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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早把玲珑的叮嘱抛到脑后了,出了堂屋,走到庑廊里就拿了一块窝丝糖塞进嘴里,没多时便又跑进屋里,笑嘻嘻对玲珑道:“五小姐,您这糖可真好吃,比我以前吃过的都要好吃呢。” 白露比玲珑还小,最爱吃零嘴儿。 浣翠就啐她:“五小姐赏的当然好吃了,你就知道吃,不听五小姐的,到时生了蛀牙,别捂着腮帮子哭。” 白露答应着,却又把一块窝丝糖放在嘴里,口齿不清地说:“真是好吃嘛,浣翠jiejie您尝尝,比咱们在东府里吃到的还要好吃。” 这盒窝丝糖是浮苏给她的,玲珑还没有尝过。听白露说的这样好吃,她把另一盒打开,拈进一块放到嘴里,放口即化,胃道果然比平时吃的要好了许多。晚上见到浮苏,一定要问问她这糖是从哪里买的。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不但白露爱吃零嘴儿,杏雨和喜儿也爱吃,原因是玲珑就爱吃零嘴儿,她手头宽裕,屋里零嘴儿常备着,连带着丫鬟们也跟着得了实惠。 傍晚时分,金子焰和董廉便把金子烽接回来了,因为提前给过红包,五城兵马司的人也没有为难金子烽,待到金子焰和董廉去了,封了五百两银子的茶水钱,金子烽便被放了出来,但是也是丑话说在前面,孙旺那里一天没有来销案,这件事就没有完结。 金子烽一进府,便有婆子在门口摆了火盆,他原就是一肚子的气,看到有火盆,抬腿便将火盆踢开,怒气冲冲去见父亲。 金敏刚刚接到金春的六百里加急书信,这会儿正和金赦在书房里商议。在大武朝,要发六百里加急,必须要有官凭,即使没有官凭,也要能拿出来为官之人的名帖才行。 以金春的身份,整个吴县,也没有哪个当官的会把名帖给他用的,所以这书信定是焦海帮他在姑苏城里寄出来的,用的当然是李公公的名帖。 金春在信上说,他不日便来京城,原以为妻儿在京城,有两房兄嫂照顾,定能平安无忧,没想到却出了这样的事,即使金嫦被找回来,这名声也是全毁了,连带着两个meimei也跟着倒霉,除非能拿出一大笔嫁妆,否则就只能在娘家终老了。 但凡是金家女儿出嫁,嫁妆分成三份。公中出一份,爹娘给一份,亲戚们添汝又是一份。 公中那份是个固定的数字,嫡出女儿五百两,庶出女儿两百两。 金嫦虽非庶出,但金春却不是金家正经的爷,金嫦姐妹三人顶多就是两三百两的公中嫁妆。还要靠金春和焦氏给女儿们添箱,那才是大头。 现在看金春的书信,分明就是要借着金嫦的事,给三个女儿赖份嫁妆,他嫁女儿的银子,以后就要让金敏给出了。 一一一一 感谢y和雨树梅烟的月票啊~~~ 第一七零章 乱上加乱 金子烽没回听风阁,先去墨留斋见父亲和大伯父。 他一向彬彬有礼,斯文有加,可现在满脸都是怒气,见到父亲和大伯父,规规矩矩行了礼,便说起在五城兵马司听来的事情:“因为孩儿和顾世子关系甚好,五城兵马司的人倒也客气,没有为难孩儿,私下里还把孙旺来报官的详情都说于孩儿知晓。” 金敏皱眉:“孙旺究竟和五城兵马司的人都说些什么?” 侍书端上今秋的大红袍,金子烽品了一口,勉强压下心头怒火,口气也平静下来:“那孙旺竟说,嫦姐儿年方二八,生得花样相貌,四叔送她来京城,本是想给她在京城寻门好亲事,守着两位伯父也有照应。可没想到她和西府的三小姐年纪相若,说咱们怕她抢了三meimei的风头,又担心随便找门亲事四叔会不答应,便私底下偷偷把嫁藏起来,假装她丢了,等到风头过去,再随便找个人家把她远嫁,还省了一笔嫁妆钱。” 说到后面,金子烽面红耳赤,若不是父亲和大伯父问他,他都不好意把这番话复述出来。 金敏和金赦闻言愣了愣,两人随即勃然大怒,这个孙旺何以会这么大胆,竟然到五城兵马司胡说八道,侮辱朝廷命官。 “这样匪夷所思的话他也说得出口,真是下作,下作之极!”金敏随手一拂,粉彩花鸟的茶盏掉到地上,应声而碎。 侍书连忙轻手轻脚过来,把碎渣子捡到袖子里带出去。 金赦痛心疾首:“这个孙旺和四弟自幼便在一起,那时便劝他不要与之来往,都是我这做兄长的失职,若是从那时起就不让孙旺再登家门,又怎会有今日之事。这非但是坏了三弟你的清誉,还连累了三侄女,就是嫦姐儿能找回来,这名声也毁了。唉!” 金敏冷笑:“长兄不必自责。您以为单凭区区孙旺,就敢诽谤朝廷命官,更令大家闺秀名誉受损吗?若是没有人给他撑腰,出谋划策。他怎敢得罪金家!” 金赦愣住,满头雾水。金敏暗中叹息,难怪当年父亲执意要让聂氏插手生意,这样浅显的事,若是聂氏早已举一反三。而长兄却只会自责。 “孙旺和四弟是八拜之交,现在又和焦海在一起做生意。嫦姐儿出事,你我是亲伯父也只敢小心处置,不敢轻举妄动,他一个义叔,若没有亲爹和亲娘舅的指示,又怎敢闹得满城风雨。“ 听到金敏这样说,金赦这才恍然大悟。是啊,就凭小小一个孙旺,哪敢得罪金家。他敢于把这件事捅到衙门里去,就是金春和焦海主使的,他们两人虽然还没来京城,但六百里加急的书信怕是早就寄过来了。 “四弟怎么向着外人,胳膊肘往外拐,咱们才是他的亲兄弟!”金赦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显然已经忘了金嫦之所以出事,前因都是拜他们夫妻所赐。 金敏也道:“是啊,您也看到了,四弟妹和三个侄女来到京城。我是好生款待,但凡是我自己女儿有的,从没有亏待过她们,您也知道。珑姐儿跟着大侄媳妇学习持家,嫦姐儿和婉姐儿也想去,母亲和我全都答应下来,哪成想她们去了一天就闹得不得安宁,可我也没有多说什么,既没罚她们也没有把她们送回老宅。四弟的书信您也看了。现在他却反咬一口,把这事都推到我身上。真是家门不幸啊。‘ 金子烽早就是满腔怒火,这阵子顾锦之本就有些冷落他,对他不如前阵子热络,眼下这事又闹到五城兵马司,顾锦之虽然只是挂了虚职,但谁不知道五城兵马司从上到下,至少有一半的人都能和顾家攀上关系,说不定现在顾锦之已经知道这事了。传出去事小,丢人事大。 他咬牙切齿:“孩儿原就奇怪,咱们西府的后宅虽然比不上皇宫大内,但也是重重守卫,嫦姐儿怎么就会在闺房之内被人掳走的?先前还以为是府里有内应,现在来看,十有八、九这就是四叔一家自己做的,嫦姐儿不是被人掳去,就是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