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小说 - 言情小说 - 陛下他总是假正经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然,也是极少见的美人。

    入了内室,她先向卢氏问安,谢华琅亦是行礼,口称县主。

    卢氏端坐椅上,客气之中有些疏离:“县主怎么来了?”

    “一是有个消息要同母亲讲,二来,也是接柳氏回去,”淑嘉县主声气温婉,微笑道:“那也是郎君的孩子,既然有了,便该好生照看。”

    卢氏不意她竟肯接纳柳氏腹中之子,诧异之余,倒有些愧疚,语气略好了些:“县主说有消息要同我讲——”

    淑嘉县主低笑,手掌温柔拂过自己肚腹,神情有些羞怯,她身后侍女屈膝见礼,笑道:“县主有了身孕,医女诊脉,说是两月有余了。”

    卢氏听得怔住,转而欣喜道:“果真吗?”

    “我也怕医女年轻,会有误诊,故而请了太医探看,”淑嘉县主温柔道:“的确是有了。”

    “这可真是好消息!”卢氏听罢喜不自胜,却将柳氏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连忙叫淑嘉县主落座,又道:“胎像好吗,阿允可知道吗?”

    “太医说这是头一胎,要好生照看,仔细些,不会有问题的,”淑嘉县主笑道:“郎君现下还未归府,便没有叫人知会他。”

    卢氏先前因郑后与临安长公主疑心谢家,安排医女入府,对淑嘉县主心生不满,素日里对她也淡淡的,现下知她有了身孕,态度大有转圜。

    她与淑嘉县主并不如何亲近,此时也不打算派人过去,免得惹人疑心,只道:“你母亲一直盼着,知晓这消息,该高兴坏了,有没有叫人去送信?”

    临安长公主惯来宠爱长女,若是知道,自然会派人前来照看的。

    淑嘉县主笑道:“已经叫人去送信了。”

    长媳有孕,对于谢家与谢允而言都是好事,卢氏自然也欢喜,吩咐人好生送淑嘉县主回去,又叫柳氏一道离去。

    谢华琅见内室无人,方才低声道:“也太巧了些吧?”

    “谁知道呢。”卢氏半歪在软枕上,面上笑意未歇:“只看结果便是了,过程如何,又有什么要紧的?”

    淑嘉县主嫁入谢家几年,恭谦淑惠,论及言行举止,也挑不出毛病,若不是有隋氏之死梗着,也是极合心意的儿媳。

    长兄房中的事,谢华琅不好掺和,知道自己即将添两个侄子或侄女,也由衷欢喜,母亲已经令人将这消息知会二房,想来这两日,家中便会有宴饮。

    “好了,你也该累了,”卢氏望着女儿,温柔道:“回去歇着吧,有事明日再说。”

    谢华琅应声,起身行礼,回了自己院子。

    ……

    先前谢华琅与卢氏说话时,采青采素也在,这二婢常年跟随谢华琅左右,她见了什么人,与谁交际,自是一清二楚,听她与卢氏讲已经有心上人,不免诧异。

    在卢氏院中,她们没敢言说,直到跟随谢华琅回去,左右无人,方才低声问:“女郎说的心上人……”

    那二人对视一眼,采青试探道:“不会是个道士吧?”

    谢华琅自袖中取出那只珊瑚耳铛,手指轻柔摩挲,云淡风轻道:“不可以吗?”

    “这,这如何使得,”采青采素慌了神,跪地道:“道士无官无爵且不说,又是方外之人……”

    先前谢华琅往那道观中讨花,她们也随同前往,只是不曾入内罢了,此刻却是悔之不及。

    倘若她们一道进去,起码也会知道自家女郎相中了谁,那人具体又是如何。

    “你们是我的仆婢,不是阿爹的,也不是阿娘的,”谢华琅将那只耳铛收起,目光微沉,垂眼看着她们:“不该说的话,都给我咽进肚子里去,知道吗?”

    采青与采素对视一眼,叩首应是。

    “起来吧,”谢华琅微微一笑,道:“跪来跪去的,像什么样子。”

    ……

    第二日清晨,谢华琅早早起身,往卢氏处去问安,却知母亲此时尚未起身。

    仆婢低声道:“县主有孕,夫人着实欢喜,加之二郎君婚事渐近,昨夜同老爷说了大半宿的话,午夜时分方才歇下。”

    “原来如此,”谢华琅笑道:“不必惊扰阿娘,叫她知道我来过便是。”

    仆婢微怔,见她衣裙华美,朱钗挽发,极是鲜妍,讶异道:“女郎又要出门吗?”

    “你便说我出门访友去了,”谢华琅莞尔道:“阿娘会明白的。”

    仆婢听得半知半解,却还是颔首应了。

    ……

    昨日出城时,尚且有元娘宪娘说话,今日催马扬鞭,却要快得多。

    谢华琅轻车熟路,到昨日道观门前,施施然下了马。

    门前仍旧有年轻道士洒扫,看她又至,就跟见妖怪来捉小孩儿似的,惊道:“你怎么又来了?”

    谢华琅见是个熟悉面孔,禁不住笑道:“昨日还口称‘女郎’,今日便你你我我起来,你这道士,也太不把我当外人了些。”

    晨光熹微,她生的又美,莞尔一笑时,但见唇红齿白,清新妩媚,别有风流。

    那年轻道士脸颊涨红,一时说不出话来,好半日才道:“女郎,桃花也讨了,你今日来此,又有何贵干?”

    “桃花是讨了,但我却丢了耳铛,”谢华琅理直气壮道:“来时还在的,走时却没了,今日特意来寻。”

    “耳铛?”那年轻道士微怔,旋即摇头:“我们的确不曾见到。”

    “你们没见到,不代表别人也没见到,”谢华琅道:“兴许是别人捡到,交到你们观主那儿去了呢?”

    年轻道士道:“这我便不知道了。”

    朽木不可雕也。

    谢华琅听得摇头,不禁失笑道:“那还不快去问。”

    ……

    那年轻道士入了门,向衡嘉讲了此事,顾景阳正在案前翻书,淡淡道:“怎么了?”

    衡嘉原想说“枝枝女郎又来了”的,转念想起昨日之事,匆忙改口,轻声道:“陛下,谢家女郎来了,说在此丢了一只耳铛,特意来寻。”

    顾景阳手指顿住,垂下眼睫,轻声道:“叫枝枝进来吧。”

    衡嘉应声,亲自出门,将谢华琅请了进来,随即便退下,顺势掩上了门。

    一日不见,他还是旧时模样,面容明俊,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