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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的混吃混喝,爱沾小便宜,越是这种人,就越是喜欢嚼舌根子包打听,你们爱去哪儿去哪儿,我这里不欢迎你们。 只是顾笑容又是怎么回事? 看她和幸之匆忙出去,想来和翠浓私底下见面的事绝非偶然。 施萍素是什么时候搭上顾笑容的? 或许,根本就没有搭上,而是顾笑容想要找个人打听事情,施萍素cao办宴席,难免会和顾笑容碰到,一个正想找人打探,另一个小心逢迎,也就有了青竹夹道的偶遇。 顾笑容想打听什么事呢? 能从妾室那里打听的消息,倒也不会是什么大事。 但这是我的家,墙不算高,却也不是四处透风的,管你是打听杜康,还是打听我,我今天吓吓你,再借你吓吓杨三太太,倒也挺好玩的。 顾家的嫡长女,堂堂的寿王妃,今天竟然如此失态,我还真是高估你了。 看来这些年,你在寿王那里也没有学到什么。 一一一一一 第四七二章 叶子牌 那天晚上,玲珑失眠了。 索性,她从下了床,换了一身俐落的衣裳,没有惊动值夜的海棠和丽水,蹑手蹑脚来到尚未竣工的演武厅。 演武厅是由缮营司承办的,大致已经建好,只差内里的粉刷和需要精细打磨的地方。 王府里的规矩,内院里到了掌灯时分便是灯火通明,演武厅里也如此。新房子特有的潮味和石灰的呛人味道混合在一起,玲珑连打几个喷嚏。 这演武厅是颜栩专门为她所建,自从大婚以后,玲珑很少练功,等到演武厅全面竣工,她就能堂而皇之让颜栩教她武功了。 想到颜栩,玲珑便就没有了精神。 她半夜睡不着,原是想来演武厅里练上一通拳脚,练得酣畅淋漓,回去洗个花瓣浴,想睡不着都难。 可是现在,她却没有兴致了。 这个时候,颜栩应该已经投宿了吧,是住在官驿里还是住在客栈呢? 他隐藏了身份,去官驿不太方便,他应是投宿在客栈。 他那身穿着,像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别人不会怀疑的。 不对不对,他脚上穿的是双青布福寿鞋,这是普通人家的书生们爱穿的,可他身上的直裰却是斜纹布的,就是一般有钱人家的公子,也大多是穿杭绸直裰,一尺斜纹布能买三四尺杭绸,穿青布福寿鞋的人怎会穿这么贵的料子? 他会不会刚出京城就被人识破身份啊,他的眼神又不好,看人的脸都是一团模糊,真若是遇到熟人也不知道啊。 好在还有杜康。 可杜康也太惹眼了。 美得惊心动魄,冷得触目惊心。 不过,杜康常年在外面办差,颜栩都有那么多人皮面具,杜康应该也有吧。 想到这里,玲珑才放下心来。 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媳妇。 前世好像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吧。 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连同门都没有,师傅秦玛丽坐在轮椅上很少出门,她从没试过担心过什么人。 可是这一世,她却有了牵挂。 牵挂颜栩,牵挂娘亲,她还牵挂海棠的亲事,杏雨的臭脾气,还有琳琅和四姐夫的关系,对了,她还要去永济寺给甘明许愿,保佑她早点找到如意郎君。 除此以外,还有老波斯人说起的那位神奇的女子,那个长得与她酷似,也同样有一双妙手的女子。 老波斯人已经很老了,他是在幼年时遇到的那个女子,而当时那个女子已经是成年人了。 算来应有六十多年了,即使她还活着,也已经风烛残年。 玲珑叹了口气。 冷秋,真的是你吗? 你曾经来过。 你给你救下的孩子们取了中国名字,你告诉他们在东方有最美的风景,你所说的东方,不是这个时空,而是你来时的地方吧。 在这孤独寂静的夜里,玲珑想起了冷秋。 前世她直到临死之前,才知道冷秋和她的关系。 原来她短暂的二十年生命,是个彻彻底底的阴谋。 一切都是因为冷秋,那个惊才绝艳的女子。 为了通风去潮气,演武厅的四下窗子全都敞开着,玲珑怔怔地望着窗外的羊皮灯笼,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这一世,她要有女儿,有儿子,她要热热闹闹一家人,她要她的儿女围着她撒娇,她要他们快快乐乐地长大,平平安安度过此生。 前世她经历的那些苦难,永远都不会在她的儿女身上再现。 冷秋如果知道她还有来生,一定也会这样期盼。 想到这里,玲珑不再沮丧,她从怀里掏出一副叶子牌,向着空中抛了出去。 晚风透过窗子吹进来,四十张叶子牌飘飘扬扬随风飞舞,玲珑身形微动,两手扬起,十指宛若拨动琴弦,优美轻柔,却又快如闪电,待她重又站稳,五彩缤纷的叶子牌夹在她的十指之间,双手在胸前交叉,白皙的手指夹着叶子牌,宛若孔雀开屏。 玲珑得意地笑看着自己的两只巧手,忽然,笑容从她嘴边隐去。 四十张叶子牌,只接到三十五张! 她环顾四周,几张叶子牌散落在演武厅的青砖地板上。 玲珑紧咬着嘴唇,和飞鸟相比,叶子牌只是死物,而她却只能接到八成。 以前她接筷子,还能接到九成呢。 叶子牌的确比筷子更难控制,可是却也说明,她根本没有进步。 冷秋以快如闪电的速度徒手抓住几十上百只飞鸟的时候,应该只有二十多岁,也就比自己现在年长十岁左右。 颜栩的手也快,但和她还是不能比的,他的强项是轻功,他天生身法轻灵。 但凡那些轻功好的人,都是大盗。 像她这样手快的,就是小偷。 颜栩是当不了扒手的,而她却是天生的小贼坯子。 想到这里,玲珑就兴奋了。她原本是想来练拳脚的,可这会儿却把拳脚功夫扔到一边了,那本来也不是她的强项。 她把那副叶子牌一次次的抛起接住,再抛起再接住,直到天空微微发白,她这才回到采薇小筑。 累了整晚,连澡都没想洗,头刚一挨到绣着粉桃花的枕头,大脑便一片混沌,很快便睡着了。 她足足睡了几个时辰,醒来的时候已到晌午。 她懒洋洋靠在迎枕上,春霖和润儿进来服侍她洗漱:“美景jiejie在外面候着呢。” “王爷天没亮就出去了,让她进来给我梳头吧。” 美景进来,一边给玲珑梳头,一边轻声说道:“您的头发比前阵子更密实了,黑油油的这么一大把。” 玲珑看着西洋美人镜里自己那留了四年的头发,的确是比以前更好了。自从圆房以后,她的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