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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的声音。 “妈,你还在找啊?我的房间里肯定没有。”她皱了下眉,推开房门。 一个速写本迎面飞了过来,掉在地上,里头的纸张哗啦啦散落一地,上面画着一些素描的铅笔画。 “妈!”时初愣了一下,赶忙上去捡起来,再抬头看时,脸色发白,心里头知道大事不好。 母亲气哼哼的坐在她的床上,地下摊满了画板颜料之类的东西,床单被撩起来一半,一看就知道,这些东西是刚被从床底下拖出来的。 “妈。”时初又叫了一声,声音有些弱。 “你叫我妈干什么?我还是你妈吗?!你跟你爸一个样,你去找他吧!”母亲冷冷的哼了一声,目光冰冷,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对不起,mama。”时初低头,不想再刺激她。 就听mama又叫道:“你明明知道的,我讨厌和你爸爸相关的一切,包括画画!当初他就是因为这个,因为追求所谓的艺术灵感,才和那个小妖精私奔,扔下我们不管不顾!” 她越说越激动,渐渐的歇斯底里。 第26章 在这个家里,最忌讳提到的人就是爸爸。 这件事时初从小就知道,也一直在遵守着。 爸爸mama离婚的时候,时初刚升入初三,父亲时云生是她所在中学的美术老师,也是受他的影响,时初一直都喜欢画画,启蒙老师就是自己的父亲。 所以对于这个父亲,她内心里并没有恨意,顶多就是因为后来不怎么能见到他,而感到淡淡的失落。 母亲就不一样了,父亲出轨的事情,对于她的打击是巨大的,这么多年也一直不能走出来。 她讨厌父亲的一切,包括他喜欢的绘画事业,她也通通认为是不务正业。 时初从小就表现出了很强的绘画天赋,但由于母亲的强烈禁止,一直没办法接受系统的教育,甚至连自学都要在私底下偷偷进行。 对于母亲,她是怜惜的,所以只能默默接受,不想母亲的情绪再受到刺激。 但一再的忍让,换来的却是母亲的变本加厉。 “妈,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我不是爸爸,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时初这么说着,一边试图慢慢走进,安抚着母亲的情绪。 她却并不领情,弯腰拿起画板,又是猛烈的一摔,嫌不过瘾,又过去狠狠踩了一脚。 “妈!”时初的脑子乱乱的,也有点儿控制不住情绪,过去捉着母亲的肩膀,大声叫道,想让她停止下来。 “好啊!”母亲却像抓到把柄了似的,大力甩开时初,指着大骂:“你都敢和我顶嘴了,看来是真不想和我一起住了,嫌弃我这个老太婆了!你去找你爸去吧,去啊,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连推带搡的把时初推出门,自己回了房间,把门一关,没动静了。 时初上去敲了两下,便无奈的放弃了,坐在沙发上想了一会儿给舅舅打了个电话。 时初是在一个小时后出门的,舅舅正好进门,她就把情况大致和他说了一下,然后拉着自己收拾出来的行李箱,下了楼。 “小初,这么晚了,你去哪儿?”舅舅追出来,担心的问。 时初这才站下,神情平静的说道:“可能需要您暂时在这边照顾几天,我妈情绪上容易激动,没个人在身边我真的是不放心,她又没什么亲近的人,能麻烦的人只有您了,实在是很不好意思。” “我知道,我这几天照看她。”舅舅点头,又追问:“但是你去哪儿啊,就在家里不行吗?” “我先出去住几天,让我妈冷静几天,让我自己也放松放松,住在这里,实在很……压抑。” 最后的两个字,时初是费了很大力气才说出来的。 这么多年来,她不是没有和母亲争吵过,但最后的结果却大多是她最先服软,不管自己错没错,都会和母亲一遍遍的道歉。 之前她以为,这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现在想一想,其实未必是这样。 也许是时候强硬一次了,为了她自己未来的生活,也为了所喜爱的绘画,她实在是不能放弃这个爱好,再艰难都不行。 出了楼道门,外头夜风吹在她的脸上,身上,带来了一丝的凉意。 时初刚才是脑袋一热就出来了,这会儿就有些发愁,到底应该去哪儿呢?去找简茗茗,现在又太晚了,打扰人家休息。 只好在附近找一家旅店住了。 看了下包,身份证什么的都在里面,她就拖着箱子走出去,找了家小旅店,开了个单人间,价格也不太贵。 结果一进去,里面那股子发霉的味道就熏了她的够呛。 把灯打开,这才看清陈设,一张小床,一个小桌子,靠门的地方有卫生间,除此之外就再没有别的东西了。 赶紧过去把窗户打开,夜风涌进来之后,屋里的霉味儿才好了一些。 时初就呆呆的坐在床上,等了一会儿之后才关了窗,把自己的行李打开,略微收拾了收拾。 这个地方实在太脏了,卫生条件不过关,所以她并不敢进去洗澡,拿了件衣服把枕头包住,直接穿着衣服躺了下来。 望着天花板胡思乱想,根本睡不着,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才迷迷糊糊的有了困意,抱着手机闭上眼睛。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门口忽然传来细微的声音,好像有人在外面推门似的。 时初正在做一个噩梦,猛然惊醒的时候,还有些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房间的灯早就被她关上了,这时黑乎乎的一片,只能看见窗外深蓝的夜空。 声音仍在继续,她坐起来揉了揉眼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醒了,而门外,正有人试图进来,真真切切。 大脑空白了几秒,她轻轻的下了床,赤脚走到了门口。 玄关的灯是亮着的,只是十分微弱。 门口,她睡前从里面系上的防盗链已经由弯弯的,向下垂坠的状态变成了笔直的一条,门锁已经被人打开了,只差这最后一道障碍,外头的人就可以轻易的进来。 因为紧张的关系,时初来不及去看具体的情况,她回头张望了一下,立刻过去大力的搬动那张桌子,顶在了门口,然后又去拽床。 这次就远不如之前轻松,那床是靠墙放着的,哪儿能轻松的搬动? 试了一会儿之后,她只能放弃,转身返回门边,门仍旧被大力的推动着,就连顶在前面的桌子都在不停的晃荡。 到底应该怎么办? 她不知哪来的勇气,她举起手机,大声的朝着门口嚷了起来:“我报警了,我已经报警了!你现在立刻停手,否则会被抓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威胁管了用,外头渐渐没了声音,她壮着胆子把桌子使劲往前推了一下,门咔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