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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没有丝毫的变化,甚至都没怎么看她。他快步走过来,不知从哪儿变出条沙滩浴巾,兜头就把温故给罩了起来。 “冷,别感冒。”他解释了几句。 温故跟在他身后往前走,只觉得头顶的大太阳晒得有点晕,其实不披浴巾也是可以的。 但一想到她现在身上那两小片布,又觉得这浴巾来得很是时候。 唐应钦这个人做事永远都是这么严谨周到。 到处都在排队,两人就挑了离女厕所最近的一个项目开始玩。 一个巨大的U形建筑,两人坐橡皮艇下去,在中间来回地上下滑动,最后阻力的影响下停到U字母的最底端。 温故在那儿看别人玩的时候,觉得应该不怎么可怕。听那些人时不时地尖叫,还小声和唐应钦嘀咕:“全是装的。” 结果自己上到高台往下一看,立马就萎了。 这个U还不是一般得高。 温故站在那里瑟瑟发抖,看前面那一轮下去的一对外国情侣,女生比她高大得多,坐上去的时候脸上笑嘻嘻。结果橡皮艇一被推下去,立马就杀猪似的叫了起来。 震耳欲聋。 温故抖得更厉害了。 唐应钦问她:“你怎么了?” “冷。” 她说这话的时候都不敢看对方的脸。唐应钦一早脱了衣服裤子,这会儿就穿一条四方泳裤,露出一身精壮的肌rou。 温故想到梦里自己搂着这身肌rou在那里索取欢愉的时候,心肝脾胃肾都被顶得七零八落。 那种感觉太美妙,也太不真实了。 一轮游戏进行得很快,一会儿的功夫就轮到温故上场了。 唐应钦在那儿和她咬耳朵:“一会儿你抓住我的手,眼睛一闭就过去了,就跟昨天那过山车一样。” 提起那个温故这会儿肝都在颤,但当时因为唐应钦在身边,全程握着她的手给予安慰,等到结束的时候她居然没晕也没哭。 她的唐叔叔有一种安定人心的魔力。 情绪渐渐平复,温故深吸一口气,走到了橡皮艇边。 工作人员看她一眼,正要说什么,温故只觉得身上一凉。 唐应钦拿掉了她一直披在身上的浴巾,温故的身材立马暴露无遗。 他在那个鬼佬工作人员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是欣赏抑或是惊喜? 温故看上去个子不高身材干瘦,结果脱了衣服一看曲线居然很不错。身上没一丝赘rou,却也不是皮包骨头。 她平日里总是自嘲自己是平胸,但这会儿看起来,那两团小而鼓的rou特别性感撩人。 唐应钦轻咳两声,上前几步挡在前面,把温故扶上了橡皮艇。 温故还在抱怨:“干嘛把我浴巾拿掉。”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穿比基尼泳衣,她压力真的很大。 唐应钦指指下面:“掉下去砸到人不好。” 温故就不说什么了。人一坐上橡皮艇,她不由自主又紧张起来。一双手被唐应钦牢牢地握在手里,眼睛紧紧地闭着。 身上安全措施做得再足,该害怕还是害怕。 她全程都在尖叫,总觉得下一秒身体就会被甩出去。可唐应钦一直紧抓着她不放,任何时候都能轻松地把她拉回来。 这期间唐应钦曾试图让她睁眼:“你试试,高处景色不错。” 温故却死命摇头,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唐应钦看得不由笑了,那笑意越来越浓。温故娇弱的身体一直在眼前晃来晃去,让他有股把人拥入怀里的冲动。 到底什么时候爱上她的,唐应钦也记不清了。 整个新年过得刺激又精彩,温故每天回到酒店都只有趴在床上醒神的份儿。等到最后一天终于要启程回国时,她又有些恋恋不舍。 唐应钦便道:“喜欢的话以后再来。” 温故晃了晃自己的石膏:“那得等下回再摔断手才有时间了。” 等回去后她就得继续去上课,拆了石膏后立马就得进组。听说傅导那边演员已全部甄选完毕,三月底就会开机。 温故可能勉强能赶上,再迟也就多等一个星期。 一旦进组,她就没有休息的时间了。 想到这里她突然有点情绪上涌,过去给了唐应钦一个大大的拥抱,凑近了和他咬耳朵:“谢谢你小叔叔。” 她这意外的举动搞得唐应钦身体一僵。温故抱上来的时候,他的双手紧紧攥拳,极力控制自己乱蹿的心火。 两人只隔了两层T恤的布料,体温、心跳,还有那若有似无的激/情,都在这短短的一个拥抱里相互交缠,融为一体。 唐应钦最后主动出手把两人分开,只伸手拍拍温故脸颊:“那你好好睡,明天得坐一天的飞机。” 温故笑着应了,转身又去cao心自己那堆零食,想着怎么把它们全都装进箱子,一并带回国。 唐应钦听她在那里教育那些薯片巧克力:“一家人就要齐齐整整……” 这么戏精,刚才那个拥抱大概是他想多了。 回去的飞机比来时快一点,不到十个小时就落地B市国际机场。两人都都挺累,温故回家后睡了两天才缓过劲儿来。 想到唐应钦第二天开始就正常上班,温故十分同情他。 同情之于就想给他做点好的补补。 唐应钦那天下班回家,看到餐桌上摆了一个砂锅,走近一摸还是热的。温故笑眯眯地在他常坐的位子上摆了碗筷,示意他坐下。 “我让罗姨特意给你炖的,你要不要试试?” 唐老板见多识广,没有上她的套儿,也不坐下只站在桌边解自己的领带。 “怎么突然给我炖东西?” “看你这么辛苦,过年都不休息,想给你好好补补。小叔叔,你们公司这么没人性吗?” 唐应钦笑而不语。 员工都放假,当老板的哪有假期可言。更何况他赶回来最重要的不是处理生意上的事情,而是去找那个疑似温政的小男孩。 听说那孩子一个人独居,住在城中村的某间地下室里。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他这么小的年纪独自生活,难怪会有那样的眼神。 唐应钦下了飞机第二天就找了过去,却没能找到。 听房东说他前两天搬了。 “去哪儿了?”唐应钦的手下有点懊恼,过年家里事多一个没盯住,就让孩子跑了。 房东抽着烟摇头:“这谁知道。我这里的人来来往往,流动性太大。” 唐应钦抽出两张百张,裹着一张名片递过去。是下属的名片,上面有联系电话。 “见到他给我打电话。” 房东收了钱自然说好,至于能不能见到那孩子,谁也说不准。 想到这里唐应钦又看了眼温故。 对方完全没注意到他的脸色,正忙着掀砂锅盖子。 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