这些低位王爵,地位甚至不如一条狗。”

    “西鲁芙是控制欲极强的女人,并且城府极深。毫不夸张地说,因德帝国几百年的政局变化,都没有她称帝以来这短短十余年造成的动荡多……呵呵,就连我们的白银祭司也无力制衡她,她甚至可以让祭司为她一个人服务。”

    “让祭司为她服务?”吉尔伽美什的神色严肃起来,他沉声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既然身处风音,应当知道,祭司和我们在本质上有多大区别。”

    “呵呵,是啊,很不可思议吧。”阿克琉克嘶哑地笑起来,他的声音如同破锣,听起来异常刺耳。他继续道:“她称帝的第一年,就借肃清贪腐之名,给风源所有高层权贵来了次大换血,只保留那批乖乖听她话的人;同时,她把那些查封贵族的财产,无偿分给了中下层的民众。这一举动让她瞬间赢得了大量民心。再后来,她屡次举行全国巡回演讲,彻底把自己打造成了风源人心中的女神……从那之后,白银祭司便再也无法强迫她做任何事了,她把自己的命运牢牢地和因德帝国的几百万平民绑在了一起,就算是白银祭司,也承受不了数百万民众的舆论攻讦……”

    “至于后来,她是怎么一步步控制了白银祭司,我就不知道了。那时我还不是七度使徒,这些都是我的王爵法夜告诉我的。法夜还说,从铂伊司再也不走出风津道的那天起,风源所有魂术师的噩梦便降临了……”

    吉尔伽美什沉吟着,他在思考这段话的含义。从阿克琉克的话中不难分析,铂伊司似乎是被西鲁芙架空了。如果西鲁芙真的能够代表风源全体民众的意志的话,就算铂伊司的魂力再大,在她面前也确实没什么用。可他总觉得背后的真相没有那么简单,他回忆起与铂西二人短暂的相处经历,以及那颗令人不寒而栗的黄金瞳孔,心头沉郁的阴云更重。

    “所以,你们的计划是什么?”吉尔伽美什暂时放下繁乱的思绪,开口问出这个他最关心的问题。阿克琉克沉默了一会,道:“你现在正处于最被严密监视的时期,我们也无法提供给你太大帮助。不过,在一个月后,风津道会举办一场大型冬狩,西鲁芙极有可能也会参加。到那时,我们的人会想办法送你出去。”

    他勾了勾唇角,不无嘲讽地道:“前提是,那时他们已经放松了对你的警惕。这就需要你这一个月好好表现了,别再像上次那样跟我们针尖对麦芒的……”

    说完,阿克琉克站了起来,疲惫地说:“行了,那些狱卒也快感觉到不对劲了,我也差不多该离开了。在走之前,额外提醒你两件事,第一,安全起见,我的所有同伴都不会出面,和你联系的,自始自终只会有我一个人。”

    “可以理解。”吉尔伽美什扯了扯嘴角,他没有动弹,就这样斜躺着半倚在墙上抬头看着对方:“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就是,”阿克琉克冷笑一声,牢门无声地打开,又被轻轻关上。转瞬间,他已重新消失在浓郁得化不开的阴影里:“下次在调教室见面,记得叫我主人……”

    黑暗中,金发的男人久久无言。他沉默着,突然用力捏紧了拳头,重重砸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