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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楚襄突然从视线盲区里出现,压下身躯就是一吻,直到她气喘吁吁才放开,然后就黑着脸开始训人,从嘴型看来大概是伤势未愈不该出来之类的话。岳凌兮一声不吭由得他训,完事之后准备回房,岂料一张大氅毫无征兆地盖了下来,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然后她就被楚襄打横抱起,在影影绰绰的廊灯之下往卧房而去。 众人都有些震惊,杵在原地半天没动。 这场景实在是有些劲爆,多年不闻陛下亲近女色,谁能料到他也有如此放浪形骸之时? 谢怀远扯回飘远的思绪,低喝道:“还不快走?” 众人这才恍然收回视线,窸窸窣窣地朝大门口去了。 另一边,楚襄和岳凌兮已经回到了卧房,才掀起羊毛卷帘,一股清新的山茶花香就窜入了鼻尖,挟着蒸腾的雾气罩了楚襄满头满脸,他微微一愣,旋即低下头瞪着她。 “你最好告诉我这是给我备的洗澡水。” 岳凌兮垂着脸,声音有些发闷:“陛下,我已经多日不曾沐浴,都臭了。” “你伤还没好沐什么浴?”楚襄音量陡然高扬,尔后又重重一折,“我夜夜与你共枕都没说你臭,谁敢乱嚼舌根?” 说着,他抬眼扫视了一圈,大有把人揪出来的意思,净房里面的书凝顿时腿发软,连舀水的勺子都拿不太稳了。 陛下,真的不是奴婢啊…… 岳凌兮也不跟他争,只默默拉过他的手探入里衣内侧,覆在伤口上说:“陛下且摸,已经愈合了,只要不剧烈运动就没事的。” 楚襄的手霎时一僵。 以往只是掀开衣服给她上药,同床时也是发乎情止乎礼,何曾像现在这般直接触碰到她雪嫩的肌肤?何况还是这种敏感部位,他甚至怀疑自己的手指只要再伸长半寸就能碰到那团高耸的浑圆! 她真是要磨死他才甘心! 隐忍多时的欲。火喷薄而出,眼看着即将烧遍全身,掌下凹凸不平的触感犹如一把雪塞进了他的襟口,冻得他心神一凛。 她还有伤在身。 楚襄深吸一口气,抬脚就往净房走,瞅见岳凌兮一脸渴望地看着他,只好又忿忿地回过身来牵她,并道:“不能洗久了。” “好。” 她从善如流,跟着进去之后便自觉去了浴桶那边,隔着一方水色屏风开始解扣松髻,而楚襄则拧了块冷帕子擦了擦脸,待体内火气散了些才折回去看她,这时她已经泡在满是山茶花瓣的浴桶里了,正捏着香胰擦拭玉臂,瞧起来甚是舒坦。 楚襄俯下身吻了吻她的额头,道:“可有不适?” “没有。”岳凌兮摇摇头,又轻言细语地问道,“一会儿我洗完了帮陛下搓背可好?” 俨然已经不把自己当病人。 楚襄只道现在都已经欲。火难耐,真让她来搓背恐怕要去了半条命了,当下便苦笑道:“用不着,你快些洗好出来便是,莫着凉了。” 岳凌兮从未见过他露出这种神情,不由得暗自奇怪,沉思片刻之后眼底蓦然掠过一丝清光,然后便朝他身下看去。楚襄跟着她视线下移,在自己的某个重要部位停住,愣了一瞬,目中突然火花乱闪。 她这是在看哪儿! 一口浊气憋在胸前尚未吐出来,楚襄又听见岳凌兮轻轻软软地说:“陛下若是怕燥意难舒,晚些我可以帮陛下再来一次的。” 闻言。楚襄额角青筋一阵猛跳,半晌才咬牙挤出两个字:“不用!” 岳凌兮沉吟须臾,追问道:“是不是……陛下自己弄比我弄得舒服?”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入前来送寝衣的书凝耳中,她霎时倒抽一口凉气,脚步也停了,楚襄耳力过人,自然听得清清楚楚,当下眼前便开始发黑。 “兮兮。” “嗯?” “闭上嘴洗澡。” 岳凌兮微微一愣,不太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却是乖乖地不说话了。楚襄气息稍平,转过身就往外走,准备等她洗好了再来抱她回床上,岂料行至一半又听见她纳闷的声音。 “陛下,我明明看到小襄襄立——” 楚襄忍无可忍,骤然回身封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第51章 证据 狂风肆虐,暴雪连天,在这样的天气里,出了秦阳关就很难辨别方向了。 山洞里,一家三口正围着小小的火堆取暖,大人不停地搓着手,小孩则窝在他们中间抱膝而坐,眨也不眨地盯着火上烘烤的食物,忽然,一小块油脂滴落在石片上发出滋滋的响声,白烟冒出的一瞬间她仿佛闻到了诱人的rou香,遂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 见状,男子面含宠溺地笑了笑,撕下一只热乎乎的兔腿递给她:“吃吧,兮兮。” 女孩还没接到手中,旁边的女子立刻皱起了眉头:“相公,这是我们一整天的口粮。” 男子笑容不变,又撕下另一只兔腿递给妻子,道:“没事,先吃吧,为夫不会让你们娘俩饿着肚子的。” 大雪不止,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看不清路在何方,他们想在这荒郊野外弄些吃的回来,可一出去就有尖锐的冰屑从四面八方飞来,刮得脸颊生疼,男子咬紧牙关顶了半个时辰,终于在某个树洞里找到了一只死兔子,当即就如获至宝地拎回来了。 这样恶劣的天气再出去已是不可能了,所以今天他们就只有这点东西吃了。 父女俩倒是善于苦中作乐,一个麻利地把兔子清理好,另一个在石头缝里挖了许多小蘑菇,然后一起架在火上烤。等待的过程中,父亲又从山洞外面抓了几把雪进来,融化之后,把方才剥下来的一小块兔皮浸在里面仔仔细细地洗干净,再放到火堆旁边烘干,说是要给女儿夹在衣服里面防风,女儿也非常期待,摸着兔毛的时候眼睛都发亮。 妻子本来想给丈夫做顶小毡帽,可丈夫既然开口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直到分配食物之时,她实在没法忍耐丈夫如此毫无节制地娇惯女儿,这才出言阻止,没想到丈夫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又封死了她的路。 他实在太惯着孩子了。 妻子默默地叹了口气,道:“你吃吧,我还不饿。” “赶了一天的路了,怎么会不饿?”男子不由分说地把兔腿塞进她手里,温声哄道,“听话,快把东西吃了,等会儿我再去外面看看,说不准雪就停了呢。” 眼下正值隆冬,他们又位于塞北苦寒之地,雪哪有那么容易停? 妻子对丈夫这种盲目的乐观感到无力,却又无法辩驳,沉默之间,丈夫已经拈起几朵蘑菇蘸着兔油吃开了,看起来滋滋有味,仿佛是无上的珍馐美馔,她抿起嘴唇,没有再出声劝他,就在这时,身旁忽然传出了稚嫩的嗓音。 “爹爹,我不饿,你吃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