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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掀开了那玄色的长袍,地上空余一双沾满雪泥的袜靴,而一抹雪白的柔软蹭地一下钻入了他的袍底,沿着他的腿哧溜哧溜地爬了上去。 抱着玉邈大腿的江循,脑中只有一条弹幕成群结队地刷过去。 ——天堂有路我不走,地狱无门我闯进来。 第98章 劲节山(四) 玉邈今日没有穿惯常的玉氏琉璃白袍服, 一身竹青色的常服将他如青松般挺逸的身形衬得愈发迷人, 下身的竹枝袍也算不得宽松, 江循钻来钻去了半天,也没法完全隐蔽好自己的身形。 任小家伙在自己腿上乱窜,玉邈抓住了祖母的肩膀, 不待她说话,便用指尖在她额际轻轻一点,灵力流转间, 祖母枯瘦的身子便软软委顿下来。他轻声道了句歉, 将祖母抱起,用江循的衣服细细盖好, 顺脚把那双突兀地横在门口的靴袜踢到一边去,径直朝堂屋里送去, 将昏睡的祖母安顿好后,便坦荡荡走出柴扉, 径直朝那些秦氏弟子的藏身处走去。 江循满怀悲戚地沿着玉邈修长笔直的大腿兜了一圈,终于选定了他的两腿之间,他费劲儿地挪到中间位置, 牢牢地用小粉垫上生出的细嫩倒爪勾住玉邈的裤子, 又小心地蹭了蹭他的腿根。 被他蹭过的地方肌rou骤然绷紧,以至于让玉邈停下了脚步,面色微变,硬生生缓了一刻,才迈步到了围墙的拐角, 直接与众位秦家弟子打上了照面。 玉秦两家之仇不知从何时而起,本来相安无事也就罢了,偏生出了江循的事情,惹得两家一度剑拔弩张,而江循一离开玉家,两家争端自然消失,如今相见,除了尴尬之外,倒没有太重的戾气。 薄山子未曾料想会在这里看到玉邈,不过还是在第一时间全了礼节:“在下秦氏薄山子,见过玉家主。” 余下几个弟子压根儿没见过玉邈,一时间面面相觑,玉邈也管不着他们,只看着薄山子,问:“你在此处作甚?” 薄山子朝玉邈的来路望了一眼,并不作答,只反问道:“玉家主又在此处作甚?” 玉邈眸色一冷,一股灵力自掌心猛然激荡而出,薄山子顿觉膝盖骨有如千斤坠下,不由自主地跪趴在地,被石钉钉死了一般动弹不得。 江循见机也暗搓搓地释放出了灵力,巧妙地同玉邈的灵力勾连在一起,却将那力量放大了十倍有余。 秦氏弟子均被这浑厚的灵压所慑,欲拔剑而不能,玉邈自上而下睥睨着浮山子,口吻中含了些不怒而威的意味:“我刚才刻意释放灵力,便是要修士不准接近,伤我家人。薄山子既然不懂,我便当面教你,何为礼节。” 薄山子咬碎了一口牙,但心知自己暗中窥探,已然理亏,只好忍下一口气,低声认错:“求玉家主……网开一面……我等正在搜寻江氏妖孽,查探到此处,恰好感知到灵力的流动,便来看看,不想竟是玉家主……” 见薄山子态度良好,玉邈才收回了灵力,江循也是见好就收。秦氏弟子俱觉心头一松,心知与此人差距甚大,不敢造次,个个服帖地颔首低眉,薄山子狼狈起身,连膝盖上的尘土都不敢掸,揖手道:“玉家主,是在下鲁莽了。” 玉邈细细地整理了一下袖口,才冷声道:“薄山子若无他事,请速速离去吧。” 薄山子自然是不敢再多呆,匆匆拜过后便走了开去,在村内转过几道弯后,他随手拉住了一个迎面而来的荷锄农夫,指着远处玉邈走进的农家小院,客气地询问:“受累打听一下,那个院落中所住何人?” 年轻的农夫自小在这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老村中长大,淳朴厚道,有问必答:“您说是老金婆啊?老金婆的儿子媳妇早就没了,只剩下个孙女儿,叫阿碧。” 薄山子压低了声音:“那您可知道,她家里有没有一个叫江循的人?” 年轻农夫怔了一怔,正欲答话,脑中就有一道暗设的灵力流涌而过,在这微小的刺激下,农夫忘记了自己即将出口的话,转而反问道:“江循?从来没听说过啊。” 薄山子有些不甘心:“再受累打听一下,是否有位玉公子常来此处?他和那位姓金的婆婆有何关系?” 年轻农夫马上点头:“对对对,是有位姓玉的公子,似乎跟老金婆有些渊源,年年老金婆生辰的时候都来看她,都十来年了,他还托我们平时多照拂照拂她家呢,论孝心可跟亲生的孙子差不多。” ……十来年? 这下薄山子是彻底失望了。 看来玉邈出现在这里也不过是巧合而已。 既然找错了地方,薄山子也无意久留,挥手对身后弟子们道:“走吧。” 在几人绕开后,隐在不远处藩篱后的玉邈才站起了身来,返身朝金婆婆的农院走去。 他边走边道:“你来这里,证明你果真是信不过我。” 江循:“……” 玉邈冷声道:“你把家人托付于我,难道以为我不会帮你安排妥帖吗?” 江循生无可恋脸,挂在玉九的两腿之间,一晃一晃。 头脑降温过后,江循才意识到,如果自己真的跟玉九回去,除了被当场干死,没有别的出路。 自从在听涛道上跑路开始,自己就开始了漫漫作死之路。 玉邈好容易找到自己,打包票说能替自己解决一切,自己十分感动,然后骗了他的炮,把他一个人丢在了船上,再次跑路。 ……而且这些还不是重点。 江循看着自己雪嫩粉红的小爪子和悬在身后一卷一卷的猫尾,悬空的小腿徒劳地蹬了几下,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自己貌似一直都没让玉邈知道,自己就是他豢养疼 宠了四年,天天扒他窗扒他床趴他身上睡大觉的小奶猫。 为了不让祖母追出来暴露她的身份,江循一时情急,只能出此下策,现在江循体会到了,什么叫真·骑虎难下。 江循凝思苦想了半晌,最终决定,跑。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打定主意后,江循又积极地往上窜了两窜,用两条小细腿架稳身体后,看准目标,抡起两只小爪子,扑住了玉邈两腿间的东西,来回搓了两下。 玉邈已走到了小院柴扉前,突觉股间一阵异样,面色一变,低头一看,就见一只白色的糯米团子咕噜咕噜地从自己袍底滚出来,晕头转向地就往外窜。 江循这招声东击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相当完美,但他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小奶猫腿短。 他很是卖力地捯饬着四条许久不用的小短腿,但没跑出十几步开外,他就觉得后颈一痛,四爪离地,被举到了离地面老高的地方。 作为一只猫,他的视角参照系和人当然是不一样的,更何况他哪里曾被人这么粗暴地拎脖子,顿时吓得腿软心颤,四只爪子僵挺挺的瘫着,哀怨地唤:“喵……” 小奶猫的叫声天然自带一种融化人心的味道,玉邈一向稳如泰山的手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单手拎猫的姿势立刻变换成了一手托猫一手护颈,江循的四爪有了着落,自然踏实了很多,立即缩成一只猫球,盘成一团,咬住尾巴可怜楚楚地望着他,卖力地眨着宝蓝色漾满水光的眼睛,顺便探出粉红色的小舌头舔了舔玉邈的大拇指。 玉邈:“……” 咬牙切齿地捧着那怕得浑身小白毛瑟瑟发抖的家伙进了柴扉后,玉邈娴熟地拐入了一间窗明几净的卧房。此处的陈设虽然简陋,但胜在简单干净,而且这里还和放鹤阁的布置有六七分相似,可以想到,每次玉邈来探访祖母时,都会在这里留宿一两夜,是以祖母特意给他收拾出了一间房,日日打扫,等他入住。 他将那只软软的小白猫捧上了床,坐在床边,冷冷地垂眸凝视他。 江循被看得汗毛都要立起来了,果断侧躺露出自己雪白鼓囊的小肚子,用rourou的小粉垫揉开了自己小腹上的绒毛,圆滚滚的猫球缩在床角,一副请君调戏的模样。 ——玉九玉九,只要你原谅我,这里就可以随便玩的喔。 玉邈却还是一副冷眼旁观的样子,江循越来越虚了,把脸压在前爪上,打了个滚儿,离玉邈更近了些后,咬着小小的三瓣嘴,滚在床畔,歪着脑袋看玉邈。 正在江循心虚间,一根修长的手指就这么伸了过来,勾住了他绒绒的下巴,揉揉那处的软rou,由轻及重,一点点发力,时轻时重,指腹顺着猫毛的方向慢慢抚摸,江循身上顿时过了电似的发麻,舒服地昂起头来,喉间发出了“咕噜咕噜”云朵般柔软低缓的低鸣。 舒服…… 带着薄茧的手指在刮蹭过柔软的毛皮时,有种奇异的粗糙感和爽快感,江循不由得放松了一寸寸肌rou,从肚子到后背,再到耳尖,被摸了一个遍,脊髓里像有一道道小型电流噼里啪啦地响着,刺激得他浑身发烫,体内某个小小的地方也产生了一些奇妙的、陌生的体验。 好热……唔嗯~ 江循就地软成了一滩泥,小腿儿时不时蹬两下,身下慢慢湿润温热起来,一双宝蓝色的双眼朦胧地浮上了一层水雾。 玉邈越靠越近,另一手撤回腰间,扯下素白色的腰带,顺便扩开腰间锦囊,从里面取出一片绿色的带有锯齿边缘的小小叶子。 薄荷的香气在小小的室内荡开,床上眼神迷离的小猫抽了抽鼻子,原本软塌塌的身子似乎生了无尽的劲头,扑上来就吮住了玉邈的指尖,抱着那食指和拇指在床上滚来滚去。 被小猫噙在口里的手指尖上燃起一点星辰似的光芒,和着那香味浓郁的大茴香一道推入了猫口中,被江循一道吞了下去。 江循只觉脑中一片混沌,身子灼热,原先的恐惧都随着身体的灼烧感而消弭无形,满鼻腔都是通透的薄荷香气,意识如坠五里迷梦,又暖又热又香的气息将他包围起来,逼得他一声声喘着气,原本缩成一小团的身体逐渐舒展成长开来,骨节拔高伸长,渐成人型。 不着寸缕的少年难耐地在床榻上磨蹭着身子,把原本平整的床褥揉得一通凌乱,但由于并非是自己主动幻为人形,即使化成了人形,还有一条小小的猫尾在他身后摆来摆去,蓬蓬的乱发盖住了耳朵,脑袋上却顶着两只毛茸茸的猫耳朵,耳尖guntang地下垂,像是两只精致的小元宝。 江循抱着玉邈的手臂,哀哀地请求:“……还要。” 玉邈再拈出一把大茴香,一片片耐心地在江循鼻下晃动,等到江循馋到眼泪都要下来了,才塞在他的口中。 江循口中的透明水液很快濡湿了他的指尖,他轻轻地点了一下自己的唇,随即俯下身来,吻住了江循的唇角,含混道:“想要,给你就是。” 第99章 劲节山(五) 嗑了猫薄荷的江循在玉邈身上小口小口地舔咬吮吸, 恨不得把眼前人连皮带骨地吃下去, 一身魅惑猫骨软如流水似的缠绕在玉邈身上, 尾巴放肆地转来转去,毛茸茸的尾尖勾住玉邈的腿根就不肯再放。他的口中弥漫着清新的薄荷香气,挟裹着热腾腾的气流, 直往玉邈耳中吹去。 玉邈的身子已被撩得guntang,衣衫尽除,长发散乱, 呼吸也略有不平, 他的左腿膝盖跪在江循的腿间,俯下身捧着江循的脸, 淡然命令:“把眼睛闭上。” 江循歪歪脑袋,只把眼睛眯起来蒙混过关, 媚气横生的眼上浮起 一层亮晶晶的水露,惹人欲吻。 玉邈把膝盖上移, 扩分开他的双腿,轻轻咬住了江循的耳朵,那敏感的小猫耳朵一下子在自己口中反射性地一跳一跳起来, 江循的腰身顿时如遭电击, 立即酸软了下去,瘫在床铺上小声喘息。 玉邈捏住了江循的右臂,继续命令:“我没说他,说的是你。给我把眼睛闭上。” 秦牧:“……喔。(*/ω╲*)” 既是把这房中的第三者料理了,玉邈再无后顾之忧, 扬手为这房间设下一道封印,随后埋首在一片软玉温香中,毫不顾忌地攻陷下了这片不安分的潮湿的丘陵。 【和谐社会,你我共建】。 这一次可当真称得上是死去活来,江循力竭地昏过去了三四次,到后来已经是哭着喊着求玉邈饶自己一命,玉邈也没搭理他,把人从床上捞起来,翻了个身,继续劳作。 从床榻滚下地面,又从地面到了书桌,江循已经忘了什么时候才停下来的,他只知道自己再有清晰的意识的时候,两条腿已经软得不像自己的了,腰部以下仿佛截了瘫,怎酸爽二字了得。 玉邈倒是穿好了衣服,让江循枕在自己腿上,动作柔缓地一下下摁着江循微隆的肚子,好帮助他把内里的污秽排出来。 江循趴在床上,闻着一屋子石楠花一样糜烂慵懒的气息,整个人软在他身上,眼角还泛着未拭尽的泪光:“玉九……我艹你大爷……” 玉邈朝他腰眼处不轻不重地一捅,惹得他一声轻叫后,才顶着一张正人君子的平静脸表示:“注意言辞,不许吐脏。” 江循张了张口,在尊严和生存两个选项间徘徊了一会儿,选择了死亡。 他拱啊拱地翻到玉邈的怀里,拉过他的手护在自己的腰际,不动弹了。 玉邈垂首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另一只手逗弄着他脑袋上竖立的猫耳,江循一个激灵,马上把耳朵内合,抬眼瞪他。 两人正温存间,就听得外面柴扉大开的声音,玉邈单手托起江循的后臀,把人往肩膀上一架,利落地翻身下床,将喷溅了一床乳白色粘稠点迹的床单卷起,收入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