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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和谐相处的同僚,而叶君山,刚好弥补了最后的空缺。让她满足了自己的保护欲。她在他眼中必须是坚韧的,沉稳的,可靠的,时刻保持美丽和游刃有余。 她喜欢扮演这样的角色。 那样神奇,在少年的目光中却不是变老,而是变得年轻,并永远都不会老去。不论做什么都那么正当,顺理成章。 少年一直用那样信赖和亲昵的目光看着她,絮絮叨叨地在她耳边说着琐事,少年人的烦恼总不过是家庭和同伴,而他还多了一点,就是野心。这个小小的他,大概就是十几年前的唐景人了吧?19岁的唐景人还没有遇到Rubus,在家乡和志同道合的同学、青年混混们玩得疯狂而较真,虽然做着令大人们匪夷所思的事情,也远远没有现在的Enternal Wish所能获得的认同和肯定,甚至被成为“垃圾”并被列入黑名单,破罐子破摔也好,粘皮着骨执而不化也好,就那样一鼓作气往前冲。 她又开始想他了。 在思念和慰藉里,加上点儿酒精,那晚她睡得格外的甜。这一觉拯救了她,饱睡后脑袋轻了不少,胸口也不那么赌了,阳光不刺眼了,脚下也不灌铅了。就这样保持着正常状态,她小心翼翼地数着过一天又一天。 相安无事地熬过了大半个月,唐景人都还活着,单曲释出了,夏巡回就要拉开序幕。 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也终将不会发生一样。只要他活着,只要他能活着,她只当他小小的无名的粉丝又何妨?她也不再去FIRE HOUSE,不再和水晴谈及他,甚至暂时不去看他的演唱会了。 她为世人留住了他,第三十四天了。她觉得无比满足和自豪,虽然她不知道还会不会有第三十五天,第三十六天,但他丝毫没有浪费这宝贵的一天天。 每天都在创造无与伦比的财富。 第三十五天的太阳升起,依然没有噩耗。只是水晴和谭沥不约而同地问她:“你跟唐景人分手了吗?” 她被呛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睿智,说:“你咋不问他啊?” “我问了,他说没有。”水晴午饭只吃沙律,这让正在吃牛扒的杜若感到万分惭愧。 他说没有。杜若的心不由得狠狠抽了一下。 为什么说没有呢? 这也叫“没有”吗? “那你怎么还问我?”杜若继续反问。 “噢,你俩真他妈可疑。”水晴不爽地说,“藏着掖着什么呀,不痛快。” “好吧……”杜若放下刀叉郑重其事地说,“其实是分了。” 水晴眨眨眼睛,一副“终于来了”的表情,说:“因为什么?” 杜若耸耸肩。 “不爱了?” 不爱了就好了,这样最合理,最干脆,最回天乏力。杜若不置可否,希望能通过第三者来斩断自己的念想。 “那他怎么说没有分?”水晴回头想想,更狐疑了,“他的态度虽然有些奇怪,但眼睛里确实还有情谊在啊!你甩他啦?” 也算吧。杜若在心里说服自己,我杜若甩了唐景人,听上去够神气的。退一步分析,她是个骗子,叫他心灰意冷,叫他万劫不复,在这个层面上,的确是她辜负的他,她甩的他。她觉得和水晴聊这一趟实在如灵丹妙药,瞬间什么心病都被治好了,既然是她甩的他,那自然要朝前头去觅新恋情了。 前头说不定有什么惊喜在等着她呢。 她默默地点着头,第一时间想到了凯文。 凯文这阵还单着呢! “你笑啥?”水晴捏她的脸。 “你给我介绍新男友吧。”她笑得更大了。 “哈?” 水晴当然是不敢给介绍什么男朋友的。那个波澜不惊地说“没有”的唐景人时常闪现在她脑海,要是她还作死地介绍,就等着被捶吧! 唐景人继续活着的第四十三天,她在天黑之前就下班了,准备到自己的面包店吃点什么打发晚餐,然后独自去电影院连看两场电影。她好多天没有开车,怕心不在焉能出事。走到大路边,路上车水马龙,下班高峰期打车也成了一大难题。 她耐心地等待着,一如既往地佛系打车,车子全被前面的人截停了。 她就是耗得起,道路拥挤,车子都开得不快,正好能一辆一辆地打量那些造型各异的铁甲大虫。 她分明看到唐景人那辆低调的黑色宝马从西边驶来。要是能随心所欲,他一定会把自己的车喷成彩虹或者糖果,但这样太招摇,在路上被认出来能妨碍马路安全。杜若一动不动地站在路边,目光黏着着那铮亮的车前盖,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恰逢路过? 车子越靠近,她就越僵硬,逼迫自己移开视线,眼睛的目光却还是关注着那个方向。 居然停在了她跟前。 既然如此,她就不避了,她稍稍弯下腰,浑身燥热地看见那头红发,柔顺地耷拉着,一如常人。他戴了一副黑色细框眼镜,有种说不出的文艺。 四目对视,虽然有些距离,但仍如一道电接通了,并流向全身。 “你怎么自己开车?多危险。”她首先开了腔,故作镇静,故作轻松。 “上车吧。”他说,不大不小的声音。 她用飘移不定的目光扫了四周一眼,这完全是毫无意义的多余动作,但她需要一顿一顿地,给一切都留些余地。钻进了车内,是她很喜欢的莲叶的味道,像风,像1999年的KENZO的“风之恋”。她尽可能地放松身心,但仍然紧绷得很。 一路无言。 杜若知道他是在等她,等她主动和盘托出。但她不知为何,无论如何都不想说,于是一直随心地执拗地紧紧闭着嘴巴。 她是不会说的,很早之前就已经决定了。 原因,她说不清。像他这么一个充满想象力、冲破界限的人,不需要所谓真相和解释。他是自有故事,自有答案的。她不需要再三地□□裸地亮出自己,他自然能看到。 无论他把她看成个什么模样,她都觉得是最好的,最美的,最正确的。 她想成为他眼中的她。 车子再一次驶上了熟悉的路线,窄窄的河堤路限速四十,双车道,蜿蜒的道路,会车时尤其惊险,超车更是技术活。然而车与车之间,只有此时最亲密。河堤一侧是杂草丛生的坡道,一侧是悠悠烟水,在夕阳的映照下波光潋滟,水趣盎然。 杜若久久地注视着那汪江水,直到车子停在了观景台的停车场里。 车头正对着江面最宽阔的位置,夕阳被密云遮掩,天边一道一道的火光,像拜祭时即将烧尽的纸灰。两个人默默地坐在车子里,直到夕阳西沉,周围慢慢暗下来,路灯啪地亮起来,过往车辆也纷纷亮起了车头灯。 杜若静静地感受着他的气息,把每一秒都当成最后一秒。他不能一下子就将她赶出他的生活,但也许会循序渐进地一点点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