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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低的,那情形,好像二人在这里密谋屋内的欣莹和铃儿,想要图财害命似的。 啧,怎么能一点关系都没有?二婶对仇记的回答显然很不满意。一定要有关系才行啊。 一定要有什么关系?仇记虽然已经想到了二婶说的这个“关系”所喻何意,嘴上却仍是机械般地回了一句。 你这孩子,咋就像脑袋不开窍似的呢?你都多大了?还不为自己的终身大事想想?我看那个小姐就挺好,长得多俊啊,又知书达礼的,现在这个动荡的年月,像这样十全十美的姑娘难找啊,你可不抓紧点,让别人摘了去,到时候,你就是悔得肠子都青了也是于事无补。 仇记听了,心道,二婶啊二婶,这还用你说吗?我一个正常的爷们能想不到这些吗?可你是不知道这小姐的历害啊,那眼睛,一用劲,能把别人身上的rou剜下二斤。 仇记这边正在心中暗想,嘴上便没了话。二婶一见,以为仇记是心不在焉,叹了口气,说道,记儿,我可跟你说明了,二婶已是过来人,对识人辨物还真就有点经验,我看这姑娘言谈举止,面相气质,就是打着灯笼难找的那种,你要是不珍惜,错过去了,将来别怪二婶在这件事上,一辈子埋怨你。说着,把茶壶拎到仇记面前,还愣着干啥,快去给人家沏茶去。 回过神来的仇记看了看二婶递过来的茶壶,瞪大眼睛道,不会吧二婶,您,让我给她们沏茶?不管怎么说我也是。。。。。。 仇记张了张嘴,将就要脱出口的“法神”二字又咽了回去。 第六十八节如坐针毡 仇记一时急切,差点把身份抖落出去。那欣莹可不是二婶和仇记眼中的大户人家小姐那么简单,就算不摆出魔神的牌位,降下几格,也是一位魔法研习者,耳目也不能像凡家俗子那般迟钝。换句话说,二婶和仇记两人在外屋这一番低声对话,欣莹早已听在耳里,听得小脸儿热乎乎、红扑扑的。以至于仇记拎着茶壶走进来沏茶时,欣莹竟有史以来第一次的,不敢去正视仇记,只低着头,双手接过茶杯,轻言细语地道了声“谢谢”,就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她能明显地感觉得到,此时的仇记正在看着自己,可能眼神中还会有几分诧异——对自己如此的弄羞含首。她想抬起头来,迎着仇记的目光——就算达不到迎客居时的那般犀利,至少也应该重拾客来酒家时的那般随意——也去看他,在对视中,将自己的羞怯掩藏。然而,她鼓了几次勇气,终于没能抬起头来,不仅如此,她还感到自己的脸在对面这位叫记的法师的注视下,热得烫人,简直就要将自己熔化。还好,旁边的玲儿这时开口说话了,记大哥,你在看什么呀? 仇记正看着欣莹一张红彤彤的脸出神。其实他还真就没看什么,只是由着欣莹的脸坠入暇想,至于具体想的什么,连他自己都有些理顺不清;完全不同于迎客居的那一次。那一次的意境中,只有自己和欣莹两个人,周围的,周遭的,周身的,一切都是多余的,故做玄虚的;将所有多余的做作褪去,就只剩下回归原始的身体,欲望和动作;飘飘如梦,曲坠消魂。听玲儿在旁边这么一问,仇记本已飘出去的思絮突然凝住,继而于半空中砰然碎裂,消失得无踪无影。忙回道,哦,我。。。。。。看看你们家小姐的茶喝了没有。 玲儿却不肯就此罢休,听仇记这样回答,又马上说道,唉,按说这待客之道,看好茶水也是应该的,只不过,你怎么一直盯着我们家小姐的茶水,却对我这边看都不看上一眼呢,难道,这客也有待与不待之分? 欣莹在这边低着头听了,心道,冤家呀冤家,你这是在替我解围还是嫌不够乱啊? 仇记被玲儿这番话问得脸红脖子粗,着实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正在为难,二婶从外屋进来了,仇记就在心中叹道,患难之处见真情,非至亲不能如此啊。 二婶是进来寻茶壶来的,想看看还要不要添些开水。见仇记一脸崇拜地看着自己,一时有些搞不清头里,又一转念,八成是记儿经我一番点醒,再一进屋细细端详,和这姑娘就有了心情了,我这做二婶的,要说别的能耐没有,为两个孩子牵线搭桥,我是乐不得啊。想到这,便会心地看了仇记一眼,随即坐在欣莹身边,关切地说道,姑娘,这茶水怎么样?浓淡? 挺好的。欣莹答道,脸仍没有完全抬起来。其实这杯茶水欣莹是一直捧在手里的,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 如果欣莹只说“还好”,二婶便会将这茶水揽到自己头上,此时听欣莹说“挺好”,二婶便微微一笑,这茶水呀,是记儿特意亲手冲泡的。说完,抬起头来看了看仇记——仇记听了这话更是不无疑惑地看着二婶,不知道二婶这样张冠李戴意欲何在——接着说道,记儿这孩子呀,从小没了爹娘,一生孤苦伶仃,好在七岁那年。。。。。。 仇记在一旁听了,怕二婶说露了嘴,讲出自己的身份来,忙把茶壶递了给来,插话道,二婶,厨房还有开水吧? 没想到二婶只看了那茶壶一眼,随口说道,开水多的很,你去装就是了。便把仇记打发了。 其实仇记的这份担心不无多余,二婶明白仇记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称号的事,要不然,还不早早就把这牌位搬出来,镇这姑娘一下?美女英雄,天造地设;这是多少女人年轻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