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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早年就出国了,这些年来也都各过各的。 是啊,莫文滨为什么会回来?莫文滨没有家啊。 “我们去一趟云南吧。”江倩忽然提议,顿了顿,咬着唇说:“……莫文滨这段时间以来状态很不好。” 像是听出了江倩声音中的意味,冷因也严肃起来,微微直身问:“是什么样的……不好?” 江倩沉吟片刻,“我就和你直说了。莫文滨应该是精神出了什么问题。” 这话说给大多数人听怕是不能理解,就像大多数抑郁、精神分裂早期讲给家人朋友听都是不相信的。 但是冷因知道,江倩不是开玩笑的,虽然她不确定江倩是怎么知道的、或许只是揣测;至于江倩,也正是因为知道冷因会相信,才如此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 冷因问:“精神问题?什么样的精神问题。” “具体我也不清楚,”江倩叹了口气,“早年也听说过,在美国上大学那阵子,是休学了还是住院了。但莫家似乎不愿外传,我爸妈也叮嘱我别多问。” “所以,我希望你能去……只是你去才有用,莫文滨会听你的话。”见冷因紧着眉不发话,江倩拧了拧拳头,说:“我是真的,怕他出事。” “好。”冷因一口答应,答应完发现一个更棘手的问题,“但……我得告诉宋岳。” 一拿起手机,冷因畏缩了。要怎么对宋岳张口呢?在他经历了生死浩劫回家的时间点,自己却要去另一个地方找另一个男人。无论莫文滨和她之间是多么一清二白,这个举动都没有站得住脚的可能性。更何况,莫文滨和她的关系就真的那么一干二净吗?即使于她而言是,于莫文滨呢?方才江倩那句“莫文滨会听你的话”,若是叫宋岳听见了会怎么想? 拿着手机,她感到万般头疼。 令冷因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这段语音还没发出,宋岳先打了电话过来。更令她没有想到的是来电归属地——云南昆明。 “我到国内了。”一接起电话,宋岳对她说。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中午前。 ☆、第 43 章 一名队友滑坠遇难,一名队友严重冻伤,一名夏尔巴高山病发作失温而亡,攀登队五人无一登顶;这是宋岳登山以来所亲临最糟心的一趟。 事发过后,尼泊尔登山协会派直升机将安全折返的四人接回了加德满都,将原计划的登顶发布会改成了紧急会议,针对此次山难进行探讨分析。 会议一结束,宋岳半天都没停留,直接飞回云南老家办房产过户的事情,打算办完事今晚或明早就回深圳。 冷因不再犹豫,实话实说了她准备要来云南的事情。牵扯到孟旭东的事情太复杂,莫文滨“赠送”的金簪白玉马冷因不敢说怕他多想,最后简化到只是单单告诉宋岳“莫文滨出事了所以她要去云南见他一面”,简单到像是早就做好了打算通知一声。 冷因还说,不是她一个人,但只说了同行者是女性、没说名字,因为她怕宋岳通过谢灵听说过江倩,又牵扯出旁的乱七八糟的关系。 这段本没多长的话说得冷因胆战心惊,毕竟无论怎么解释听起来都万分牵强。电话那头也一直沉默。 “一定要去吗?”过了会儿,宋岳问道。 冷因低低的嗯了一声,很没底气。 “那你去吧。” “宋岳?” “嗯?” “……你生气了吗?” 宋岳没有回答,而是说:“我办完事来香格里拉找你吧。” “不,我来找你。”想到莫文滨转山还有一阵子,冷因一激动说:“现在就来。” 江倩在旁边听了个大概,待冷因一挂电话便问:“你要去昆明吗?” “你怎么知道?”冷因忽然想起来,关于宋岳家的情况,江倩是知晓的,因她认识谢灵。“哦…….对……” 一提到这件事,江倩心生内疚,撇开话题问:“莫文滨转山的话是几天?” 冷因想了想道:“至少要一个多星期吧。”如果他和宋岳走的是一条路线的话。 “那我和你一起去,正好等莫文滨回来之后一块过去找他。”江倩笑了笑,又说:“放心,我不打扰你们。我就一个人待在昆明。” “不是,我没……” “和你没关,”江倩笑了笑,叹道,“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今年底本要完成一套编曲,这段时间太多事情弄得心气浮躁,进度搁置下来太多。昆明不是‘春城’吗?我还没有去过呢,想必是个适合创作的好地方。” 于是,当天晚上十点的飞机,冷因今年第二次踏上了这片前二十年与她毫无关联的土地。 飞机晚点,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多钟。两人行李都没收,直接洗了个澡就躺下了。 床是大床,第一次和江倩睡觉,冷因拘束得动不敢动。那边的江倩也是一样。 房间订得太晚,酒店派了间位置不好的房间。有没有景子看那都是其次,低楼层窗外正对着酒店中央空调机,轰隆隆的叫人难以入眠。 即使没有噪音,冷因也是根本不可能睡着的。因为明天就能见到宋岳了。睁眼闭眼都是他,恨不得现在就出了酒店往他所在的方向走,只要不叫她无所事事的静静躺着怎样都好,而眼下她又不得不无所事事的躺着——从现在到明天见到他之间的这些个小时该多么难熬啊! “你睡着了吗?” “没有。” “你不困吗?” “刚才有点……现在不了。” “我也是,”江倩翻了身,面朝天花板。过了会儿,江倩伤感的说:“人真的是长大,就有越多的事情难以控制。太多了,包括自己。” 似乎一到夜晚,人们总是更敢说出一些话。冷因几乎没有迟疑,终于张口问道:“是因为……孟旭东吗?” 问完后,房间静了很久,静到冷因后悔起自己问出了口。 江倩扭开床头灯。她将光线调到最低,头发散在一边,微弱黄光下的侧脸显得娴静温柔。 江倩从床头的包里拿出三张字条。 “孟旭东的事情,我没有能力过问。但他的律师这两天来见过我一回,带出了这些字条。” “律师本来只给了我一张,”江倩将其中一张最小的字条递给冷因,“但走了没多久后又折返回来,说是不把另外两张给我,他心里过不去。” 原来,孟旭东一开始写了很长一段话,但写完后废弃了。接着他又拿一张纸写了一段,写完后又扔了。最后,只写下短短一句话,叫律师带出去给江倩,说她应该会明白的,还说不求原谅。 冷因手里捏着的,就是孟旭东最后叫律师带给江倩的纸条。她问:“我可以看吗?” 江倩点头,淡淡的说:“没有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