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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忍耐一番后,才回过身来,端端正正行下一礼:“仙官大人请恕罪……” 孰料殷无堂解释的话还没出口,这位仙官大人便似模似样地整理起自己的袖口来:“我说也是,一个大家,让女子来当,也难怪出这些个幺蛾子。” 不管殷无堂忍得忍不得,殷无臻是彻底受不住了,两步跨上前:“仙官大人请慎言!” 被殷无臻当头喝了这么一嗓子,这位仙官老爷也愣了愣,但他也不怎么生气,毕竟听了两仙兵的报信,知道殷无臻是获了大捷来报喜的,又看殷无臻年轻气盛,还顶着张稚气未脱的娃娃脸,就索性宽容地放他一马,低咳一声,询问道:“龙脉保住了吗?” 殊不知这一句话正正戳到了殷无臻的痛点,他带着一身溅满暗红血迹的斑斑盔甲迈步上前,也不下跪,仰头直视他,毫不畏惧:“仙官大人既问起龙脉,在下也有一问:渔阳距离朔方也不过二百里路程,仙界既有三千兵士于此,为何不出兵?难道从渔阳这里,感受不到朔方那里的魔气?都是修道之人,难道看不到朔方那里的战火狼烟?” 渔阳、朔方、东山、博陵和上谷,五派本来就相隔不远,现如今展氏的博陵和乐氏的上谷沦陷,能及时驰援朔方的也只东山、渔阳两处了。 东山距离朔方较远,有五百里路程,接到讯息的速度绝对晚于渔阳,而渔阳没能及时反应,殷无臻本也没什么怨言,毕竟现在处于乱世,各家求一个自保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现在是什么状况? 渔阳这边的弟子们均被处罚,不得外出,这殷无臻可以理解,但三千仙界精兵就守在此地,却眼睁睁看着朔方遭袭、弟子死伤而无动于衷? 面对殷无臻的质问,那仙官竟嗤笑了一声,看向了身旁虚弱的罗武使,笑意吟吟道:“果然是女子教养出来的,没有半分大局慧眼,只知一味混闹。” 罗武使跟着笑了一声。 这二人一唱一和,听得殷无臻几乎要被气笑了:“那晚辈倒想听一听仙官大人高见,有什么事情要比一山弟子死活更重要的?!” 仙官大人悠悠笑道:“有一恶神复活,此事难道不严重?” 殷无臻一愣,转脸看向殷无堂:恶神复活是几个意思?指的是那所谓的“吞天之象”? 展枚闻言,终是忍无可忍,刚想迈步出列,就被乐礼生生拖了回来:“方解,你的腿伤刚好,不能……” 乐礼心中也是焦急,今早渔阳刚刚接到朔方处有异常情况的通报,空中便突现神迹,仙界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立时遣使赶到了渔阳,救下了被吊起来风干数天的罗武使,将秦牧囚于玉/柱之上,将铁链用仙火加热,灼烧折磨他的身体以示惩戒。 江循已经消失了七日有余,现在仍不知踪影,仙界又轻而易举控制了整个渔阳,乐、展、秦三家均受控于仙界,乐礼实在是怕展枚身体刚刚痊愈一点,就再像秦牧一样被抓起来受审。 但展枚这个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性子,乐礼想拦根本拦不住。 之前他一忍再忍,现如今话说到江循身上,展枚总算是压抑不住心中愤懑了:“敢问仙官大人,‘恶神’是何意?若不是仙界横加逼迫,滥行骗术……” 一想到江循当初是如何殒命的,展枚便气得身体发抖,可那仙官居然连看都懒得看上展枚一眼,信口道:“是谁在说话?” 半晌后,他的眼珠才懒洋洋地一转,剐在了展枚身上:“这不是博陵展氏的展公子吗?失了龙脉的展公子?失手被魔道抓去的展公子?” 仙官本想当众出一出这个败军之将的洋相,谁想展枚性子直率,压根儿听不懂他言语间的讽刺,字正腔圆答道:“回仙官大人,是我。” 仙官:“……” 讽刺不成,他心中便生了不快之意:“这里何曾有你插口的地方?一个连自己仙山龙脉都守不住的人,有什么脸面在此狂言?” 说完,他不再理会展枚,转向了殷无臻,重新整理了一下表情,恢复了安然自得的模样:“那恶神胡作非为,殴打仙使,难道不严重?” “秦氏家主不仅包庇他的所作所为,还甘愿做帮凶,此事难道不严重?” “我要在此地设下重围,等那恶神来自投罗网,难道不是大事?不够严重?” 见此人理直气壮至此,殷无臻强忍住发火的冲动,冷声问道:“这恶神究竟所为何人?大人宁肯在此守株待兔,也不愿移驾救一救朔方?” 仙官抚掌大笑:“朔方这不是安然无恙吗?” 殷无臻青筋暴跳:“……” 似乎是想起了殷无臻的前一个问题,仙官瞥向殷无臻,答:“此人你也许认识,姓江名循,乃天下第一恶徒!” 殷无臻目瞪口呆。 江……江循? 依他所言,今天来助他们降服魔修、拯救朔方于水火危难之中的人,竟然是天下第一恶徒? 那么,仙界就为了抓捕这所谓的“天下第一恶徒”,对朔方的死活视若无睹? 在场知晓真相的人都已是齐齐变色,就连最沉得住气的乐礼也再也受不住这般挑衅,迈步出列,正欲开口,在场诸人就听到了一个略带轻佻的声音从九天中传来:“这位仙官大人,你叫我?” 第149章 扬眉(三) 仙官倏然站起身来, 环顾周遭, 却找不到半丝异常气息, 心神就先乱了三分:“谁?谁在说话?” 无人回应。 罗武使一听这熟悉的声音便心有戚戚,本能地把身子贴紧圈椅,仙官还不知其中利害, 撩开步子往前迈了两步,色厉内荏地怒吼:“究竟是何人,有本事不要躲躲 藏藏!” 谁想他话音刚落, 就感觉前胸一寒, 他一低头,才发觉胸前的盘扣被人齐刷刷割去, 华美外袍瞬间滑落在地,他心中生急, 想要把衣服拉扯起来,刚一弯腰, 内里的亵衣亵裤竟应声炸裂,化为片片碎屑,风一吹就没了踪影。 除了严格秉持“非礼勿视”原则的展枚, 在场所有的人无一不目瞪口呆地瞻仰着这位站在最高处、风吹裤裆X飞扬的仙官大人。 这位仙官在仙界已有百年资历, 何曾受过这般轻薄侮辱,一张端方雅正的面庞泛起了羞恼的红光。罗武使慌忙解下自己的衣裳,打算披在他肩上,没想到他刚刚站起身来,手上便是一空。 ……衣服被劫走了。 罗武使被挂在半空里风干了这些日子, 早就学乖了,他知道这是江循的警告,也不敢像仙官一样左顾右盼,他麻利地坐回了圈椅上,不再移动分毫,甚至连脑袋也不多抬哪怕一下。 严阵以待地守戍在广场四周的仙兵顿时整肃了神色,围了广场一圈的弓弩射手们已是箭在弦上,箭尖对准了玉柱的方向,时刻提防着江循来抢人。 仙官没有将秦牧即刻诛杀,而是把他绑在柱子上,为的就是让他来做诱饵。 这些弓弩手哪个不是百发百中的神箭圣手,量那江循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 但偏偏就在这个万箭待发的时候,江循现身了。 他大大方方地举着阴阳,单脚踏在虚空之中,浮在了秦牧面前。 他抬起手指,轻轻点上了秦牧的印堂xue。 所有的箭尖都因为江循堂而皇之的现身而吃惊地齐齐抖动了一下,但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稍纵即逝,箭镞们在短暂的怔愣后,纷纷按照箭手们计算好的弧度倾巢而出。 每支强弩上搭载了三支浸染了灵渊大蛇之血的弩箭,若是普通魔修,挨上一箭便只有灰飞烟灭的下场。 这样的成百上千的弩.箭,以江循为目标,激射而出! 江循却自顾自抬手,握住了捆缚住秦牧的铁链,轻轻一捏,铁链就从头至尾湮灭为了瑟瑟铁粉。 他单手搂住了秦牧瘫软的腰身,返过身来,面对着黑云压城的箭矢,轻轻吹了一声口哨。 转眼间,箭矢尽数爆裂在空中,化作冷烟花炸开后的潋滟火花,四下溃散而去! 他从臂弯上揭过那从罗武使手中抢来的外袍,盖在秦牧身上,脚尖再在空中一点,便和秦牧一道落在了玉柱顶端。 秦牧受此折磨,本来也只剩下一口气在胸腔里,被江循用指尖神力一点化,郁结的血淤立时化解。 他微微眯起眼睛,看向来人,唇角不自觉往上扬起,努力绷直了想要将身体站稳:“……公子?” 江循一愣之下,才反应了过来: 在晕眩中,属于乱雪的那部分人格率先在秦牧体内苏醒了过来。 秦牧一把抓紧了他胸口的衣服,眸光里闪烁着浅浅的纯净的波光,小声道:“……找到公子了。公子……公子输了,罚公子,一辈子不离开乱雪。” ……在秦牧体内的乱雪,还记得当日二人在放鹤阁中的约定。 江循说过,如果捉迷藏的时候乱雪找到自己,就罚他一辈子留在自己身边。 江循突然觉得心口有些泛酸,将阴阳举到他的头顶上,替他遮蔽去头顶的阳光:“好,公子一辈子都不再离开乱雪了。” 就在二人对话间,那仙官慌忙扯过一块遮羞布,盖在自己身上,暴跳如雷地对那些瞠目结舌的仙兵吼叫:“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将这狂徒擒拿下来!仙帝说过……” ……接下来的内容他是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他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生生抬举到半空位置,他呼吸被阻断,全身汗出如浆,握住喉咙,死命挣扎扑腾,却像是落在网中的飞蛾,只能徒劳挣命,却半分也动弹不得。 江循从秦牧身上转过了目光,漫不经心地扫了仙官一眼:“你不叫唤,我差点忘了你了。” 他抱着秦牧,站在玉柱之上,淡然望向底下的仙兵,看了一圈儿后就笑开了:“都拿着兵刃做什么?我胆子小,别拿那些东西在我眼前晃悠,我怕得很。” 话音一落,仙兵们手中紧握的兵刃立即齐声折戟! 兵器纷纷落地的叮当声,唬得这群兵士们没了主意,只能把目光投向主事之人…… ……而他们的主事之人正在半空中腊rou似的吊着。 江循一探脸,看到了极力想隐藏自己存在的罗武使,乐道:“哟,武使大人,您下来了?”他用伞柄搔了搔自己的脸颊,“挂了您这么些日子,连个魔修都没能吸引过来,您也真是没什么用了。” 罗武使尝过江循的厉害,自是不敢在这个时候吱声,只顾着擦汗不迭。 可仙官还不知道何谓大难临头,一味胡挣,口里也是不住发狠:“江循,你违逆天命,对仙界使臣不敬,若是让仙帝得知……” 江循张扬地一挑唇角:“他算什么东西?我怕他知道吗?” 言罢,见那仙官还打算开口辱骂,他短促地笑了一声。 只听得清脆的喀吧一声,仙官的脖子向旁边狠狠一折,颈椎骨发出了清脆的断裂声,叫骂声和气息一起硬生生噎断在喉咙里。 江循轻蔑地撇了一下唇角:“还有,论实力,老子才是天命。” 在场的人无不震愕,江循把已经疲软下来的人往后一扔,对张口结舌的罗武使也笑了笑。 罗武使立时扑倒在地,叩头如捣蒜,战战兢兢,硬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江循注视着罗武使,目光玩味得很:“罗武使,方便引一下路吗?我对你们仙帝有些话要说。 ” 罗武使哪敢违拗,一头狠狠磕在石砖上,连声称是,不消几个瞬间,他已是唇色雪白,额头乌青。 至于那些仙兵…… 江循又低头环视一圈,淡然道:“至于你们,既然见死不救,就都在原地好生站着吧。” 这声命令一出,所有身着龙纹鱼服、手足无措的仙兵均僵直在了原地,化为了泥偶木塑。 江循放眼望去,看到了满坑满谷的兵马俑,感慨了一下场面壮观后,就带着秦牧纵身跃下了玉柱。 ……然后就把脚给震麻了。 江循一脸痛苦地将秦牧交给几个迎上来的秦家弟子照管后,就伸出手去招呼:“枚妹,嘶……脚震麻了,快快快来扶我一把。” 展枚:“……” 无语中,他扶住了江循的手臂,看他龇牙咧嘴地活动着脚腕,心里又酸楚又喜悦,咬牙嗔责道:“去了那么久!……已经……成了吗?” 江循知道他指的是自己的神魂有无补全一事,他单脚蹦跶了两下,痛苦道:“……可不就成了吗?等等枚妹!别动!我腿软……” 展枚本来想扶着他走两步,一听他喊腿软,无语之情简直更上一层楼:“既然畏高,你站那么高做什么?” 江循不服气:“你以为想装一回X很简单吗?” 展枚:“……” 听完全过程的乐礼:“……” 乐礼也是哭笑不得,迎上来问:“观清呢?” 江循耸了耸肩。 他本来打算和玉邈一起去悟仙山把宫异救回来,再那破地方炸了拉倒,可刚启程不久,江循就意识到,刚才神临人世的天象必然会引得仙界注意,如果仙界把注意力放到秦氏,必然会给秦牧招来祸患。 商议之下,他和玉邈兵分了两路,一路去救宫异,自己则直奔渔阳山而来。 之所以不和玉邈一同前来,江循也是有自己的盘算的。 ……很简单,他根本不打算让玉邈的神身曝光于世。 玉邈的神力源自于倾官,而倾官的身份是带有污点的,完全可以让仙界当做把柄拿捏在手中。 ——“玉家现任家主亦是魔道之主,曾联合魔道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