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
。 “我不吃了,谢谢。”她起身,打算出门抽烟。 “能不能帮我拿下皮筋,就在床上,”女生指了指冷因身后的床铺,“我就在你上铺。” 冷因应了声好,踮起脚尖,一眼看见了床单上的塑料圈,伸手够下来,转身抛给了女生。女生双手啪的一夹,“谢谢!” “你是学生吗?”女生眨眨眼,自我介绍起来,“我们五个都是大学生,期末考完出来玩,暑假过后就大三了……” “你们从哪来的?” 女生愣了愣,“广州。但我老家是玉溪的,就香烟那个。” 冷因点头,“云南。” “对,云南。” “好地方。” “是啊。”女生应和,也不知道她说的是广州还是玉溪。 冷因出门后,收东西的男生顿了顿,提醒地上的女生说:“你别随便搭讪。” “为什么?” “外面人说不清楚。” “我看她挺好的呀。” “你不懂,”男生终于拉上行李箱,打乱密码锁,在女生旁坐下,“刚才她抬手拿东西的时候,我看见她背上有那个。” “哪个?”女生没听懂。 “文身。” “嚯,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不就是个文身吗?改天我也去文一个。” 男生问她要文什么,文在哪,女生吧啦吧啦的说了起来,忘记了男生对背上文身的态度,男生也没再提起。买啤酒的很快也回来了,大家围坐在地上,说说吃吃笑笑;一口酒,一口rou,一口心话,享受着这个年龄该享受的媚俗。 青旅门口就是一家便利店,老板在柜台后面玩手机。 冷因问:“有玉溪吗?” “没有,红塔山可以吗?” 她嗯了一声,伸手进台面的纸盒,两根指头夹出打火机,“还有这个。” 她站在便利店门口一连抽了两根烟。 抽烟是有惯性的,特别是在无所事事、又两头三续的时候。这种时候,她什么都没想,却又什么都在想,好像在期待着什么,其实对一切都兴致索然。 冷因往外抖第三支烟的时候,余光瞥见了对街的身影。 ☆、第 3 章 拿烟的手顿了顿。 马路是双向单车道,对街不过几米远的距离。水果店门口是一道颀长的背影,外卖工作服单看俗气,跟西瓜苹果橙一起倒是融洽。这人取完货,转身的时候,一辆货车挡住了视线。 冷因用食指肚将抖出一半的烟敲进去,卡车行过,那人已经骑上车走了。 冷因没来得及看清人脸。 不过即使是看清了也没用——从来只能别人识她,她认不了别人。 冷因过了马路,进水果店点了杯冰西瓜汁,本来还想买点水果,一想到回去还要洗还要削就放弃了。她竟然也会有懒得吃饭的一天,真是活久见。 昨晚狂喝混酒,今天空腹喝冰西瓜,回去的路上,冷因在想,自己这样下去总有一天要玩完。 她也很快就尝到了苦头。 冷因把黑裙扔进洗衣机,感到底下一热,忙去卫生间处理。 她庆幸自己白天直觉很准,该备的都备好了,不用再下楼跑一趟,这会儿收拾完了可以直接睡觉。同寝室的五个人都在客厅,和对房的人打狼人杀,冷因没关灯,面对着墙睡下。 再次睁眼是被痛醒的。 整个人蜷成虾米,额头冷汗涔涔,zigong像被凌迟,她低吼了一声出来;这一吼,吼得她头一眩,腹一空,差点吐了。 这时门开了,先前喊她吃饭的女生眼睛红红的走进来,低着头往自己床铺走,踩上两节梯子时才注意到下铺麻花似的冷因。 女生有过经验,问:“jiejie你是不是痛经了?” 冷因大半张脸捂枕头里,哼了一声。 “我,我去找热水袋。”不对啊,大夏天哪来的热水袋?女生正着急,突然想起来什么,“我同学有止痛药,我去找他要。” 半分钟,女生带着一个男生进来。 “我爬山应急用的,你要来干嘛?” “哎你别问了,回头还你整盒。” 密码锁又倒腾了半分钟,男生掏出一盒布洛芬,“不用还了。”说完就出去了。 女生望着门口,冷因又呜了声,她才想起来倒水喂药。 大约过了半小时,冷因回到了人世,有种劫后余生的惝恍。 五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但很奇怪的,似乎比先前更安静了。 不到十分钟就熄了灯。 冷因坐床上扎了个马尾,轻悄悄的出了门。 客厅沙发上还有人聊天。高跟鞋不好走路,冷因问他们有没有多余的拖鞋,一女孩进屋给她拿了双一次性拖鞋,冷因要给钱,她摇头说:“送你了。” 拖鞋还是新的,塑料纸包着,上面是一串英文。这串英文她见过,在某个香港富商身上。 “谢谢。” “不谢。” 廊道又走出一个人,是先前那个女生。她无视沙发上的狼人杀牌友,问冷因:“jiejie你去哪?” “下楼逛逛。”这回她是真饿了,而且担心再疼起来影响他们睡觉。 “你等等,”女生揉了揉眼睛,“我换件衣服,和你一起去。” 凌晨两点,街上一点不清静。 冷因问:“你不睡觉?” 女生没说话。 她又问:“心情不好?” 女生这会儿应了,“一般般。” 棉拖还是不好穿,路过一个鞋摊时,冷因买了双一脚蹬的绣花布鞋,只要15块钱,她怀疑进价不到5块。布鞋是藏蓝色的,上面绣着桃粉色的花,显得她脚很白。 女生指着鞋上的花,说:“这是杜鹃,我们那叫‘索玛’,每年春天开遍了山。” “索玛?”冷因问,“你是少数民族?” “是呀。我爸妈都是彝族的。” “你叫什么名字?” “苏格莫。” 路过一家夜宵档,女生扯了扯冷因衣角,压低了声音道:“jiejie,好像有人在看你。” “哪呢?男的女的?” “男的男的,七点钟方向。” 冷因转头,夜宵档外的几张木桌都坐了人。她问:“哪个?” “外卖小哥,”苏格莫余光往后瞟,特务似的,“他好像发现你在看他了。” 冷因心道,现在人这么懒吗,怎么突然的到处都是送外卖的?她挑挑眉道:“发现怎么了?他能看我,我不能看他?” 冷因说着停下脚步,看向苏格莫,问:“你想吃什么吗?” “啊?” “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 苏格莫说没有。冷因点头,看向七点钟方向那个宵夜档,“那就这家吧。” 外头坐满了,苏格莫要进去看眼,冷因说在